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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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父皇母后为了给小七脱罪，才把罪名都推到孙悟空身上的是不是？”苍月心里难受极了，她师弟这么乖，却因为她的妹妹无故背上了这么多的罪名，还是她父皇母后在背后推动的！
八妹也说不出话辩驳，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苍月深吸一口气，也不再等八妹，径自飞往瑶池。
玉帝还在凌霄宝殿处理事务，不管天庭出了任何事，都不能停止运作。瑶池只有王母一个人在伤神。
“母后……”苍月有些气急地进来，见到王母后，却发不出半点脾气。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王母这般疲惫落魄的模样，即使是在当时天庭被洪荒众人鄙夷看不起的时候，王母都是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样子。
“小六！”王母见到苍月有些惊喜，“你回来了。你前几天回天庭，我和你父皇也没去看看你。我都有好久没见到小六了，小六越来越厉害了。”王母看得出苍月比封神时境界高了不少，心里骄傲。
王母拉着苍月，母女之间难得的温情。
王母用眼睛细细地抚摸苍月脸上的每一寸，“你们都大了……”
王母的眼睛有些泛红，以前她从不在自己女儿们的面前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她一直是一个端庄的上位者，一个慈爱的母亲……或许是小七的事，让她无法再维持过去的体面了。
“小六来了。”玉帝回来了。八妹还得替玉帝王母处理凡间报上来的各种事情，回来匆匆露了一面就赶着走了。
苍月回头看见玉帝，发现玉帝的神情也并不好看，平时露着精光的眼睛，现在微微阖着，眉心微蹙，连衣袍都有些皱了。
“陛下……”王母叫道，走到玉帝身边坐下。
他靠坐在长榻上，回望王母，轻轻叹了口气，整个瑶池沉默着。这气氛让苍月想立刻离开，但是悟空的事情没有问清，她也就不提要走。
“小六，过来坐。”王母打破僵局，叫过苍月坐下，抚了抚苍月的额头，说：“小六听了也无妨，是该知道的。”
“唉……”玉帝看了看苍月，开口说：“那董永有些巫族血统在身上，所以小七才怎么也找不回他的魂魄，还魂丹也对他无用。”
巫族是盘古精血所化，但没有魂魄，就入不了地府，也没有轮回转世，死后就消散于天地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董永会突然死亡，但是按理说，确实无法在地府找到他的魂魄，而还魂丹作为对魂魄起作用的丹药，对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怪不得小七怎么都没办法救他……”王母也没想到凡间一个农夫居然还是个巫族。
“小七如何了？”这么一会儿，足够把小七带回来了，王母算着时间问玉帝。
玉帝摇摇头，沉默着组织了会儿语言，说：“小七……她，拒不认罪。她求我救董永，可我……”
“这董永怎么突然就死了？”王母也奇怪，就算是巫族，也没有死得这么突然的。
“后土娘娘说，董永那一族就是为了传下血脉才会出现的。凡是那一族的人，也不论男女，只要有下一代出生，那任务就算完成了，就会……”董永和小七的事闹得不小，后土发现这滴血脉后，特地来找玉帝要走了小七生下的孩子，作为小七闹地府的赔罪和帮忙隐瞒的封口费。
“小七，知道了吗？”王母问。
玉帝沉默着点点头，小七一直不肯让别人把孩子带走，直到玉帝把事情告诉她。
“那那个孩子……”王母有些踌躇，她对这个外孙一无所知，她想知道，但又觉得是否有些不妥。
“是个男孩，后土娘娘说，他继承了董永巫族的血脉，也有小七那样的魂魄。后土娘娘答应我，会好好教导他，他会很好的，日后总能见到的。”后土承诺过玉帝，会好好待他。
“那也好。”王母对后土向来敬重，由她教导养育，或许对那个孩子来说，反倒是好事。
“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小七？”苍月问玉帝。
“朕罚她面壁十年。”玉帝回答。面壁十年对于一个神仙来说，不过是闭关一瞬间的事儿罢了，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小七为此事伤神得很，给她点时间整理整理正好。”王母对这个处罚很满意。
苍月也没有什么不满，小七这般鲁莽，是该好好静静了。
“父皇。悟空呢？”苍月没有忘记为小七顶罪的，正是她的小猴子师弟——孙悟空。
玉帝没有回答，他定睛看着苍月，仿佛在衡量苍月是以什么身份问出这个问题。叫他“父皇”，那就是天庭的六公主；叫那猴子“悟空”，那就是截教的弟子。
“陛下，告诉她吧。”不知道王母和玉帝有了些什么眉眼官司之后，玉帝慢悠悠地打算开口。
“让孙悟空替小七顶罪，确实是我们天庭理亏。”玉帝承认这事他们做得不地道，“这我已经和如来佛祖协商过了，到时西游取经之时，天庭出二人作为取经人的徒弟，算是给西方的赔礼，也会设下磨难，算是给西方添些功德名声。”
玉帝虽能做下让无辜的孙悟空为自己女儿替罪的事，但也不能不考虑孙悟空背后的势力。他早和多宝达成了共识，让出了不少利益，甚至是把一部分天庭的气运亲手送给了佛教。
但苍月听得有些冷，虽说她对这样多方势力角逐的事情已经见得多了，但用人作为筹码，随口赠送替罪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更何况替罪的是她师弟，被送出去的可能是她认识数百年的人；两方角逐的，一边是她的父皇，一边是她的大师兄。
苍月全然忘记了之前的得意，什么后台背景强硬，什么在洪荒横着走，都比不过现在玉帝亲口告诉她的冲击来得大，令人齿冷。
“……那截教呢？”苍月接着问，悟空是老师亲手教导的，是她的小师弟。她想知道，她老师在里面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苍月心里很忐忑，她一边认为，以自家老师那般疼爱弟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做对悟空不好的事；但又怕他万一做了，她……她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chapter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