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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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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几年光景,边境的南陵来犯恐有异常。
边境的驻守军竟无法抵挡,三道防线竟有两道破防,特派人回京请求增援。
可盛京城内两位将军皆因北境闹灾荒发生暴乱无法抽身。
一时间竟无人可增援。
嘉和帝寝殿夜夜灯火通明,昔日指点江山帝王风范突然黯淡一些,
如今却一夜白了头。
小殿下为此忧心不已,特来请命要亲自带兵前去镇压。
嘉和帝看到周易愿意以身犯险披坚执锐,上阵杀敌的模样。
深感欣慰“不愧为盛京未来的储君”。
可是又有谁会甘愿让自己儿子上前线杀敌,
若出差池便是断送了盛京的百年基业。
一直在一旁缄默不语的裴城暗暗下了决心。
“皇上,小人愿意代小殿下出征平乱,望皇上恩准”。
裴城声音不大却字字慷锵有力。
嘉和帝皱着眉觉着眼前人有些面善,
又想不出有哪家世家公子有如此胸襟。
一旁的李安会意,
低语到“是那位斩杀魁首的小英雄裴城”。
良久,龙椅上的嘉和帝终于发声询问:“此去凶多吉少,你为何要出征?”
裴城抬头,一改往日嬉皮笑脸,
眼神坚定的看着嘉和帝:“盛京男儿理应为国鞠躬尽瘁。”
此等胸襟令嘉和帝为之倾佩,
他原以为这无名小辈不过是为了贪图富贵才逞一时之勇,
不免对裴城刮目相看。
我儿有此人辅佐,盛京的将来定能繁荣昌盛。
“那朕静候裴将军佳音。”
李安示意裴城叩谢隆恩。
可裴城却道“皇上,小人不才将军一职恐担大任,小殿下为将军坐镇盛京城,予我副将即可,若
小人凯旋将军一职再议不迟。望皇上恩准。”
嘉和帝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的看着裴城,
从来加官进爵这种事人人只希望自己得到的更多,
不曾想居然有人主动降职。
“也罢,裴副将如此要求,朕也不强人所难。
既然小殿下为将军坐镇,必然得有一信物。”
嘉和帝转头看向小殿下“易儿,朕命你将身上的佩剑赠与裴城。”
小殿下未曾犹豫半分“好。”,
立即将佩剑寒月交予裴城,
低声说道:“预祝阿城一帆风顺。”
“小人谢主隆恩,定当不负众望凯旋”裴城庄严的向嘉和帝辞行。
可裴城出征时迂腐古板的聂丞相认为裴城与“赔城”同音,
视为不祥之兆,勒令他改名方可出征。
裴城耸肩摆手表示无奈,不情愿道“那还请丞相赐名。”
聂丞相素来对这不守规矩的裴城颇有微词,
谁曾想这小子这次居然这么听话顺从,竟一时语塞。
裴城嘴角上扬,似是鱼儿上钩了,
胸有成竹道:“那单名一个艏字可好。”
裴城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建元帝的双眼,
仿佛在等待夸奖的学生。
心道:小殿下的心愿既是’惟愿山河锦绣,国泰民安’,
而江山易得不易守。
那我便为殿下的先锋为殿下披荆斩棘、
为船舰上的艏干为殿下遮风挡雨,
为殿下守护每一寸疆土不受侵犯。
周易原本不解这裴艏是为何意,瞥了一眼御案的祖训才明了。
若是聂丞相知道定要吹胡子瞪眼好生说教,
连帝王家的祖训也敢造次。
裴艏率领千骑前往南境,距离边境还有半天路程时,
裴艏命人找来一顶轿子让士兵乔装成他招摇入城。
而他则先行潜入边境南城,
盛京城的军事建筑为世间大家,而此刻南城三道防线居然连续有两道防线接连被攻破。
此件原由定有蹊跷。
他潜行于两道防线之间,
发现防线之间密道皆为内部单向开启。
若要强行攻入,一定要事先埋好炸药炸掉防线最薄弱的环节才可攻入。
可防线外部并未寻到任何炸药残骸,却在内部发现了炸药残骸,
而且防线虽破但是城体完好。
倒像是从内部打开。这倒是有趣!
