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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沮丧的山阴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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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在空旷的密室里一阵狂笑,常人若是见了,定然倍感毛骨悚然。但是,刘楚玉何许人也?四岁开蒙,五岁习武、学习琴棋书画,七岁和写文,十岁就能与先生论道了。
况且,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能保全自己,还能保住刘子行的皇位,此人,定然深不可测。
“这一局,是我输了。”刘楚玉说到。
她是输了,是败给了亲情。
崇慧大师总说她心慈会坏事,果不其然。
若是她能以刘湘和孩子作为要挟,难保褚渊不会说出一二,但是,她没有这么没做,竟然在魏昭的苦苦哀求下,心软了。
“此局一输,你会满盘皆输的。”褚渊得意洋洋地说着。
“此时还没有定论,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刘楚玉拽着褚渊的衣领满心愤恨地说到。
“你抓的那些虾兵蟹将是说了些什么,但是,只有我,知道他们说的内应到底是谁。”褚渊依旧一脸得意地说着,甚至还狂笑起来,像极了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刘楚玉一提到“内应”二字,就心有不甘。
她抓住的所有细作都提到了内应,但是又没有一个说得出这内应究竟想要做什么,究竟在哪里。
“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的。”刘楚玉愤恨地说完,离开了。
阿慈这边在约定处没有见到人,寻了一遭也没见到人,便独自回了公主府。
刘楚玉虽然心中无奈,但是,此事是她之过,便更是无可奈何。
第二天,刘楚玉将人收拾干净,用宝马香车一路风风光光地送了回去。
然后独自一人,拿着扇子,去了卖画摊。
柳絮已经渐渐少了许多,在杨柳树下,刘楚玉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询问了一遭才知,这人早在很久之前就不怎么常来了,昨日恰好出摊,今日便是彻底没有来。
而且,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住哪里。
暮色渐浓,刘楚玉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像是丢了魂一样,但是手里还是紧紧攥着那把扇子。
之后接二连三的几日,刘楚玉日日都去看,只是都没见那人再出现过。
这一日,刘楚玉寻人无果,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朱雀大门。
侍卫们看着失魂落魄的刘楚玉,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放了进去,还派人禀告了皇帝。
刘子行听闻此事,连忙骑着马去接人,刚接到人,刘楚玉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公主躺在皇帝的龙塌上,一直哭个不停。
刘子行问她“是谁欺负了阿姊嘛?”
刘楚玉摇摇头。
刘子行想了想,接着问“阿姊生病了嘛?”
刘楚玉又摇摇头。
刘子行又问“莫非是丢了什么东西?”
刘楚玉摇了摇头,片刻又点了点头。
刘子行疑惑地看着阿慈。
阿慈只说刘楚玉遇到了一个卖画郎君,前几日有意约见,奈何那日刘湘去了公主府,便失了约,此后再去寻人,便再没寻到到。
这事说来也有趣,堂堂山阴公主,想要寻个人,怕是整个建康得能被翻上好几个个儿。想来是在魏昭身上吃了大亏,如今,竟然谨小慎微起来。
不过话也说回来,在对待与魏昭的婚事这件事上,刘楚玉确实做的很疯狂,但最终还是自食其果了,所以,如今做起事来,反倒畏畏缩缩。
刘子行对此也很无奈,只能让优伶们日日来唱曲子给刘楚玉解闷儿。三宫六院的嫔妃们,也常来讲些民间趣事,但是都没能让刘楚玉心情好起来。
宫中嫔妃也议论纷纷,因为,高高在上的山阴公主,谁也惹不起啊,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让她不开心。
有人说,公主日日拿着把平平无奇的扇子,莫非是都尉过去赠予她的?
但无论她们怎么猜,最终,到底也没个定论。
刘楚玉住了一段时间,依旧沮丧,嫔妃们也无可奈何了,最终刘楚玉带着阿慈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