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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素不相识何来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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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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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袭黑衣两手插在口袋,走在无际充斥雾气的黑色长廊之中,脚下皮鞋踩踏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高昂的布料上别插着的名牌用着金缕镌刻着“梁战”二字。
他的身后紧跟着两名戴着黑墨镜,一脸严肃的西装男子。
二人正襟目视前方,一抹白光折射在黑镜之上。
梁战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枪,轻轻上膛。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个弧度。身后的二人将手触到自己身后,从腰带处拿出一把黑色手/枪。三人离白光越来越近,一个黑色的人形居于正中,那个人张开双手好似正迎接着他们。
梁战见此情况挥了挥手,身后的二人停止了脚步,唯独梁战继续向前。
“梁警官,好久不见。”梁战听见此声顿了顿脚步,愣了愣神,吐出一个名字。
“谢煜川?”梁战。
“啧,还真没有想到警官还记得在下。”谢煜川。
梁战收起了手/枪,将手/枪夹在自己背后的腰带处。毫无防备的上前,神情满是关切地问,“前面情况怎么样?”
对于梁战突如其来的询问,谢煜川微愣片刻之后大笑了起来,长廊里回荡着不羁的笑声。待到笑声散去就听到那人冰冷的说着,“梁警官可真是没有防备呢。”
“嗯?”梁战看着面前有异于平常的谢煜川,一时精明的他愣在原地,“怎么了?是前方有危险吗?”
梁战身后的二人早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把已经收好的枪支又悄悄地拿了出来,正对着谢煜川。由于逆光,谢煜川对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一步步地走向梁战。
梁战俊俏的容颜上布满着关心,他向前将谢煜川一把抱住,“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只见谢煜川一只手紧圈着梁战,另一只手举着手/枪对那二人比划了一下射击的姿势。将头一扭咬住梁战的耳朵,轻呵气,“我想你,你想我吗?”
一阵酥麻染导着梁战,咽了咽口水,他变得软而无力,“谢煜川我…”
还没有等他说出口,“砰!”硝烟味就从他的身后传来,迸发而出的热血染着梁战的背部。
“谢…谢煜川……”梁战。
毫无防备而出的枪声震得梁战耳鸣,愣了手脚。谢煜川把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许,紧紧的搂着梁战的腰。
“安静。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谢煜川。
语音刚落,肩上出现一阵刺痛,梁战眼前一黑,晕在了谢煜川的怀里。
谢煜川将梁战暂时放在走廊的一侧,然后走上前将那地上的两只枪给缴了。谢煜川拍了拍衣服正准备转身,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后脑勺。
那冰冷的声音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别动。”
“我小瞧你了。”谢煜川看着身后的人,熟练地把自己身上的手/枪给缴了,弯弯嘴角,淡然处之地将手慢慢地高升举过额头。
那友人身体传来的清香步步为营包裹着他,引/诱着他。唯独的那一丝清冷变成了点睛之笔,心里分泌出来的好奇席卷着谢煜川全身上下,渗入肌肤。如蚂蚁撕咬般让谢煜川忍不住去蹂.躏翻动一番。可当他准备转过身将那心头可人压倒之时,又听见那素未相识的声音。
“你如果再动一下,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梁战。
“哦?你能做什么?”谢煜川。
语气中满是不屑。自然谢煜川打心底不想对梁战下狠手甚至是下手。任由梁战从衣服中拿出手铐,往他手上拷去,偏锋一转谢煜川起势就按住了梁战的手。
梁战眉宇紧皱在一团,语气低沉,意有一些威胁。
“说了不要乱动。”语毕,谢煜川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轻挑着眉毛,就夺过那手铐,将二人的手铐在一起。
修长的手指在手铐上轻轻的弹奏着,发出滴答的声音。二人的视线同时汇聚在手铐上,似有红蓝水火不容之意,但又是凤凰涅槃重生之诏。
“梁警官,我不会轻易离开的,要离开也会带你一起。”
