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77、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番外1）

　　※无伏AU（Side One）
　　※文中小标题出自The Beatles的专辑《Please Please Me》，可以搭配阅读

　　1995年圣诞节，凌晨四点。
　　海德堡猎犬队的训练基地里，奥利弗·伍德把衣柜里所有衬衫试穿了三遍后，终于敲响了隔壁的门。
　　凯文·格雷特里打开门，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框上，没好气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跟白鹳队的比赛五个小时前才结束吧？足足打了八十多个小时！你最好有要紧事才吵醒我。”
　　“凯文，帮我看看这身怎么样？”
　　凯文的拳头瞬移到距奥利弗脸半英寸的地方，声音仿佛从冥河里刚捞上来，“这个冬窗，我想米娅必须重新给预备队签一个守门员了。”
　　奥利弗拂开他的拳头，“到底怎么样？”
　　“这是普德米尔的训练服吗？挺麻瓜的，你待会儿要出去？”
　　“约了喜欢的女孩吃晚饭。”
　　“你喜欢的人？不是，你说——”凯文张着嘴僵在原地，转而恼火地大吼道，“晚饭！滚去睡觉！立刻！”
　　与此同时，艾米丽·希尔也正为立在窗台上的猫头鹰阿忒娜发愁。奥利弗七月份的某封信里就说想一起吃顿饭，当时她撒谎说要陪男朋友回家搪塞了过去，这次他的信直接说带上男朋友，甚至还附了一枚她无法拒绝的硬币。

　　⒈ I Saw Her Standing There
　　凯文对着午餐桌上的肉饼提不起半点兴趣，最后按捺不住好奇心，端着餐盘坐到奥利弗对面，压低声音询问道，“球队里的人？”
　　“不是，我出生就认识她了，后来还在霍格沃茨一起读书。”奥利弗拨拉着盘子里的蔬菜，“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分类她，不过她最后一年去布斯巴顿交换，毕业后又来海德堡读大学，我们已经两年半没见面了，仅有的联系就是几封信。”
　　“你们晚上去鲁普鲁斯吃饭？”
　　“不确定，跟白鹳比赛前，我就把阿忒娜派出去了。”
　　“好几天了，那不就是拒绝你的意思吗？”
　　“我用了硬币，她没法拒绝的。”奥利弗把叉子丢在一边，半闭着眼睛倒在椅背上，“今天必须见到她，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重新确认。”
　　1993年7月初的某个晚上，城堡大礼堂灯火通明，霍格沃茨的男男女女都身着盛装前来参加毕业舞会。
　　舞会八点开始，奥利弗提心吊胆地站在门厅旁的楼梯下，这道楼梯通往赫奇帕奇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他两周前邀请艾米丽时，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情愿。
　　所幸艾米丽像往常一样提前十分钟到了，不过她一直站在楼梯尽头的平台上，好像是饰品出了问题，莉莉安·帕尔和凯瑟琳·琼斯手忙脚乱地围着她。
　　她撩起碎发，微微偏头，恰好看到了阶梯下的奥利弗，便笑着冲他招招手。只是这一笑，奥利弗手心瞬间出了层薄汗，在礼袍口袋里不安地来回摩擦着一枚硬币，直到它彻底消失。酒红色的长裙包裹着她的身体，奥利弗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意识到她彻底长大了，两根细细的肩带像他紧绷的心弦，随着她一步步从台阶那头走近，他的心脏也开始砰砰乱跳。
　　两个人只跳了一支舞，艾米丽就被杰夫·贝里奇拉进舞池里，奥利弗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双手抱臂，独自站在礼堂角落里看她和她身边不断更换的舞伴。
　　一曲结束，艾米丽也跑来这个角落，裙摆飞舞，像一朵待放的玫瑰。
　　“不跟小斯卡曼德继续跳了吗？”
　　“脚痛，还是当壁花适合我。”她踢掉高跟鞋，跟他并肩而立，“你躲这里做什么？”
　　“我在看你。”
　　“看我踩了舞伴几次吗？我已经很小心了。”
　　“看你的项链。”
　　“项链？不好看吗？”
　　“好看，跟你的裙子很搭。”
　　“你当初要有这机灵劲儿，就不会被甩了。”
　　“你没能跟任何一个男孩约会超过三次，应该没什么资格指导我？”
　　“至少我不会在约会时跟女孩子讨论约瑟夫·哈特的一百个惊险救球。”
　　“至少我不会在第二次约会的时候就跟男生接吻。”
　　“你阴阳怪气的，别不是谈了一个月恋爱，初吻还在吧？”
　　“就还在，不行吗？”
　　“别生气啊，凭你的受欢迎程度，就算直接吻了全场最漂亮的女孩，也不会被打的。”
　　“那我要吻你了。”
　　她诧异地望着身侧的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他俯身贴近她面颊，“就算我吻了最漂亮的女孩，她也不会生气。”
　　“我是说最……奥利弗，你喝醉了吗？”
　　“我一点也没喝，不信你闻闻看。”
　　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猛地低下头，鼻尖轻轻擦过奥利弗的嘴唇，手指不安地抚弄过裙摆，他刚想插科打诨把暧昧气氛翻过去，她却攀着他肩膀重新靠近。
　　艾米丽几乎在吻住的瞬间就闭上眼睛，奥利弗却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唇上的柔软消失的瞬间，他抓住了正要逃跑的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吻我？”
　　“恶作剧啊，毕竟我跟你一样还是幼稚鬼，难不成你要留一只鞋子给我？”她眉眼都还笑着，手腕却用力挣开束缚，“我得回去了，明天要赶最早一班列车，然后飞去巴黎。”

