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调味料》年唯

6、Chapter6 佐藤娘娘出现

　　午休时间我溜去了十一番队找恋次吃饭，乱菊大姐因为有前车之鉴便跟来了，结果却演变成了乱菊大姐与一角光头的拼酒大赛。
　　“喂~队舍里不让喝酒——”我提醒过他们了，只不过他们都没听到罢了。
　　恋次一直往我身上瞄，连原本对我不屑一顾的花孔雀今天也很反常地凑在我身边左瞧又瞧。
　　“呐，小鸟，你今天终于能符合本大爷的审美眼光了。”
　　“啊，那真是荣幸。”能入大爷您的法眼。
　　“那个，佐藤。”
　　“干嘛？”
　　“你……”恋次看着我皱眉，欲言又止。
　　我不耐烦地打算将他们的话头从我身上扯开，“呐，孔雀大哥，你们家队长呢？”
　　“更木队长啊……大概又迷路了吧？今天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迷路？这么说来更木队长很经常迷路？”
　　“是啊。因为他和八千流都是超级大路痴啊。”花孔雀轻啜了口酒闲懒地道。
　　我嘀咕：“这样的人也能自称静灵廷最强的队长吗……”
　　“那是当然！”一角光头忽然凑过来一身酒气地大吼，“我们更木队长是男人中的男人！是十三番队中最强的存在！”
　　“哦？难道比山本总队长还要强么？”
　　“那是当然！”明显底气不足。
　　我摇摇头：“要说起战斗番队还有二番队啊，难道你们也不把九番队放在眼里么？”
　　“我们不屑跟那种在背后杀人的家伙比较，至于九番队，嘿。”一角轻蔑一笑，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不太爽他们这种嚣张的态度，不过确实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单从战斗表现来看，十一番队所显示出的超强战斗意念就要比其他番队强得多，战斗力上自然也就相差不少。
　　“不过……”我勾了点酒过来尝了尝，一边道：“不是还有一个零番队么？”
　　乱菊喝得双颊通红地接着我的话：“嗯？你说那个王族特务队吗？”
　　“是啊，据说零番队的每个队员的能力都是队长级别的呢，而他们的队长难道不会更强吗？”
　　除了恋次以外，其他人的神色都有轻微的变化，果然不论是谁在静灵廷磨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染上些老妖怪的习性，比如做出一副高深模样然后轻笑喝酒。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乱菊大姐拍着手丢下酒碟潇洒起身，我的目光顺着她向上，一角和弓亲竟没有反对，同样附和着下次再来之类的话。
　　“走吧，佐藤。”
　　我看了看恋次，耸肩，撇嘴，一撅臀部屁颠屁颠地跟上将十一番队铮亮铮亮的地板踩得匡匡响的乱菊。
　　“乱菊大姐……”
　　“干嘛？”
　　“我还没吃饱啊。”
　　“工作时间到了！少给我废话！”
　　“乱菊大姐是坏心眼的老……”
　　我发誓那个老字也不过刚刚有了个唇形还没来得及发声，乱菊大姐的眼刀就剜得我的脸蛋生疼。
　　“……我错了……”
　　“哼。”

　　※

　　这个夏天的末尾，我在十番队贡献出了所有的青春，冬狮郎依然在向静灵廷奉献劳模最高之典范的光辉道路上不懈奋斗着，而我没再见过露琪亚，也没再见过柿子妖怪。
　　有些……寂寞啊。
　　我想着那个梦一点点抽丝剥茧，那些纷乱的线索在逐渐清晰展现出它们原本的样子，每次与斩魄刀交流时麻婆豆腐总是很沉默，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分毫，但是每次我看向他时总是无法捕捉到他的视线。相反，东坡肘子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可是我却故意将他无视。
　　并非对东坡肘子本身存在什么偏见，即使是在他告诉了我那样的事情之后也是一样，我珍视它们一如往昔。
　　在过去的那些在静灵廷生活的日子中，除了爹爹以及柿子妖怪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魂魄可以与我交谈，唯一陪伴于我的只是这两把刀而已。
　　与他们交流算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很多时候交流的结果不见得有多大建树。
　　然而现在，我逃避着东坡肘子实际上只是逃避着去面对某些过往，他仿佛是承载着过去与现在的桥索，却使我感觉不堪重负。
　　我只是想过一点简单的生活，而已。
　　静灵廷又开始小小地忙碌起来，原因在于十三番队的队士执行任务时遭遇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全军覆没，从乱菊大姐口中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只是在想这么损的主意也只有柿子妖怪能够想得出来。
　　“你怎么看呢，佐藤？”
　　冬狮郎依然埋首于文件之后，乱菊大姐看来有些凝重地抱胸倚着办公桌。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手里捏着分发给各番队队长的报告书。
　　天气确实很好，午后的太阳依然毒辣，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不下雨就好了。”我喃喃着，伸手挡在眼前，手中的文件一斜悠悠落地。

