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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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五条悟本来也该帮她分担一点的，毕竟到最后还是咒术侧的人搞出来的吧？咒术界也真是个大麻烦。
晴世顺着线索找过去的路上还在百无聊赖地这么想，不过污染和她真实的工作本来也不是能轻易和别人说出口的事。
她自己也很诧异，五条悟竟然没有在她拥有完全不同的身份和外貌这件事上过多追问，但也好在对方没有对她进行超过界限的探究，否则她还是要把对方拉进不能再次联系的名单内的。
这次晴世没有让家里的几位员工跟着，就像她正在遗憾的事那样，她也没有叫上五条悟或者她的任何一个老朋友。
确认完对方的身份后，晴世倒是主动联系过五条悟，从他那里得知了咒术界以及咒术高专最近的情况，利用枝见的能力寻找和推测出了对方最近的动向。
用污染实验过那么多次，又准备了那么多的铺垫，最后的目的竟然还是落回咒术上，连点毁灭世界的理想都没有，晴世都没法点评这种行为了。
说对方大材小用都算是温和，但谁又会嫌弃自己要解决掉的障碍会太蠢呢？
虽然说带上伏黑甚尔或者夏油杰都会更省事，他们本来也有祓除咒灵的经验，可如果她还需要别人来帮忙，那问题才大了。
晴世边想着，边踏入了地下下水管道的一个入口。
她在王权者那边调查时，“夏油杰”是把工作交给了无色之王，而那只狐狸又自己送上门来了，晴世甚至不需要去找他的常驻地点。
但之前在横滨时对方选择的也都是地下和破旧的仓库这类的地方，这回更是直接换成下水道了。
哪怕不是正派人物，做的事也不能放在台面上让人知道，这未免也太不在意环境了，别因为大家都不是人就不膈应啊。
她顺着早就调查好的地图，缓缓向前走进下水管道中间的空旷处，蓝色头发脸上带着缝合线的陌生人和她无比熟悉的一位男性并肩而立，像在愉快地讨论什么，他们背后是很多歪七扭八不成人形的“人”。
……除了头上多出的缝合线，那怎么看都是夏油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确实是真正的夏油杰没错。而另外那个看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家伙，却毫无疑问是以咒灵的形式存在的。
看现场的情况，他们是把这里当成另外的实验场吗，还好她这回没猜错，正好赶在这里抓到对方了。
听到声响的两个人转过头来看她，显然都意外于自己没能提前发现这个人的靠近，而且她看起来完全是普通人。
晴世面带微笑，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不好意思，好像打扰你们了？”
对面溢出的杀意太过明显，以至于场地内的气氛都变得一片肃穆。被普通人看到这幅场景，会想要灭口也是人之常情。是真人先回了她的话，他甚至制止了身旁的羂索即将指使咒灵使出的杀招。
“可以把她留给我吗？”他先是这么问羂索，在得到对方的默许后才笑嘻嘻地转过来盯着她看，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真人甚至用安抚的语气和她说，“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哦。你看起来好特殊，真想能触碰到你的灵魂啊。”
好吧，晴世大概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没有回复他，视线从真人身上转到羂索身上，很快又转回去。
“竟然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原本还以为全都会聚集起来的。”她自言自语道，“不过剩下的也应该交给悟去解决，他总要做点什么，我可是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欸，你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呢，这样你会很快死掉的哦？”仿佛真的在为她担心一般，对她看似很有好感的真人话锋一变，开始劝阻她了。
羂索毕竟有年龄和资历在那里，早就不会因为对方太狂妄这件事而生气了，他完全忽略了晴世，问站在自己身边的真人，“这个人你也要拿去做成玩具？”
“嗯，我很想要她啊。”真人纯真地回答。
“那我就不插手了吧。”有着夏油杰外貌的羂索笑眯眯地回答，“你说她很特殊，我也对这个玩具的成品有点好奇呢。”
他们根本不觉得晴世能跑掉，况且晴世的话里也是要讨伐他们的意思，因此无论是羂索还是真人没有急着开打，这给了晴世一点自由时间，她镇定地望向羂索去确认自己的猜想。
“希望让全人类的咒力都走向最优的状况，所以在混乱中从自己挑选的蛊虫里选出拥有最强竞争力的那几只蛊，让再次经历优胜劣汰后的人类能够与天地同化……”
她说，“为此你开始利用污染——我说的就是你找到的那股特殊力量，希望能够激发咒力的新局面，你甚至用异能力者做了实验。而污染的另一种用途则是引起你想要的混乱。”
“……天元过去与天地结合，经历过进化成为近似于咒灵的存在，你需要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去操纵天元，这是你达成目的的途径，所以你当年才选择了夏油杰，对吧？”
“多亏你能看出来那点，没想到是个比我想象中要聪明点的孩子呢。不过竟然会主动跑来这里，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要多一点认知比较好。”羂索淡淡地说，他没有把晴世的话放在心上。
晴世歪着头看他，“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本来一切应该和你想象的一样发展，但是你并没有获得咒灵操术，或者说你没有完整的获得，我想大概是最开始使用过后发现使用的咒灵都会不知所踪，并不为自己所用，后来才采用大量低阶劣质咒灵进行填充。”
在羂索忽然变得冷峻的神情里，她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口吻中又带上些无奈说，“杰对此可是很苦恼呢，自己的咒灵库忽然就变成垃圾堆了。”
