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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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设定勿上升
这次一睁开眼睛，你发现自己出现的地方简直像一个迷宫一样。
你转过一个转角，出现的还是几乎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绿色不透明玻璃隔出来的走廊，再往前走又是岔路口。救命啊，你烦的有点想抓狂了，这么多岔路口走错了根本连想返回原路都走不回去啊！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啊？！
你刚艰难地“点兵点将”选定了一个方向继续走过转角，就遇见了一个戴着工作牌的人似乎刚和他身后的人说完话，正好一抬头看到你了。
他看着你眯起了眼睛：“你……是我们这层的员工吗？”
这个人看上去就不是好糊弄的人，你紧张了起来：“我是……”
“她是我助理啊！”
被这个又高又壮的工作人员完全挡在身后的人居然是周深！
“刚刚我们在大厅等您的时候，她说要去上厕所，我就告诉了她等下我们要去的是几楼。您也看到了，这里结构这么复杂，如果不是像我这样有人带着，迷路也是正常的吧！”周深上前一步把你拉到他身边，又和这个工作人员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哦……那还真的是这样，我们这儿刚来的人是挺容易迷路了。”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继续引路一直走到一个门口停下来，把门推开：“周老师您请进，麻烦您稍微等一会儿主持人，他马上就到。”
“您不用叫我老师，”他摆摆手：“叫我周深就行。那您先忙，我们等一下吧。”
对方刚把门带上走了，你们俩就立刻都松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你怎么会突然跑到广播大厦来？”
“我怎么知道？”你无奈的一耸肩：“原来这里是广播大厦，怪不得布置得像个迷宫似的。”
他被你的评价逗乐了。
“对了，你来这儿是干什么啊？”
“还能干嘛，”他撇了你一眼：“来工作啊，我的新专辑……”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包装精美的专辑来，“厉不厉害！专辑名字叫《深的深》，前天刚刚发行的哦！所以我来上电台节目宣传新专辑啦！”
“哇！这就是上次在洛杉矶录的那个是不是！都发出来啦！”你接过来专辑，不知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没办法仔细想清楚。你的心悬了一下，这肯定是和你的现实时间有关，所以才无法细致的回忆起来。也就是意味着……此刻的时间点距离你的现实时间更近了？
“怎么愣住了？”周深还在等着你的评价，但是半晌都没听到你说话。
“……哦哦，”你回过神来，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才好，所以只能藏在心里：“看起来挺精致的，感觉用了很多心意在里面啊。”你心慌的想用语言来把内心的担忧填满：“对了，那来工作的话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啊？都没带个助理呢？”
“这不是想到了会遇见你么，我要是带了助理还怎么让你冒充我助理啊？”
“哎，你这个人……”你假装要用专辑拍他的头。
“哈哈哈……我错啦我错啦，”他边抱头边求饶，然后就正经的回答了你的问题：“公司的助理不够嘛，平时跟过我的两个助理，一个叫蕾蕾今天被安排跟别人去了，还有一个叫璐璐今天在公司有工作。我一想我今天也不干嘛，就是来上个电台节目，也不是非要有助理不可，所以就自己来啦！”
你皱皱眉：“你这个公司真的是……”你怕他不开心，“唉，算了算了不说了……”
“咦？”他的眼睛转了转，一拍手：“刚好啊！”
“什么刚好？”
“刚好你在啊！刚好我才说过你是我助理啊！”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要不要来做我的一日助理呀？”
“我？”你有点意外：“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助理该做什么我都不清楚呀。”
“哎呀，”他伸手比划了两下：“又不是要你真的做我的助理，只是为了让你能陪我待着而已啊，不然你就只能出去等我了。本来时间就宝贵，然后……”
眼看着他又要开启碎碎念模式，你连忙打断他：“好的！周老师！我同意好不好！”你看见他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是怕了你了。”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深深！好久不见啊。不好意思刚才耽搁了一下。”
周深笑眯眯地招了一下手：“Hello啊远哥！没关系的，我也才来没多久。”
远哥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周深，另一瓶正要递给你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咦？这是新助理吗？之前没见过啊。”
周深把他手里的那瓶水拧开又拧了回去，直接把它递给你。然后又接下了远哥手里的那瓶水，不经意地回答：“是啊，新助理。”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啦，远哥！之前答应给你我的新专辑……”他找了两下没找到，你才反应过来专辑不是在你手边么。
你连忙起身，双手把专辑递给远哥：“老师！周深给您准备的新专辑在我这儿。不好意思，希望您能喜欢！”
他们俩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满头问号还有点担心：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周深把你按坐回沙发上：“你别这么严肃啦！我和远哥是朋友，你突然这么正经我们俩都别扭起来了。哈哈哈，莫名其妙的尴尬啊。”他顺手接过你手上的专辑，小声地说：“我没想到今天能遇见你，就带了这一张专辑啊。怎么办，我好想把这张专辑送给你呀，要不远哥的我下次再给他带一张吧……”