　　⒉ Misery
　　一直以来，艾米丽都把这个吻当做是她青春期对奥利弗朦胧情愫的结束。
　　舞会前两周，邓布利多校长宣布要举行毕业舞会。早餐结束后，艾米丽抱着一摞书去图书馆，奥利弗翻着新一期的《分类飞天扫帚》，跟他的朋友们走在她后面。
　　杰夫挖苦奥利弗道，“魁地奇队长，只知道看魁地奇杂志是找不到舞伴的。”
　　“你认真的吗？等着瞧。”奥利弗紧赶两步跑上楼梯，不等她回头就直接问道，“艾米，跟我一起去舞会吧。”
　　艾米丽瞬间呼吸凝滞，可转身却看到他举着一枚金色硬币，针尖一样明晃晃地刺痛她的心。
　　“可以，”她语气低落，“我的礼服裙子是酒红色的。”
　　每年生日，艾米丽都会送他一枚魔法硬币，实现愿望后就会消失，她曾发誓不拒绝他的任何请求。这些年因为硬币，她帮他写过魔药学的课后作业，帮他复习过各自考试，帮忙隐瞒过他夜游，甚至还有一次帮忙吃了份胡萝卜，但最过分的一次是要她答应跟他们球队的击球手多伊尔约会。
　　如此种种已经足够让她失望，更别提她在舞会上看到莉莉安紧牵着凯瑟琳的手，好朋友之间最舒适的温度就是朋友关系，喜欢上好朋友的结局往往会让两个人都失望。
　　整个圣诞节她彻夜未眠，没想到时隔两年半，奥利弗还是让她心神不宁。直到下午五点，她才下定决心，胡乱收拾自己，然后让阿忒娜带着信飞了回去。
　　他们约在一家麻瓜餐厅，六点差一刻，她到了餐厅附近。一整夜没睡的代价就是精神恍惚，在拐角处跟另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姑娘撞了满怀。
　　艾米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跌坐在地，那个姑娘关切地询问道，“对不起，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她扶着女孩艰难地站起来，还未来得及说明情况，奥利弗就从一条小巷里拐了出来。她慌张地指着奥利弗，对女孩说，“没关系，我男朋友来了！”

