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趋光（b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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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2
谢嘉vs贺凡昇
清冷中发日系攻 vs 拽天拽地短发受
白切黑狼崽好学生vs霸□□崽小少爷
“瞧见没，那就是年级第一，听说他家是卖鱼的。”
“啧，真他娘看不惯平时他那清高样，演给谁看啊！”
“好学生呗，谁都瞧不起。”
“瞧他那样儿，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过……倒特么长得挺带劲儿的，不知道……”
骂好学生的往后松了松脖子，发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他立马扯了扯旁边说话的。
“咳咳，昇哥。”
“嗯。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儿？用不用我去主任那儿给你们申请个喇叭啊！”
“没什么没什么，昇哥，我们先走了。”
贺凡昇随着刚才那些人讨论的方向看去，他们口中那人规规矩矩的穿着整套夏装校服，清瘦的身形加上他那过耳及脖的中长发，在人群中显得有那么几分出众。没一会儿，他把目光收回，贺凡昇就是单纯看不惯背后嚼舌根，这事儿没几分钟就给他抛脑后去了。
大课间，男厕所人满为患，一群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嘴里的浑话比听的课都多。贺凡昇站操场上等了会儿，上课铃一阵一阵地响起催促学生回教室时，他才不紧不慢的走进男厕所。
刚走进去，隔间便传来了不堪入耳的谩骂。
“一副死人脸摆那，不就是个家里卖鱼的，拽什么，真特么晦气。”
“放开。”
“你想放开，行啊，特么给老子笑一个看看。”
男厕所聚众斗殴这种事儿，贺凡昇没少见，他也管不着，平常遇上都是上完厕所就走人。刚洗完手关上水龙头，没了水声，辱骂声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厕所空间小，营造出回声效果，接着，他听见另一把声音。
“是啊，年级第一卖笑，这特么清奇的事儿，大伙儿都没见过。”
就这样，一句“年级第一”，脑海里忽然闪现那个好学生的校服身影，让他把迈出厕所门口的腿收了回来。
“嘭”的一声，厕所隔间的门被贺凡昇踹开，造成的回音在空间里晃了好几晃。
两个人围着地上的人举着手机，因为他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投来。
“干什么呢？好玩吗？”两个正常的问句，语气里却带着讽刺。
举着手机那两人反应过来踹门的是贺凡昇，立马收回了手，异口同声道：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那还不滚，等着小爷我请你吃屎吗！”
两人视线对了对，他们不过是看不惯谢嘉，想整他一下，没想到遇上了贺凡昇。他们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贺凡昇，两人刚要走，却又被贺凡昇叫住。
“等会儿，手机，拿来。”
知道自己理亏，两人乖乖把手机递给贺凡昇，看着他点开相册把刚刚录的视频一一删除。
等两人逃离后，贺凡昇看向谢嘉，这会儿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与自己平视着。
“没事儿吧？”
“没事，谢谢。”
没等贺凡昇说什么，谢嘉就离开了男厕所，脚步声听起来有那么些急匆。他想，大概是好学生赶着回去上课，一句谢谢就打发了自己。明明这会儿他应该坐在教室里睡着了，可现在却为一个互不相识的人出了头。他没想出个所以然，随即走进了教学楼。
这是贺凡昇与谢嘉的初识。
再次遇上谢嘉，是在菜市场附近的一个巷子里。说实话，贺凡昇有些搞不透他和谢嘉究竟是什么孽缘，不然为什么每次遇上除了欺凌就是斗殴。
他刚好逛到那儿，便看见了谢嘉以一敌众的场面。即使他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贺凡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谢嘉，凭他那头引人注目的中长发。这次他倒不像学校里那样怂逼，拳头打在对方肉上的声音听着就结实，拳风打得比自己还狠。
可对方人多，谢嘉很快就占了下风。眼见着谢嘉小臂和嘴角都见了血，贺凡昇不再当旁观者，抄起旁边的废弃木棒加入了巷子里的混战。
贺凡昇有些感谢他爸丢自己去过跆拳道训练营，可对方出的招太损，最后的结果算是两败俱伤，他脸上和手上都挂了彩。对方见路子不对，最后撤了，要是对方还不走，贺凡昇觉得自己就不止这点伤了。
“没想到啊，好学生打起架来不赖嘛。”
谢嘉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
“你也不差。”
“那你在学校里干嘛那么怂啊？直接特么打回去啊。”
这话谢嘉没有接，看见对方脸上的伤，没想到那群人下手这么狠，他有些内疚。
“在这儿等着。”
谢嘉撂下话就离开了，也没等贺凡昇说什么。他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啧，特么每次都不等人把话说完。”
没过多久，谢嘉就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处理一下吧。”
谢嘉走到他面前，从袋子里拿出纱布消毒水和创可贴递给自己。
“谢了。”
等他处理好，谢嘉就蹲着不远处给自己小臂包扎伤口，手法倒是娴熟。贺凡昇走过去，把手自然地搭在了对方的头上，这会儿谢嘉正牙手并用地给小臂上的纱布打结。
今天不用上课，谢嘉穿了件黑色无袖背心。平时穿校服看起来清瘦单薄的身形，没想到居然有肌肉线条。贺凡昇看着谢嘉手臂上好几处都沾了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对方的。这让看起来的谢嘉多了几分痞子气概。
谢嘉包扎完起身。
“刚才谢谢你。”
“怎么？又要用一句谢谢就打发我？”
听到他说这话，对方并不惊讶，只是用眼神盯着自己，似乎在示意自己的下一句。
“刚好小爷饿了，请吃碗热干面吧。”
就这样，他们手上还带着伤，两人和和睦睦地找了家店点了两碗热干面。
两人吃完走出店铺，贺凡昇突然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用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戏谑地开口。
“喂，好学生，抽烟不？”
接着，贺凡昇抽出一根将烟尾叼在唇间。
谢嘉这会站在台阶上，看着他把烟头对向自己，这是让他从他嘴里接过烟的节奏。他迎上贺凡昇的戏谑目光，弯腰靠了过去。就在快要接上烟时，贺凡昇后退了一步，把烟从嘴上取了下来。
“开个玩笑。”
“我知道。”
贺凡昇没想到他真的会靠过来，本来想整蛊一下小正经，没想到反被整了。
就在他靠近时，贺凡昇能清晰地看见谢嘉嘴角处的淤青。想到这，贺凡昇有些烦躁。
“认识一下，我叫贺凡昇。”
“姓谢，单名一个嘉。”
“知道，那个……你这种情况是经常？”
谢嘉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是指被欺负这种情况，给了个肯定回答。
“我到了。”
谢嘉站在一个狭隘的楼梯口中间，那楼梯窄得只能够一个人过。贺凡昇往上看了眼，突然就明白了，他在学校为什么不还手，因为怕惹事，最终被退学的还会是谢嘉，只因为他没有背景。
刚才的烟还叼在贺凡昇嘴里，而他的外套在自己手里。谢嘉见面前这个脸侧贴着绷带的少年，笑着把烟夹在了指尖。
“好学生，商量个事儿，你以后归我罩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敢动你，怎么样？”
他回了个笑容：“好啊。”
等贺凡昇的背影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后，谢嘉嘴角上的弧度变回原来，他看着贺凡昇在自己眼里逐渐消失，内心却像翻腾的西伯利亚寒流。
贺凡昇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巧合。同样，贺凡昇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不得你如烈日山松，于是我拽上你与我一起，堕入尘埃。”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趋光（b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