你也小声回应：“你疯了么，给我干什么。我也带不走啊，快点给远哥，别跟我在这里开玩笑听到没。”
他撇了撇嘴：“好啦，我知道啦。”他转过身来，大大的笑容对着远哥：“远哥！说好的专辑，给你！”
远哥接过专辑，狐疑地看了看你们俩：“这个女生……真的是你助理？”
你正想点头时，周深就拆了你的台：“其实她是我朋友，好久没见但是关系超好的那种。所以她就来客串我的一日助理啦！”
“喂！”你悄悄拉了拉他后背的衣角。他也把手背到后面来，握了一下你的手示意你无妨，然后继续和远哥说：“所以能让她进到播音间旁观我们录节目吗？当然啦，如果不方便也正常，那就当作我没说过好啦……”
远哥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从旁边的单人沙发站起来重新坐到了周深旁边，伸手挎住了他的肩膀：“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节目反正是录播的。但是……”周深好脾气地笑着，等着他说完话。
“你和远哥说实话，这位朋友……”远哥看向你点了点头：“真的‘只是’朋友吗？”
连你都听出了这话里的重音，周深肯定也是。他马上受不了了一样推开远哥，有点崩溃的说：“真的是朋友啊！远哥你别开人家女生的玩笑好不啦！”
“那是我弄错了吗？”远哥皱了一下眉毛，挠了挠后脑勺，又看向你：“对不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走，我们去播音间准备准备录节目吧！”
你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心情有点复杂。你简直有点讨厌这么患得患失的自己了，周深的回答说错了吗？有什么问题吗？不，你在心里否定着，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但是……
你跟着两个人进到了播音间，远哥和周深简单聊过几句之后就到时间了，然后他们俩开始了正式的节目录制。你本来想着别浪费周深帮你争取的这个可以近距离陪着他，又能听节目的机会，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开始走神思考起你自己的问题来。
但是，那他现在还喜欢你吗？还是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可以完全把你当成一个比较重要的朋友呢？你回想起在基辅机场你枕在他肩膀上时，他默认了老妇人说你是他女朋友的说法，那这么看来他应该还是喜欢你的。不过你又马上想起来上次在快餐店里，你因为没怎么说话就又要分开而不开心，但他好像很淡定的样子……所以这样看来……
啊啊啊！好烦啊！你内心里的小人儿已经被一团毛线团缠得动不了了。你又开始了例行的自我打击：老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啊你？！你就好好陪着他，尽你可能让他快乐一点开心一点不就好了么？你这种想要霸占他又吊着他的行为真的很像个白莲花啊你知道吗？！
你自己一下被这个念头惊醒：我……居然成了这样的人吗？我明明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成为这样恶心的人啊……你完全没法接受自己在道德上居然成了这种人，整个人瞬间低落起来。可是，心里马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你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而已呀，你又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你回想一下，他告白你是不是拒绝他了？你是不是也曾经暗示他要抓紧找个喜欢的人好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你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啊，不肯那么做的人是他呀。如果你因为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就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话，那试问天下人又有谁能做到心里一丝一毫的负面想法都没有的呢？你只要把这些想法都停留在想的阶段就完全是一个拥有正确价值观的当代人啊！
而且，你低下头继续想，他还不一定仍然喜欢着你呢。说不定他真的已经想通了，毕竟这样每次一等你就是半年一年的，普通人也早就该受不了了吧！他还没恋爱说不定只是因为还没遇见喜欢的人呢，又或者他正在恋爱中也不一定，你这么久才能见他一面，要聊的事情太多了，根本不记得问他近期的感情动向啊……
正在这时周深突然走到你面前，拍了你一下：“喂！你想什么呢啊！”
“啊？你在恋爱吗？”你被他突然打断了思路，吓了一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直到你看到他睁大的双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我……”你的脸立刻红到不行，“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时间退回到上一秒：“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搞得，”你单手捂住脸：“求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跪求大哥了！”
他笑出声来：“难得看到你这么窘的样子，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他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你的神色一边慢慢的说话：“谈恋爱嘛，我现在满心都是工作都是唱歌，上哪考虑这个问题啊。而且，人都还没找到呢，我和谁谈啊，你说是不是？”
