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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起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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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轮霞带着话题中心的返魂香回到房间时,她的偶像,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已经躺在了看护用沙发上,无视病房中的病人吃起了点心。
“什么啊,这玩意,根本就是廉价货嘛!”把玩着手中的小盒子,好像闻到了奇怪气味的猫一样,白发的咒术师皱起了脸。
“这种玩意居然还卖出了松荣堂上品炼香(注1,2)的价格,世人真是有眼无珠到让人担忧啊……”
“诶?我倒觉得还好?比一般的檀香什么的要好闻很多?”三轮回忆着自己曾经一度闻到过的味道,虽然不是很懂香物,但的确要比在寺庙一类的庄重的场合闻到的味道要柔和的多,也丰富的多。
“嘛,姑且也算是按照炼香的要求,加了些东西的,这个味道——”五条悟略不情愿的把用浮夸的紫色和金色配色的纸盒放到鼻子下轻嗅了几下。“是‘菊花’吧。”
“五条老师连香道也懂吗?”
“嘛,家里的老人和母亲都很喜欢这些,所以哪怕不感兴趣也被迫学习了一些,不过只是了解的程度罢了。”这样说着,五条悟极其粗暴的撕开了包装纸,取出了切割成方块的黑色香物,透过墨镜仔细观摩起来。
“的确看不出什么异常呢,味道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诶!?连六眼都看不出来异常吗?”
“对呀,和七海说的一样,不管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香物,虽然的确包含了一定量微弱的咒力,但实在是不值一提呢。”随意的将手上的香物扔回茶几,五条悟耸了耸肩,重新躺回沙发上,过于放松的姿态仿佛是在自己的地盘一样。
“果然,五条先生的也看不出来吗?”一直沉默不语的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扶正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
“诶?什么办法?”看着非常有默契的两人,三轮忍不住出声。
“哎呀,这还用说吗——”白发的咒术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当然是实际实验一下了啊~”
“所以,谁会是那个幸运的小白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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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霞看着被数个香炉包围的加茂君,以及兴致勃勃的向其中塞香物的五条悟——仿佛在进行什么可疑的宗教仪式一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理智告诉她应该相信在场的两位长辈,五条老师和七海先生,但心理上的不安实在是过于强烈,让她没法不动摇。最终,少女吞了吞口水,试探的问着在场唯一可靠的人。
“七海先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高大金发的咒术师看了一眼少女,微微松开了紧绷的下颚。
“我可以理解三轮君你的心情,不过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在不卷入更多受害者的前提下。
读出了七海未说出口的潜台词,三轮握紧了交叠的双手。
在诅咒的原理尚不明确的当下,的确不应该进一步增加可能出现的受害者了,不管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毕竟最坏的可能实所有受诅咒的人再也醒不过来,那么与其寻找新的实验者,不如将已有的受害人“物尽其用”——这样想要合理的多。
[但是——]
三轮低下头,咬紧了嘴唇。
[——这也未免太过残忍了。]
“不用担心,五条先生他……虽然是那个样子,但还是有所分寸的,不会真的让加茂君出事。”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异样,七海放缓了口气,轻声说着。“而且——”
“而且,宪纪那小子,好歹也是御三家的当主,一级咒术师,不会这么轻易被干掉的啦——”
终于结束作业的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身体,冲三轮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过如果这就这么丢了性命的话,说明加茂家也就不过如此了。”
依然是明快开朗的声音,但其中毫不掩饰的冰冷让三轮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五条老师……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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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热量的聚集,舒缓柔和的香味从香炉中飘了出来。经过细致处理的木炭原本几乎不会产生烟雾,却因数量过多无法充分燃烧而释放出了袅袅青烟,在病房中形成了灰白色的薄幕。
三轮捂住口鼻,压下因为突然升腾的烟雾而引发的咳嗽和打喷嚏的冲动,不由得对医院以及躺在病床上的加茂同学感到了一丝抱歉。
[希望不要搞坏设备啊……]
