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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琴太公钓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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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根烟燃烧完,楼下的伏特加也正好来喊琴酒吃饭。
伏特加的菜做的不难吃,但也算不上多美味,再加上麻醉之后导致食欲并不旺盛,琴酒随便对付了两口。伏特加想再劝劝,却被琴酒冰冷的视线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离开之前,琴酒随意又上去将地图上的标点记下,他不做无准备之仗,这些标记之所以会在上面绝对有着不一般的作用。
琴酒慢慢的往波洛走去,他没有换衣服,一身黑衣正好掩在黑暗中,让他能好好的探察自己将地点订在波洛的原因。
但运气就是这么的飘忽,明明下午还糊弄住了组织,现在却在角落里,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去路,想来刚刚一路跟着他的人,便是这个笑眯眯的粉色头发。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迷路了吗?我看你绕了好几圈了,需要我帮忙吗?”典型的老好人语气,但听在琴酒耳中,怎么都像是别有用心。
“不用”
琴酒冷淡的拒绝了。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对这块还算得上熟悉,可以带你过去的。”冲矢昴发动死缠烂打。
琴酒勾起恶人颜,笑得放肆:“啊,那真是不巧,正好我不是好人。”顺手掏出枪,顶在冲矢昴额心。
冲矢昴在琴酒的示意下,慢慢举起双手,颤颤巍巍的道歉:“别冲动,我,我…”
将一个胆小怕死,却又乐于助人的研究生形象演绎的非常生动。
“别演了,很早我就发现你了”
琴酒本意是说发现他尾随,没想到冲矢昴却理解错了大意。
“所以先生是特意来找我的?”赤井秀一艰难维持着冲矢昴的外皮,将琴酒走过工藤家,误解成了有意的探察。
琴酒并不想解释,干脆不回答,恶趣味的模拟出手枪射击的声音,对着赤井秀一就是,“砰——”
赤井秀一身体下意识闪躲,又很快意识到琴酒并没有拉开保险,借着躲闪的姿势,想按下琴酒举着的枪。
奈何琴酒早有防备,飞快后退了两步,脸色阴沉的扣开了保险:“你想死?”
无辜的再次举起两只手臂,赤井秀一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以为你要开枪,躲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不耐的啧了一声,这个人住在图上标记的地方,说明后面肯定有关于他的安排,现在还不能杀死他,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他不想打乱。
“滚,别再跟着我。”琴酒将人丢在角落,打算转身离开了。
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镜,眯着的眼睛彻底睁开,他的宿敌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来。
既然语言试探不出来,两个人也都没有帮手,赤井秀一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随即一个猛冲,将琴酒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后脑勺直接磕到了地面,发出闷响,眼前也有瞬间的昏花。
琴酒怒不可揭,想要扣动扳机,却被按住手腕,子弹从枪膛射出,最终在墙上留下了明显的弹痕。
枪虽然装了消音,别墅区的环境导致人烟稀少,但周遭离得近的,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好时机,两个人脑子里都闪出这句话。
赤井秀一是不愿意暴露在组织视角里,琴酒则是不想被发现计划。
两人一拍即合,飞快分开。
这次交锋赤井秀一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反而对加强了对隔壁的保护。
因为赤井秀一的纠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琴酒有些不爽的往下一个标记处走去。
摩挲着口袋里的枪,琴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自己拿枪,就好像多待一个身体的外置器官一样,熟悉的像是在呼吸。
在快接近波洛的时候,两个陌生人一前一后挡住了琴酒的去路。
琴酒有些恼怒,还没有发话,一个人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往巷子里拖,一个人则是对着脖子将麻醉注射了进去。
