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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要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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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说的漫不经心,可就像是流星陨落那般,一字一句的在谢言心中砸出一个个坑。
他呼吸一窒,眼神中如燃起了燎原之火,心脏又酥又麻,却还是控制的把语气放的平缓一些,装作不在意的说道,“陈老板,你要不要亲亲我?”
“你是在求我?”陈燃压着戏谑的嗓音问,狡黠的笑意直达眼底,如闪烁着精光的狐狸。
谢言舔了舔嘴唇,眸中忽明忽暗,有些哑意道,“是在要求你。”
他得到了一个,绵长的,温柔的亲吻,不再有那种急切和疯狂,是如小桥流水一般,缓慢的占有,轻柔的抚摸,灵魂像是飘在了云间,午夜的微风在皎洁的月光下漾起芭蕾。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被抵在了腹部,谢言才被惊得回了神,他想轻嗤出声,却在刚张开双唇时被人得了空,那人更加放肆,将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延长。
谢言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吞噬了,陈燃才放开了他,对着谢言朦胧的眸子胡乱的顶了顶,看着小孩儿红的都快冒烟的脸他笑的隐晦,却又不再忍心去逗弄。
他苦笑道,“白洗了,小汤圆儿。”
谢言的眸中飘着水汽,眼中盖上了一层朦胧,他的眼角发红,呼吸急促,仰着头看着陈燃,眸中像是藏了一个黑曜石般,散发着隐晦且勾人的光。
越清澈的眸子越使人沦陷,陈燃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罪犯,他疯了一般的想在谢言的身上散发他的破坏欲,如烈火蔓延般点燃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我可以帮你。”自傲的白天鹅抬起头,舒展他洁白的羽毛,然后虔诚的凑上去,吻了一下陈燃的下巴。
如被电了一下似的,陈燃呼吸募的加重。
眼中的欲‖望如洪水覆盖,凶狠的拍在了悬崖峭壁上,每一处关节都像是添上了一把野火,越烧越烈,陈燃闷笑了一声,虔诚的吻在了谢言的头顶上,“太快了宝贝。”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微微嘶哑,像是在耳廓处兜了一个圈然后带着电流刺进了心里,手脚发麻。
谢言垂眸,有些因为陈燃的婉拒而脸红,好像是因为自己太主动了,一点也不矜持,他有些懊恼,但陈燃的那一声“宝贝”,当真让他心动……
“我的意思是,”陈燃将谢言的反应一览无余,心里想笑,他凑近谢言的耳朵,坏心思的往上吹了口气,在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下之后才故意压低嗓音开口,“如果以后我们真的要发生什么关系了,我会…,即使你求饶,哭出声,泪留在枕头上,把眼睛哭肿,讨好我,还是怎么着,我都不会放过你。”
陈燃说的很缓慢,一字一句的像是一把小锤子在击打他的鼓膜,他的脸仿佛在淌血,整个人都像是被绑在了炼狱之上两面煎烤。
“小汤圆儿,你在期待吗?”陈燃抵着谢言,看着他因为羞臊把脸埋到了胸口的样子,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本来就是想让他心里好受点。
但是以后这种事就不想让谢言在主动了。
谢言不敢抬头,他的心脏跳动的跟快要炸裂一般。
“说话啊,汤圆。”陈燃压着笑意逗弄。
谢言不吱声,当真跟只仓鼠一样把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恨不得原地隐身才好,许久后,他才闭着眼紧声道,“你欺负我。”
对于这一个结论,陈燃只是笑笑不答话,他能感觉到自己那颗心脏已经许久没有如此鲜活的剧烈跳动过了,像是重新赋予了生命力,那些在他青春里以伤口覆盖住所有应有的躁动,都被现在这个夺去他所有注意力的小孩儿给予。
“给欺负吗?”陈燃问。
谢言久久不答,直到陈燃再次躁动不住的顶了他一下,然后催促道,“快说,这儿还急着呢。”
“给,”像是一个气音,呼吸都不再平稳,跟小猫儿哼出来的一样。
陈燃终于爽朗的笑出了声,宠溺的揉了一把谢言绵密的头发,“去被窝里等我吧。”
等脚步声渐渐走远,浴室的水声重新响起,谢言依旧站在原地僵着没动,他身上还满满的都是陈燃的气味,久久不散,像是一遍一遍的,洗涤他的灵魂。
直到腿都快站麻了,谢言才挪动自己仿佛生了锈的脚步走到了主卧的窗边,机械般的动作爬了上去,像是一只虾子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将陈燃的被子盖过头顶,一片黑暗笼罩,不见丝毫光亮,但只能更清晰的听到那颗心永无止境的跳动,越来越快,像是有一根嫩芽在朝着烈阳破土而生。
