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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弘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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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弘暄对马小秋表白后,他们便过上了恩爱夫妻应该过的日子。
一年后,马小秋为弘暄生下一个男孩,弘暄觉得坐月子总要有人服侍,于是将她送回了马府。马老爷看到小秋的儿子十分高兴,争着为孩子取名。
弘暄见小秋在马府住得很舒服,便决定暂时回十阿哥的小院住,趁这个机会好好陪陪阿玛、额娘。
“我给你儿子取了名字,你听听看。”十阿哥见了弘暄,立刻说起给孙子取名的事。弘参的三个儿子,名字都是他给取的。
“岳父已经取好了。”弘暄小声说道。
“什么?”十阿哥有些失望,“亏我还想了好几天……亲家老爷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永荣。”
“哪个荣?”
“木欣欣以向荣……的荣。”弘暄琢磨着怎么说才能文雅些。
“亲家老爷是武官,肯定没读过这个,我看就是荣华富贵的荣吧。”十阿哥显得很沮丧,“我孙子怎么能叫这么俗气的名字?”
“小秋的名字,也是岳父取的啊。”弘暄倒是没听阿玛说过嫌弃小秋的名字。
“这名字我想说很久了,只是看小秋那么乖巧,不好意思提罢了。好好个小姐,取个丫鬟名。对了,还有小春!”十阿哥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了?”十福晋走进屋,看出十阿哥不高兴。
“我不要我孙子叫永荣。”十阿哥一脸委屈。
“永荣,挺好的啊。”十福晋把兰儿刚做的点心摆在桌上。
“哪里好?那弘暄第二个儿子要叫永富还是永贵?”
“永富、永贵也很好啊,你都穷成这样了,孙子能翻身也不错。”十福晋笑道。
“小玉,我是很认真的,好歹我也读过好多年书,孙子的名字怎么能这样乱来?”十阿哥急得快要满地打滚了。
“我也是认真的啊,大家开心就好,何必为个名字发愁。”十福晋递了块点心给十阿哥。
“不行,我不高兴。”十阿哥没接点心。
“不吃?那算了,反正本来也不够吃。弘暄,来把你阿玛的份吃了吧。”十福晋又递点心给弘暄。
“额娘,我总觉得小秋嫁给我好委屈,担惊受怕就算了,连个坐月子的地方都没有。”弘暄想到了比名字更重要的事。
“嗯,确实。”十福晋转头看着十阿哥说,“我也觉得嫁了你阿玛很委屈,担惊受怕就算了,挨打、坠崖、被绑架,惨得很啊。如今他就因为不喜欢孙子的名字,连我递到他嘴边的点心都不乐意吃,小秋可比我幸福多了。”
“弘暄,你出去一下。”十阿哥突然很严肃地说。
“阿玛,怎么了?”弘暄不解。
“我要让你额娘好好委屈一下。”
十阿哥一把抓住十福晋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她摔到床上。虽然看起来很暴力,但他已经暗用内劲护住羽晗全身,摔不疼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弘暄叹了口气,心想阿玛真是年纪越大越不靠谱了,这大白天的……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十福晋话还没说完,就被十阿哥吻住。
弘暄只好乖乖出了房间,带上门。
他心里清楚,方才额娘说的那些,都是闹着玩的。即便是险些丢了性命,额娘也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过。那小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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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觉得该去看看绮遥姑姑了,小恬和小欣最近忙得很,小秋又在坐月子。他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他到了绮遥的小院,发现里面没人,正要回去,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冲进来。
“何人?”弘暄立刻抽出长剑护在身前。
“你是……弘暄?”那人停下来,站在弘暄对面。
“林之乔?”
弘暄记得这个人,以前总是跟在绮遥姑姑身后。但此刻的林之乔,又和以前不太一样,从温柔体贴、笑容缱绻,变成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完全看不出年纪。弘暄立刻甩了甩头,自己又不是二八少女,脑子里怎么蹦出这么些不靠谱的词儿?
“先不叙旧。绮遥可能出事了,我想到她房中找线索。”林之乔说完便直接进了绮遥的房间。
“我来帮忙。”弘暄跟着进去。
“绮遥应该是被绑走的。”林之乔在屋里绕了一圈,仔细翻看着桌上和床上的东西。
“被绑走?那小恬、小欣怎么没有发现绮遥姑姑不见了?”弘暄问道。
“绮遥经常出去帮人打理花园,住在别人家里几天不回来也是很正常的。小恬、小欣和梓欣师叔大概是没在意。”林之乔答道。
“那绮遥姑姑失踪几日了?”
