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长东不知处》啊哈。

5、第 5 章

　　曲按池所料不假。李王决定派兵进攻：“寡人好心留江国未主做客，她却私自逃走，分明是不将李国放在眼里！寡人决定攻打江国。”
　　“臣反对！”□□第一个站出来。
　　看到是功绩卓著的□□，李王哼一声：“为什么？寡人兵力五倍于江国，现在江王又死了，新任江王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子。”
　　“兵法云，骄兵必败，义兵必胜。宴席之上侮辱江国是一不义，强拘江国未主是二不义，江王之死和李国有关是三不义，关押放走未主的公子筑是四不义，趁危进攻是五不义。有此五不义，臣怕李国……必败！”
　　“胡说！”李王举起权杖重重地一击龙案。眼睛瞟到楚优烛，心想楚优烛是一贯不反对自己意见的，“楚大夫，你看？”
　　楚优烛叹一口气，走出队列跪在地上：“臣也以为不宜现在攻打江国。”
　　没有想到楚优烛也这么说，李王强压火气：“为什么？”
　　“公子风刚率大军回朝，军队尚未整休，数量虽多却疲病不堪。江国军队人是少但一直养精蓄锐。再说江国毕竟小国，现在不打也构不成威胁。北方的金国才要提防，万一他们趁机……”
　　“闭嘴！”李王权杖点地起身，“朕意已决！”
　　李风凛上前：“儿臣愿率兵前往。”
　　“不，这一次朕要御驾亲征。□□你一起去。什么义兵必胜，胜了就是义！”
　　李风凛：“那么儿臣留守……”
　　李王：“朝中大事交给楚优烛处理。你也辛苦了，这段时间就休息吧。”

　　天牢的情况并没有之前李筑凛想的那么坏。这里很少关押人（对于重罪者，李王更多直接下令立即处死），房间虽然简陋但还干净。牢房大多是空的，只有一间里关着个半疯的老人。李筑凛以前没有见过他但是听说过，是自己的叔叔李合。当年夺嫡之争，只有公子合因为母亲出身低微没有参加争斗。然而李王登基之后还是把他关了起来。比起那些被凌迟或腰斩的公子，这已经算得上走运了。经过那间牢房时李筑凛试着向他问好，但没有回应。倒是狱卒懒洋洋地：公子别费心了，您出生前他就是个活死人。
　　牢房很凉，所谓的床也只是地上一堆稻草。好在是夏天，本来不需要什么被褥。李筑凛和衣躺在地上，看见新月从高而小的窗子照进来，月勾如初见时江刀鱼嘴角的弧度。她现在是安全的，但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实际上李筑凛还觉得父王无论如何不至于要自己的命。但是李风凛不一样……如果他有了机会是一定不放过自己的，侥幸不死也会像公子合一样，永远呆在这里到死……想到这里，在夏天的夜里李筑凛却出了一身汗，从脊背到指尖都隐隐发冷。
　　放走江刀鱼的时候我以为我不会害怕，但真正面临的时候……不过现在后悔毕竟也迟了不是么。
　　几天后狱卒和他说，有人来看望你。李筑凛走近牢门，看到走廊的尽头是自己从前的侍女步摇，手上提着包裹。李筑凛记得自己送江刀鱼离开之前就遣散了旧仆：你来这里干什么？天牢不是你来的地方。
　　步摇没有答话，倒是楚优烛走了出来：她现在是我的侍女。她说怕公子筑在这里生活不方便，求我带她过来送点被子和用品。
　　筑凛感激好意，但是在需要被子的时节来临前，我大概已经被处死了。
　　楚优烛看他一眼：大王已经御驾亲征江国。我和□□都反对过，但没成功。
　　李筑凛的心都狂跳起来：那么现在是公子风监国吗？
　　不。楚优烛摇头，大王似乎对公子风不太信任，有意减少他的权力。公子风确实想杀掉您，他给我送了千两黄金。
　　李筑凛顿时心一紧，但很快反而放松下来：楚先生可以动手。
　　楚优烛笑了，很温和的笑：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来看您，并非冒着什么风险。楚优烛从来不干冒险的事。他对李筑凛耳语道：大王临行前特别交代我，要保证公子筑的安全。所以我把钱退回去了。
　　步摇已经开始整理牢房。交椅，床褥，还有李筑凛平时用的餐具。
　　楚优烛转身去和狱卒交代公子筑的饮食起居。李筑凛悄声问步摇：楚大夫没为难过你吧。
　　嗯。我现在算是通房丫头。……挺好的。
　　李筑凛没来得及再问别的，楚优烛走过来：这段时间公子最好是写一篇赞扬大王武功的文章。就目前军事实力看，李国肯定是赢的。等大王凯旋时公子献上文章，再表达一下自己对过去的忏悔，大王一高兴也就把公子放出来了。
　　是，谢楚大夫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