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奶茶闲人618

72、模仿杀人

　　小蜜蜂找到了负责怡芙医美干洗的店，拿了套医生的白大褂，苏南山原本就是医生，装扮成医生再合适不过。
　　他们看着戴上口罩后大方混进怡芙的苏南山，小蜜蜂问：“为什么只让苏医生一个人去？”
　　陆超远咳嗽了一下，罗阳解释，“因为他不是警察！”
　　小蜜蜂不解，罗阳进一步解释，“咱们现在算是非法入侵！就算找到了证据也是属于不合法的。”
　　小蜜蜂明白的点了点头。
　　苏南山很顺利的潜入了那上锁的房间，陆超远他们通过苏南山身上的隐形摄像头看见了房间内部。
　　一直沉默的杨音非说：“采薇生物园！”
　　一面墙的郁郁葱葱藏红花色水芹！
　　智能锁发出了开启的声音，“苏医生，有人要进来！”罗阳提醒，苏南山看着四周，并没有躲避的地方，只能快速地躲在门后的位置上。
　　门开了，进来的这个人看着和苏南山一样的装扮，就算屏幕外的陆超远他们也看不清他的五官。就在那人关上门的瞬间，苏南山迅速地用肘部击向他的后脑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屏幕外的人深深的吐了口气！
　　“苏医生，反应真快！”罗阳说。
　　苏南山蹲下，摘下那人的口罩，他并不是院长陆伟祁。
　　“章子骞！”罗阳有查过怡芙医美的职员资料，“他是怡美的整容医生！陈凡白死的那天，他就在三楼的怡芙医美的展位上。”
　　苏南山看着章子骞手中和自己一样的复制指纹，“他也是个潜入者。”
　　“苏南山，你先撤出来！”陆超远说。
　　苏南山快速的移植了一株活的藏红花色水芹，随后撤离了那个上锁的房间。
　　刑侦组的办公室，会议桌的中央放的就是苏南山移植来的那株藏红花色水芹。小蜜蜂他们在仔细的看着，就是这个看上去和水芹差不多的植物，居然是“死亡微笑”。
　　老骆驼和斑马也回来了，还没来的及喝口水，就看见他们几个围在一起看一株水芹，他们也围聚了过来，老骆驼说：“这就是藏红花色水芹！”
　　“那个能让人死后还诡异微笑的毒药！？”斑马有些不敢相信。
　　老骆驼说：“张书雁，36岁，有一个6岁的儿子，离异单亲，正规护士学校毕业的，在怡芙已经十年了，原是院长陆伟祁以前在医院一起工作的护士，后来陆伟祁离职后开整容医院，就跟着他一起。”
　　斑马接着说：“但是最近她好像有男朋友了！据邻居说，是个年轻男人！”
　　苏南山脑中一闪：“章子骞！”
　　罗阳立马调出那天的监控视频，怡芙的展位上，章子骞的确在，张书雁也在，但是看不出他俩有超越同事的举动。
　　“章子骞如果是张书雁的男朋友，那么12月14日，BF柜台事故是章子骞主导的，”陆超远说。
　　“展会是晚上8点结束的，陈凡白的死亡时间是22；50到0；50之间，时间上是说的通的。”老骆驼说。
　　“他要杀陈凡白？目的是什么？”杨音非提出疑问。
　　“为了那篇抹黑采薇的烂脸博文吗？”小蜜蜂说。
　　“章子骞没有那么正义！”罗阳说。
　　“章之骞为什么去那上锁的房间？”苏南山喃喃自语，“为了藏红花色水芹？”苏南山闭上眼睛，让自己回到那个上锁的房间，除了有藏红花色水芹，里面还有一个空间，一个在视觉上被隐藏的空间，他睁开了眼睛，“实验室？研发配方？采薇心之水！”
　　“苏南山，你说什么？”陆超远惊讶的问。
　　“上锁的房间最里面还有一个空间！”苏南山转过身来，“罗阳，上锁房间里的视频！”
　　罗阳迅速的找了出来投放在大屏幕上，因为苏南山一进这个房间所有的目光都在那些藏红花色水芹上，所以忽略了其他。
　　“那个长条形的房间，外面目测有6米5左右，”苏南山说，“但是从内部看4米左右！”
　　“多出了2米5！”陆超远说，“3米乘2米5，这个空间不小！”
　　“真正上锁的原因并不是藏红花色水芹，而是那个空间里装着的东西！”杨音非说。
　　“烂脸是真的！”苏南山说。
　　“可是采薇的心之水不是最近一两年才畅销的呀？”小蜜蜂说。
　　“以前的配方是对的！”苏南山说，“但是现在的配方不对了！”
　　“什么意思？”斑马问，“配方有新旧。”
　　“苏南山，你到底要说什么？”陆超远也有点绕晕了。
　　“以前的配方没问题，是因为是研发者调配的，”杨音非说，“现在的出现了烂脸的情况，是因为研发者撕毁合约！原配方的产品又卖完了，所以他们自己研发了新的配方，结果出现烂脸。”
　　“陆伟祁和韩运乾认识！”陆超远说。
　　“想必曾经是同僚！”老骆驼说。
　　“啊！”“啊！”其他几位惊讶道！