　　⒊ Anna (Go To Him)
　　“我男朋友来了！”
　　奥利弗听到她响亮的声音，下意识去看身后还有谁，不过空无一人。
　　等那个德国姑娘离开，奥利弗问道，“希尔小姐，我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了？”
　　“我的梦里，伍德先生。”
　　他假装随口问道，“你男朋友还没来吗？”
　　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说，“我们刚刚分手了。”
　　餐厅里不算暖和，艾米丽穿着厚外套也没法吃饭，被奥利弗盯着看了很久，才扭扭捏捏地脱掉。她垂着眸子，嘟嘟囔囔地说着，“我最近要忙两个小论文，快六点才想起来要吃饭，急急忙忙穿了外套跑来的……”
　　奥利弗看着她单薄性感的吊带，心里生出一种幽会偷情的微妙心情，不过她这副样子明显就是撒谎，又想到她可能刚刚去见了男朋友……前男友，自嘲般叹了口气，然后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书读太多是不是会影响这里？”
　　“还不够啊，竞争太激烈了，而且我遇到的同学都比我更优秀，我就像是月长石堆里的一块玻璃。”她刚说完就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自小就不爱运动，手臂虽然一向没有什么肌肉线条，至少匀停，现在光看着就知道比舞会时瘦多了，这两年独自在异国他乡学得必然很辛苦。奥利弗隔着餐桌飞快握住她手臂，感觉到一片冰凉后干脆脱掉自己的衬衫塞给她。
　　“你不冷吗？”
　　“我穿T恤刚好。”
　　艾米丽慢吞吞地套上他的衬衫，奥利弗翻着菜单询问，“前菜要姜汁南瓜汤，怎么样？喝了身体会暖和些。”
　　开始吃饭之后气氛很快正常起来，两个人像从前一样聊起近况，一直到要离开的时候，艾米丽才尴尬地说，“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我没带魔杖，但是我右脚刚刚应该是扭伤了。”
　　奥利弗扶她起来的时候，故意把她往怀里一带，小心地抱了抱当做告别。

　　⒋ Chains
　　艾米丽直接被带回了海德堡猎犬队的训练基地，奥利弗边帮她涂药边问，“我明天回家，你圣诞假期不回去吗？”
　　久久没人回答，艾米丽这会儿松懈精神，早就倒在枕头上睡着了。
　　没睡多久，她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梦里霍格沃茨城堡被炸出个巨大的缺口，莉莉安眼神无光地倒在她怀里，唐克斯也躺在礼堂地板上，头发不再是鲜艳的粉红色。
　　奥利弗听到动静从沙发上爬起来，“做噩梦了吗？”
　　“没事。”她翻身趴在床沿上，脸埋在枕头里，手紧紧攥着床单边缘。
　　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偏过头看到奥利弗扯着枕头被子睡在旁边的地毯上，眼泪倏得落了下来。
　　玛妮去世那天，恰好是她14岁生日，那天下午他们俩还去对角巷吃了冰淇淋。她不肯接受玛妮的离世，不愿意说话，就这样趴在床上，奥利弗抓着她的手在旁边坐了一夜——也许那不是手而是锁链，因为她的感情从来没有真正结束过。
　　奥利弗早上醒来后看到她红肿的双眼都吓呆了，回家前要求亲自送她回学校，顺便在学校食堂吃了早餐。
　　艾米丽发现他吃饭时很不认真，眼神一直在周围环视，最后忍不住问，“不合你胃口吗？我们这已经是德国最好吃的大学食堂了。”
　　“比球队伙食好多了。”奥利弗用力捏着手里的叉子，“我只是观察看看你男朋友在哪里，待会儿帮你教训他一顿。”
　　“他当然不在，不过为……为什么？”
　　“你昨晚难道不是为他哭了一整夜吗？”
　　艾米丽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决定让他误会下去，“我没事，要真有事我也会直接用魔咒。”