　　※

　　“二阶堂，你去那边！佐藤，你往这边！剩下的人跟我来！记住日落之前在这里集中！”
　　“是！”
　　“是！”
　　我握紧了腰侧的斩魄刀，与其他人迅速分散开来。这只是一个侦察任务而已，我轻巧地在枝桠之间穿梭着，待到与众人分开一段距离之后才落地，然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啊~~~~~”
　　扑棱棱——树间的飞鸟似乎被我这动静不小的呵欠惊到，拍打着翅膀三两成群地飞走了。
　　“阿勒？”我拈下落在发上的羽毛，还带着余温，然后随意地丢在一旁转身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么好的下午不来睡场午觉实在是可惜了。
　　这片树林长得很是茂盛，我抬头打量着众树木打算挑选一个通风光照俱佳且没有虫害的好地，转过一棵巨木脚下却踢上一个不硬不软的东西。
　　停步，低头，我摸着下巴左右瞧了瞧。
　　这团黑褐色的是什么不明生物？
　　看起来似乎在轻轻地抽动着，我一点点地俯下身子，听到了一个极是细微的呻吟声。
　　这家伙……也是魂魄吗？
　　伸出个手指戳了戳，那玩意一下子静了下来，我清了清嗓喊了声：“啊喂。”
　　“……”
　　“如果是活物的话请吱一声，如果是死物的话就吱两声吧……阿勒？死物的话大概会灵子化吧……呃，那如果是死物的话就不要吱声好了。”
　　“……”
　　没有反应，似乎连刚刚那极是细小的呻吟声也没有了，我抓了抓头发站起身，迈步从它身上跨过准备离开。
　　裤子被某物拖住。
　　我从肩膀向斜后看下去，拉住我裤管的是一只脏兮兮的手。顺着那只手继续看，刚刚那团“死物”正抬脸看着我，纠缠纷乱的头发将脸遮去了大半，只能依稀看见那干裂的颤抖的嘴唇正吃力地开合着。
　　“……请…………”
　　“……”
　　“请……救救……我……”
　　那个声音很是虚弱干哑，我皱眉。
　　我可没有随便在路上碰到什么东西就捡回家的习惯。
　　“喂，放手啦，我还有任务啊任务。”
　　“……请……救救我……”
　　“喂喂，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啊混蛋！”
　　“……求求……您……”
　　“啧。”我有些不耐地将他的手踢开，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只是这种东西一般来说都带着一定麻烦，我不想引麻烦上身。
　　那家伙吃痛地呻吟一声，可是被我踢开的手却又立刻扒拉上来，死死地揪着，仿佛揪紧着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求求……您了……”
　　说实话我并不介意这时候为他补上一刀，他的死亡不过迟早的事，在流魂街中年每天都有这样的魂魄，一般来说都是有些灵力但是又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无疑是最可悲的。
　　看起来眼前的家伙也是一样，我重新蹲下来看着他说：“喂，你想要活吗？”
　　虽然我看不清，不过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肮脏凌乱的头发背后，那双眼睛瞬间闪出的光彩。
　　“……求求您……”
　　我将视线移回他死拽着我的死霸装的手，想着如果用斩魄刀把它砍掉的话似乎会更难处理。
　　叹了口气，抓起他的手腕将他带起，他的身体瘦弱极了，果然是个小家伙啊。
　　“如果想要活下来的话就跟上来，我可不会背你的哦，否则的话就在半路上倒下去等死吧。”
　　他的身体看起来连站立都十分吃力，但是乖乖地放开了我的衣服，我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糖丸伸到他面前，看着他颤颤巍巍地抬起瘦弱不堪的手，我翻了翻眼睛伸手抓过他的下巴将糖丸塞进他的嘴里。
　　“咽得下去吗？”
　　“……是……”

　　“你有名字吗？”
　　“……有的，我叫今生。”

　　※

　　后来我才发现，今生是个漂亮得过分的……男孩子。
　　个头不过才到我的下巴，手脚纤细得连少女都会感到羞愧，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在我要拔他裤子为他冲洗一下时死命护着□□，我大概也会一直错觉他的性别其实并非他所声明的那样。
　　“我是个男的！”
　　话说今生你红着脸吼这句话更没说服力啊。
　　伸出狼手扯开他的衣襟在他雪白光滑的胸前虎摸一把，今生啊嗷地尖叫一声迅速跳开。
　　我收回手看着手心，我有些遗憾，“真的是男的……吗？”
　　“请不要在后面加个‘吗’字！！”
　　“今生其实你是女的吧其实你只是还没到发育期的吧我很理解的其实发育困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况你还小以后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是个男的！！”
　　我盘腿坐着撑着下巴望着缩在角落死死抓着衣领的今生，伸手招了招唤他过来。
　　说实话我改变主意了，捡个东西回来其实也不错。
　　今生温吞吞地走到我面前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身上穿着我的白底蓝花小浴衣，洗净之后露出本色的头发柔顺地落在两肩上。
　　“呐，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我的东西了吧。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要报恩知道吗？”
　　今生认真地点点头，“嗯。”
　　“嗯……那以后也要有个称呼。”
　　“那，要唤您大人吗？”
　　“呸！少来折我的寿，大人那种东西听都了会消化不良的。”
　　“……那要叫什么？”
　　我偏头想了想，我被收养是总是唤那个男人为爹爹的……
　　“嗯……那就叫娘娘好了，以后就叫我娘娘，知道了吗？”
　　“……”
　　“怎么？”
　　“……没什么……”
　　记得那天今生叫我娘娘时脸上的色彩千变万化，我却很是欣喜地拍了拍他的头。
　　颇有种我家有男初长成的欣慰。
　　不过在流魂街我还没有固定的房产，而十番队如果我带人回来留养估计会被乱菊大姐一棒子抽出去，所以今生就很自然地被我踹到真央去吃公家饭。
　　我挥着手绢告别今生，转身回到十番队继续为我那位劳模队长卖命然后期待着我那遥遥无期的加薪。

作者有话说

　　于是我终于来更文了= =，请勿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