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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十三页到第十五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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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进入训练场的第四日早晨,一大一小两台空降机同时着陆。比较小的那一台,在姐姐罗米靠近时自动开启,带来清洁用品,还附有一张纸条。
勒从未见过纸条。在这个无纸化的时代,这种实体的传递信息工具必然属于独.裁者。
他眼见罗米捏起纸条。勒渴望得知独.裁者会传递的讯息,又心中警铃大响——已有人比他先夺下独.裁者的重视。
罗米看罢,叫来弟弟一起为双手喷上防护膜。
四周少年又惊又惧,不敢轻举妄动打扰他们。在这个训练场之内,罗米似乎已是独裁者亲信一般的存在,独具威严。
勒见状,快步上前想提供帮助。各类清扫工具只有两人份,罗米罗伊姐弟本可自理。罗伊觉得勒不仅多余而且不怀好意,不愿将工作让给他。
勒转变思路劝他们可以先收拾场地上的身体,清除血迹和呕吐物的任务则交给他。
罗米面色依旧,冷冷的带上呼吸面罩,看似要拒绝。
格里多突然插过来请求让自己也加入,并自我举荐之前就负责清洁。罗米罗伊犹豫一下,貌似看在格里多的面子上,让勒参与了。
计划成功,罗伊将纸条递给勒。
纸条记载工具的使用说明和易错操作,用一种简约连环画的形式将步骤描绘得浅显易懂,最下方出现一张胖嘟嘟的呆萌笑脸。
不像独.裁者以往的风格。
在勒读纸条的时候,罗伊给格里多耐心细致地讲解起使用要点,一条条毫无遗落。可见他的记忆力惊人。
格里多听得相当认真,不管是谁讲话她都会这样。
勒阅读完毕。眼前突如其来的弹窗告诉他纸条不需回收。意外之喜。
四人开始清扫。
罗米和罗伊向遗留在地上的身体喷洒专用雾剂,指定物一时半刻即化为粘稠的液体。众人于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全身装备齐全,还先疏散群众。
勒和格里多浇撒特殊洗剂到人造草坪上,被撒外的气味和物质溶于洗剂,消散速度加快。然而草的长势却低于旁边区域。
四人各执其事。烈烈光照使他们热汗满面,体力下降得很快。后来想加入的人询问罗米,除了最后真的不缺人手之外,罗米都同意了。
齐心协力的劳动,似乎让前日的阴霾散去些许。
这一天末尾,有人无法入眠,有人低声哭泣着渴望回家。血腥味的突然散去,让他们在一丝丝的安全感面前痛哭流涕。带着绝望色彩的声音,是传染情绪的最佳手段。
勒的心也被他们牵起动摇,看到格里多不停地无声流泪,他振作精神安慰她。格里多勉强睡下后,勒突然回想起一个问题:
格里多是怎么和罗伊罗米认识的?
商量好放在勒处保管的纸条,勒展开它琢磨着其上的图案,摩挲过去会沾染点点黑灰。
这份小小的说明书,可爱且用心。勒不明白,仅仅是因为独裁者看好罗米和罗伊?又或者这根本不是独.裁者的手笔,那谁又有资格用高贵的纸呢?
如果独.裁者想要表达赏识,应该会用更加冷酷的做法,等候着他人的荣幸之至。
勒将纸条叠好,塞进格里多的口袋里,希望可爱的图案能伴她一觉好梦。
训练场内的阴凉处,只有四角的带遮棚座位,今日罗米和罗伊姐弟睡在座位的长椅上。享受着他人主动让出的睡眠福利。
剩余的人各自休息,不约而同远离沾过秽物的土地。有的人用手肘挡住光照,有的人干脆面对地睡觉,压得胸闷气喘。
光照透过眼皮还是显得过亮,勒皱着眉头,浅眠不安。已经醒来的格里多会为他伸手遮挡。
第五日,罗伊询问格里多是否愿意到座位上睡,格里多原要拒绝,罗伊追加勒,她便同意了。
勒询问她因何认识罗米罗伊。格里多解释道,装类晶体时,死死摁住她的正是罗米罗伊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