琴酒带着满肚子脏话,心不甘情不愿的昏了过去。
奎因确认手底下的琴酒真的昏死过去,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抬头有些后怕的问戴伦,“阿伦,你说大哥当时怎么想的,非要我们俩干这种事,我都要吓死了”那声音里都带着明显的哭腔。
戴伦摸着奎因的头,柔声安抚:“奎因,金他只能相信我们了,安娜他们不适合出面。”
两个人缓了一会儿,这才合力抬着琴酒,上了老早停在一旁的车。
榎本梓和安室透采购了一些波洛明天需要的物资,正说说笑笑的往回走。
一辆轿车鸣着笛呼啸而过,吸引了在交流的两个人转头,视线正好落在小巷深处,能看到正倚着墙昏睡的琴酒,虽然琴酒一身黑大衣很好的隐藏在黑暗中,却被银白色的头发给出卖了。
榎本梓停下脚步,安室也随之停下,瞬间在脑中想了千百个原因和对策,甚至有种想要联系风间带人前来抓捕的冲动,好在忍住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接近中心的好机会,让琴酒欠人情的好机会,所以安室也必须忍住。
转过头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的榎本梓:“梓小姐,可能要麻烦你一个人回去了,我带这个人去一趟医院,如果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联系你找毛利老师。”
榎本梓迟疑了一下,安室先生确实很可靠,也就放心的点点头。
安室透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榎本梓,然后目送着她离开,这才快步走向琴酒。在将琴酒拉到身上的一瞬间,安室透沉静的脸,罕见的扭曲了,这人怎么这么重。
安室有一瞬间想将背上的人扔下,但还是咬着牙一路撑到了组织给的安全屋。
稍稍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致命伤,就直接将琴酒扔在床上,以琴酒的疑心病来讲,这是最好的对策。
一天内惨遭多次麻醉,琴酒的身体再好,现在也是头昏眼花、肌肉抽搐,耳朵里嗡鸣不断,呼吸有些困难。
琴酒半支撑着身体,艰难的呼吸着,粗重压抑的喘息在室内不断循环,安室坐在一旁没有上前,只是端着一杯水,等琴酒自己恢复了后再递过去。但实在是缓解的时间太长了,杯子中的温水也逐渐变凉,安室只能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前去帮忙。
不得不说,琴酒的衣服是真的很重,那一件大衣拎在手里,重量堪比一个少年。
大衣从身上离开,琴酒能感到呼吸稍微顺畅了些,一声谢谢从干涩的嗓子脱口而出。安室没想到琴酒是会说感谢语的人,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琴酒逐渐呼吸平稳,安室透坐到旁边,嘴角勾起一抹笑,“Gin,你可真狼狈啊——”尾音吊的长长的,充满了神秘主义的嘲讽。
猜到琴酒会沉默以对,安室透语气更加不客气:“这次可是我救了你,你可是欠了我好大一笔人情啊,你说朗姆知道了…”
安室透知道琴酒和朗姆一直不对付,所以未尽之言中,全是对琴酒的挟持。
琴酒勾了勾嘴角,不紧不慢的,“哦?你大可以去说,你作为朗姆的人,却救了我,朗姆对你还会没有芥蒂吗?”
“我可不在意,毕竟有组织的琴酒一起陪我,多大的荣幸,不是吗?”安室透顿了顿,话音一转,“不过,我可不屑于这种好学生的小报告。”
琴酒嗤笑一声,“你要什么?”
隐藏在发丝后的双目幽幽的盯着安室透,就好似躲藏在草丛中的蛇,看准了时机就能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我?我可是听说,琴酒大人的人情,非常值钱。”
人不可能没有欲望,尤其是黑暗里生活的人。所谓的没有需要,反而才是更大的需要,也是更大的野心。安室透深知这一点,他得让琴酒放心。
琴酒不慌不忙的从安室透怀里的衣服口袋中掏出枪,顶上安室透的额头,“我的人情可没这么好要。更何况,朗姆的人我不信。”
“没想到,大家口中绝对不会内斗的琴酒,其实对朗姆敌视的不得了。”
枪支上保险的声音分外响亮,安室透顶着极大的压力,赌琴酒不会动手。
果然,琴酒丢下了枪,“行,这个人情我可以欠给你。但是——”
“但是?”
“让波洛的店员亲自送一份夜宵过来。”
安室透本以为琴酒会让他保密,或者其他什么。没想到却是波洛,他盯上谁了?等等,琴酒应该知道自己就是波洛的店员,不仅是琴酒,贝尔摩德也知道。
“琴酒,不要开玩笑,我就在这里。”安室透以为琴酒是在戏弄他,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琴酒转移了话题,“你住在这里?”
“组织的安全屋罢了。”
这句话让琴酒心下咯噔,虽然进屋之后没有如芒在背的窥视感,还是起身在屋内四处查探,确保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安室透这时也回过味来,琴酒今天的状态不对,与往常的他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