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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荷包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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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容澈望着刘楚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置办些好的吧,其他的,我叫人去办。”刘楚玉一边为容澈擦去泪水,一边说到。
“多谢。”容澈将刘楚玉揽入怀着,泪水止不住的流。
他此刻还不知道怀里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他认定,此女便是他一生要护着的人,死生不怨。
容澈攥紧了刘楚玉给他的荷包,离开了。
刘楚玉放了响箭,叫来了人,去给容父选一块埋葬之地。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的父亲,同样在弥留之际,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可是,她的父亲那时还要许多宫人陪在身侧。
如今,再看着这破败的屋子,单薄的床板,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建康城中,应该还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吧。
入夜,公主府里,魏昭命人在屋子里燃起了红烛,衣架上,放着一件两眼的红袍——大婚之日,险些被他毁了。
“殿下,那边来信了。”宁常跑进来,拿着一封写着一个“密”字的信封。
魏昭打开来,看了看,信笺凑近了红烛,瞬间化成灰烬。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魏昭狠狠地说。
“小皇帝有公主,当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了。”宁常说到。
“可刘子行是她的命!他是表面上看上去□□无德,但实际上是在韬光养晦,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这么会这么着急的换皇帝?”魏昭一拳打在几案上,愤恨地说到。
“您不会是……心软了吧?”宁常瞧着魏昭,问。
魏昭侧过脸去瞧着宁常,红烛跳动着,映着他阴郁的脸,显得十分可怖。
“可殿下不是……”宁常不解。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魏昭挨近了宁常,意味深长地说到。
“是啊,我知道的,但是您该不会是……”宁常看着自己的主子一反常态,属实有些费解。
“做好你的事。”魏昭说完,走向那件红衣。
“玉儿。”
容澈带着孝跪在红木棺前,刘楚玉陪着他一起跪着。
容澈那精致的脸上,平白多了几处淤青。
刘楚玉看到这张脸带着血回来时,险些将来人全都打成这副模样,但是,人家毕竟是来送棺材的,家中又刚有人去世,这要是在逝者面前动起手来见了血,怕是不好。
所以,刘楚玉就这么忍了下来,然后满眼心疼地给容澈包扎。
“怎么了,阿澈。”刘楚玉望着他问。
“你的荷包……”魏昭捏着手,久久不愿启齿。
“丢了,便丢了吧。”刘楚玉略带讽刺地轻声笑了一下说到。
若不是那荷包里有不少银子,下午时,容澈会被那群人打死的,从人群中爬起来的时候,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四处找寻着那荷包,却还是不见了踪影。
“我原本还想着……去你家向你提亲的。”容澈说着攥紧了手,两颊竟然还炽烫起来。
这话多么的不合时宜!
且不说像她这般贵女,家里会不会同意,就说他现在先考新丧,更不是时候啊!
“真的吗?”刘楚玉眼中突然闪烁起了光。
“可你知道我现在……”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令尊西去不久,按例守孝三年。”刘楚玉克制住自己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望着墙壁说到。
容澈顿了顿,长处一口气,不再说话。
翌日清晨,刘楚玉独自一人,心事重重地回了府。
“去哪儿了?”魏昭怒气冲冲地在长廊上拦住了刘楚玉,诘问到。
“我去哪了,与你何干。”刘楚玉双目无神地说到。
“这个荷包,你给谁了?”魏昭把刘楚玉推在柱子上,捏着那只荷包,怒不可遏地诘问着。
“呦,原来,这被我丢出去的东西,被你捡到了啊。”刘楚玉带着嘲笑和戏谑地说着,伸手准备去拿。
“刘楚玉,你别太过分!一个卖画郎而已,我想捏死,就捏死了。”魏昭举着刘楚玉的“罪证”,愤恨地说着。
“魏昭,本宫警告你,你若是感动他,本宫让你魏家满门给他陪葬!”刘楚玉不甘示弱,踮起脚尖贴着魏昭的脸,威胁到。
刘楚玉说完,从魏昭手里夺过荷包,走了。
魏昭独自站在原地,心中更加愤懑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