你已经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了，只希望快点跳过这个环节。所以点头如捣蒜一样地敷衍他：“嗯嗯嗯，节目是不是录完了？录完了我们走吧！”
他好笑地看着你：“怎么会这么快啊？现在正在放我的新歌啊，”他示意你听：“我不过是看你走神走了那么久还不回神，过来问问你怎么了而已。”
“哦，”你整个人蔫了起来：“我没怎么，接下来会好好听节目的。”
他拍了你的头一下：“想什么呢，不是怪你，只是问问你而已。”
“我知道，”你感觉自己又丢脸又懊恼：“我也是真的觉得还是好好听节目比较安全一些。”远哥招手示意周深歌要放完了，他于是又坐了回去。
你刚一开始还是带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努力去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和远哥两个人的对话里。不过听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们俩碰到一起说话简直太有意思了，你需要用力捂住嘴才能保证不会笑出声来。他们俩像是说相声一样互相捧哏互相挖坑，当然也互相帮对方说的话打补丁，周深时不时就来几句清唱，远哥明明说话一把好嗓子，但是给周深伴唱的时候别提多反差了。
周深自己也笑出了鹅叫：“哈哈哈……我简直能想象到我的粉丝和远哥的粉丝都会评价什么了。”
“哦？那你说来听听。”
“我的粉丝大概就是：‘周深，能不能把你那个破伴奏关了？！’哈哈哈哈……远哥的粉丝应该是：‘阿远，咱能不能丢人就在自家人面前啊？！’哈哈哈……”
远哥也笑：“哈哈哈……那我要对周深粉丝说：‘别闹！上哪能找到我这么难听的伴奏！阿远这是纯人声伴奏！’然后对我的粉丝说：‘没事，深深这是真哥们，不用对他客气！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以使劲儿给他伴奏还不用担心万一翻脸了再也不肯上我节目的歌手，一定要唱个过瘾不可！’哈哈哈哈哈……”
这期节目录完时你的脸都要笑僵了。你趁着他和远哥走到电梯前面告别的时候，接过了他的背包，然后按下了电梯下行键。等你们俩进了电梯后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背着我的背包呢？”
你故意做作的说：“周老师，这是我这个助理应该做的事！您要喝水吗？我给您把水杯拿出来？”
他没理你，拿出手机打开到百度的页面，从你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把键盘调了出来，但是迟迟没有输入搜索内容。你忍不住问他：“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神经错乱应该挂哪个科呢？”
你懵了一瞬间，然后就马上抓住他的胳膊晃起来：“周小深！你说谁呢啊？！”
“哈哈哈哈……”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就立刻把背包夺了回来：“怎么能真的让你替我背背包嘛。”
走出广播大厦发现夜幕早已降临，你们俩沿着面前的路一边走着一边闲聊。
“所以，那次在洛杉矶录完歌之后，等了这么久才发行了新专辑吗？”你听他说了才知道，居然距离那次在洛杉矶遇见他已经过去了一年半那么久！
“是啊，中间我都一度觉得这专辑应该是黄了呢，”他忍不住唏嘘：“不过好在最后还是顺利做出来了。”
“会有这种想法吗，要是去年一录完就能做好发行该多好啊！”你都替他觉得煎熬，这种没有定论的时候真的太磨人了。
“嗯……”他想了想：“真要说的话我会觉得还好没那么快就发了吧。”
“啊？”
“我觉得经过沉淀之后的自己心态上会更好，更稳了。”你听到他轻笑了一下：“就拿我们见面来举例子吧。差不多整个读书时期，我都会觉得等的有点焦虑，尤其是刚去乌克兰的那两年多……”他用手在面前扇了扇，不知道是想扇走那些焦虑的情绪还是不美好的回忆，“不过后来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次数越来越多，我发现我的情绪沉稳了很多，面对很多事情都能感觉到这种沉稳确实是有帮助到我的。就比如像这几年，你不觉得我面对你……”
他正巧抬头看到了你的表情变化，怪叫道：“啊？！要不要这么巧啊？！”
你本来也一瞬间情绪低落了起来，但还是被他给逗笑了：“哎？大明星，你刚刚才说过的话哦，你可不要当场打脸啊！”
他也被你的回复弄得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只好举起手来以示投降：“好好好，我心态最好最沉稳了。那请问助理同学，还来得及让我手机叫个车，等车来了再走吗？”
你点点头：“应该来得及。”
但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才自夸过，司机接单和车到地方的速度简直都快得让人怀疑这是发生在上海吗？他一脸后悔的表情，模仿着赵丽蓉老师的经典小品台词，边说边装作要打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呀……”
“哈哈哈哈……”你抛开心里那些隐隐的担忧，推着他往车边走：“下次见吧，大帅哥！”
他坐上车，按下车窗，最后和你说：“拜拜，下次见再聊吧，不过下次我可要举个好点的例子了喂！”
你忍俊不禁。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既然你带不走东西，专辑我就不给你了。那作为补偿，只要是我们能见面的时候，我都可以把这里面的歌唱给你听，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超级棒啦！”然后你向他挥挥手，听到他也边向你挥手边和司机说：“师傅，我们走吧。”你看着这辆车缓缓驶入川流不息的车河里，然后渐渐，分辨不出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