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中的赎罪》沪山上

35、邓有

　　接下来的每一天，邓有过得充实而幸福。
　　父亲在和邓有在大澡堂洗漱时也曾看到自己儿子身上的伤疤，问过是不是有人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邓有摇头回答，只是道都是不小心摔得，让父亲不要担心自己以后不会再这么不小心。在三保证下才安抚好父亲伤心流泪的失控状态。
　　邓有每天学着复杂又难学的的机械手艺，又在5点多起床跑步，晚上很晚的时候在床上转辗难眠。
　　随着自己体格的强大，可在深夜时总是无法入睡。总想梦到门里的自己被一次次打哭，各种侮辱，瘦小无助。
　　姜莫来感受着邓有这几年以来的痛苦伴随着这人的深夜噩梦，邓有吃下一片片的安眠药的感觉也是姜莫来亲身感受到难熬。
　　精神也是日益下降。
　　看起来强大的外表之下，是一个破碎的灵魂。

　　邓有看着自己已经强壮的体魄，在犹豫了许久后买上了一张返程票。
　　社会在高速发展，连火车都有了更快速的另一种代替工具
　　-高铁。
　　邓有看着手机里的时间，依然无法渡过，自己仿佛还是时常回到2011年。时间对于他来说无法前进。
　　邓有回到家看完了娘娘，看着娘娘好了一点的眼睛很是开心。
　　从山上的家虽然没办到县里去但起码从那里崎岖的山林里搬到了镇上。
　　邓有在家待着，每天在外沉默寡言不这这么与外人交流、
　　“崽，你那么大年纪这么还不找妹妹，我和你爸年纪都大了，你再不找我和爸爸都老掉牙了”
　　娘娘生气的对邓有说着，既担忧又感觉儿子变了。
　　“娘娘，我还不想找”邓有干巴巴的回应着母亲的催婚。
　　“还不找，干脆别吃饭了，看看别个家娃娃都那么大，你都二十多了还不找，在等下去，你就没人要了”
　　“娘娘，不急嘛”邓有被说的脸红但却无法反驳母亲的话。
　　站起身来就飞也似的逃离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今天刚好赶集聚集了挺多人。
　　漫无目的的逛着，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转眼却盯上了一个让染红色鸡毛头的男人。
　　那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姜莫来当然在邓有看到刘秀的第一眼便也看到了这个毁了邓有健康心理和青春时代的罪魁祸首之一。
　　还是那么笑的那么开心，只不过笑的还是因为在欺负另一个弱小无助的人。
　　就像当初的邓有一样那个孩子在哪里一动不敢动，任由他们从言语的侮辱。
　　邓有死死盯住，刘秀那张脸令人作恶，这时紧握的双手显示着邓有内心的愤怒。
　　跟着这几人来到了当初折磨邓有的地方，这地方这么多年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弱小的孩子的青年阴影。
　　他们竟然还在欺负人，还在。
　　场景这一刻那么深刻的让邓有再次回到了那个下午，那么多人在打自己，欺辱自己。
　　眼泪水打湿了邓有的衣襟。
　　邓有看着被勒令跪在地上的人，再也无法忍受。
　　拿起旁边的木棍冲上去，一棍一个狠狠敲击着他们的脆弱部。
　　伴随着这些人的惨叫，邓有的内心只有发泄与快乐。看着刘秀在地上捂住脑袋的嚎叫，兴奋的感觉让的能有忍不住对刘秀又来了两脚。
　　其他人看着这人下手这么狠倒是被镇住了 。
　　刘秀脑袋上的鲜血喷涌而出，像极了当初的邓有。
　　邓有看着这一幕很是开心，一脚踩在刘秀流血的头部，一脚一脚踢着。
　　发泄了一会，转头对其他冷言。
　　“快滚吧，这人和我有仇，想死就留下”其他几人倒是听着赶紧跑了，完全不顾刘秀的死活了。
　　邓有把那位吓焖了的小孩子，拉起来。
　　拍一拍孩子身上的泥土。
　　“下次，再有人欺负你记得报警和让家里人知道，不要傻傻的被人欺负”邓有推着小孩子走出来了这个噩梦之地。
　　“哥哥，你没事吧”小孩回头看着邓有怯生生问着。
　　“哥哥，没事，哥哥只是在讨厌被人欺负人”
　　“快回家吧”邓有却是转过身说着，眼里却是难过与开心。
　　“哥哥，再见”小孩听话的快速的跑了。
　　没人拯救曾经的自己，但我还是想那就是曾经的我，我救了自己。
　　我还能好好生活，好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

