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苔藓》一圣殿

25、第 25 章

　　斯内普和卢修斯道了谢。
　　“不用和我如此客气，作为级长，我不能看着学院的人被冤枉，更何况被那个卑劣的哑炮羞辱。”卢修斯说。
　　费尔奇是个哑炮？斯内普这才明白当费尔奇听见他那句“一秒钟的事”会咆哮成那副摸样。
　　“你知道真正偷东西的人是谁，对吗？”卢修斯问。
　　“我没有证据。”
　　“哦，是的，在邓布利多那样的人看来，任何事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卢修斯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在斯莱特林，我们有理由不遵守他这说一套做一套的规则。我同校董事会的几位董事都有些交情，他们对邓布利多一直霸占校长的位子也很无奈，几十年前……发生了那样一件不幸的事件后……他们认为只有邓布利多有能力——”
　　卢修斯冷声笑了下，大步踏上大理石台阶上他的魔咒课去了。

　　变形课教室里，麦格教授还没有来，佐伊正在补魔法史作业。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的说着早上的新闻，她皱着眉，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停住了。
　　“邓布利多不打算找出真正偷东西的人？”她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斯内普走进教室，不少人偷偷的朝他张望，这让他很恼火，他一个个看过去，他们讪讪的对他笑了笑。他在教室后面挑了一个座位，他不喜欢和别人坐在一起，也很少同别人说话，他认为这种无用社交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不过别人远离他的原因则让他感到很可笑——他们只认为他不讲卫生。
　　当他第一次听见背后有人猜测他多久洗一次头发时，他的白眼几乎翻到了公共休息室那盏绿色的吊灯上。
　　同时，他还有些震惊，真的有人愿意每天花时间洗澡洗头，苦恼在校服长袍下面搭配哪套衣服。做这些的不仅仅只有各学院各年级的女生们，比如——波特，斯内普绝对相信他每天都要对着镜子反复计算他那头毛发的每一根的朝向，只要他的手有一只稍有空闲，就会伸向他的头发，确认它们还是不是待在原来的位置。
　　斯内普认为自己和这样一群人一起生活是很痛苦的，他们肤浅、狂妄又平庸，偏偏学校里这样的人又占了绝大多数。
　　他需要寻找一种“信仰”，当然，他的“信仰”和麻瓜的信仰毫无半点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他需要一个“目标”，他需要和“目标”坚定的人一起生活。
　　在没有找到和他“目标”一致的人之前，他决定“离群索居”，除了莉莉，他几乎不和别人说话了。这样做不是因为他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而是他感到非常痛苦。

　　三月，尽管城堡外面还刮着大风，但气温不是那么的寒冷了，温室里不少菌类主动从土里冒了出来，远处的雪山逐渐露出原本的形状。女生们又在校服长袍底下换上了颜色更鲜艳的裙子，偶尔有阳光的午休时分，男男女女就结队来到湖边，脱下鞋袜把脚伸进冰冷的湖水里。
　　斯内普则像一株生在在黑暗中的植物，苍白又瘦弱。
　　“我们也去看看吧？”莉莉望着图书馆的窗外，今天是魁地奇比赛的日子，热闹的声音从球场传到了图书馆。
　　斯内普把头从书里抬起来，天气很好，天空蓝的像勿忘我花的颜色。
　　“你都写完了？”他问。
　　“还剩一些，晚一点写也来得及，西弗，我们去球场看比赛吧。”莉莉又说。
　　斯内普依依不舍的合上书，几分钟后他和莉莉站在了看台上，比赛正进行的激烈，拉文克劳队对赫奇帕奇队，两队的比分咬的很紧，金色飞贼也还没有影子，照两队进球的速度，这场比赛很可能会打到半夜。
　　他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他盯着其中一个圆形球门，目光开始涣散。“就当我陪莉莉在湖边晒太阳吧。”他心想。
　　他刚感觉到一点惬意就被一道可恶至极的声音吵醒了。
　　“我说呢，伊万斯，我还以为是你身上的味道呢！”詹姆夸张的捂着鼻子，另一手在面前扇来扇去，“鼻涕精，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莉莉的脸有些红，眼睛在阳光下绿的出奇，她看着詹姆，厌恶又羞愤，“别胡说！”
　　“我胡说？你这双眼睛还真是瞎的呀，西里斯之前就和我说过你眼瞎来着，我还说他弄错了，伊万斯可不瞎。”詹姆嘻嘻一笑，“原来你不仅瞎，鼻子也不灵，真可惜了你这张——”他看着莉莉的脸，耳朵腾地下变红了.
　　斯内普跳了起来，拳头朝詹姆的脸挥去，当拳头快要挨上詹姆的脸皮时，他慌乱极了，他应该用魔杖，他还感觉到，某一样事正朝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西里斯反应很快，他撞开詹姆，斯内普的拳头招呼到了他的肩头上。詹姆趔趄着被卢平扶住了，他掏出魔杖指着斯内普就要念咒。弗立维教授在他的胳膊肘出出现了，“我希望不是在打架吧，孩子们？”
　　“没有。”
　　“没有。”
　　“他们打了，教授。”
　　说没有的斯内普和西里斯都朝说这话的人看去，西里斯的身后，一直坐在那儿看球赛佐伊饱含歉意的摊了下手，西里斯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
　　“是吗？”弗立维教授困惑的看着众人。
　　“是的，教授。”莉莉说，可显然不怎么起作用。于是，佐伊接着说，“是的，您看波特的魔杖正对着西弗勒斯呢！”
　　“不许打架，孩子们，好好观赏比赛。波特先生，快把魔杖收起来，格兰芬多扣五分。”弗立维教授尖声说。
　　“是斯内普先动的手，教授。”西里斯冷冷的说。
　　这时金色飞贼从他们头顶上飞过，紧跟着是两队的找球手飞了过来，众人挨下身，弗立维教授被挤倒在地，莉莉托住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谢谢你……”弗立维教授气喘吁吁的说，“布莱克先生，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西里斯和詹姆对视了一眼，随即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刚才说我看见金色飞贼往这儿来了，教授。”他说。

