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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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检查结果…也一切都好。”
我从涅茧利的实验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物，有些感慨道：“不过还是没有想到，原来是你和浦原合作救了我。”
“哼，感谢的话不用多说，不如把你的手指头什么的留给我……”
“想都不要想。”我笑眯眯地看着涅茧利，“如果你被我发现留下一点关于我的身体组织，我明天就让整个十二番队都消失，包括你收集的那些实验品，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
涅茧利啧了一声，让我赶紧滚出技术开发局。
据浦原喜助所说，我的身体组织太特别了。他当时实在没辙了，就找了涅茧利一起合作，研究了十年才把我重新救了回来，当然也利用到了一点崩玉的力量。
这具身体每个月都要检修一次，不是在现世就是在尸魂界。
这次我正好有事回到了尸魂界，便直接去找了涅茧利。
涅茧利也是个奇人，对贵族，灵王什么的通通不关心，甚至有点叛逆心理，只关心自己的实验成果。所幸我是贵族里相对没那么讨厌的那波——因为我懒得干涉他的实验。
走之前，他让我管管朽木白哉。
白哉一直看不惯涅茧利毫无人道无底线的实验行为，尤其是知道他和浦原喜助合作剖了我以后，直接向总队长提出申请进行管控。
虽然我觉得这一行为大快人心，但看在他们二人救了我的分上……帮他一下也没什么的。
我跟涅茧利没有交情，所以对他能保守秘密这么多年这件事非常意外，虽然是出于私欲，在研究的过程中，他也从来没透露过我的存在。
如果总队长或者是零番队的人知道，都有可能会抹杀我。
尸魂界不可能容许有一个行走的灵王，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稳定世界的人彘楔子，如果我在成为灵王的同时，也拥有沟通决策的能力，那势必引起尸魂界的剧变。
在我的记忆逐渐恢复以后，我想起了很多与友哈巴赫一战中的事情。
我当时不分敌我地救了很多人，因为救到后面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san值掉光了，脑子里充满了古神的低语，大概就是在骂我破坏了世界秩序，要让我彻底疯掉，从救人变成杀光了全世界的人，就能阻止这一切顺利重开。
友哈巴赫的预知能力没办法预知到我的存在，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当然同理也没办法夺走我的卍解。利用这一点，我背着他破坏了几次计划，被他气急败坏地追杀。
“朽木北薰，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何要救尸魂界这些蝼蚁之辈？为何不与我共同……”
呵，要是信了友哈巴赫的话，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活了，他绝对不是想跟我成为盟友，而是恨我入骨。
何况我对重铸新世界并没有什么执念，本来也不打算和他正面冲突，毕竟是主线战力no1的反派，如果真的杀了他，那我也会因为破坏最大的因果线——黑崎一护升级，而彻底疯掉。
但是友哈巴赫不依不饶，我只能跟他打了一架，代价是暂时地两败俱伤。
以至于在灵王宫见到零番队时，已经失去了正常感知力，眼前全都是血和肉，身上也有一定程度的异变。
零番队如临大敌，也在提防我的动作。
“朽木北薰……”兵主部一兵卫发现没办法提取出我的名字，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果然如此……数百年前你出生时我就怀疑，你并非此世之人，你会破坏此世的平衡，必须消除你，这个世界才会恢复正常。”
零番队的几人围上来想把我解决，我当然也没法坐以待毙……主要是已经失去理智了，不然可能还会再嘴炮两句。
快杀红了眼时，突然扑过来两个人，黑崎一护挡住了零番队的攻击，露琪亚挡住了我的攻击，“你们都不要再打了！”
世界主角的介入让我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露琪亚用袖白雪限制住我的行动，抱着我拼命哭，“姐姐大人，求你……冷静下来。”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把露琪亚吓得不轻。事实上根据她后来的描述，当时的我浑身长满了血肉和骨刺，也和怪物没差别了。
我也忘记当时的对话了，不过友哈巴赫等人很快又杀了上来，黑崎一护和露琪亚帮我拖住争取了时间。
趁着这个时候，我还有一丝理智，直接飞上了灵王大内。
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灵王。
踏入宫殿内那一刹那，我身上的异变好像都被抚平了一半，逐渐恢复了神志。
“朽木北薰……不，应该称呼你……”被作为人彘的世界之源用我的彼世的名字呼唤了我，祂说，祂早就看到了我会来改变世界，取代祂的位置，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躯体能完全取代灵王。
我是打算成为灵王，这样才有能不费力气改变世界的力量，也能拯救自己。
我又不是真的慈善家。
“没用的。”灵王通过意识与我交流，“世界不会允许有行走的灵王存在，等你彻底被世界秩序吞没，世界就会重启，任何关于你的存在都会被抹杀，你会像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来找祂的原因。
“我不想死，也想要有自由之身，告诉我怎么办。”
祂长长叹了一口气。
“斩魄刀。”
“什么？”
“你的枯木逢春。”
