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穿越回到过去》Alice叫爱丽丝

23、第二十章

　　仅设定勿上升

　　一睁开眼睛，你发现自己出现的地方好像是一家餐厅。

　　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一个人就冲上来把你抱住：“你来啦！”然后又放开你，不满意的说：“不过你来的也太晚了吧，亏我上台之前还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白期待那么久了。”

　　你听着周深都不给你思考时间的说了一大堆话，直接双手叫停：“等一下！”他于是收住了马上又要说的话。“大哥，我要求npc读档啊好不好，”你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你这突然乱七八糟说了这么多，我根本都摸不到头绪啊。”

　　他虽然看起来很兴奋，但还是努力压抑住自己，乖乖点头：“你问吧。”

　　“今天是几号？”

　　“2018年5月19号。”

　　“哦，那这里是哪里呀？”

　　“餐厅啊，我们在吃庆功宴。”

　　“嗯？庆祝什么呢？”你看了看没什么人的餐厅判断现在肯定已经是深夜了。

　　他这下又控制不住雀跃的情绪了：“庆祝我的第一场！深空间！个人巡回演唱会！在上海！圆满结束呀！！！”

　　“周深！！！”这下轮到你冲上去抱住他了：“我们大明星真的开自己的演唱会啦！！！”

　　他接住你：“是啊！超级开心！” 但是松开你后又马上摸了摸后脖颈：“不过……场地很小，能来的粉丝也不多……”

　　你翻了个白眼，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周！小！深！”

　　他马上反应过来，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又来了……我知道啦！我错啦！”他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和你分享今晚的心情：“你不知道我今晚有多紧张又多期待，所有的感觉混杂在一起，上台前我都要不行了……”

　　“哈哈哈哈，那你岂不是纠结死了？”你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当时的样子了。

　　“是啊！我简直差点纠结到疯掉。”他肢体动作极为夸张：“我又想你会不会来，毕竟第一次演唱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且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又过去了半年，时间上来说也差不多了，导致我老想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你。然后慢慢地在后台我都能听到现场的嘈杂声，听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我感觉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聊天啊，你等我回包厢再和大家道个谢，然后我们出去聊！”

　　“哎！”你拉住他：“这样不太好吧？”

　　“嗯？什么？”他马上明白了你的意思：“哦，没事的，已经快吃完散场了。并且我不喝酒，大家也不会硬留我的。餐厅门口等我哦！”你再三确认过是真的没有问题才放他去了。

　　过了五六分钟他也走出了餐厅门口。

　　“去哪里？”你迎上去问。

　　“嗯……”他抬头望着夜空想了想，然后又看你：“没有目的地哎。”

　　“啊？”

　　他指着面前的一条路：“我们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碰到哪条路顺眼就拐到哪条路上。累了就找个长椅休息一会儿，好了就继续走。”他像是也有点难为情自己这样孩子气的提议，笑了一下：“可能是今天晚上太开心了，我真的觉得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聊……”

　　“好啊，”你率先往前走了几步，发觉他没有跟上，于是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干嘛？愣住了？走啊你！”

　　“哦哦！来了！”

　　上海五月末六月初的时候最是怡人，天气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一切都是刚刚好。橘色的路灯灯光仿佛给全世界都洒下了甜甜的蜜糖色光晕，它既映照着斑驳的树影，也照向你们俩不断被拉长又拉短的影子。

　　“所以，你哭了吗，在台上。”你又马上摇摇头：“不对，我这个问题问的多余。你肯定哭了啊！”

　　“喂！你这个人很烦诶！”他低着头一下一下地去踩地上的树影玩：“我本来是想着今天一定不要哭，所以前面有好几次想哭的时候，我都强忍住，告诉自己：周深！你今天绝对不要哭出来……”

　　“但可是？”你马上接话道。

　　他抬起头来看着你，翻了个白眼，不再去踩树影重新正常的走路：“但可是，”他接着你的话说下去：“当唱到《大鱼》的时候，全场的大家都在跟我一起合唱，我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完全唱不出来，只能背过身去想平复一下情绪，忍住眼泪。”他停顿了一下，再开口声音就已经有点发抖了：“结果，就在我背过身的同时，所有人一起唱到‘怕你飞远去，怕你离我而去，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我一刹那就不行了，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地就一直在往下流……”

　　你借着路灯的光看到他脸上反射出的点点亮光，没有说破。他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往前走。正好一阵微微的夜风吹来，你这才发觉自己的眼角居然有点凉。

