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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Hello, Goodbye(番外3) ...

  •   ※凯瑟琳和凯文的故事,时间线在第70章

      凯瑟琳·琼斯结束夜班后,颓废地站在排班表前。现在是6月29日上午八点,她可以一直休息到30号晚上八点——这是她职业生涯里罕见的三十六小时连休!
      并非她不想手舞足蹈以表达喜悦,连续两周夜班实在让她有些精神不济。她匆忙填完昨晚最后一个病例,换好衣服,抓起衣柜里的背包,蹑手蹑脚地逃离办公室,以防被哪个缺人手的治疗师逮住。
      她刚从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四楼的药剂和植物中毒科溜到一楼,马上就能穿过医院大门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却不幸被拦了下来。
      维罗妮卡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抓着她手臂恳求道,“凯瑟琳,待会儿能帮我出个外勤吗?我中午要去参加奶奶的葬礼。”
      “我刚值完夜班啊,不能请你们器物事故科的治疗师帮忙吗?”
      “我也刚值完夜班,白班的治疗师还没来,倒是临时来了好几个因为劣质坩埚爆炸而重伤的患者,病房里还有两个魔杖走火的小孩子正等着我。”
      “我想起你结婚那天早上了,顶着画了一半的妆,处理那起飞天扫帚相撞事故。”
      “我现在真想给自己开一盎司蛙头龙粉,让脑子清醒上七天七夜,我今天下午必须去葬礼,你是我的治疗师朋友里,唯一休假的!拜托你了。”
      “究竟是什么外勤啊?”
      “魁地奇慈善赛。”
      “球队都有随队治疗师的,我们去干什么?”
      “是替我们医院募捐的比赛,球员们受伤还是队医处理,我们只需要派个人去装装样子就行。”
      凯瑟琳想了想她那个整整三周没有联系过自己的男朋友,现在应该说是前男友才对,成年人之间大抵需要这样的默契。
      她万分无奈地答应道,“时间地址写给我。”
      维罗妮卡迅速抓起一旁咨询台上的羽毛笔,飞快写下几行字,“海德堡猎犬队跟蒙特罗斯喜鹊队的比赛,要是超过八小时,你就直接离开。”
      “海德堡猎犬队?”她下意识惊慌失措起来,拽住维罗妮卡的外袍,“是一队还是二队啊?”
      “当然是一队,双方都是上赛季魁地奇联赛的冠军队伍。”
      凯瑟琳稍微松了口气,她有些不敢见到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的某个在海德堡猎犬队预备队当追球手的朋友,自从上次在破釜酒吧那番自我剖白后,他们已经足足一年没见过面了。
      不过命运作弄,十点五十分,比赛马上开始了,她站在伊尔克利沼地魁地奇球场的球员通道里,第一次希望圣芒戈的绿袍子不要那么显眼。
      凯文·格雷特里戴着队长徽章走在队伍最面,一看到凯瑟琳就热情地朝她招手,她恨不得给自己开点安眠剂直接昏睡过去或者施个幻身咒彻底隐身算了。
      万幸他们之间还隔着蒙特罗斯喜鹊队的队长跟守门员,这两位的声音不断传到她耳朵里。
      “他们一线队不上为什么不早说!我们干脆也全上预备队,省得受伤影响下赛季成绩。”
      “说是他们一队为了庆祝胜利集体去度假,遇上群猫豹,被催眠后个个都以为自己是黄石公园里的冷杉,人还没从美国回来呢。蠢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拿的冠军。”
      “预备队这几个人看着也没什么用,听说最后一场竟然输给灰熊的预备队了。”
      凯瑟琳不断瞥着凯文的表情,他像是完全没听见,把飞天扫帚立在一边,原地简单地做着拉伸。
      赛前双方队长合照时,凯文先是微笑着跟喜鹊队的队长鲍曼·默里握手,然后在礼貌拥抱时压低声音不客气地说,“有些话在更衣室里跟自己人说说就行了,千万别把其他人当傻子,更别一个不小心输给预备队。”
      裁判哨声一响,凯文瞬间抢到球权,对方守门员还没完全就位时,他已经打进了第一个球。球场被猎犬队支持者们的呐喊欢呼声包围,场面变得非常混乱,火药味升到了顶点。
      不过喜鹊队派出的几乎都是一线队员,整体实力更强,比分很快追成50∶10。
      猎犬队的找球手凡妮莎·温格照例在球场上空滑翔,她跟喜鹊队的找球手埃拉·麦克法兰几乎同时发现了金色飞贼。
      两人快速俯冲,几乎紧贴着球场地面,绕着球场边缘飞行,喜鹊队的击球手先后把两只游走球击向地面,妨碍了凡妮莎的追击。
      猎犬队的击球手尤里安·许勒和艾莱塔·范多恩也不甘示弱,配合默契,埃拉闪身避过游走球,眼看着飞贼直升到半空中,掉转扫帚紧追不舍。
      猎犬队队长鲍曼悬停在近地面,正准备跟另一位击球手打配合,球棒却意外脱手,看台上的嘘声此起彼伏。凯瑟琳意识到出现了紧急情况,她早已习惯病房急救的节奏,不等裁判吹哨暂停比赛,抓起手边的药箱就冲进了球场。
      凯文注意到她闯进球场,压低扫帚俯冲下去,替她挡住那只无人管束的游走球,她扯着嗓子大声说,“比利威格虫针过敏!叫停比赛!”