　　邓有看着正在往外爬的刘秀，跨步走过去，一脚踩住刘秀的脚踝。
　　“啊，痛啊，你tm是谁啊？你要想活了是吧”刘秀痛的直接开始威胁。
　　“我是谁你忘了吗？”
　　“谁tm知道你是谁，要知道下次见到你非砍死你不可”刘秀的嘴还是很硬的。
　　邓有倒是不再会，只是有刘秀曾经的招数统统对待试验在他自己身上。
　　到最后不成人形的刘秀再也无法嘴硬了，嘴里只剩下求饶声。
　　“这下知道我是谁了吗？”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哪一位”刘秀痛苦的说着，仿佛自己的太奶快出现接自己了。
　　邓有听着脑门上的青筋更加明显了。
　　拿着木棍往刘秀的伤口使劲一戳，消了一点气但不完全解气。
　　“你老大去哪里？”邓有眼里闪烁着戾气询问着。
　　“没老大，大哥这年大谁还有老大会被抓的”
　　“又不是在学校了”刘秀对这问题很无语。
　　“是吗？”又是一戳。
　　惨叫声惊动了躲在这座老仓库的虫蚁，纷纷爬出。
　　“嗯，你学校的老大去哪里了”？
　　邓有饶有趣味的问着。
　　“学校？”
　　邓有拿着棍子往刘秀的眼睛里一送，刘秀吓得叫大哥了。
　　“学校，这我知道的，大哥你等一下我马上想起阿来了。啊！”
　　刘秀拼命的叫，闭上眼睛在地上乱窜。
　　可被绑住的身体却无法离开。
　　“我错了，你说我改，不要让我瞎掉”
　　一根木棍让嚎叫的刘秀闭了嘴，因为木棍已经抵进嗓子眼了。
　　被血模糊的眼睛，害怕的盯着面前随时会要自己眼睛或者命的男人，不敢再造次。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话，不要再叫，这么你们跳的好位置没人能听见的”邓有看着这四周荒凉的狗都不来的破旧仓库。
　　“明白”警告道。
　　“明白了，明白”刘秀老实缩着脖子回答不敢再乱动一下。
　　“你初中的老大姜莫来，记得吗？”
　　“记得”
　　“现在在哪里？过得这么样？”
　　“初中，姜莫来？”刘秀听到这个名字很是疑惑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快说”
　　看着一两秒没回答，便又逼近的棍子。
　　“死了，死了”刘秀快速又大声的回答生怕真听到回答一不小就戳瞎自己。
　　“死了？”邓有听着感到不可思议又重复着那句话。
　　震惊的同时身体里的姜莫来也是同样的懵逼，自己要是在
　　岁就死了，那现在算什么。
　　自己可是好好的活到40岁，一切都是那么好。
　　不相信成了两人的第一想法。
　　邓有生气站起来踢了两脚刘秀。
　　“真的，不行你可以问镇上的人，姜莫来早在初中的时候就死了”
　　刘秀极力的说着，可邓有却踢得更加卖力。
　　邓有念叨着这么可能，那种像恶鬼一样的人。阎王都不敢收吧！
　　直到邓有冷静下来了，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刘秀。

　　扔下木棍离开了这里，心内却是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泄。

　　回到集市昏昏沉沉的走着，一不小心拐到了一人。
　　敷衍的说着对不起，想走却被拉住了。
　　“邓有是你呀！你回来了”
　　“我啊，杨即”
　　邓有看着眼前又肥又矮的杨即，看这挺不可思议的曾经那么瘦小的人变成了这样的模样。
　　但想到自己如今也长高了许多和强壮的身材倒也没有想说什么了。
　　“嗯，回来了”回应着热情的杨即并没有其他话想与之交谈。
　　杨即看着眼前邓有的冷淡杨志却是丝毫不减热情。
　　“邓有，我给你说初中咱们两那人死了，你不知道吧？”
　　“对，你的肯定不知道，你都出去多少年了”
　　杨即很是开心的说着。
　　“是谁？叫什么名字”邓有却是失控了。
　　姜莫来听着杨即说的嗓子眼也听到了心脏上。
　　“姜莫来，死的那人是家姜莫来”
　　这三个字冲击了姜莫来，自己真的死了？
　　邓有听到真是的那人，难掩激动的抓住杨即的手。
　　“这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邓有问着杨即，希望杨即能给一个回答。
　　“好像是在初三的时候，不知道这么姜莫来就被他们那一伙欺负的男生叫什么来着，我也忘了，反正就是被那人推下自己后山那块不是有个山吗，推下去了。”
　　“当时有人看见了，血流哗哗的，好好像是推到脑袋了”
　　“姜莫来再也没有来过学校，连他家都搬走了”杨即说着。
　　邓有沉默了，最后有点失望的走了不再理会身后的杨即，任凭呼喊。
　　姜莫来却是感到自己真的死了，所以现在才会可以一直在梦里。
　　邓有吃过饭后，仍是沉默连母亲的叫喊都没什么回应。
　　躺在床上，却再次像那次回家后无声的哭泣，但这次似乎带了了不一样意思。

　　姜莫来听到自己死了之后没了任何想法，连本就没有实体的灵魂都失去了魂体般。

　　夜色渐深，身体抵挡不住睡意。邓有陷入梦乡，这一次的梦将是美好的景象。噩梦消散，未来明亮。

　　姜莫来半睁开的眼睛始终无法完全睁开，只能听着医生和妻子的交谈声，努力的想听清一些。
　　“陈女士，对于你老公的情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院现在只能保守治疗，保证他现阶段营养也的供给”
　　“医生，我有钱的，救救他”
　　“陈女士，主要是你老公做了各项检查，都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但却陷入昏迷状态···”
　　“那专家，找专家来看吧”
　　······
　　姜莫来听着几句话便坚持不下去了，又睡过去。

　　在一阵慌乱中，姜莫来被推进了检查室。这一次却是发现了脑部突然多出了一颗肿瘤。
　　医生看着片子感到不可思议，之前明明还什么都没有问题的病人，这次却突然检查出那么大的肿瘤。
　　“妈妈，医生说阿来脑子里发现了肿瘤很大”陈女士哭泣的说着，看着床上濒临死亡的丈夫。
　　“脑子？”听着儿媳妇的描述，姜莫来的母亲难受的朝自己的老公说着。
　　“不会是之前受伤的那部分吧？”
　　姜莫来的爸听着自己老婆的话也说出话来。在这些日子以来担惊受怕让这两位老人变得苍老。
　　“受伤，妈这么回事。之前阿来受过伤吗？”
　　听着儿媳妇的问话，男人叹了叹气让老婆子说。
　　“哎，就阿来这孩子小时候被别人推下山，脑子伤，所以对高中以下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
　　这一家人商量着。
　　医生却走过来。
　　“是姜莫来家属，你们要准好心里准备，病人的情况不乐观”
　　陈女士听着哭的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