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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青楼抓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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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高楼阑珊,与塔峰寺相比高,一相貌皎皎如芝兰玉树的男子玩味儿的看着云茗阁别院里发生的一切。
身旁的红衣男子淹没在黑暗中,那轻抚栏栅的男子淡淡道:“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的失手啊。”
那红衣男子不屑道:“谁知这江恒追的那么紧,还半路杀过来个臭道士”
“他可不是道士。”
那红衣男子脸色大变:“天界开始行动了?”
站在庭殿栅栏上俯瞰万物的男子,脸色从容,万古红尘滚滚,烟火尘世在他眼里宛如蝼蚁,天地间的一切皆为蜉蚴,几百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终于得了口喘息,又回到了泗阳城的瓦檐屋顶上。
小簪讷讷道:“祝荀,怎么办……我……”
祝荀摆摆手,躺在屋顶喘息:“没事,庭风君不是记仇之人,或许他根本没看清我们的样子。”
小簪耸着耳朵却觉得祝荀说的甚是在理:“对!方才我出手快如闪电,庭风君许是没看到!”
祝荀说:“你还好意思说?对了,你说庭风君为何在那被绑的女子身边?还有那女子是谁?不会是庭风君喜欢捆绑吧!!?”
小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庭风君才不会如此!”
祝荀碎碎道:“我也不喜欢。”
“嗳,你说会不会是他的未婚妻啊?那女子穿的是红衣。”
小簪说:“不是红衣服就是成婚啊!”
祝荀想来也是,于是沉思中进入了梦乡便小憩了些许,醒来时已是暮色将至,夕阳洒落艳红斜日,无尽旖旎,祝荀微阖双眸,感受着这繁华喧嚣浮世百态,这些对神仙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嗳,小孩子别舞刀弄枪的,快放回去”
“阿娘!我要成为六皇子一样的将军!”
“胡说什么,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将军恐怕不成你小命就飞了,快给人家放回去。”
“阿娘不相信我!”
那女子蹲下抚摸孩子的头:“不是阿娘不相信是阿娘不舍得你,走吧,阿娘带你去看金桂。”
那孩子一听眼睛都亮了:“阿娘,那金桂当真如传闻中那么灵验?”
女子抱起孩子道:“灵不灵验阿娘不知道,好不好看阿娘还是能告诉你的。”
孩子笑嘻嘻:“喔!看金桂啦!”
女子的声音慢慢渐远:“下一次又是十年啦……”
十年……对于祝荀来说仿佛眨眼消散,但是对于凡人来说十年可以做诸多事情,十年可以改变一生。
算一算,已有两个金桂日,庭风君在人间已是弱冠,实不然怎会娶宰相之女,方才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庭风君,不觉着实可惜。
也不知道这二十年里,庭风君是怎么过的,以往在天上宛如浮光掠过难偿滋味,现在不同了,庭风君此番渡一次劫亦能体味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世间百态、还能美人在怀。
渡劫貌似也没什么不好,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渡个劫玩玩。
秋风吹过,凉意袭来,夜幕来临了,祝荀抛下念想整理思绪,摸了摸聚灵簪突然发现:“小簪?”
不见了!!?
祝荀施法聚灵簪悬浮空中,聚灵簪指向前方绮罗珠玑,灯火通明,华丽堂皇的阁楼。
果不其然,阁楼里一股极为清透的灵力熠熠闪烁。
屋檐上,祝荀一个转身衣袖轻飘落执扇而落,微皱眉头看到珠檐碧玉的三个大字—玉鸾楼。
祝荀眼皮跳了跳,一个粉扑满面,胭香扑鼻的中年丰腴女子,冲着祝荀挥手谄媚,道:“嗳嗳嗳,这位小道长!如此俊郎好儿郎~来我们玉鸾楼坐坐呀~”
祝荀皱了皱俊逸的眉头,盯着那一闪一闪的灵力,硬着头皮被妈妈连拥带拽的拉进阁楼里。
小簪啊小簪,你真是害惨我了!
一进玉鸾楼,脂粉香郁,花香扑鼻,粉黛红颜,笙歌婉转,妙姿燕舞应接不暇,宛若天堂。祝荀被妈妈拉到了二楼玉屏纱帐相隔的座榻,这妈妈招呼着祝荀可想吃点膳食。
祝荀眼睛一亮:“有桂花酒桂花糕吗!?”
那妈妈看到祝荀一笑简直如沐春风,欣然道:“当然有了!”
祝荀晃着破扇子,盘算着:如若回不到天界,自己开个小店在人间贩卖桂仙酿,想必定能大赚一笔,到那时发了财,就不必屈尊于月老小儿的香火庙了,自己的上司庭风君即便是皇子也是一酒难求!
不觉得意忘形,脑海中浮现,天庭各路仙君帝尊苦苦哀求的模样,尤其是那水溪君:“求求锦眠君大仙,赏小仙一瓶桂仙酿吧!”