　　原来他也默契地没有说破你的泪。

　　“你知道吗？我去年录了一个节目简直感觉差点没累死。”他看着你惊讶的眼神继续说：“你知道什么叫困到昏迷吗？”他手比划着给你解释：“我当时有个男助理，我只不过靠在他肚子上一秒钟，”他竖起食指强调：“就一秒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他把我喊醒的时候，我连妆都化好了。”

　　“这么吓人？”你有点心疼当时的他。

　　“这算什么呀，”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有一次要上台唱京剧才是真的崩溃。我当时本来就有点不舒服，好像……”他回忆道：“那几天每天差不多都是睡两三个小时那种，然后唱京剧不是要勒头么，我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

　　“我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我后背在不断的冒冷汗，头又痛又晕，天旋地转的，连站稳都是勉强着的……”他侧过头可能是看到了你的神色：“哈哈哈……不聊这个了，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你不肯：“那后来呢？节目评价怎么样？”

　　他摊开手，笑了笑：“没什么水花，播了几期后来停播了。”他站停住，指着面前的岔路口问你：“往哪边走？”

　　你看了一下：“左边这条吧，路边花坛里的绣球花好漂亮。”然后又把他刚刚岔开的话题拉回来：“不过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唉，都白辛苦了。”

　　“瞎说，”他护着你过马路后，让你走在里侧：“我该收的钱都收到了，哪里能说是白辛苦，”他调皮地笑了一下，而后用很是感慨的口吻说：“其实我已经超级幸运了啊。”

　　“怎么说呢？”你本来在之前就知道他这些年一路走来的不容易，现在又真实的陪伴他度过了一段段时光，真的想不到他会用“超级幸运”来定义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

　　“你看，”他掰开手指算给你听：“我能遇见你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幸运了。你几乎在我每个重要的人生分岔口都会出现，并且还往前推了我一把：十佳歌手，声带小结，好声音……这不过是我随口举出来的三个例子。”

　　他放松地张开双手，边走边说：“还有我的布丁生米们，也都是我最大的幸运。”

　　此刻的上海，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一样。除了偶尔零星开过的车辆，看不见一个行人。这种情景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这一瞬间好像全上海空旷的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我那时候在网上唱歌，其实就是一个小男孩在随便瞎唱，居然有那么多人真的会愿意听，喜欢听，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语气里带了点感叹，“后来我在乌克兰留学和国内有时差，还会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大半夜的去听我唱歌……”

　　面前的路上有一块小石子，你没有注意到踩了上去，周深连忙扶住你的手臂：“小心！”你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于是他放下心来继续说：“后来我从二次元走到了三次元，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了，又矮又不好看，还是个男的！”他用很戏剧的口吻强调了这几个因素，把自己都给逗笑了：“哈哈哈……我都觉得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怎么能做到靠音乐吃饭呢？”

　　“但是你看，我遇到好声音，遇到那姐，遇到高晓松老师，遇到《大鱼》，遇到《深的深》……到今天有了深空间演唱会。”他看了下你的眼神好像就知道了你想说什么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说……”他清了清嗓子模仿你的口吻：“你这么努力，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啊！”

　　你拍了他一下：“喂！”但之后自己也憋不住笑：你还真的是想这么说来着。他点点你：“是不是！我模仿的是不是超级像！哈哈哈！”他笑完了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必然吧。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偶然存在，我想我也不一定会是现在的这个我吧！”

　　“所以啦，我真的是超级幸运啊！”

　　你们刚好走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门口，周深指着店门口问你：“渴不渴？我进去买水。”

　　“哇，我居然能让大明星给我跑腿哟！”你做作地用手捂住嘴，然后在他要拍你头之前迅速变回正常：“一瓶乌龙茶，谢谢啦！”又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在刚刚那个长椅那里等你哦！”他没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给你。

　　“喏，你的乌龙茶。”他递给你东西，然后在你身边坐了下来，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矿泉水：“我的天，喝水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真的好渴。”

　　“你不渴才怪呢，唱了一晚上歌又没完没了的说话……”你拱拱手：“果然是靠嗓子吃饭的歌手啊，佩服佩服！”你看着他凑过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连忙打岔道：“对了对了，现在几点了？”

　　他嘴里嘟囔着：“先放过你。”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两点多了，你困吗？”

　　你摇头：“我还好，你呢？今天累了一天了。”

　　周深也摇摇头：“不觉得困，可能真的是因为情绪上太兴奋了，还没回过劲儿来吧。”他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有线耳机：“要不要听歌？”

　　你接过一只耳机戴上了，里面传来音乐声：“……场景，两个人一起散着步，我的脸也轻轻贴着你胸口，听到心跳……”你听到周深情不自禁地和着耳机里的歌声一起唱起来：“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晚风吹来。身边梧桐树上的叶子和旁边花坛里的花朵都随着晚风的指挥轻轻摇摆了起来，而本来是他和耳机里的“二重唱”也因为加入了树叶发出的轻微“飒飒”声变成了“三重唱”：“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好像梦境啊……”