深夜回营,裴艏悄无声息潜入营帐,
乔装成副将的士兵李琛看到裴艏,连忙要跪下请安“裴.....”
裴艏右手放在唇边示意士兵不要说话,
在地上写到“隔墙有耳,切勿打草惊蛇。”
李琛皱眉迟疑片刻,遂写道“内奸?”
裴艏点头而后大声道:“裴副将军舟车劳动,想来辛苦了,小人这就到附近的歌坊为裴副将军寻些歌姬解乏。”
李琛不知这裴艏大战在即,居然还要寻欢作乐。
但是小殿下既然信他定有他的用意。
便陪他演了这出戏:“不错,深得我心。传令下去让众将士修整后一同‘体察民情’”。
裴艏故意和李琛大声谈论,
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来一出瓮中捉鳖。
果然李琛刚说完驻守此地的小将便立刻来到帐前求见,
低着头搓着手谄媚的对“裴艏”笑,“将军舟车劳顿辛苦了,这等小事小人去办即可。”
裴艏退到角落,托腮斜睨审视着此人。
虽身着军装,但是身材瘦小不论、
常年驻扎军营的一名将领双手完好无茧无伤。
想必这小将当得挺“快活”。
脸上虽是带笑,但是眼睛眯着,
五官堆积在一起却是皮笑肉不笑。
整个人透着八面玲珑的狡黠令人作呕。
宴席的排场十分浩大,琼浆玉露、歌舞美人,
好一个异域风情,真是应有尽有。
只是这群歌姬着实不简单,腰间都佩戴着贴身的软剑。
虽然隐藏的极好,可是这些在宫殿伴读时,
裴艏早已听得滚瓜烂熟又怎会不知其间猫腻。
裴艏看着李琛右手慢慢向佩剑探去,不由感叹不愧为皇帝钦点的近卫。
俯身给李琛倒酒,不着痕迹压下他的佩剑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站回李琛右侧。
裴艏左手握佩剑,双臂交叉挽在胸前,这是盛京城军中暗语的标志。
右手食指在剑柄来回划了两圈意指按兵不动,
又在中指第二关节点了两下示意酒中有毒,提高警惕。
果然刚刚还沉浸在觥筹交错、美人佳酿的士兵都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
蓄势待发,只待裴艏一声令下。
只见裴艏漫不经心抬起左手拍去手臂的“灰尘”传达最后一个指令,“意味接风洗尘。”
希望这群士兵能够领会其间含义。
果然盛京城人才辈出,一小兵瞬间被点通。
端起酒樽起身“小人,祝裴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祝裴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干。”
所有士兵霎时间全体起立,黑压压一片仰头“一饮而尽”。
不多会便瘫软在桌前,整个营帐也安静几分。
过了没多久,黑暗的角落出来了一人,正是刚刚的小将。
不同的是此时他已经收起了作呕的谄媚,
取而代之的是嗜血残忍“这群杂碎全都晕了吗?”
“是,康大人。”一名歌姬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向其汇报。
“只是.......”
