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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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即是一个人真正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日子。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了。
但大部分对人在生日这天庆祝自己能够诞生在世界上这件事乐此不疲。
十夜是不过生日的。
他小的时候没有生日这个概念，只知道在一年中的某一天，他会在桌子上看见一个很大的蛋糕。
很甜，很软，也很好吃。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相对来说，他还是更喜欢巧克力一些。
所以此前他对这特殊的一天，并不会抱有很深的期待。
上了小学后，他看见不少人会大声地嚷嚷“今天是我的生日噢”这样的话，再理直气壮地向着他人伸出手。
手心朝上，一副索取的姿态。
毛利兰他们也会过生日。
刚认识的那年，三个人把十夜围在中间，由铃木园子起头，问起了大家的生日。
他看得出来女生的想法。
他们三个人早就认识，现在特意拿出来说，也只
不过是好为了借机问他的生日罢了。
五月的第三个礼拜日。
他这么回道。
……
17岁的生日也没有什么不同。
要不是有那个非人的存在突然冒出来，十夜几乎都要把这件事忘了。
不过也许是巧合，那天的家政课上课的内容是教他们做毛巾卷。
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蛋糕吧。
他知道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个人会趁着午休的时候来找他，然后送上三份礼物。
包括不愿意过来的工藤新一那份。
所以他打算多做一点，当回礼。
也许是因为已经是高中的课程了，桌上的材料乍一看还挺多，显得步骤很是复杂。
十夜动手能力很强，不强的话他连小时候给自己搓澡都搓不到背后。
所以他只是看了眼菜谱，并没有跟着老师的步骤走，就开始摸索着做了起来。
等老师从台上下来想看看大家面粉过筛的情况时，十夜已经开始在往隔水加热的黄油里面放巧克力了。
他一连加了七八块，加的比黄油还多。
老师不由多看了两眼，也顺势看到了桌子上的巧克力包装纸，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Lindt？！”
那个传说中选用了顶级的170多种原料，价格昂贵，只能在瑞士本地购买的高档巧克力？！
老师也只在网络上看过图片，当时他就被那简单的一盒巧克力下面的标价给吓得够呛。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能看见实品的一天。
十夜他并不关注巧克力品牌，但老师念出来的单词也确实是外包装映着的英文，他没说话，只点点头，继续看着冒着气泡的黄油和巧克力慢慢融化。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围着白色围裙的男性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又掩饰般的对十夜说了一些“做的很好”之类的漂亮话，尴尬的重新回到了讲台上。
十夜做了三个。
他将它们包装好，带回了教室。
在午休的时候交给了从其他教室过来的毛利兰。
高中的时候，他没有和她们三人分到一个班，而是去了隔了一个楼道的A班。
不远，两个班的距离也只要走一分钟就能走完。
所以毛利兰她们到的也快。
十夜将两个抹茶巧克力味的分给女生，把可可加巧克力双倍快乐口味的分给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过来的工藤新一。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两个本来就很喜欢吃蛋糕的女生很是高兴。
但工藤新一则是看着青梅弯起的眉眼，心中醋意大发，闷闷不满地当众拆开包装，叉了一大块就往嘴里塞。
然后就差点被嘴里那甜到发腻的味道给刺激的吐出来。
十夜嗜甜。
他做的毛巾卷自然也是照着自己的口味来做。
而工藤新一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甜食...
但他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僵硬着将嘴里那块几乎要把他甜到灵魂出窍的糕点努力的吞进肚子里。
随后便抽着眼角，把包装又好好的包回去了。
“阿笠博士他一定很想吃吧。”
他说的义正言辞极了，好像之前那个面露难色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
还是有些不同的。
十夜看着当他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回到家里后，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面前的那行字，在心里想。
【作为一个组织的首领，你需要一个能够和成员们联络的方式。】
【我擅自替你做出了选择，结果就摆在桌子上。】
桌子上有一个还未拆封的蛋糕盒，和一个纯黑色的手机。
酒厂指的联系方式当然不会是蛋糕。
十夜垂下眼，拿起那只单薄的手机。
按下电源键。
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张闭上眼睛睡得正香的脸。
那张脸十夜看了十七年，熟的不能再熟。
毕竟那就是他自己的脸。
“......？”十夜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晦涩，“你用过的？”
【咳。】
【不是。】
【这是为了让你能更有贴近感。】
十夜把壁纸换成他花了一秒钟随手拍的蛋糕照片。
那行字换了方向，怼到他脸上。
【点开邮件，尝试和你的下属们沟通一下吧。】
【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小惊喜。】
邮件里的联系人有好几个。
十夜思考了一会儿，把那几个酒名都加到了收件人一栏，群发了一条[晚上好。]。
随后手机就像受到了轰炸，滴滴答答的响了好几分钟。
等手机不再震动后，十夜才去看自己收到的邮件。
【晚上好，Boss，祝您生日快乐。——Gin】
【晚上好，大人。祝您永远快乐健康，笑在眉头喜在心头，福寿绵绵，长命百年。——Absinthe】
【祝您福如东海。——Vodka】
【让美丽的朝霞、彩霞、晚霞一起飞进您的生活，这就是我的祈愿！——Rum】
【愿您老寿比南山四季长青！！——Chianti】
【长命百岁。——IrishI】
后面还有好多条，十夜懒得再看了，他心情复杂地抬起头，“今天是你八十大寿？”
不然很难解释这些一看就是给高龄老人的祝福语是怎么回事。
那行黑色的字体在空气中虚虚实实，最后凝聚出两行字。
【看来你已经掌握了联络的基本技巧。】
【恭喜。】
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
十夜今天放学迟了点，他在教室多留了点时间，把下周才会写到的内容都给做完了。
昨晚琴酒只是看着他把饭吃完，态度自然的收起餐具，便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和十夜汇报“重铁组”的情况。
这是接下来他们合作的重点公司。
十夜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边浏览着手上的书，边听着琴酒介绍。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在特意放缓语速的时候听上去格外的——
催眠。
等十夜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过大概是琴酒把他送回床上的吧。
十夜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漫不经心地想。
然后他就在校门口遇到了熟人。
还是他刚刚脑子里正好想到的那一个。
琴酒靠在保时捷车门上，那身黑色的服装和黑色的轿车，让他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唯有那抹银，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抬眼望过来的时候，竟让人恍惚觉得他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他绕到另一侧，替十夜打开车门，等人坐上车后再安静的关上。
琴酒坐回到驾驶座。
十夜皱眉:“你最近出现的很频繁。”
而且今天还忘记把头发藏起来了。
“我是来和您汇报伏特加今天学习的进度。”
这件事发邮件就可以解决吧。
多此一举，“说。”
“他完全不行，没有天分。”
琴酒目视前方，直入主题，一句废话也没有，坚决而肯定地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