　　弗立维教授一走开，西里斯和詹姆就对斯内普发出决斗邀请。
　　“好啊，”斯内普说，“我也正想报一报某些人的栽赃之仇。”
　　“回城堡——”
　　“当然要回城堡里面去，好让教授们随时能出来帮助你们。”斯内普讽刺道。
　　“别废话了！有种就跟上！”西里斯不耐烦的说。
　　三人沿着看台上的楼梯往下走，一眨眼就不见了，佐伊莉莉和卢平三人也不约而同的离开了球场。路上已经没有那三个人的影子了，卢平有些焦急，冲到了前面。
　　“卢平，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吗？”莉莉问。
　　卢平摇头，“这件事不在，不在我们今天做的计划里，我是说，我、詹姆和西里斯都没想到斯内普今天也会去球场看比赛。我们每次碰到他都要说上两句，这你们是知道的……但这次……我们先回城堡找一找吧。”
　　卢平的话令莉莉也对他没好脸色来，“对，我看的很清楚，每次都是你和你那两个朋友先侮辱挑衅西弗勒斯！”
　　“我不否认，我们有几次是过火了些——”
　　“每一次！卢平！”莉莉不依不饶的说，“别再袒护你那两个恶劣的朋友了！”
　　“‘恶劣’这个词太重了，伊万斯，詹姆和西里斯的为人比你看到的好很多很多。”卢平轻声说。
　　莉莉咬着嘴唇，有些歉意的看了眼佐伊。当他们踏上橡木门前的石头台阶后，莉莉还是向她道了歉。门厅空荡荡的，回响着三人的脚步声。卢平急着要去二楼寻找，佐伊喊住了他。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们会去哪儿了，”她指着门厅左边问卢平，“你去过费尔奇的办公室吗？”
　　卢平刚要回答，佐伊又说，“不，他可能已经去过了——”
　　“你想到了什么？”卢平问。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佐伊说。
　　话刚说完，斯内普就从二楼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他的魔杖，双眼闪着奇异的光。
　　“斯内普，詹姆和西里斯他们呢？”卢平焦急的问。
　　“大概，可能是在什么地方吧。”斯内普冷冷的说。
　　“你这什么意思？”卢平更急了。
　　“意思就是，他们可能还在城堡的某一处，也有可能——谁知道什么地方呢？”
　　“西弗，你会惹上大麻烦的！”莉莉尖叫一声。
　　“请告诉我，斯内普，在惹出大乱子前我们把这件事停下来。”卢平恳求他说。
　　“等你那两个朋友回来后你和他们说吧。”
　　“西弗勒斯，你把西里斯怎么了？”佐伊问。
　　斯内普看了眼大厅里的时钟，“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去礼堂坐好，那样老师们就会看到你和这件事无关。莉莉，你也是，快离开这儿——”
　　“和这件事无关？”莉莉急的快要哭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做了一件可能会让自己被开除的事。”佐伊说。
　　卢平冲上大理石楼梯，疯狂的喊着詹姆和西里斯的名字。
　　“你之前去过费尔奇的办公室，是不是？”佐伊问他，“费尔奇那个人——你会说什么才会让他吐出点有趣的东西呢？”
　　“我为什么要去费尔奇的办公室？”斯内普厉声问。
　　“猜的，费尔奇冤枉了你，你对他说过偷东西的人是想制作提神剂，你后来没好奇过他到底抓住那个人了吗？”佐伊说。
　　斯内普看着她，她说的几乎接近真相了——他去找了费尔奇，目的是让他去监视波特和布莱克，不过他只是说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头顶上的天花板就传来一声巨响。是皮皮鬼的恶作剧，他打翻了一个黑色和金色相间的柜子，费尔奇对皮皮鬼咆哮，说他打翻的是一个特别珍贵的消失柜，足够令皮皮鬼滚出霍格沃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