如此想着,三轮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因为过浓的香味而被刺激的想要流泪的眼睛,而一旁的七海先生和五条老师似乎都完全不受影响似的。两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一个身体紧绷站的笔直,仿佛严阵以待的士兵,一个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甚至还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但不管哪个都让三轮强烈的感受到了所谓的“大人的从容”。
[好了,我也要打起精神来。]
看着逐渐被烟气所笼罩的加茂君,作为新晋大人的三轮一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错过任何细节,一边在内心,再一次向对方道歉。
[对不起了啊,加茂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除了烟气逐渐变浓,视野逐渐不清晰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三轮用力眨了眨眼睛,强压下打哈欠的冲动——自从加茂同学陷入沉睡以来,她已经有一周没有好好合过眼了。间连不断的要处理的事物、调查以及解咒的各种各样的尝试在摧残着年轻女孩体力的同时,也消磨着她的精神。
而现在,大概是因为可靠的长辈都在身边、环境里飘荡着让人放松的香气的关系,高度紧张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原本被抛到脑后的疲劳和睡意再度冒了出来。
[不行,不可以睡——]三轮摇了摇头,努力想让已经开始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些。
[加茂同学和其他人还都处在危险中,三轮霞你怎么可以——]
然而还没来得及在内心完成对自己的训斥,少女的意识便跌入了黑暗。
也许是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总之让三轮再次恢复意识的,是病房中突然发生的骚乱。
原本安稳沉睡的加茂君仿佛做了噩梦般,整个人都挣扎了起来,平稳运作的各种器械中发出各种各样的警报,因为拉扯而中断的连接线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冰冷的机械声。
“加茂君!加茂君!加茂君你冷静点!”顾不上还有些混沌的大脑,三轮本能的冲向病床,用力压制住不断挣扎的男人。
“母亲……对不起……母亲……”
“诶!?”
饱含痛苦的和愧疚的梦呓在耳边响起,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三轮不由得愣了一下。
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异常的咒力自皮肤表面浮现,形成了大面积青紫色的花纹,植物和蛇构成的纹样在本就没多少空白的皮肤上进一步蔓延,将加茂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仿佛死人般的、毫无生气的灰紫色,不详的紫色光芒在被烟雾笼罩的环境中格外的显眼。
[怎么会这样——]
近距离的直击被诅咒不断侵蚀的同窗所带来的的刺激,以及连日来的疲劳和压力终于压垮了涉世尚浅的少女。
[都怪我——]
[要是我再振作一些的话——]
由钢筋铁骨制成的身躯,以及作为“操纵者”、只见过一次的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关于已故同窗的回忆在脑海中被重新点燃,伴随着新的不甘,一同在胸腔中酝酿成了名为“懊悔”的情绪。
[要是我再振作一些的话,是不是大家都会没事呢?]
禁忌的话语成为了开启秘密的钥匙,灼烧般的刺痛感突兀的从指尖出来,让三轮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少女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顺着中指延伸延至手背的青紫色的蛇,以及有着尖锐的、锯齿状边缘的叶子的植物。
[这是,蛇和柊木(注3)的……刺青……?]
呆呆盯着伴随着灼烧的疼痛蔓延开的图案,三轮脑海中出现了唯一的联想(解答)。
“三轮君!!”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少女不断飘远的注意力,她转向声音的来源——
金色头发的前辈甚至不来及开口,只是飞快的比了个手势。
但这对三轮来说已经足够了。
转身,屈膝,然后覆在躺在病床上、身体不能动的同期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不带一丝犹豫,而就在三轮刚刚完成这套动作的刹那,足以震的人耳鸣的爆炸声便裹着气流从她的头顶擦过。
“五条先生!你在做什么啊!很危险啊!”
七海前辈的声音几乎在待爆炸平息的同时响起。三轮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将头上跟身上的尘土抖落的同时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原本好好的围住房间的四堵墙只剩下了连接其他房间的一面,以及五条老师背后的那面,房顶连同其他两面墙都彻底消失不见,本来摆放在室内的各种治疗器械一部分掉落在地方,一部分彻底消失不见,但不管怎么样应该都是彻底报废了,之前还围绕着加茂同学的香炉更是一个都不见,大概是被炸飞了出去。
“哎呀,毕竟通风很重要啊~~而且刚才可是关键时刻啊,不果断可不行。”无视愤怒的七海,不知何时已经摘下墨镜的白发咒术师的声音依然轻快,但表情早已没有之前的轻松。三轮这才注意到,之前盘踞在室内的,如帷幕一般的香气和烟雾早已消失不见,只有属于11月的户外的新鲜冷风呼啸着穿过,让少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就算这样,也请多考虑下周围吧,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随时用无限应对这种事情。”
“哎呀,七海可真啰嗦啊——”白色头发的咒术师很没形象的撇了撇嘴,长腿随意的跨过满地的狼藉,走到了三轮面前。“怎么样,霞同学,没事吧?”