陈燃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脸上的热度久久不曾褪下。
被子里满是那个人的檀香味,在侵占他所有的意识,恶劣的,强势的,充满欲‖望的……
真坏啊,这个人,总是这么喜欢捉弄他。
可是他好喜欢,每个样子的陈燃,都好喜欢,这种喜欢像是树根一般扎在自己的心脏里,与那些血肉合为一体。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年少时的躁动期是如此的猛烈,就如一把火扬了整片天空,把所有的云彩都当成绸缎,将一切浓雾都化作助燃料,火势一去不复返,永无尽头。
谢言直到觉得呼吸不畅时才把自己那颗脑袋小心翼翼的露了出来,他平时不是没在这张床上睡过,甚至还在陈燃的怀里睡过去的,可这次躺在这张床上,却觉得心情并不平静。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让他有些亢奋。
这种亢奋甚至持续了一个晚上,都让他感觉到疲惫了也不见消退。
谢言在这种疲惫之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之后背脊贴上的那副胸膛,圈在腰间的那只胳膊,谢言全都无所察觉,然后下意识的转过身,抿着唇拿自己的脑袋依赖般的蹭了蹭。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这么深沉过了,在每一晚背脊沾到是冰凉的墙面时谢言都会无比怀念这个怀抱。
直到早上醒过来,抬眼看到了那双深沉的,懒怠的目光,他甚至有些回不过神。
那人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将那本就不整齐的发搞得更加凌乱,才满意的过去用嘴唇浅尝辄止的贴了一下谢言的嘴角。
“这是早安吻吗?”谢言还是有些困,他昨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了过去,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想必是少了那人本来应允他的晚安吻。
陈燃嗯了一声,清晨的嗓音还带着些低哑,“不喜欢?”
谢言凑过去用虎牙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问非所答,“陈老板早。”他像是一只猫儿,将肚皮翻了过来,将所有的信任和依赖都袒露在这个人跟前。
陈燃笑着应了一声,揉了揉那人的额头,嘱咐了一声,“最多再赖五分钟,不然要迟到了。”然后起床去做早饭。
小金毛已经被放回客厅里了,此时正在跟地上的玩具骨头较真,尾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看着陈燃走出房间,“汪汪”的叫着跑过去,两只耳朵随着跑步上下一颤一颤的,的确很可爱,它在陈燃腿上蹭了蹭,饶是被人评定冷血无情的陈老板都没忍住的任它撒娇了一会儿。
谢言听到狗叫之后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像意识到了什么,腾楞一下起身跑出了房间。
养狗了!
小金毛!
菜花的孩子!
陈燃背对着自己,宽阔的背脊看过去安全无比,拿着刀的手干脆利落,不多时薄厚相间的土豆片就被切了出来,工整而简洁,而那只小金毛用手扒着那根玩具骨头,趴在陈燃身边玩的不亦乐乎,在抬头看到谢言时才站起身飞奔了过去。
这幅场景让谢言好像突然间摔进了云层中,空气中满是甜腻的滋味,让他有些乐不思蜀。
比他想象中的生活还要幸福一点。
有一只狗,很粘人。
有一个陈老板,他很喜欢。
他们有一个家,在这个世界的角落,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这又的的确确是他们的归所。
“早上吃什么?”谢言问。
陈燃看了他一眼,把土豆装盘,放入锅中开始蒸,“土豆泥。”
“要点菜吗?”陈燃凑过去用满是水渍的手用精巧的力道掐了一下谢言的下巴,跟挑逗似的。
谢言想了想,“想吃蒸饺,蘸着醋的那种。”
陈燃笑了一声,手臂上的肌肉若进若现,完美的线条被溜进来的阳光勾出了一条似有似无的线条,莫名的为这个人添上了一丝魅惑,引得大早上谢言就开始口干舌燥。
但是对于一大早的情动谢言有些害臊,他很快转过了身,然后听到了陈燃失笑道,“今天没有,明天吧。”
这个人,真是!
谢言愤愤不平道,“那你让我点!”
酒吧老板偶尔也幼稚了一次陪他拌嘴,“让你点又没说非要做。”
谢言被气得脸都是红的。
吃完了饭后谢言被陈燃送去了学校,临出门前还跟小金毛来个了亲密拥抱。
陈燃告诉他,小金毛还没有取名字,这是狗是谢言的,要他自己来取。
后来谢言又板着脸纠正,“从现在起,我的一切,都有你一半,这只狗是我们的!”陈燃失笑,又由于街上人多,不愿意给谢言招惹太多目光,忍着亲吻的欲‖望,克制的上前捏住了谢言的手腕,用力的摩挲了好几下。
亲一次之后好像就上了瘾,总想一直亲下去才好,陈燃想,他总是在贪心不足。
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了,在这么多年里也从未有过像昨晚那么满足的时刻。
这一晚上陈燃和谢言在家里过的安心温情,但医院却是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