歌姬欲言又止,眼神不自觉的向身后瞥去。
“只是什么?”阴冷的目光盯得歌姬浑身战栗,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大人只是穆江滴酒未沾,已被制服,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密道令牌,康大人请过目。”歌姬呈上
令牌,给身后之人使了眼色将穆江押到康大人眼前。
那穆江身上多处刺伤,脸上也挂了彩。
虽不致命但也吃了不少苦头。
穆江看到他,向他啐了口唾沫“呸,康家怎么会出你这种卖国求荣、人模狗样的杂碎。”
那姓康的小将,冷笑一声拎着穆江头发捆了他两掌,嘴角溢出了鲜血。
捆的穆江两眼直冒金星“穆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死到临头还嘴硬。”
“你们把这些杂碎全杀了,一个不留。
至于穆江别让他死的太难看,毕竟若出了什么差池,盛京怪罪下来还需要他“善后”,其余人跟我走。”
那姓康的走狗便带人出了军营,往最后一道防线出发。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反佛未来的荣华富贵已经唾手可得。
裴艏一直在暗处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确定无误后起身大喝道“众将士听令,
速速拿下在场所有歌姬。”
一时间局面反转,一面倒戈,歌姬脸上全是震惊,“你们不是中了失魂散....”
裴艏不想她们过多交谈,吩咐刚才那机灵的小兵“这些歌姬看似是盛京的女子,其实不过是用了
旁门左道的易容之术的南陵女刺客。把她们腰间软剑、发饰全缴了。
为免再生枝节留一人审问即可,
其他都杀了,记住士可杀不可辱。切莫玷污了盛京城名声。”
裴艏压在小兵右肩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是,裴副将军”小兵得令后,便带着人手缴去了歌姬的软剑。
“李琛,你前去查看穆江的伤势。”裴艏话音刚落。
李琛便答道:“裴副,穆将领的伤势已无大碍,我已经差人将他送去城内医治。
除此之外,他还告诉我一条通往防线的捷径,
现在出发应该能赶在叛军之前伏击。
这把寒月太过贵重,还是裴副自行保管吧”
李琛心思如此缜密,难怪连那迂腐古板的聂丞相也对他赞不绝口,
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裴艏活了这么久至今只钦佩一人——小殿下周易,
如今怕是多了一人李琛。
“好。众将士听令即刻出发前往防线,生擒康家叛徒,其余人杀无赦。”裴艏拔出寒月,站在军
营内鼓舞士气。
第三道防线周琛和弓箭手潜伏在防线的最高处关注着四周的一举一动,裴艏则率人埋伏在防线密道的必经之路。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诱饵自动上门。
没多久身后的树林传来一阵骚动,定睛一看就是姓康的那厮。
想来是觉得“大局已定”,那群人竟没有觉察出一丝异样。
毫无防备的推开密道的暗格,掏出两块令牌放入密匙口。
然后向密道毕恭毕敬的鞠躬“摩多大人,小人已将麻烦解决。
还望您拿下盛京城后不要忘了与小人之间的约定。”姓康的那走狗又露出了那谄媚讨好的笑容,
活像一只摇尾乞讨的丧家之犬。
为首将领摩多极为轻视瞥了他一眼,不耐烦朝他扔了一箱金子“滚。”
一支南陵的军队从暗道里涌出,约莫百人,想必只是南陵来犯的先锋队。
一旦防线被攻破,这座城怕是保不住了。
裴艏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来此探查时便发觉有古怪,
明明两道防线已被攻克,但是探查的路上却没有任何南陵设防。
而且第二道防线距离第三道防线虽有两百里。哪怕没有骑兵,
军队步行最迟三天也该抵达第三道防线。
却足足耗费了四天,原来是躲在这里暗度陈仓。
真是打得一手里应外合的好算盘。
裴艏吹响预先准备的哨子。
李琛收到信号,大声喝令:“放箭。”
霎时间防线高处万箭齐发,直捣黄龙。
南陵军队以为胜券在握没有防御,伤亡惨重,
“有埋伏,掩护摩多将军。”南陵军队犹如困兽在笼,想要退回密道。
裴艏怎会让他们得逞,率领剩下的军队正面迎击,逼迫南陵军队参战。
腹背受敌的南陵军撑了不足一炷香便缴械投降了。
裴艏看了眼身后想要趁乱逃跑的康狗,手腕发力投掷石子,
只听一声惨叫那康狗就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把那姓康的给我带上来。”为首的摩多虽然战败被俘,却是个硬汉,
只可惜各为其主谁是谁非又怎能说的清道的明。
那摩多看到康狗,以为是康狗出卖了他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恶毒骂道“康泰小儿,我摩多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叛徒。”
裴艏轻咳一声“这个....摩多将军,你还真是错怪他,他一心叛国对你绝无二心。”
“将军小人冤枉,小人与此人素不相识。”
康泰脸上又露出了那谄媚讨好的嘴脸,令人作呕。
“哦,是吗?那康大人怎会来此?”裴艏居高临下的看着康泰拙劣的演技,像极了跳梁小丑 ,
也不拆穿他。
康泰以为裴艏信他,
便接着编瞎话“我这不是担心裴副将军安危吗?所以偷偷跟来保护裴副将军。”漏洞百出,
裴艏摩擦着下颚玩味的看着他。
走到康泰面前蹲下,悠哉地取下他身上的两块令牌:“那么康大人手里怎会有两块令牌,这不是
穆江大人手上的吗?”