“半月有余。”
“你怎么这么清楚?”弘暄很惊讶,林之乔不但知道绮遥失踪了多久,连她平日里做些什么都很清楚。
“我派人跟着她,每日向我汇报她的行踪。不过通常消息到我那里,已经过了一个月。此次事态紧急,传信的人不敢耽搁,我接到消息后立刻赶过来。”林之乔面上镇定,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担忧。
“是谁绑走绮遥姑姑?”
“可能是黑刀寨。”
“强盗么?好普通的名字。”弘暄现在对名字的问题格外敏感。
“黑刀寨寨主何单阳,知道我到山东办事,来找我比武。我赢了他,他不服气,还要再比,我拒绝了。”林之乔边走边说,到门外的树林里牵自己的马。
“我要去救绮遥姑姑。”弘暄见只有一匹马,有些慌了,他怕林之乔丢下他。
“好,我这次只带了十几个人出门,要扫平黑刀寨大概有些难度,你来帮忙也好。我们同乘一匹马吧,到城外驿站我再买一匹。”林之乔自己上马后,又将弘暄拉上马。
“扫平黑刀寨?”弘暄有些不解,如果真是黑刀寨绑走了绮遥,那林之乔救出绮遥,再给何单阳一点教训就好,不需要做得这么绝吧。
“觉得我过分了?”林之乔笑道,“林家堡虽迁到江西,将江浙一带让给了凤鸣山庄,但并不代表实力不如从前,我这么做只是杀鸡儆猴,让北方看不清形势的门派长长见识。”
“林家堡果然不是好欺负的。”弘暄记得前任林家堡堡主,也就是绮遥的爹,曾当过南武林盟主。
“不过刚才说的那理由,是我回去要跟长老们解释用的,其实我更在乎的是绮遥。”林之乔补充道。
弘暄有些明白了,看来林之乔这次是一定要带绮遥姑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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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乔和弘暄快马加鞭,只用了两日便赶到黑刀寨。林之乔一刻都没有休息,直接下命令,天一黑就攻上黑刀寨。不需杀人,将所有人都砍出去,烧了房子粮食,抢了金银珠宝便撤。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林之乔和弘暄已经杀到了何单阳房中。
何单阳吓得跪地求饶。林之乔面无表情,只问了一句:“绮遥呢?”
“在地牢。”何单阳全身都在发抖。
“自己把武功废了吧,别逼我动手。”林之乔听到“地牢”两个字已经心痛得快疯了,却还要装作很镇定,先解决了何单阳才能走。
待何单阳武功已废,林之乔立刻冲出去,弘暄知道他心里急,紧跟在后面。
林之乔是在刑室里找到绮遥的,看管她的人大概已经逃了。
绮遥被绑在木头刑架上,微微垂着头。
林之乔将绮遥解下来抱在怀里,仔细检查,见衣物还算整洁,身上也没有太明显的伤痕,才放下心来。
“之乔?”绮遥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睁开眼,看到林之乔,“你怎么一点都没老?我是在做梦么?”
“当然不是。”林之乔将绮遥抱起,示意弘暄在前面开路。弘暄用剑鞘将路上的杂物拨开,好让林之乔能抱着绮遥平稳地走出去。
“之乔,我很想你。”绮遥将头靠在林之乔身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对你用刑了么?”林之乔现在更关心的是绮遥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他们把我带来时我还病着,怕我死在这里惹麻烦,给我治好了。偶尔绑起来吓唬吓唬,我闲得无聊就靠着那木头架子睡觉,他们怕我再生病,过一两个时辰就把我解下来了。”
“他们抓你做什么?”林之乔这才想起,方才忘记问何单阳这个问题了,若何单阳绑了绮遥作人质,要逼自己和他比武,为什么要把绮遥绑在刑室里?她肯定是想从绮遥口中知道什么消息。
“他们想问我,林之乔的弱点是什么。”绮遥浅浅笑着,“我说,林之乔完美无缺。”
“傻了吧,你随便说点什么都好,为何偏要这样说?”林之乔有些生气,一是气绮遥太不会保护自己,二是气何单阳怎么这么幼稚。
“我说得都是实话,林之乔是最完美的。”绮遥抬起手臂,环住林之乔的脖子。
也许从这里出去之后,她还是决定不回林家堡。但这个怀抱太温暖,她已经想念了太久。她决定放纵自己好好享受一下。
“你当真不知道林之乔的弱点是什么?”林之乔笑得很无奈。
“是啊。”绮遥点头。
“那我告诉你吧。”
“不要。我知道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回答得没那么坦然了。你知道我不爱说谎的。”
“你还想有下次?”林之乔苦笑,“看来不告诉你真的不行。”
“我不要听……”绮遥皱起眉头。
“林之乔的弱点就是绮遥啊。”
“嗯?”