　　“可是凭什么韩运乾的采薇公司赚得盆满钵满，而陆伟祁只是一个整容医院的院长？”小蜜蜂说。
　　“程芷天！”杨音非说。
　　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
　　“陆伟祁杀的程芷天吗？”斑马怯怯的问。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陈凡白呢？陆伟祁杀的还是章子骞杀的？”斑马又是一句总结性发言。
　　“查陆伟祁、程芷天和韩运乾三者之间真正的关系！”陆超远说。
　　苏南山突然笑了起来，杨音非看着他，陆超远也看着他。
　　“干嘛那么开心？”陆超远问。
　　苏南山只是笑笑，他走到杨音非身边，“今天送你回家！”
　　“昨天没送吗？”小蜜蜂八卦的说。
　　“同一屋檐下，不用送！”罗阳说。
　　苏南山拿起小蜜蜂椅子上的靠枕就往罗阳砸去，罗阳来不及反应，被砸了个正脸。
　　“看破不说破，朋友才有得做！”陆超远敲了敲罗阳的头。
　　“只是睡一个屋，不是你们脑补的那样！”杨音非解释。
　　他们几个只是坏笑着。
　　苏南山拉过杨音非，“送你回家！”
　　程芷天被杀不是无甄别，那家伙担心的事儿就不成立了！苏南山因此高兴！
　　在地铁里，杨音非问苏南山，“咱俩算什么？老板和员工？侦探和助手？”
　　苏南山一把揽过杨音非，地铁惯性的往前，杨音非倒在他的怀里，他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男人和女人！”
　　结果听见杨音非说：“陈先生！”
　　苏南山一愣，顺着杨音非的目光看去，正是他们常遇见的那个背着白色大提琴盒的男人，但是这次没有他女儿。

　　陆超远和老骆驼去了韩运乾以前工作的那所恩济医院，的确韩运乾和陆伟祁是同事，一个药剂师，一个外科实习医生。
　　“陆伟祁，那时刚医科大学毕业，来我们医院实习，26岁，小伙儿斯斯文文的，我们院的小护士可爱跟他一起值夜班了。”一个老护士说，“不过，他好像有女朋友！”
　　“韩运乾呢？他那时41吧！”陆超远问。
　　“韩运乾高干出身，家境很好，虽然只是个药剂师！你看，他现在是采薇的大老板了！”药剂师老陈说。
　　“陆伟祁和韩运乾，俩人关系好吗？”老骆驼问。
　　外科医生杨某想了想，“这俩年纪差挺多的，实习医生，忙着呢？见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韩主任，药剂师还好，他们在一楼，我们在四楼，来往，除了开全院大会。”
　　“你见过陆伟祁的女朋友吗？”陆超远问。
　　“远远的见过，”杨医生说，“气质很好！”
　　“韩运乾的夫妻关系好吗？”老骆驼问。
　　“韩主任生活很讲究的人，可能跟出身有关吧！他老婆是什么公司的出纳，反正两口子站在一起不像是一家人。”医院的行政人员赵女士说。
　　“是韩运乾先离开医院的还是陆伟祁先离开的？”陆超远问。
　　“陆医生处理医疗事故，调离了我们医院，韩主任是离职开公司去了！”赵女士说。
　　“医疗事故？”陆超远，“韩运乾离开之前是不是离婚了？”。
　　赵女士笑了笑，“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人说，他现在的老婆是小三上位！”
　　苏南山选择跟踪肖语堂，因为他曾是外科一把刀，却隐在第二大监狱当一个监狱医生。
　　“匹诺曹和傀儡师的关系，并不是傀儡师操控匹诺曹，而是匹诺曹造就了傀儡师！”
　　苏南山看着这段信息，回复：“如果傀儡师是没有死的海鲲鹏，那匹诺曹就是和海将军有过来往的人。”
　　“肖语堂曾经是外科一把刀，海家的私人医生的可能性更大！”
　　“海鲲鹏死于直升机空难，只是金蝉脱壳！”
　　“傀儡师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他可能就在你身边徘徊！”
　　肖语堂从第二监狱下班了，和他一起走出来的人是——杨音非！苏南山一惊！
　　“肖医生，谢谢您，让我搭车！”杨音非笑着说。
　　肖语堂笑了笑，“小杨你太客气了！我们也算是半个同事！”
　　他们走向停车场，苏南山坐在车里，为了不让他们看见自己，他压下了身体。
　　“肖医生，我爸从年轻的时候就肠胃不好，现在年纪大了，又有肠根堵，但是他又爱吃肉。”杨音非说着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