“啊,是!我没有问题!”看着突然靠近过来的那双如天空般瑰丽的蓝色眼睛,三轮不由得绷紧了身体,顾不得还粘附在西装和头发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用那么紧张,话说回来,手,已经没事了?”
“啊,是!”三轮低下头,不管自己的手上,还是加茂同学的身上,那些青紫色的仿佛刺青一般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咦……刺青……不见了,难道刚才的是幻觉吗?”
“不是哦——”白发咒术师打碎了三轮的幻想,如宝石般闪亮的蓝色眼睛紧紧注视着少女的左手。“并不是不见了,而是隐藏起来了。”
“诶?”
“虽然很遗憾,但霞同学,你和加茂君一样,也被诅咒了呢。”
难捱的寂静笼罩在房间中,几分钟内谁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七海建人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三轮同学明明没有睡着或者陷入梦境——”
“核心并不是睡着或者陷入梦境——”五条悟摆了摆手指,重新将墨镜架回鼻梁上。“而是内心松懈、出现破绽的那一刻。”
“睡眠也好,做梦也好,都是那一刻时的表现,让对方彻底失去对诅咒的防范,不过——”白发咒术师轻轻叹了口气。“即使不处于这种状态下,也几乎没法防范这个诅咒就是了。”
“什么……意思……?”望着少有的面露困扰神色最强咒术师,三轮不由得紧张的握住了自己曾经浮现出刺青的双手。。
“因为诅咒,的的确确是藏在那味香中的,所有吸入那个香气的人,理论上来说都已经‘吞入’了诅咒了。”
“诶!?”
“什么!?”
这下不止三轮,也七海先生也明显吃了一惊。但久经历练的一级咒术师很快便恢复了理智,发现了五条话中的问题。
“可是五条先生,你不是说过,这个香本身没有什么异常吗?”
“是这样,所以才说这个诅咒难搞啊……”白色头发的咒术收起了一贯轻浮的笑容,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炼香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就像七海所说连咒力都很轻微,甚至比不过赌徒们的幸运物——”
“不过这轻微的咒力但一旦遇到了合适的‘契机’,就会成长为不得了的诅咒,从内部将人吞噬殆尽。”
“契机是指?”
“霞同学——”白发的咒术师没有回答三轮的问题,而是从墨镜上方冲她眨了眨眼睛。“宪纪是不是说了‘对不起’和‘母亲’这几个字?”
“是这样……难道说!?”
“所谓的‘契机’是——”
“没错——”五条悟冲三轮和七海点了点头。“是愧疚、自责和悔恨这类的情感。”
“为什么只有自己活了下来,为什么当时没有这样做——类似这样的感情,若是深陷其中,是会被吞噬的。”五条悟的视线一度飘向远方,很快又再度回到了三轮和七海的身上。
“我记得,宪纪的母亲,是在清理那个只有脑子的诅咒师时,被波及而亡的吧?”
“是……是这样没错。”三轮轻轻点了点头。
五条口中的那个“只有脑子的”诅咒师,是真名为羂索、具有侵占他人身体、使用他人术式能力的毛骨悚然的怪物。其侵占特级咒术师夏油杰的身体,伙同咒术界腐朽的原高层共同策划的、影响到了整个日本的“涉谷事变”,给原本就因六眼之子五条悟降世、百鬼夜行事件、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容器现身而风起云涌的平成年代投下了最后一颗重磅炸弹,让平成年代成为了咒术史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妄图部分“颠覆”现代文明来让被当代日本政府所轻视的咒术界重新掌握影响力和话语权的咒术界原高层,希冀让全日本的人类达到“咒力最适化”从而再现咒术繁荣的平安时代的羂索,各自心怀鬼胎的两方人决定联手制造混乱,不惜献祭这个国家数百年来的文明积累和全体民众,来达到自己那荒谬可笑的私欲。自然,一切败露后,来自各方的反抗和谴责如洪水般粉碎、吞噬了他们,最终让这些卑劣者彻底变成了时代和历史中为人耻笑的渣滓。
但在涉谷事变中侥幸逃过一死、最终被五条悟所请清算的羂索,却在临死前释放出了千年来和自己签订契约的一千万只咒灵,让整个日本一段时间内变成了咒灵肆虐、生灵涂炭的魔窟。大量的普通民众被波及并丢掉性命,加茂宪纪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加茂君……一直非常自责……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
“嗯,对方估计是利用了这点,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很么的手段,让宪纪在梦中见到了已故的母亲,从而触发了诅咒——”五条悟低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加茂,又再度看向三轮。
“然后霞同学你,在看到宪纪被诅咒侵蚀时,觉得自己没用,很不甘心,对吗?”