“虽然你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但枯木逢春是用这个世界的材料铸成的，也许你可以通过它逃过一劫。”
我这才恍然大悟。
我的肉身必须镇压，但是意识体可以剥离到枯木逢春上。
剥离意识体和肉身的过程非常痛苦，枯木逢春也在排斥我，最关键的是最后一步，我的斩魄刀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要完好无损地交到浦原喜助手上。
这一步我交给了黑崎一护……出于对多年朋（母）友（子）情的信任，还有对主角的信心。
后来也证明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这一招虽险，但成功了。代价就是我永远失去了枯木逢春，也有一部分力量被留在了躯体。
当然，尸魂界了解此事全经过的人少之又少，大多人对我的了解都只到了我成为灵王的这一步，以为我是主动牺牲的英雄。
如果让人知道英雄有私心，那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朽木小姐……”京乐春水看着我笑了下，“距离上次探望你，你又长大了不少，力量也逐渐恢复了吧？做灵王可真是辛苦啊。”
我觉得他笑得特别阴险，像是想把我杀了一样。
“哎呀，怎么能这样揣度别人呢？我可是会伤心的。”
血战后，山本总队长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已经闭门不出，放权给了小辈。剧情到最后，仍然是京乐春水当名义上的总队长，浮竹也因为伤重退居二线，把队长一职继位给了露琪亚。
比起死亡，这是很好的结局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有朽木家的压力，他们应该联手会把我杀了……想想就不住汗颜。
我叹了口气，“京乐队长，没办法把我看成以前的朽木北薰了吗？我们的感情回不到过去了吗？”
“喂喂朽木小姐，别说得跟我们好像有过什么一样，我可不想被朽木队长教训啊。”他抬了下帽檐，“所以，这次来又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我要去一趟灵王宫。”
京乐春水神情微变。
“不用担心，我不是去拿回我的躯体的，只是想见一下零番队。”
“这可真是……有点难办啊。”
*
零番队应该比谁都想把我杀了，所以我不会傻到没有斩魄刀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地去见他们。
我带上了黑崎一护和露琪亚两大护法。
呵呵，让你们见识一下主角的外挂之力吧。
跟我乘坐天柱辇时，黑崎一护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说你这家伙真是有够迟钝的……”朽木露琪亚无语道，“当然是来保护北薰姐的，你忘记先前零番队有多想杀了她吗？”
黑崎一护大概是想起了久远的记忆，发了会儿呆，“但是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杀了北薰大姐了吧？…都是灵王了，零番队不应该是最尊敬灵王的吗？”
唉，之前可能是，但现在真不好说了。
我一时十分忧伤。
露琪亚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都快三十的人了……”
门缓缓打开，零番队的那几位在门口等待着我，看到一护和露琪亚时，并不十分意外。
因为靠近了我原来的躯体，我隐约能感受到她的状态，封印比前任灵王要严实了不少……而且本来完好的躯体，被砍成好几段分布在不同位置。
我真是气笑了。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只有和尚看着我，坦然道：“还是没法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可惜。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我没理会他，看向二枚屋王悦，“我要找回我的斩魄刀。”
众人都是一惊。
不过他没有拒绝，但为我仔细检查了一番以后，告诉我：“你没有办法再拥有斩魄刀了，你的枯木逢春曾经承载过不属于此世的压力，连残骸都找不回，更别提重铸了。”
“……”
我放空双眼，“是吗。”
其实我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没有把对话进行下去的欲望了。
在这一刻才彻底体会到一种内心被挖空的实际感，枯木逢春是唯一能承载我秘密的事物，也只有他能陪伴我战斗了这么久，但此刻彻底失去了他。
当时他骂骂咧咧地排斥我的力量，最后却还是把我全部容纳，一直到粉身碎骨。
我站起身，“走吧，露琪亚、一护。”
露琪亚和一护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
“姐姐大人……”她牵住我的手，“你还好吗？”
我揉了揉露琪亚的头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等一下，”二枚屋王悦叫住我，“虽然枯木逢春不能回来，但是我可以借你一把斩魄刀护身。”
“不需要，我总觉得你们零番队对我没安什么好心，毕竟都把我剁成饺子馅了。”
王悦听得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会遵守灵王殿下的旨意，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麒麟寺天示郎还问我要不要泡个温泉，他知道我现在的灵体并不稳定。
算了吧，谁知道这温泉是不是下了药……
唯一认识的老同事曳舟桐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不出什么话。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