“这是穆江大哥交给我的,以备不时之需。”康泰此时此刻,此种境地还在狡辩真是巧言令色。
裴艏听他说完,
娓娓道来“穆江已经受伤送往城中救治,你如何与他相遇,他又何时将令牌交与你。军中歌姬都
是女刺客,你又如何解释?”
此时康泰百口莫辩,摊坐在地上。
“如果我没猜错,你便是因为犯事被康家撵出盛京城,发配边疆的康家旁支小公子康泰吧。我记
得这事在盛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的母亲带着一块白绫要在康家大门自戕。康家不想辱没门庭
撕破脸。便把刺死改为发配边疆。谁曾想南境没守住,反而养出了卖国贼。不知道你家中老母亲
知晓此事会作何感想?”
裴艏玩味的看着康泰,
康泰的表情从震惊转变为惊恐,
最后拉着裴艏脚不断磕头祈求饶恕。
裴艏一脚踢开他“晚了,杀了把头割下悬挂城门三日以慑皇威。”
“那南陵军如何处置?”李琛严肃的盯着南陵军,
眉头紧皱,想来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位将军,
毕竟两国还未正式宣战,若是此时手刃一国将军怕是多添事端,
百害而无一利。
可是若就此放过,盛京城的颜面何存?
裴艏来回踱步,亦在思考如何解决这烫手山芋。
最终目光落在摩多的佩刀上,那刀柄上的烫金徽纹正是南陵国皇家象征,
想必此刀是皇室中人所赠,那就好办了。
“李琛取下摩多的佩刀,其余将士的佩剑也一并收缴。然后放人。”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裴艏的放人二字,都是感到十分惊恐?
“裴副将军,你这是为何?”
“裴副将军,请三思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军中异声不断,裴艏安静的听着,
待到反驳声渐弱时“摩多今日不杀你并非是怕你,而是因为两国关系未到兵戎相见境地。今日我
只当做你们误入我国境内一切皆为误会,我缴你佩剑原因为何想必你心中也知晓。若下次胆敢再
犯我国边境分毫,我必然率军踏平你南陵疆土。还望将军好自为之。”裴艏说完话便转过身不再
看南陵军队,高大挺拔的身躯令人心生敬畏。摩多看着这位面生的少年将士,神情复杂的走向了
密道。
次日,康泰的头颅被高挂在城门之上,
裴艏差人寻来穆江,双手作揖鞠躬“此次围剿多谢穆江大哥相助,裴某代众将士在此谢过。”
“这是穆江分内之事,裴副将军不必多言。”
穆江这人依旧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似雕像。
“穆江大哥,三道防线的密道已经被人知晓,需要尽快修缮避免敌人有可乘之机。
而且这些密道已经暴露需要全部填埋,令牌也不能继续使用。待我回京之后将此事禀明陛下再作
打算。”
“保重”双方在城外道别后分道扬镳。
裴艏率军回盛京后,即刻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嘉和帝知晓此间原由后勃然大怒,
立即召集近卫军包围了康府,
百余人被扣上枷锁一并跪在朝堂之上,要诛其九族杀鸡儆猴。
那康元义作为一家之主是何等聪明立刻便想到了是康泰那个逆子害家族惨遭此劫难,
大抵明白康家气数已尽。
若说他冤,可是当初动了恻隐之心的却是他。
说他不冤,一个旁支劣徒犯下的罪孽却要他康氏一族承担连坐之罪。
他起身郑重的向嘉和帝行礼“罪臣愿意以死谢罪,还望皇上念在往日情分上不要迁怒于我的族
人。”
此时的嘉和帝已经被背叛和愤怒蒙蔽了双眼,压根无法平复心情听见任何谏言。
“自戕谢罪?康元义你养的“好孩子”通敌叛国买卖军情,如果今日战败的是我军,那现在这片
土地可不一定姓周。拱手相让之时你如何面对朕,面对盛京的子民。你说啊?”