      凯文强忍着右肩的疼痛,飞到半空中,向主裁判高举右手示意暂停比赛。
      突然,鲍曼·默里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皮肤撑到了原来的三倍,球衣撕裂,护具的固定扣全部崩开。他双手慢慢松开扫帚,整个人像只巨大的气球一样飘向空中,刚刚那只游走球直砸向他,他连带着扫帚重重跌在了地上。
      比赛暂停,蒙特罗斯喜鹊队的随行治疗师冲到球场中央时,凯瑟琳已经把鲍曼固定在地面上,割开了他毫无防护的拇指,取出了里面几乎快要融化的虫针。腥黄的脓水不断从他伤口里流出,虽然队医给他灌了魔药,他的脸依旧像被蜂蛰过一样浮肿着。
      喜鹊队的队员们焦急地围着队长,凯文滑行在上空,凡妮莎围着他叽叽喳喳地抱怨,“我离飞贼就差半个指头了,你一秒钟都等不了吗?”
      “我十年都能等,不过可怜的默里可是一秒钟都等不了,”凯文耸耸肩,促狭地说,“本来想着他的嘴不中用,可以去意大利学学怎么用手说话,结果现在手也不中用了。”
      凡妮莎撇撇嘴,“凯文,你报复心真重。”
      喜鹊队现下缺了一位击球手,无法保持刚才的领先优势,跟猎犬的预备队打得有来有回,整场比赛从上午十一点打到傍晚六点多,直到埃拉·麦克法兰抓住飞贼才结束。
      赛后更衣室里,凡妮莎仍旧抱怨连连,“你不该叫暂停,凯文,我们本来要赢的!”
      “我是队长,今天的错我一力承担。”凯文安抚队员们道,“我请你们吃晚饭吧。”
      更衣室里顿时欢呼声一片,尤里安提议,“叫奥利弗一起吧,他今天估计也没事。”
      “普德米尔后天就要集训了,他今天好像要跟艾米丽去看音乐剧,他昨天就警告我了,要是敢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就用游走球打歪我鼻子。”
      凯文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敲门声。
      凯瑟琳站在门口,绿袍衣摆上沾满了黄色脓水。她有些羞涩地打招呼,“你好,凯文。”
      刹那间,起哄声吞没了整个更衣室,凯文紧赶两步走到门口,挡住屋里那群人探究的视线。
      她小声询问着,手指尴尬地搅在一起,“你的伤没事吧,要不要帮你检查一下?”
      “没事,我训练中常被游走球砸到,队医已经检查过了。”
      “要不我请你喝一杯吧,不,你不喝酒的,请你吃饭吧。”
      凯文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凡妮莎从凯文背后冒了出来,“就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伊勒小姐。”
      凯文纠正道,“治疗师的H要发音,凡妮莎。”
      破釜酒吧里,年轻人闹哄哄一场,直到凌晨才消停。
      凯瑟琳今天有些累过头了,没什么力气说话,连做表情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全程只是单手支着下巴听他们聊天。凯文整晚都注视着她,仿佛是哪怕她浑身坚冰棘刺,他也会步伐坚定地走过来拥抱她。
      其他球员刻意留各怀心事的两人在酒吧,她心知肚明现在的处境,于是主动邀请他去散步。
      一阵微风拂过街边的樱桃树,树叶上下拍打发出沙沙声,这算是个凉爽的夜晚,月亮嵌在碳灰色的天空中,不过它要到明天晚上才圆满。
      “你毕业后还是坚持画画吗?”
      “奥利弗告诉你的?”
      他指着她裙摆上的杂色痕迹,“你裙子上沾了颜料。”
      “这种颜料实在很难洗掉。”
      “你喜欢画人像还是风景?”
      “人像居多,我总是来不及捕捉光线变换,但是观察别人很有意思。其实颜色也有性格,我替艾米画画会多用蓝色,因为她是蓝色性格,很深沉的那种蓝色,整个人比看起来要老十岁。莉莉则相反,她是那种非常纯粹的红色,像早上九十点的太阳那样坦率热情,一眼就能看穿。”
      “那我呢?我是什么颜色?”