“毕竟警官大人美味可嘉,我/日夜都想再浅尝一番。”
谢煜川说起荤话来一调一调的,他看着那抹红晕上升在面前人的脸颊之上。心中就越是欣喜兴奋。这应该也就是他想要留下来的乐趣。
“够了!”梁战咬牙切齿地向谢煜川吼着。
虽然谢煜川乖乖的闭嘴了,但是梁战仍然从那棱角分明上看出了那张狂的轻挑之意。
血腥糜烂逐渐弥漫了整个狭窄封闭的长廊。梁战拖拽着谢煜川从那由谢煜川打开的光明步入了自己来时的黑暗。
“要不你就跟我走吧。战哥。”谢煜川。
听到战哥二字,梁战明显脚步有一些钝了。步子也放缓了些许。
“你匪我警,我的义务就是逮捕你,无论你是谁。”冷漠的言辞让人生寒。
谢煜川用着那着手铐拷住的手,紧紧地握住手铐另一边早以冰冷刺骨但汗犹如瀑淋的手,“你都湿了。”深邃的眼眸中闪着点点星光,那般的引/诱的话正撩拨着梁战心头的那根弦,“你给我好好说话。”
“哦?战哥这是害羞了?相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战哥害羞的样子,哦不那天晚上也看见了。”那天晚上的事对梁战如同五雷轰顶,话不过脑的直接怒吼着,“谢煜川!如果可以,我们最好从未相识。”
匪徒愣了神,警官慌了神。
失神片刻,两者踱步出了长廊,来到了由警的众枪口所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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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战满目肃然得在审讯室的隔间监视室,透着单向透视玻璃,看着斥着微黄光晕房间里端坐在审讯桌的人。在旁的警员不愿去打扰,一言不发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一顿训。
审讯室的那块玻璃被擦得蹭亮,使得梁战对里面一览无遗。
过了片刻之后,穿着一袭专业警制装的男人走进了屋。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舒泽琛啊。”看到来的人谢煜川的嘴角更大肆的宣扬了起来,满是激荡地打着招呼。
舒泽琛显然没有被他影响,将手中的文件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朝着那块玻璃比了个手势,就开始将文件翻开,逐条询问。
“姓名。”
“谢煜川。”
“性别。”
“我们还真是一扳一正的,一看就是个男的。好啦。谢煜川男27岁,就职于医警处,海归解剖学博士。”
对流程过于熟悉的谢煜川,当然不想在一旁跟舒泽琛转着弯子直接按照记忆中的流程顺序,把后面他要提问的刻板消息都一一回答了出来。
舒泽琛听着他的回答,手中的笔顿了顿,但还是一板一眼的将信息填了上去。
很显然他对谢煜川也是了如指掌,但有真的了如指掌吗?他反思到。
在一旁监控室里的梁战手心也生了些许的汗,他的眉紧皱在一起,二目透出来的尖峰在那搜刮着谢煜川的一颦一笑。
中性笔的黑迹在纸面上停下,舒泽琛抬起了头,刚准备开口继续询问。
谢煜川反将一步,“你们的警长不应该亲自莅临吗?”
“他没有时间跟你这种小喽啰玩。”舒泽琛。
“哦?那为什么梁警长在监控室里手心都已经出了汗,浓郁似咖般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身上。”谢煜川对梁战在了解不过了。
涉及当前谢煜川与梁战的私交整个警局也是一段佳话。
如今却成为造成低压槽的锤子,不断的将恐惧紧缩再紧缩,直到无法呼吸。
在这场对弈中谢煜川很显然占了上风,他不羁地掂量着腿。
两手在压板上慢慢地敲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与那微不可见的钟表声音同步一致。
进退两难的舒泽琛硬着头皮继续询问了下去,“你旷职的这半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那栋别墅里。”
谢煜川听到询问,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下下唇。
“出去度假忘记请假了。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别墅。”
与其含有许些无辜,更深情并茂的眨着眼睛,想起了无辜的白兔。
“有人目睹你枪杀两个警官,这一点你不得不认吧?”舒泽琛。
“有吗?我记得我没有啊。在我和你们的梁警长含情脉脉.情投意合.情意绵绵.想用想跑在一起的时候,突然一阵枪声可把我吓了一跳呢。后来,后来警长就晕了过去。我吓得赶快把警长靠在墙上,然后去看那两具尸体怎么样了,他们怎么受的伤。可谁知警长就把我给逮捕了。”谢煜川抑扬顿挫得,在那绘声绘色地表演着,时而激动时而低沉像极了舞台上极度浮夸的演员。
确实长廊上没有监控。谢煜川所描绘的主观视角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最主要的是刚刚鉴定科没有从当场枪支上寻找到谢煜川指纹。
一切都给主角开了绿灯。
一场阴谋下折射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