“你不要装作听不懂,我为你扫平了黑刀寨,过几日各大门派就会知道,林家堡的大小姐当年没有死,还在京城悠哉悠哉地当花匠。我不可能让你留在京城了,很危险。你只能跟我回去。”
“你这样做太狡猾了吧。”绮遥不满。
“我也没料到何单阳会绑走你啊,这是天意。”
“我回林家堡会拖累你的。”
“林家堡没有重建,我让所有的长老都分开住了。我和爹住的只是普通宅院,左邻右舍只当我是玉器商人,很安全的。我还可以训练一批护卫,专门保护你。这样你还不肯回去么?就算你不在意我,也要想想爹的感受啊。”
“谁说我……不在意你的啊。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回不到从前那样了。”绮遥低声说道。
“这个我知道。”林之乔轻吻着绮遥的脸颊,“我想明白那日你要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了,对不起,那时我太在意凤鸣山庄的事,忽略了你的感受。不过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绮遥听了林之乔的话,觉得很温暖,她决定跟他回去。
“对了,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
“林家堡原第十八长老肖正,在与凤鸣山庄的最后一战中牺牲了。留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儿子,我给他改名林肖,收为义子。”林之乔轻声说着。
“林肖……和你爹的名字同音。”
“嗯。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肖儿前段时间去广东找世玉切磋武艺,要过几天才回来,到时还要叫你一声娘呢。啊,对了,世玉,方世玉,是苗翠花的儿子。”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做娘。”绮遥笑了起来,“苗姑娘成亲那天,小玉说过,若是她以后能为方老爷生个老来子,该事件幸福的事。没想到被她说中了。”
林之乔也跟着笑。
“我累了想睡,可是怕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绮遥抓过他的辫梢,紧紧握在手里,然后闭上眼睛。
“放心睡吧,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有些事情明明无法挽回,还会奋不顾身去尝试吗?若是以前,绮遥是断然不会的。只是如今的绮遥突然就看开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吧,起码可以留在林之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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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遥随林之乔回林家堡的事,让弘暄的额娘着实高兴了一阵。
永荣一天天长大,弘暄也开始享受当阿玛的乐趣。
弘暄越来越觉得,马小秋是个好妻子,她总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凡事都往好处去想。
这日,弘暄又被额娘叫去假扮阿玛,因为刚过了年,街上很热闹,十阿哥觉得闷了,想出去逛逛。
弘暄很无奈地贴上胡子,胡乱拿了本书,窝在床上看。看累了就睡,睡醒继续看。
“阿玛,我来看你啦。”小秋捧着食盒进来,他知道床上的人是弘暄。
“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弘暄下床准备吃东西。
“知道你一个人很闷,怎么会不来,只是永荣一直吵着要上街去,好不容易才哄睡的。”
“你让奶娘哄嘛。”马家老爷怕累着自己的女儿,帮永荣请了个奶娘。
“奶娘和亲娘哪能一样啊。”马小秋笑道。
“男孩子要多历练一下嘛。”弘暄见小秋带来的都是他最爱吃的菜,大口吃了起来。
“你小时候,阿玛就是这么待你的?”