　　“嗯？”他轻声回应。

　　“这首歌，这个场景，这阵晚风，还有你。”你始终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大梦，你居然能有一天和周深一起走在无人的上海街头，穿过历史建筑，走过校园球场，路过烟火小店，看过灿烂霓虹。

　　也许……你用手紧握了一下乌龙茶的瓶子，触感很真实也很明显。但，也许从十二年前的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梦。你在这一刻突然好像幻听一样地听到了秒针倒计时一样的声音：喀嚓，喀嚓，喀嚓……你摘下来耳机想仔细听清楚时，又什么奇怪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还有你。”他看着你疑惑的表情，补充说：“梦境里不光有歌，场景，风和我，一定还有你才对。”

　　“如果，”他手倚着长椅的扶手，侧过身来看你：“这一切都真的是一场梦的话，这一定是我的梦。”

　　“啊？为什么？”

　　“你看看，一个平凡普通的主角，”他指了指自己，“遇见了一个‘未知的’女生，又成为了朋友。”他指了你一下，“然后又遇到了好多贵人，竟然成为了一个明星，一个歌手。此刻，”他又指了指地上：“在上海刚刚开过演唱会。你说是不是太像白日梦的剧情了？”他又异想天开：“说不定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家的晚饭还没煮好呢！”

　　你笑了：“黄粱一梦吗，周先生？”

　　真有趣，你心想，明明是我在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但是听了周深的解释，你居然有点被他说服了，因为真的是他的故事更离奇更扯一点。所以，你有点迷惑了，我是在他的梦里？我是他的梦中人？还是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梦不梦的，这一切，我和他，都是真实的？

　　“回神啦！”他伸手在你眼前晃，“想这些没法知道答案的问题干嘛呀，假如真的是梦，不醒过来不就好啦？”

　　你一想，还真是：“果然是周老师，至理名言啊。”

　　他像小孩子一样的晃着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你好奇的凑近他：“什么秘密？”

　　“我做了一首歌，”他看到你惊喜的目光，有点小得意的神情：“曲子是我做的，歌词我找朋友填了一个，已经几乎就是一个成型的作品了。”

　　“这么棒？！”你有点迫不及待了：“叫什么名字？”

　　“《可它爱着这个世界》，我准备今年生日的时候发出来……”

　　你愣住了。因为你发现，你居然对这个歌名没有任何感觉！你不觉得熟悉，不觉得记忆模糊，你对这个歌名完全像一张白纸一样！你根本不知道这首歌的存在！

　　不应该这样啊……你在心里喃喃自语，周深第一次自己创作的歌曲，还准备在今年的生日这么隆重的日子把这首歌发出来，你知道他那么那么多事情，不可能不知道这首歌啊！

　　除非……那个时间对你来说，已经是未来了。你顿时如坠冰窟。

　　你咽了好几次，尽全力去组织语言：“你……你说，会不会因为什么意外……然后这首歌没法发出来或者……延后发布？”

　　“嗯？”他似乎有点意外你的问题，但还是仔细思索了一下：“应该……不会吧，这首歌在完成度上已经差不多能直接发了，而且如果万一公司这面出现问题的话，我就准备直接投稿到B站之类的上面去了。因为这首歌就是我准备在我生日那天送给粉丝的礼物啊！”

　　你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推算了一下日期。现在是2018年的5月末，这首歌是在9月29号发布，也就是说中间有接近四个月的时间。这意味着你的现实时间不会超过9月28号这个日子，而你们每次见面差不多都会隔个半年左右……这就是代表着……没有下一次了！

　　你的心沉了下去：倒计时，终于还是，归零了。你一直隐隐担心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在这一刻，直直地朝你落了下来。

　　他关切地望向你：“你怎么了？”

　　你一把握住他的手：“周深！我……”你又忽然停住了。真的……要告诉他吗？告诉他……不必再等你了……因为没有下一次见面了吗？你这一刻才体会到以前看小说里说的“心如针扎”，完全不是虚假的描写和想象，它是那么真实的，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你。

　　“嗯？你想说什么？”

　　“你……”你不去看他：“你现在工作上已经很好了，该多考虑考虑个人事情了啊。”你感觉泪雾已经有点蒙上你的眼睛了，所以你背过头去反复眨眼：“抓紧时间谈个恋爱吧，大明星。有一个……人能一直陪伴……一直依偎在一起，你肯定会……更快乐的……”