“你是说夏油杰——还活着？”羂索听到这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翳下来，如果说夏油杰还活着……这在他看来倒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他在占据他人身体时，原主的术式会被他自己的术式替换掉，而他利用某种手段可以留存住并同时使用两种术式。
就在他进入夏油杰的身体以后，他的确也按照以前的方法留下了他的咒灵操术，但被他使用的咒灵在使用过一次以后总是像被记录过一样自动消失了。
假如夏油杰还在这个世界上，他抓捕过来的咒灵全部被填充到了他那边，这是有可能的，这也为他没法开启咒灵库提供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
为了他最终的目标，也就是对天元使用咒灵操术，他勉强使用着这具身体并转换了策略，开始大量使用不值得他再次拿出手的低级咒灵。
晴世慢悠悠地说，“本来杰也想过来的，但我不太想让他看见你，他肯定会心情不好。从那道缝线来看，你的真身也有够恶心了，别对我们家的夏油杰做奇怪的事啊。
“……抱歉，真人，下次我为你抓来几个别的有趣的人来吧，咒术师或者你没玩够的异能力者都可以。”羂索到这里是真的无法再按捺下去了，但他还保持着表面的从容。
“这个小姑娘说的事还是让你不爽了？”真人几乎是立即就变得颓丧了，但他暂时也还不想反抗这个同盟术师，“好吧好吧，毕竟我们是‘朋友’嘛，总不能在大事办成之前就闹掰。”
“你应该也是个咒术师吧，能看出这么多也算是你的才能了。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从真人那里得到答案的羂索继续开始追问晴世，“听你的说法，你和夏油杰有关系……难道你是他现在的恋人吗，所以来为他出头？”
曾经扮演过包括女性在内的各种角色的羂索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满怀恶意地提起了一个完全无关的话题。
还不等晴世开口，他用和蔼亲切的语气说，“也许你不知道，夏油杰在死前可是有其他恋人的，那个时候他就让自己的恋人去送死了。而且他的恋人可根本就不是人，竟然是一只特级咒灵啊！这很滑稽吧？”
让她去送死，特级咒灵，这些似曾相识的要素让晴世不自觉挑起了眉，羂索自然没有错过她神态的改变，这也给了他更多发展话题的兴趣。
“呵呵，那个咒灵可是他从正义的那一侧叛逃也要保护的对象，后来他在盘星教时也都一直偷偷饲养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那位咒灵小姐啊。”
他用着夏油杰的身体，却以姐妹调侃般的亲近语气说话，看起来十分怪异，晴世这边却越想越不对，不如说这么强的指向性，她要再想不到就奇怪了。
笑死，前恋人竟是我自己。她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触发了什么彩蛋。有心给反派留了嘴炮的时间，对方却开始说起八卦话题，这是否有哪里不对？
把她定义成完全不同的身份就罢了，还指望她因此吃自己的醋或者被刺激到吗。再说了，他嘴里的版本根本就与实情大大的不符。以前的由生和夏油杰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夏油杰叛逃的事怎么想也不是出于她的原因啊，竟然也能扣到她的头上，那她可真的是红颜祸水了。
还不知道由生在星浆体事件中的转变真的能算是刺激夏油杰并导致他思想转变的一大主要因素，晴世气定神闲地在心里嘲笑着对方。
“猜错了，”她最后只是摇摇头，伸出手去若无其事地把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我是他的老板。”
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和反应的机会，她抬起左手。“——领域展开。”
“……什么都没发生？”迅速摆出了准备反击和闪避的架势，真人在刹那的警觉后疑惑地四处看看，周围没有任何变化，他微睁大眼拍着手笑了，“喂喂，我说呀，小姐姐，你这不会是咒术失败了吧？”
“不，不对……这是……！”比他更敏锐的羂索更快反应过来，从对方身上的气场变得完全不同了，她的术式并没有失败，的确是已经施放了某一种可能称得上是领域的存在，但是那和他见过的所有领域都不同。
如果他也见过薨星宫内由生与世界定下契约之后的景象，可能会意识到彼时与此时之间的相似性，很可惜他当年虽然为了自己的伟业在暗中操纵了一些内容好左右事件的发展，却没能亲眼见证那副景象。
“你要是真的这样想也不错。”晴世没有对他包含着挑衅以及嘲笑的行为产生怒意，她温厚地对着真人说完，又往羂索那里看过去，如同目睹了其他有趣的内容般笑起来。
“慈悲之羂，救济之索。你的作风和你的名字可不太搭啊，还是说这也是你拯救人类的行动？”她顿了顿，“你想要混乱，但很多时候事与愿违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个世界目前还不需要这样的混乱。”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远远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也可能在那个短暂到都无法称作瞬间的时刻，羂索体察出了对面这个“人”的真谛，但他最后也没有能说出任何话。
晴世并未做出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就像用一块橡皮从纸上擦去铅笔的痕迹那么简单，她挥了挥手，把蓝头发的咒灵和这个“夏油杰”都从世界上抹去了。
这根本不算是一场战斗，她也不需要战斗。在空旷的场地内，晴世也没太把自己做出的惊人举动当回事，他捏了捏拳头，默默垂下了眼帘。
当年她作为由生时毕竟做出了那样特别的举动，所以察觉到自己可以使用领域时，她就想要尝试一下，哪怕用自己并不清楚真正实力的敌人作为试手的对象这点的确是太野蛮了。
但她证实了，自己的领域果然和其他人不相同，丝毫没有范围性展开的表现，更多的是在于她自身。又或许这不是没有范围，而是……
作者有话说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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