天上的水溪君戴着窥器镜,仔细勘探新得的灵器,不觉打了个喷嚏,掐指算了算近日自己无约啊,奇了怪了。
不是他自恋。
他以前并不觉得自己酿酒有多好。
自从,庭风君一次庭宴醉了酒,脸上微醺泛着酡色,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的对面,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祝荀问他:庭风君,你在嘟囔什么啊,我听不清!
见那人仍然正襟危坐无动于衷,便贴近了放耳细听,那人小声嘟囔的是:他的桂仙酿,他最是喜欢。
祝荀品了口人间所酿:更加确信自己能赚大钱,合计着回天庭也该升级兑酒灵器的仙别,诸如聚灵簪此类的,祝荀开心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忽然祝荀鼻腔一痒,差点没忍住打个喷嚏,那是一股更为浓烈的脂粉香,只见玉屏帐一掀,祝荀瞪大双眼,扇子再也摇不动了。
那妈妈看着祝荀笑颜顿开,祝荀才不在意妈妈的表情,他注意到了妈妈后面的……
妈妈身后藏匿的女子一个个肤如脂玉、面容红润、身材出挑,女子们欲退含羞供祝荀挑选。
祝荀手指抽搐,太阳穴疯狂跳动,天上没有神仙在看吧!
自己真的只是来寻小簪灵力的。
他不想下凡一趟,被控诉逛妓院回不上天啊!
疯狂苦笑着拒绝妈妈的盛意,那些女子顿时面露失望之色。
只见这妈妈意味深长,摇头叹息道:“原来道长不喜欢这样的,唉!我知道了!”
祝荀连忙附和:“对对对,我不喜,我不喜!”妈妈推着满脸难堪的女子下去,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祝荀一眼。
看的祝荀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半晌,那灵力闪烁之处光芒愈加清晰,祝荀端起茶杯浅尝一口,起身前去,玉屏再次掀开。
祝荀那口水猛然间喷了出来,毫无形象可言!
他看到妈妈带来了几个媚眼迷情、身姿婀娜、弱柳迎风,衣襟扯散漏出大半胸膛的男子??!!
这些男子各各有着不同的媚眼,简直比女子好生娇弱!我擦!罪过啊罪过啊!
他也没说过他喜欢男的啊!
他是来帮上司渡劫的!
不是来找男人的!
那妈妈看到祝荀喷了水,连忙眼神暗示,那些小倌也是明眼人,一看祝荀相貌不凡、仪表堂堂,都争先恐后的围着祝荀,拿起自己的手帕扑向祝荀。
这些男子仿佛饿狼扑食般要吃了祝荀,祝荀疯狂挣脱:“妈妈,妈妈,在下更不喜欢这样的!!”
妈妈终于不耐烦了,即便祝荀外貌不凡也不能如此之挑剔,很是不开心干瘪着嘴,说道:“真难伺候,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难道要妈妈我给你把那六皇子请过来,你才喜欢?”
祝荀瞬间起兴了,加重力度推开小倌们道:“也不是不可!”
祝荀声音明明不大,却响彻了整个玉鸾楼。
顷刻间,玉鸾楼里的莺歌漫舞,鼓瑟弦音,柔声细语,嘈杂缠绵都戛然而止,玉鸾楼一片寂静……
一众人的目光看向祝荀这里,祝荀瞬间冷汗直下:“???”
开口道:“为什么突然如此安静……大家,接着奏乐接着……”
一股寒气咄咄逼向祝荀,一只手抚上了祝荀的肩膀,他也说不出来话了。
祝荀木讷的转头: “江江……江江恒!!!!!”
江恒一脸黑线,冷笑道:“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在这啊,道长。”
祝荀能听出来江恒咬牙切齿的喊自己道长,慌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误会了一切都是误会!!”
江恒抓住祝荀的衣领:“误会?在玉鸾楼叫我名讳也是误会?”
“今日在私闯云茗阁偷袭我也是误会?”
祝荀心里暗暗叫苦:“真的是误会!!江恒你听我解释!”
江恒道:“误会?解释?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听!”
江恒目光凛冽,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玉鸾楼凡人之多,祝荀根本不能施法挣脱,而且即便庭风君是凡人,但是祝荀不用灵力根本也打不过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祝荀瞥向三楼灵力波动闪烁的隔间,心喊小簪!!快来啊!
祝荀被勒的险些窒息:“江恒……松手……”
可惜声音太小了,江恒根本听不清,只是不住的蹙眉,想放手又找不到台阶下。
他颤巍巍的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杯盏,摸到了!
他拿起杯盏一个假偷袭,从江恒的斜上方一个后转脱离了江恒的钳制,不住的干咳,下手真狠啊!一个飞跳逃窜到了三楼房间里,抓起金光闪闪喝的死醉的小簪从窗户跳下去!
房间里的女子一脸茫然看着祝荀突然闯进,对着空气一抓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大喊道:“啊啊啊啊,有人跳楼了!”
紧接着江恒也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看着被风吹拂摇晃不定的窗子,二话不说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