　　⒌ Boys
　　奥利弗一到家，他姐姐辛西娅就兴高采烈地从楼上飞奔下来，作势就要抱他，他立刻闪身避开，“有事直说，老吸血鬼，别跟我玩这一套。”
　　“我亲爱的奥利弗，可爱的弟弟，去跟罗莎琳约一次会吧，”辛西娅笑意盈盈地举着一个黑色丝绒盒子威胁道，“不然我就把这个给艾米看。”
　　奥利弗扶着楼梯怒视姐姐，“那又是谁？你的助理？教练？”
　　“法国最好的飞马运动员。本来要在墨尔本站跟她一决胜负的，结果她的飞马病倒了，最后我拿了冠军，所以想安慰安慰她。”
　　“你休想我跟你乱七八糟的朋友去约会。”
　　“艾米，你怎么来了？”辛西娅高兴地朝他背后打招呼，“我跟你说……”
　　“我答应了。”奥利弗慌忙回头才发现受了骗。
　　“板凳队员，跟我玩还太嫩。”辛西娅把盒子丢给他，“一月一号下午三点，破釜酒吧。”
　　奥利弗被迫准时赴约，这个法国姑娘对他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不停地问东问西，但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提议沿着对角巷的街道散散步。
　　他尴尬地指着福斯科家的冰淇淋店，询问德拉克洛瓦小姐，“要不要去吃冰淇淋？”
　　冰淇淋店主弗洛林·福斯科飞快扫视过这对年轻客人，给了奥利弗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紧接着询问，“还是要一份草莓花生酱和一份芒果加开心果和榛子碎吗？”
　　“谢谢您的推荐，先生，很可惜我对榛子、花生和芒果全都过敏。”女孩无奈地摇摇头，“伍德，大冬天你怎么会想着请女孩子吃冰淇淋？”
　　“我……抱歉。”奥利弗尴尬地把手揣在口袋里，“那你想去哪里逛？”
　　两人走回破釜酒吧后门，她站在原地看了奥利弗足足三分钟，“你姐姐说你有喜欢的人，我还以为是骗我的。”
　　“今天是辛西娅逼我来的，实在抱歉。”
　　“辛迪还让我带本书来，说最好站在路边装装样子，能引起你的注意力。”
　　奥利弗小声抱怨姐姐道，“多嘴。”
　　“你真是我约会过的最傻的男生，她要还是单身就去追吧，别祸害其他女孩子了。”德拉克洛瓦跟他挥手告别，“告诉辛迪，下次一定要请我吃饭，不然跟她没完。”

　　⒍ Ask Me Why
　　圣诞节假期只有两周，假期结束后奥利弗很快投身到集训和比赛中。
　　二月第一天晚上，奥利弗结束比赛正打算好好睡一觉，突然有人敲门，他本以为是凯文来找人打牌，结果一开门看到艾米丽抱着一大摞书站在门口。
　　她没等主人招呼，气呼呼地闯了进来，迭声抱怨道，“我有三个小论文要写，结果他们还没从连假里缓过来。公寓楼上的邻居弄炸了水管，淹掉了我的房间，隔壁还有人在□□，那味道根本散不掉，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那你写吧，我得睡会儿。”奥利弗躺在床上，闭好眼睛又悄悄睁开，艾米丽埋头在书桌上，长发拿铅笔挽在脑后，周围很快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只要有心留下来，就有找不完的借口，所以艾米丽的作业迟迟没有完成，住在奥利弗这里直到寒假结束。
　　艾米丽住在训练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看这个吧——《四十支枪》。”
　　“富勒的？我只看过《铁血军营》和《夜贼》。”艾米丽抱着靠枕歪在沙发上，“你什么时候开始爱看电影的？”
　　“最近两年。”奥利弗不敢解释彻底，因为一直都是她喜欢，他才养成看电影的习惯的。
　　看到电影最后一幕，杰西卡追逐格里夫的马车，艾米丽皱紧了眉头。奥利弗问道，“你已经在默默批判作者了吗？”
　　“片子刚开始我就在批判了，一位在西部片中如此有魅力的女性最后失去权力和财富，归于平庸，沦为某种权力抽象与女性化符号。”
　　“毕竟是1957年的老片子了。”
　　“其实我刚刚在想另外的事。”
　　“男主演吗？可你不是喜欢休·格兰特那一型的男演员吗？”
　　“是那句台词，我觉得很有魅力。”她瞥了奥利弗一眼，又迅速避开，“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就像战争：开始容易，结束很难。”
　　奥利弗深吸几口气，鼓足勇气问道，“舞会那天，你为什么要吻我？”
　　她冲奥利弗笑笑，“舞会那天就说过了呀，只是恶作剧。”