      “大概介于红色和黄色之间吧,既然你这么问了,凯文,那你觉得我呢?”
      “你吗?紫色吧。”
      “其实我觉得自己更靠近绿色。”
      “我不完全明白你这个颜色和个性的对应关系,不过我最喜欢紫色。”
      “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只是挂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幅小画,落满灰尘。”
      “我的清洁咒学得不错,你觉得呢?”
      凯瑟琳喉咙里一紧,连忙岔开了话题,“今天要谢谢你,再迟半分钟,默里就要被截肢了,所以你们本来应该赢的。”
      “只是慈善赛,而且打得久一些观众才能觉得值回票价。”
      “我记得奥利弗以前说什么死在球场上,简直要把艾米气死了。”
      “我跟奥利弗不一样,不会把比赛看得高于任何人的生命。”
      “你父亲的也是吗?”
      “我那天只是假装在卧室睡着了,没救他。”
      “我们病房昨天半夜接了个急诊,两个爱尔兰男巫师打赌输了,各自生吞了一条毒触手。在主治疗师赶来之前,其中一个没挺过去,我真是糟糕透了,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
      “那另一个巫师呢?
      “命保住了,不过皮肤以后就会维持紫色。”
      “那你不也救了一个吗?这样的事在医院里大概是无休无止的。”
      “我时常觉得这份工作简直是某种诅咒,每天睡醒都会虔诚祈祷一番。”
      “我以前也相信只有左脚先踏上球场,今天的表现才会好。”
      “后来呢?”
      “夏令营的第一场训练赛来了很多球队经理还有魁地奇经纪人,我紧张极了,在球员通道倒脚时,被奥利弗一掌推进球场,他说我记得右手持球就行,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先迈了哪只脚。”
      “比赛结果呢?”
      “当然糟糕透了,如果表现好,我就会被基伯龙牧马签下来,而不是进了弗兰德斯红狮队,后来我就不再管先迈哪只脚了。”
      “其实能改掉也很不错啊。”
      “我只是改信其他的,比如每次入场都不让守门员紧跟在我后面。”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伦敦街头,本打算坐在公园长椅上短暂休息,凯文右手一撑椅背才意识到不对劲,“你看。”
      原来是地上“油漆未干”的牌子被打翻了。
      凯瑟琳摊平他手掌,观察了几秒后说道,“油漆印像肾脏的形状,虽说有点俗套,不过要我帮你看看手相吗?”
      “好啊,”凯文倾身靠近她,“我没学过占卜。”
      她的指尖沿着他掌纹来回滑动,最后噗嗤一笑,“其实我也没学过,不过你的骨头形状很好看。”
      等她再次仰起头,两个人已经靠的很近了,“凯文,要不要吻我?”
      “你喝醉了吗?”
      “你不是最清楚什么样是醉得不省人事吗?”
      她散步前去换了条白裙子,头发披散在两肩,实在很漂亮,嘴唇湿润饱满,就像刚刚咬开的新鲜樱桃,惹得他心旌荡漾。
      这一切浪漫得极不真实,他精神恍惚地吻了下去,不过在他环住她的背,想要延续这个吻的时候,凯瑟琳轻轻推开了他。
      她不安地捏着耳垂,“抱歉,我……我喝醉了。”
      “需要我送你回破釜酒吧吗?”
      “不用了,我今晚要回家。”
      凯瑟琳立刻转着圈消失在原地,留下凯文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到天亮。她趴在卧室床上,许久都没逃离刚才的暧昧氛围,因为发觉自己需要外界的帮助,就给艾米写信说下午去做客。
      凯文也发觉自己需要一些情感指导,于是不得不再次冒昧打搅,面对奥利弗那种要弄死他的眼神。艾米丽倒是无所谓,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安排起来,“花园里的地精需要清理,我还需要一个可以招待客人的甜品,我现在去摘点草莓。”
      “烤个口感类似司康的蛋糕怎么样?”
      “我想要法式那种慕斯质地的草莓蛋糕,家里有现成的卡仕达酱。”
      凯文一觉睡到中午,烤好蛋糕后,就跟奥利弗去清花园里的地精,两个人抡圆了胳膊,相互竞赛着谁能把这些东西扔得更远。
      “艾米丽,你这花园里的地精也太多了,我帮你抓只土扒貂好了,一次性解决病虫害……”凯文一面说着一面走进房间,凯瑟琳穿着条紫罗兰色的裙子正站在客厅中央。
      他们四目相对,最后还是凯西主动打招呼,“你好,凯文,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凯文打过招呼后,尴尬地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坐立难安之际,拉着奥利弗以魁地奇训练为由逃了出来。
      他们并肩立在棵老橡树下,奥利弗反复确认道,“你在向我咨询一个情感问题?”
      “你只是姓木头,又不是真木头。难不成你以为艾米丽是因为你球技超群才选择跟你在一起的?”