“可不是么,我是奶娘喂大的,十岁之前都搞不清自己亲娘是哪个。”弘暄边吃边说。
“怎么会这样?你额娘不是一直好好的么?”马小秋记得弘暄说过,十福晋虽然失踪了一段时间,但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又嫁回给十阿哥了。
“额娘不肯告诉我直相,怕我接受不了,或者出去乱说。这件事我到现在都很气,我小时候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来的,以为他只是借着抚养我,保她自己继福晋的位置。我曾经骂过额娘,还用剑指着她。”
“你们家的故事可真多。”马小秋盛了一碗饭,递给弘暄,“慢点吃。”
“可不是么。”弘暄笑了笑,“你嫁进来算你倒霉。我……”
弘暄说到一半,突然警戒地看着窗外,他感觉到有人正在接近这间屋子。他环视四周,发现只有一只箱子可以藏人。弘暄立刻起身打开箱子,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勉强铺满箱底,大半个箱子都是空的。
马小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弘暄点了穴道塞进箱子里。
“小秋,对不起。”弘暄知道这样做太霸道,可是他不能让小秋出事。
马小秋被关在箱子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一阵打斗声。等到打斗声停了,箱子被掀开,马小秋深吸了一口气,见弘暄面带微笑看着她。
弘暄解开了她的穴道。
“发生什么事?”小秋焦急地问。
“似乎是有人想要伤害阿玛,不过被我赶走了。”弘暄低声答道。
“现在没事了?”小秋爬起来,去握弘暄的手。
“嗯。”弘暄点头,“小秋,我很爱你,很爱永荣,以后一切就交给你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像遗言似的。”马小秋从箱子里跨出来。
“阿玛和额娘虽然总是拌嘴,但他们感情很好的,吵得多凶你都不用介意,他们有时候越斗越开心。”弘暄继续说着,“绮遥姑姑大概不会回来了,若是小恬和小欣收了徒弟,就让永荣娶回家,我们家的媳妇,最好还是会点武功,尤其是逃跑用的。”
“弘暄,你怎么了?”马小秋转身想走到桌前坐下,却被弘暄抓住肩膀扭回来,面对弘暄站着。
“马小秋,我舍不得你……”弘暄说着说着,眼中竟泛出泪光。
他紧紧抱住小秋,将下巴抵在她肩上。
“弘暄?”马小秋被他抱住,却没有听到他再说话。她觉得一切都太诡异了,想要推来他,刚一用力,弘暄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弘暄!”马小秋吓坏了,看到弘暄的嘴唇微微泛紫,像是中毒的症状。她轻轻抬起弘暄的肩膀,发现他背后有道很深的伤口,不停流出黑色的血。
“来人啊!快来人啊!”她打开门大声叫人。
很快兰儿、紫兮,守门的两个人都冲进来。
弘暄因为刚才的打斗,脸上的假胡子已经掉了下来,大家都认出他是弘暄。其中一个守门的似乎很有经验,赶紧将衣服撕成布条,想为弘暄止血。
另一个守门的上前去探弘暄的鼻息,脸色一变,深吸了口气说道,“不用包扎了,他死了。”
马小秋听到他的话,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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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死了。
即使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
起初马小秋接受不了,常常幻想弘暄只是出了远门,时间虽久,但总会回来的。过了大半年,马小秋终于懂了,弘暄已经回不来了。
弘暄的死对十阿哥的打击极大,因为他心里清楚,弘暄是替他死的。弘暄才二十八岁啊,他还没来得及看永荣长大,没来得及让小秋再为他生个永富或者永贵……
小秋请小恬和小欣去打听那日为什么会有人去袭击十阿哥,结果让她很震惊。原来那日,皇上卧病在床,做了一个梦,梦里八阿哥和九阿哥说要报仇。雍正醒来,迷迷糊糊对高无庸说了句“八弟九弟闷了,让十弟去陪陪他们吧”。于是高无庸便派了杀手,在刀上涂了剧毒,打算杀掉十阿哥。皇上的病情好转之后,竟想不起自己说过要杀十阿哥,幸好死的是弘暄,才免了一场风波。
马小秋觉得很难过,她一直都知道生在帝王之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弘暄的死就这样被人忽略了,没有理由,没有公道。她只能默默地接受,只能期望自己可以活得久一点,好好照顾永荣。
八月,雍正皇帝驾崩,皇四子弘历继位。新皇帝解除了对十阿哥的圈禁,封他为辅国公。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
五十几岁的十阿哥已经将一切看得很透彻,但弘暄的死是他永远的痛。
“八哥九哥走了,四哥也走了,真奇怪,我怎么活得比他们都久呢。”十阿哥抱着羽晗,缓缓说着,“小时候,八哥在宫里特别讨人喜欢,很多宫女都在私底下说想嫁给他。九哥脾气很坏,连宜妃宫里的宫女都会说他的坏话,我和八哥总是把那些当成笑话来听。四哥话特别少,有一次我跌倒了,八哥把我扶起来,四哥笑着说,笨。那是四哥第一次跟我说话,第一次对我笑,我知道那不是嘲笑,他那时候是真心当我是弟弟的……”
十阿哥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羽晗想起,绮遥说过,她小时候常听东山居士讲故事,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羽晗想着想着便笑了,十阿哥老了,在得知弘暄的死讯那一刻,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多的痛楚也会减淡吧。就好像现在,他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讲着小时候的故事,恩怨情仇好像在这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这样算不算是个好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