“罪臣无话可说。”康元义笔直挺着肩膀,整理衣襟接受审判。
而其他的官员看到嘉和帝这般震怒,
无一人敢为其发声,哪怕这事如此残忍。
此刻间只希望自己能够独善其身。
裴艏禀报此事,
只是希望嘉和帝敲打一下康家和百官的敬畏之心,
切勿再动其他的歪心思。
可事情却超乎预料,
这件事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嘉和帝面对此事居然如此愤怒。
康元义是殿下的启蒙老师,
日日跟随在殿下身旁的他,耳濡目染又怎会不清楚康老的为人。
裴艏终于明了李安大人常挂在嘴边那句“伴君如伴虎”究竟是为何意。
裴艏深吸一口气,
走到康元义的身前跪下双手呈上小殿下的寒月“皇上,确实应该惩治康家人,而且要严惩不贷防
止他人再挑战皇权滋生事端。
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北境饥荒还未解除,南陵军队虽被击溃,
但是我军的防线也需要修缮。若是此时在闹内讧,岂不是给他国可乘之机。”
裴艏心道:小殿下这次全靠你了,你可千万要守住康氏一脉。
被愤怒遮蔽双眸的嘉和帝看到周易的寒月神情果然缓和了几分,
调整了呼吸眉宇间的阴霾散了去些。聂丞相见事有转机,轻声咳了一声示意裴艏乘胜追击。
“皇上康氏一族是有罪不该因为血缘放逐康泰,可是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却要康氏一族背负“通敌
卖国”的千古罪名,实在是欲加之罪何罪之有。若是小殿下知道自己老师最终得此下场,会有多
寒心。还望皇上三思”裴艏握紧寒月,目光赤忱的看着嘉和帝。
嘉和帝看到周易的寒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周易还在北境,作为父亲却因为愤慨而迁怒于他的老师。
耐心的听完了裴艏的话。
歪坐在龙椅上闭眼扶额,眉头紧锁。
不惩治康氏皇家颜面何存,若严惩怕是会让百官寒心。“那众爱卿有何高见?”
聂隐正色道“臣以为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皇家颜面不容撼动。不如让康家出资支援北境饥荒
和南境防线修筑。至于康泰这件事就此翻过,毕竟康家三朝为官辅佐皇室,若因此产生间隙于皇
家于盛京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望皇上决断。”
此刻裴艏若不是双手捧着寒月,
大概也忍不住给聂丞相竖大拇指心道“哎呦不错哦,这招真是高明。既给康家卖了人情,也保全
了皇家颜面;看来这老古板也挺“老奸巨猾”的。”
“那其他人可还有别的看法?”嘉和帝虽然仍然闭眼扶额,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其他的官员看到聂丞都站出来为康家说情,也纷纷效仿站队一并跪下“皇上,臣附议。”
“罢了,那就按照聂丞相的法子去做吧。
朕乏了都退下吧。”嘉和帝抬手挥袖示意百官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