　　⒎ Please Please Me
　　艾米丽又住回公寓，五月中旬，凯瑟琳和莉莉安竟然同时来海德堡看她。
　　“感谢二位拨冗来探望我，是感应到我重感冒吗？”她把两人请进屋，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莉莉你们今天不是决赛吗？凯西你不值班吗？”
　　“我轮休，你现在还好吗？”
　　“下午三点就比完了，我们今年次级联赛排第七，再说那不重要，你还没看到那个专访吗？”
　　她正一头雾水，凯瑟琳递过一份《预言家日报》来，头版的新闻标题是——永不止步：独家专访最年轻的飞马大满贯选手辛西娅·伍德，配图是辛西娅跟她的飞马斯莱布尼尔。
　　“辛迪大满贯这事我知道啊，”艾米丽困惑地看向她们，鼻音浓重地说，“欧洲站就在黑森林，比赛我还去看了。”
　　凯瑟琳着急地指着最后一段，“看看这个。”
　　文章说辛西娅在运动方面家学渊源深厚，妈妈曾是魁地奇职业追球手，现执教于龙卷风预备队，还特别提到她的现役魁地奇球员弟弟，奥利弗正跟她的对手兼好友罗莎琳热恋，明年五月就要结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明年四月可能才会给我发婚礼请柬。”
　　凯瑟琳小心询问，“你还喜欢他，是不是？”
　　“也许吧，你们专程来安慰我？”艾米丽苦笑着，“那我请你们喝啤酒吧。”
　　三个小时后，猎犬队的训练基地里，奥利弗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奥利弗不快地打开门，“凯文，昨晚牌还没打够吗？”
　　“我喜欢你，凯西，莉莉，我也喜欢你……”
　　他看清来人，立即换了语气，“艾米这是怎么回事？”
　　莉莉安挑挑眉，“很明显，喝醉了。”
　　“她从小滴酒不沾，根本不会喝酒！”奥利弗声音稍显急躁，“你们灌她酒做什么？”
　　“她心情不好，还刚好感冒鼻塞，一口气闷了莉莉整杯的火焰威士忌，”凯瑟琳跟往常一样说得慢条斯理，“身体估计没什么问题，就是会对着每一个见到的人说我喜欢你。”
　　“虽然明天她醒来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我们商量后还是觉得把她送到你这里比较好。”
　　莉莉安说完就跟凯瑟琳交换眼神，两人瞬间松手，艾米丽踉跄着朝前栽倒，奥利弗刚把她抱在怀里，那两人瞬间就幻影移形消失了。
　　“你也没教过我解酒的魔药怎么配啊……”奥利弗低声咕哝着，“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喜欢你’？”
　　艾米丽几乎同时说道，“我喜欢你。”
　　“我可要当真了，还知道我是谁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奥利弗把她挪到沙发上，刚想喂她喝点水，就被拉住手臂，“你不许跟小玫瑰结婚。”
　　“小玫瑰是谁？等等，谁说我要结婚？”
　　“你骗我！”艾米丽强硬地要求说，“硬币，用硬币发誓！”
　　奥利弗从床头柜里找出最后一个硬币来，“我保证不跟你说的那个什么小玫瑰结婚，这样可以吗？”
　　艾米丽紧盯着硬币，直到它消失在掌心里，才再次一头栽进奥利弗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