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长，繁花繁》亦北君

60、请旨赐婚

　　御书房里，李晁常双手抱拳，双眉紧促“皇兄，为何答应李尚言出兵援助？”原来早朝时分，八百里加急送达，西北一战一胜三负，边陲小城中新派任的于中伟将军，被敌军设下陷阱，好不容易脱身回城又被偷袭，只好请兵支援，皇帝话还没落地，安平王便请缨远征西北，而后毕石岩也站出，愿为安平王副将。
　　“皇弟，觉得现在朝中谁人还可平那战事？”从案上拿出五本奏折，走了下来。“你看看这个，下朝不过半日，已经有五本奏折希望朕多派五万兵马给皇叔”
　　“皇兄，是否要应下？”李晁常双手一合，将奏折用力合上，若给了这兵马，李尚言不是更有实力，幸好得到了否定的回复。
　　“现在朝中之人，看不上我这黄口小儿，加之皇叔势力太大羽翼丰满，只能答应皇叔领兵，不过皇弟放心，朕现在就下旨封安平王为征西大将军，毕石岩为其副将，让他们即刻动身离京”
　　“皇兄是想在明日早朝前绝了百官之口”
　　“不止，若李尚言能离京，我们也能放开手来将朝堂换血”这机会送上门，李允溪自己都不再掩饰心里的激动，而一旁的李晁常看着这样的皇上有些不适应，或者说他很少见到自己的皇兄脸上有这样阴狠模样，沉默了好一会。
　　“对了，皇兄那林长街是否有什么进展？”对于母后的死，李晁常从未忘怀过。
　　“今日常贵处斩，林长街断了线索”李允溪看着眼前的弟弟，心里很明白，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要查处真凶报仇雪恨，而一个是找到那个襁褓中的孩子杀之，可这小皇上有怎么会表露出来，只道“这林长街既然是你选中的，肯定有他过人之处，耐心等等便是”

　　安平王府书房里，此时皇上的圣旨已经送到了李尚言的手里，毕石岩站在一旁双手抱拳“其实王爷不必去的，毕某一人足矣”
　　“那于中伟是你我两人选中，文韬武略样样不凡，这次却惨败如此，你便知晓西北此时刻不容缓，而且本王总要承担其保家卫国之任”安平王没了平日的傲气，手里紧握着那沉甸甸的圣旨。
　　“王大人等几位老臣都上书，望皇上多予王爷兵马，臣看皇上没有任何表态”
　　“石岩，这圣旨就是表态”反手将圣旨扣在桌上“我想他更希望本王死在西北”
　　“王爷，其实先帝已逝，您可以告诉皇上的”
　　“告诉他什么？”李尚言看看大开的房门，眼神有些责怪的看着毕石岩“莫要再提，小心隔墙有耳”
　　“王爷，您知道皇上近些年早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臣也相信汴京城里各府必然早已安插眼线，您这次出征，若回来这朝堂必有动荡，若回不来，王爷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本王从不屑那皇位”
　　“臣知道，臣是指那句‘父王’”入朝多年，明上毕石岩从未表露是安平王的门生，甚至除了这次出征，几乎不会附议安平王的所有请求，可毕石岩与安平王私交甚好从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毕石岩只是与李尚言像朋友一般处着。
　　“本王能有希瑶喊父王就够了，其它的不再奢求什么”
　　“可是..”毕石岩还想说什么，就被远远跑来的李希瑶打断了。
　　“父王，你要出征了吗？能不能不去？”
　　看着双眼含泪的女儿，李尚言只觉愧对于她“爹不在的时候，希瑶可不要再乱跑了，我已吩咐下去，你即使要出门也要带着人知道吗？”这话说的虽有命令之感，却满含温情“爹很快就会回来”
　　站在一旁的毕石岩接受到了李尚言示意离开的眼神，便微微颔首回府准备行囊了。
　　“希瑶，本王从未为你求过公主或郡主之名，可知为何？”希瑶听到父亲的话，擦擦眼角声音中还带有一丝鼻音“知道，父王希望女儿不被朝堂之事困扰，也可以不必因和亲而离开”
　　“那希瑶，是不是喜欢那个小侍卫？”问完便见李希瑶两腮粉红，便将其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着。“你可知那小子已经娶亲？”
　　“嗯？”这话怎么说，虽然知道林长街和叶繁之前的暧昧，可娶亲未曾听过。
　　“我就知道那小子对你不怀好意！”语气里带着无穷的愤怒，一手拍的桌子只慌，把希瑶惊的身形一抖。“父王，他没有”
　　“还说没有，上次我便看出你对他的情愫，便派人看着他，这个人与一女子同住，还唤其娘子，前几日还去了那迎春楼，买了花魁文颖的初夜与其共度春宵，甚至后来为其赎身带回了家里，这个人怎么值得你赋予真心。”
　　听到这话的李希瑶心中明了，幸好知道林长街是女子，那些事情必然另有隐情，但奈何不能告诉父亲，藏着心里一丝醋意，依然保持着笑脸“父王，长街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为了查案”
　　看着希瑶此时眼里的柔光，他曾在另一个女子身上见过，或许也是因为那女子，他多么希望希瑶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想起那人心里依然有气，清了清嗓子不想对着希瑶发火抬眼看着李希瑶“你是否非他不嫁”
　　只见李希瑶双眼蒙上阴霾“他并不知道我喜欢他，他甚至可能都不喜欢我，那个与他同住的女子很美，他们认识数年之久，我其实不想插入他们的感情，我希望他能幸福”
　　李希瑶的想法竟然与曾经的他一般无二，眼神中挂着慈爱摸摸眼前低着头的人儿，心里打定了主意‘曾经的事情，不能在女儿身上重演’
　　拉着已经站起身的李尚言，以为父亲这么快就要出征吗？见父亲拍拍自己的手“父王去皇宫为你拿件礼物”并没有解释什么，李尚言便离开的王府，朝着皇宫拍马而去。