三轮沉默的点了点头。
“可是,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园丁的女儿没有像加茂君那样,第一时间陷入沉睡,而是过了半个月才彻底一睡不醒?”七海皱了皱眉头,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哈——这就要提到这个诅咒不得了的地方了呢——”五条悟夸张的叹口气。“虽然很难以相信,但这个诅咒,是利用被咒者自身的咒力为养料,来壮大自己的,而咒力不够强的人,只能依靠\'吞下\'诅咒的\'数量\'来,也就是吸入香气的数量——”
“所以,越是咒力强大的人,越是会被诅咒的彻底呢。”
“什么!?”三轮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紧紧的盯着高大的白发咒术师。
“那、五条老师你,难道也——”
“放心啦,我可是最强!无下限咒术会自动甄别有害的东西,所以不会有事的。”白发男人冲自己比了个wink,又再度恢复了正经的表情。
“不过我还真想看看,做出这么个便利的诅咒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呢,真的是,相当的灵巧呢。”
“关于那个,已经知道了。”这样说着,七海从西服上衣口袋里取出了手机。“经过调查,所有的香物的发货地都在日本东北部的岩手地区。”
“诶!?岩手——”熟悉的地名突然出现,让三轮下意识的开口。“那里,我记得是虎杖君的——”
[糟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少女急忙捂住了嘴,但可惜不该提起的话题已经说出口,无法收回,三轮只得小心的观察着五条悟。
原本还一身轻松氛围的男人变得凝重起来,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根直线,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冰冷而低沉的怒气。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看那孩子的。”几乎是突兀般的,男人用生硬的语气开口,平日里婉转柔和的高音甚至变得有些刺耳。
“……没有人说这种事,虎杖君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总之先把诅咒的事情解决吧。”看着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的少女,以及明显在闹脾气的前辈,七海按了按太阳穴,像往常一样默默揽下了安抚五条悟的工作。“三轮君,还麻烦你联系一下加茂家的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啊!是!”蓝色短发的少女如获大赦一般,冲出了已经几乎没有“边界”的房间。“我这就去!”
“我说,五条先生,你也差不多该收敛下脾气了吧……”待少女的气息彻底消失,七海才得以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似乎是已经冷静下来、重新开始玩手机的五条悟。“三轮君是个好孩子,不要这么随意恐吓她啊。”
“嗯哼,我知道啦,下次会注意的啦~我可是个Good Teacher,对好孩子可是很温柔的~”
看着恢复以往轻飘飘态度的五条,七海再次叹气。
“明明在同样是好孩子的虎杖君的事情上,就像小孩子一样固执别扭的要命呢。”
“七海——”白发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双刚刚还藏在墨镜背后、百年一遇的六眼此刻正直视着自己。“悠仁的情况可不一样哦,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好孩子,但却在关键的事情上惹我生气了,所以我没法对他温柔呢。”
“但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五条先生你——”七海顿了顿,斟酌了下词句。“也该放下了,去看看他了吧……”
“不行哦——”白发男人冲七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除非那孩子亲自向我道歉,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真的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啊,虎杖君。]
听着那轻飘飘、但包含不可动摇的决绝的话语,七海只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不过眼下比起虎杖悠仁,还有更让他在意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
“嗯嗯,什么事?七海君?”
“刚才和三轮君说的,无限挡住了香中的诅咒——”七海取下墨镜,紧紧的看着自己高专时代的前辈,倾诉了那隐藏于心底的不安。“那个是骗她的吧?”
而回应他的,则是五条悟似笑非笑的表情。
“哎呀,谁知道呢……”
起之章(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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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部分读作脑补私设)
1. 松荣堂:日本老字号香铺,连锁开的很多,产品丰富,亲民的也有高端的也有。
2. 炼香:始于平安时代的固体香物,将各种香木粉末混合,再加入炭粉,最后以蜂蜜调和凝固制成,可用于熏衣服,熏房间以及随身携带。平安时代贵族流行的炼香大体有六种:“梅花”、“荷叶”、“侍从”、“菊花”、“落叶”、“黑方”。
3. 柊木,国内名刺桂,叶子呈异形,挺……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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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诅咒的原理讲清楚了……!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明天再查一下orz总之岩手观光计划开启!(不)
下章预告:“好久不见了啊,虎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