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曲鳞

17、【新年番外】

　　“嘿，秦喻礼，来看。”思谕指着平板屏幕，“要一起去吗？”
　　他指的是一家新开海洋馆，里边有个咖啡厅，好评如潮。
　　“我不去你不就是霸王票了？”我预定了个晚上的位置，“还是说，你想和谁一起去？”
　　思谕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觉得谁还能看到我。”

　　咖啡馆的配置很好，每桌旁边都摆了一个一米高的长方体水缸，打了淡蓝的灯光，放着不同的鱼。

　　“一个人？”服务生问。
　　我摇摇头：“不，两个人。两杯普通浓咖啡。”

　　思谕把手掌贴在水缸上想吓它们，没有鱼理他，鱼也看不到他，但他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服务生端着咖啡过来思谕才消停。
　　他溜去洗了个手，乖乖坐着，捂着咖啡杯暖手。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思谕这么安静乖巧的样子了。好像自从他出现，就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

　　思谕可以像温柔的兄长，像调皮的弟弟，但更多时候我们是并肩欢笑的同伴。
　　思谕会帮我补习我的弱科，陪我在操场跑步，在白日听着鸟鸣同享精彩的每分每秒，在夜晚看着星星共享每一个心动的瞬间。至于他的弱科——嗯，我闭口不提好了。

　　我们喝完咖啡（当然，为了消减服务生的疑问，我把给思谕那杯喝了），顺便游了一趟海洋馆。
　　实际海洋馆配置和内容都差不多，也就那个海底隧道小火车好玩些。思谕转了一圈，又抱着一杯咖啡喜滋滋回来了。

　　“我以前没喝过这个，味道还不错。”他从衣袋拿出另一根吸管插好，把剩下一半塞给我。
　　我试了一口。偏咸的。
　　“苏卡？”
　　“想什么啊，海盐咖啡。”思谕得意地看着我喝完，凑上来轻轻落下一个吻。

　　“海王味的。”

　　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我可专一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渣过？

　　其实思谕身高和我相差无几，我们亲吻不用踮脚或低头，只要靠近一点，一扭头就能碰到。

　　柔软的，温热的，收回了所有互怼的话语，万籁俱寂，只有胸膛内两颗跃动的心。

　　很久以前有人问过我这些问题：
　　你是为谁而生？又同谁共乐？将与谁相依？
　　至于那个后半辈子长相厮的……又会是谁？

　　我早在初三那年就知道了答案。
　　那是我喜欢上思谕的第一年。

　　我早跃入那片盛满星光的深潭，而他是里面最明丽最夺目的那抹。

　　“我曾爱过山间的清泉，夏夜的蝉鸣，从海岸望出的辽无边际，可那些都不如高悬在天空的明星，那是名为你的闪耀，虽不若月一般，但仍在我眼中熠熠生辉 。”
　　——发疯文学*1

作者有话说

　　思谕：（玩水）
小秦：幼稚
思谕：有些东西对小孩子来说为时过早，对成年人来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