　　“皇叔此时前来，不知所谓何事”难道是要那兵马？但脸上依然挂着笑。
　　“微臣请皇上下旨赐婚”这话给李允溪弄蒙了，不要兵马要赐婚？自从王妃去世就从未再娶，是看上哪家姑娘马上就要出征赶忙来赐婚？“不知皇叔看上哪家姑娘？”
　　“是为希瑶赐婚”
　　嗯？这是哪出，李允溪看不懂了，开口带着疑问“那皇叔是看上了哪家公子？不如等皇叔凯旋，朕封希瑶为郡主如何，风光出嫁如何？”
　　“此次西北不知何时可归，本王不放心，也不想因为战事耽误了希瑶”看李尚言如此说，便知其心意已决，既然不是要那兵马，只是赐婚又有何不可。
　　“皇叔放心，希瑶妹妹自幼与我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妹，但朕绝不会亏待与她，不知皇叔所选何人？”
　　“御前侍卫副统领，林长街”这话真给李允溪弄蒙了，这人不是李晁常选上来的吗？怎么又和李尚言牵扯了？
　　“皇叔是否可以告知为何选中此人”身份根本不是李尚言应该拉拢的角色吧，李允溪一直以为李尚言从未希瑶要那郡主之名，就是为了他日可以找朝中重臣联亲。
　　“臣自当是看不上那人的，身份低微，只是一个小小侍卫，可奈何希瑶将此人放在心尖，此次出征实在祸福难料，臣望皇上理解”看着现在单膝跪地，不是依着王爷身份，而仅仅是父亲身份恳求的人，李允溪走回案前抬笔便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安平王李尚言之女李希瑶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特赐玉灵郡主之号；御前侍卫副统领林长街，屡破奇案智慧过人，特封汴京提刑，赐府邸，即日上任；另玉灵郡主值待字闺中，与林长街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为二人赐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待安平王凯旋之日完婚。”
　　“谢皇上恩典”双手接住李允溪递来的圣旨。
　　“待皇叔归来之日，便是希瑶妹妹成亲之时，皇叔尽可放心出征”李允溪提拔林长街做那提刑，当然也是有私心的，侍卫统领毫无实权，即使真查起来，也会被束手束脚，只有这样林长街才能放开手找到那人，算是顺水推舟了吧。

　　“这...”
　　“当年我曾因出征错过了最爱的女人，父亲不想你也如此，虽然你们二人要等我回来才可完婚，但有了这圣旨也算是定了下来。”
　　眼前已经换了戎装的李尚言，让希瑶隐下了刚接到圣旨时对叶繁的愧疚，让满心的感动与高兴溢于言表，看着即将离开的父亲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她知道李尚言如此着急的要了圣旨，一定是战事危险，不放心自己“父亲一定要回来送女儿的出嫁”。
　　“嗯”

作者有话说

　　李希瑶是真的喜欢长街的，但是一直不想插入林叶两人，所以很少打扰长街的生活，但李尚言只想让自己的女儿不走自己曾经的老路错过爱人，而请旨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