      “但是你们都说我不会谈恋爱啊。”
      “那是赞美你的意思,奥利弗。”凯文紧张地说,“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个女孩主动吻你,同时并没有表示要跟你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人刚好在,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奥利弗直指着客厅的方向,“问她喜不喜欢你,要不要跟你约会之类的。”
      “她说过暂时不想恋爱。”
      “试试呗,人说的总是跟做的不一样!也许你的语言技巧就打动她了呢。难不成你以为尤里安他们是因为你球技超群才选你当队长的?”
      凯文愣在原地,“难道不是吗?”
      奥利弗明天要去集训,所以晚餐要放肆地吃一顿烤肉补偿自己。
      艾米丽拿叉子挑着一小块煮过的胡萝卜,在厨房里追着奥利弗。奥利弗最终放弃挣扎,满脸写着慷慨赴死,闭紧眼睛低下头,不过艾米丽并没有喂胡萝卜给他吃,只是轻轻一吻。
      凯文跟凯瑟琳坐在客厅里,他决定打破沉默,“他们一开始恋爱就这么不正常吗?”
      “刚开始还是挺正经的,后来……”凯西停了几秒钟才接着说,“我在生物伤害科轮转时,遇见过两个急诊病人。新郎的妹妹恶作剧,用莫特拉鼠幼崽变了胸花给哥哥,舞会上莫特拉鼠变回原形,咬伤了新娘侄女的小脚趾,那只莫特拉鼠还被新郎胖胖的小外甥吞了下去,女孩呕吐不止,男孩身上长出了紫色的毛,两个小病人在候诊室打闹差不多就是他们这样。”
      “我一直以为奥利弗会喜欢那种阳光运动型的女孩,结果发现是个书呆子。”
      “书呆子小姐N.E.W.T.考试的八门成绩全部是O,五年级时,我们几个的O.W.L.s考试是她辅导的,当然她自己还考了十一个O的证书。”
      凯文望着厨房里默契合作的两个人,轻声说道,“打扰了。”
      “艾米不会在乎你的评价,所以我才选择了她。”
      “选她做朋友吗?”
      “男孩好像很容易找到人生榜样,但女孩很难找到模仿对象,听起来也许有些奇怪,她选择模仿自己的妈妈,我选择了她。”
      “其实你们一点也不像。”
      “一个人当然无法完全成为另一个人,但总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凯瑟琳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小声说,“我从家里搬出来那天,因为琐琐碎碎都想要带一点,被我姐姐一通埋怨,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做法跟妈妈一模一样,甚至姐姐对我说过分的话的那副样子,都是从妈妈那里学来的,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
      “我爸爸死了这么些年,我有时候也会用他对待我的方式对待自己,不过我学会了列举自己的一百个优点。”
      “一百个优点?很难找出那么多吧。”
      “很简单,我示范给你看。你热爱自己的工作,做事认真,尊重生命,在需要的时刻又很有攻击性,能在快节奏的比赛中发现默里过敏,虽然他的手除了拿叉子这辈子可能也没有别的作用,画画很好看,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司康做得酥松饱满,虽然我没尝到,但是应该很好吃,说话声音很小,慢条斯理总能让人听明白,关心、欣赏并且维护朋友,还善于赞美别人,”凯文转过身面向她,“我最开始的确不是因为这些优点对你有好感的,毕竟没有人能忽略你的美丽,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你,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凯瑟琳微张着嘴唇没有回答,凯文大概猜到了她的答案。恰好艾米丽招呼他们吃饭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他立刻逃到餐桌上。
      凯文没心思抱怨今天的牛肉烤得太老,坐在一边沉默不言,听两位小姐讨论医院里病患的各类症状,还有解剖死亡的神奇动物之类进食不宜的话题。
      七点一刻,饭后甜点还没上,凯文就匆匆起身告辞,凯瑟琳也没迟疑,紧跟着追了出去。
      “呃……再见,琼斯小姐。”
      “昨晚很抱歉,我一直以来都只会从别人身上找自我成就感,在感情方面也是,不管两个人是否契合,就装模作样地进入亲密关系。”
      “没关系的。”
      “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但是也许我们下周可以一起吃个饭。”
      “我们周三也要开始封闭集训了……”
      “也是三周,对吧?集训结束后,我去海德堡找你。”
      凯文意识到她完全不是简单客套一下,立即问道,“我能给你写信吗?”
      “嗯,现在要不要送我去医院?”
      两个人幻影移形,正好到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
      凯瑟琳习惯性地往对面走,凯文抓住了她的手,“红灯啊。”
      她被牵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不太适应麻瓜的交通规则。”
      他正要松开她的手,就被她反手扣住。红灯又亮了两遍,两个人还十指紧扣站在路边,仿佛地球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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