　　苏南山还是第一次听见杨音非说这么家常的话，一时愣在那。
　　“老小孩，年纪大了都一样！”肖语堂说，“让他少吃多餐，多吃青菜。”
　　他们俩边聊着上了车，苏南山也发动了车，跟上了他们的车。回到了城内，不知道车中的两人在聊些什么？他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罗阳虽然人在东区警察局，可是耳机里听得却是肖语堂和杨音非的对话。
　　“肖医生，我最近在写一部犯罪题材的小说，您能给我当顾问吗？”杨音非说。
　　肖语堂笑着说，“我只是个医生。”
　　“您在第二监狱工作年头长，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又是医生，有您给我当顾问，我的小说才能写的写实。”杨音非说。
　　“好吧！”肖语堂答应了。
　　“肖老师，请多多赐教！”杨音非学着武侠中抱拳。
　　肖语堂哈哈大笑。
　　“肖老师，最近发生了好几起死亡微笑案，不知道您听说了吗？”杨音非问。
　　罗阳屏住了呼吸，他没想到杨音非会这么直接。
　　肖语堂一愣，“你是说曹炎彬的案子吧！”
　　“不仅仅是曹炎彬的案子，在市区还有两起。”杨音非说。
　　“也是死于藏红花色水芹之毒？”肖语堂问。
　　“手法和曹炎彬的案子——神似。”杨音非说。
　　“为什么这么说？”
　　“画风不一样！”杨音非答非所问。
　　肖语堂不解。
　　“或者说画种不一样！”杨音非摇了摇头，“应该是正品和赝品之分。”
　　肖语堂明白了，“模仿杀人！”
　　杨音非一愣！罗阳也是一愣！
　　杨音非在一地铁口下车了，谢过了肖语堂，就往地铁里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肖语堂的车子已经离开，但是另一辆车子停在了路口，杨音非走了过去，敲了敲窗，苏南山打开车窗，杨音非一笑，“苏哥哥！”
　　杨音非把她和肖语堂在车上的对话录音给苏南山听。
　　“模仿杀人！”苏南山喃喃。
　　“和你哥相关的死亡微笑的三起案子，和程芷天、陈凡白的两起案子，是不同的凶手，后面两起是在模仿前面三起。”杨音非说，“赝品和正品之分。”
　　“模仿杀人者，对于死亡微笑案有研究！”苏南山说。
　　“迷弟！”杨音非说。
　　“会是谁？”苏南山问。
　　“陆伟祁还是章之骞？”杨音非嘀咕。
　　斑马跟踪着陆伟祁，陆伟祁怎么也算是个整容医院的院长，可是他住的地方却是老城区的老居民楼。斑马有向周边的打听，这里是陆伟祁的父母家，家中还有一老母亲。
　　“陆医生没结婚吗？”斑马问。
　　“光棍！”大妈说，“陆医生条件其实挺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结婚。”
　　“他妈妈呢？”斑马问。
　　“陆妈，陆妈半身不遂，基本上都住在疗养院。”大妈说。
　　“所以，陆医生是独居！”
　　大妈点了点头。
　　罗阳今天难得下班早，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
　　“妈，妈！”他刚换好拖鞋，一转身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在一个人——苏南山！罗阳一愣！
　　“阳阳回来了！”罗妈妈端着鱼汤从厨房出来，“苏医生，来，喝碗汤！”
　　罗阳问：“你怎么在我家？”
　　“苏医生是我的主治医生Johnson的朋友，一聊，原来他是你们局里的顾问，和你还很熟，所以啊，就请苏医生来家吃顿便饭。”罗妈妈说。
　　罗阳笑着说，“好巧！苏医生！”
　　苏南山也笑着说，“阿姨做的饭菜真香！”
　　“怎么，没叫上非姐一起！”罗阳笑了笑。
　　苏南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好香啊！真的有点饿了！”
　　罗妈妈热情的给他盛了一碗汤，三个人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
　　吃完饭，罗妈妈去跳广场舞，就剩下罗阳和苏南山。
　　“可以开诚布公的聊聊吗？”苏南山说。
　　“你知道？”罗阳很意外。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苏南山说，“是不是可以联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