　　“怎么又是这个话题呢？”你听到他有点无奈的声音：“前几年是你说这个，后来好不容易不怎么说了，我妈又开始说。这段时间我忙工作，我妈不说了，怎么你又想起这茬了呢？喂，你们俩是说好了的吗？”

　　你依旧把后脑勺对着他，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同时落下来的，还有你的眼泪：“因为……我们都担心你……怕你一个人过的不好……也没人可以诉苦，需要照顾时……也没人能……在你身边……”你几次停顿咽下哽咽，你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当人一次次地咽下哽咽的时候，嗓子居然真的会像是咽下沙砾一样磨得疼到发抖……

　　“哎呀，我哪有那么多苦要诉啊，一年两次和你聊聊我就觉得一切都刚刚好啊……”他这时察觉到你半天没有回过头来，轻拍了一下你肩膀：“喂，你到底怎么了？”

　　你背对着他站起身来：“我该走了……周深。”

　　“啊？哦哦，这次这么突然吗？不对，好像每次都很突然。”他自言自语完，接着说：“那我送你回去餐厅？然后我再先走？”

　　你背对着他摇摇头：“不用了。”然后悄悄抬起手把眼泪都擦掉了，回头看他，莞尔一笑：“这一次，你就坐在这儿，也……目送我一次，好不好？”

　　他一时之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愣了一下之后点点头：“哦……好。”

　　你满面笑容的仔仔细细地看他：“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周星星了。来！拥抱一下！”你抱住他，眼泪就立刻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你努力地控制着让声音不再发抖：“首先，祝贺大帅哥人生第一次个人演唱会圆满落幕呀。然后，”你流着泪声音里却带着笑意：“祝愿你从今往后的每一次唱歌，都能永远保持这么快乐而幸福的状态……”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想放开你去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不太对……”

　　你紧紧地抱住他：“周深……让我说完好不好？”

　　他于是不再动了。

　　“祝你……心想事成……一切顺利，”你无声地深呼吸两下，平静了一下情绪：“别说我说话俗气啊，都是我最最最真诚的祝福了。”

　　你带着鼻音把祝福补完整了：“愿你……早点找到可以……永远陪伴你的那个人……”在说到“永远”这个词的一瞬间，你甚至有点后悔回到了过去，认识了周深。因为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你就不会知道此刻心痛的感觉居然可以像血液一样，从心脏开始将这份痛蔓延到全身四肢。

　　但是下一秒，你又抛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没有遇见过他，认识过他，那么多的快乐时光，嘻嘻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刻，见证他成功的那些满足又欣慰的时刻，你们彼此感动的时刻，也都会随之而消失了。你这次终于释怀的笑了：“……然后祝福你和她，会一直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松开他的一瞬间又立刻背过身去，开始擦起了没完没了的眼泪。你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抽噎起来，你知道应该已经瞒不过他了，但还是不想他最后一次见到的你，是一副哭成鬼的丑样子。

　　“你就……站在这里……目送我……就好……”你还是不曾回头，他也安静地不说话：“我……看过你……那么多次的背影……也应该……让你……看我一次……了吧？”

　　他还是不说话，你于是当成他默认了。

　　长椅处距离街尾也就三十多米的距离，你每走一步眼泪都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终于走到了转角处，你没回头，大声说：“再见了！周深！”又面对着空气，好像他就站在你面前一样，甜甜地笑了，无声的一字一句地说：“周——深——，我——喜——欢——你——。”

　　遗憾的是我不能让你听见，这于是成了我成全自己的最后一个仪式了。你在拐过转角那一瞬在心底对自己说。

　　你过了街角就发泄一样的跑了起来，然后躲到了一个小角落开始痛哭。但没隔几分钟你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你哭的停不下来，只好狠狠地咬住手腕才能不发出声音来。

　　“你还在这里吗？你还没有走吧？你出来啊！你说明白一点啊！为什么说再见啊！你是知道没有下一次了吗！”你听着他从最开始的大声提问渐渐变成了满是哭音的询问。你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走出去只不过是让两个人都再痛一次而已。你更用力的咬住手腕，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下。

　　“你应该……还在吧？你出来再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你是忘记了说……下次见吗……”你听着他哽咽的哭声：“如果……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后……怎么办啊……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还是喜欢你……”

　　你听到这里死死地咬住手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

　　“……我……还是喜欢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是不是……再也没法等到……你的答案了……你总说……我闪闪发亮……但是……你不知道……你才是……我的光……”

　　“……我的梦……原来这么……脆弱……”

　　不……，你感觉眼泪流到手腕上已经有点沙沙的痛了，……是我的梦……它原来……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