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4、首战告捷？

　　※本章为伍德视角
　　下午的魁地奇选拔进行得很顺利，我连续救下五个球是所有候选人之中表现最好的，所以这个守门员的位置我应该相当有竞争力。晚餐时间，我正在长桌上埋头拆解一只烤土豆，杰夫·贝里奇突然鬼鬼祟祟地指着面前经过的几个人，凑在我耳边小声说，“中间那个长发披肩的就是凯瑟琳·琼斯，她绝对是我们年级最好看的女孩！”
　　“嗯。”我对漂亮女孩不感兴趣，随口附和后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就是我下午在魁地奇球场遇见的女生吗？头发高高束成马尾，肩膀上还蹲着一只奶黄色的蒲绒绒。
　　“奥利弗，看到级花旁边那个高马尾没？她就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名。”杰夫手指稍微往右一偏。
　　“她是年级第一？第一不是珀西吗？”原来她并不是入学前偷偷骑过扫帚的新生，而是跟我同年级。
　　“不奇怪，因为谁都没想到上学年的第一竟然是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就是她——艾米丽·希尔。”杰夫举着叉子把尖头指向空中，歪过头一脸绝望地看着我，“今天约会的时候，她告诉我正是这位小姐在一堂黑魔法防御术实践课上，用几个高年级才会学到的咒语打赢了全班。”
　　“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不记得这堂课？”我疑心是珀西平时太爱出风头了，我才不记得这个希尔。
　　“是她们跟斯莱特林一起上的，我们还没跟赫奇帕奇一起上过黑魔法防御术课，”杰夫再一次凑到我耳边调侃道，“你没看珀西今年学习更刻苦了吗？每天都早出晚归地泡在图书馆里。”
　　“那他还选十二门课？”我看着希尔跟她的朋友们坐在长桌边聊天，她还顺手把肩膀上的蒲绒绒罩进兜帽里。
　　“因为那个希尔今年修十一门课，珀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不服，暗戳戳跟人家较劲呢。”杰夫促狭地眨眨眼。
　　我看了正跟哥哥查理聊天的珀西一眼，“我还以为他是为了跟比尔一样拿十二张O.W.L.s的优秀证书……”
　　“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杰夫不悦地轻哼一声，“上面有个杰出的哥哥很麻烦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倒想有个哥哥，姐姐也行啊！谁想当家里最大的孩子！”我也很想抱怨一通做大哥的痛苦。
　　“哥哥……陪你打魁地奇吗？”杰夫冲我翻了个白眼，“魁地奇魁地奇！你在恋爱方面除了脸真的一无是处，奥利弗，可是女孩子们又偏偏喜欢你的脸，我们真可怜啊。”
　　我刻意忽略掉他后半句毫无意义的话，把他手里的餐刀按回盘子里，“对啊，一个人玩魁地奇很无聊的。”
　　晚餐后，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赶制魔药论文，可暖烘烘的壁炉也无法驱散魔药作业的阴寒湿冷，我们三年级为什么不能放弃选修魔药课？这时候学院魁地奇队长查理找到我，“就今天选拔时的防守表现来看，如果今年格兰芬多想要魁地奇杯，守门员必须是你——奥利弗。”
　　下午连续救下五个球时我就有预感，可这个好消息还是顿时扫清了魔药论文的阴霾。查理大力拍拍我的肩，“我们每周训练两次，周二晚上跟周六下午，我们下周二晚上在魁地奇球场见。”
　　转眼周末结束，新的一周又开始了。周一下午的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凯特尔伯恩教授准备了些刺佬儿，跟刺猬混在一起提问我们如何区分。
　　珀西迅速走完了他上课的惯常流程——举手，完美回答问题然后获得学院加分，紧接着我就听见教授说，“希尔小姐，今天你来做个示范吧。”我顺着教授假肢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希尔把手里的书包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拿起远处地上的牛奶瓶走到了刺佬儿旁边。
　　“又是希尔，”珀西在我旁边小声嘀咕着，“芭布玲教授在古代如尼文课上总赞她有天赋，我入学以来还没在哪一门课程上这样被别人压制过。”
　　对了，赫奇帕奇今年还有什么课是跟我们一起上的来着？魔咒、草药、天文……还有魔法史。魔咒课上她总是能很快准确地使用魔咒，却并不像珀西一样爱出风头所以确实很难被注意到。不过琢磨这些也没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费心周旋在课程作业跟魁地奇训练之间，几乎没在课外遇上过她。
　　天气逐渐转冷，十一月带着魁地奇新赛季来了，这一回我终于可以参与其中，而不是眼巴巴地坐在看台上张望。
　　万圣节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上午十一点差一刻，查理带领我们向更衣室走去，这是我加入球队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这场的对手正是斯莱特林。今天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很晴朗，极大方便了找球手，我想会是个获胜的好兆头。
　　全校师生都对魁地奇比赛怀有极大的热情，几乎都聚在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两队队员则围在球场中央，双方队长握手后等待着裁判霍琦女士开球。霍琦女士留着一头银灰色的短发，黄色的眼睛像猎鹰一样锐利，她在抓斯莱特林的犯规时也保持着同样的锐利。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霍琦女士说完就吹响她的银哨，十五把扫帚齐齐升空，比赛开始。我们的追球手斯奈德抢得先机，一开场就控制住了球权直接破门得分，斯奈德第二次得分后，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弗林特趁机抢到鬼飞球，加速冲向球门时被我方的击球手多伊尔用游走球干扰成功，现在是20:0。斯莱特林为扳回比分，两个击球手改变了一味围攻找球手的策略，在追球手抢到鬼飞球后，击球手利用游走球打乱我们的节奏，让追球手趁机得分，比分很快变成40:40平手，他们的策略很奏效。这时金色飞贼好像出现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希尔斯跟我们队长查理两个人肩并肩相互对抗着，一路绕着几个高耸的看台做S型飞行，飞贼变向后又高速俯冲向地面。查理的技巧似乎更胜一筹，连聚集在斯莱特林球门那边的追球手们忘记了该做的事，悬在半空中等待金色飞贼的归属，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找球手那边的动静。
　　突然一声哨响，我还没听到霍琦女士宣布的结果，有什么在我后背重重砸了一下，脑海里还回荡着观众们的欢呼声还有咒骂声，但是我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了。我猜刚刚是游走球从背后把我砸下扫帚的，否则扫帚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把我丢下去，现在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背，我怀疑是不是肋骨被砸断了。右手边的床位上似乎有人，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帘子，声音穿过帘子传了过来。
　　“坐在这里就好，把袍子脱掉吧，还有毛衣的袖子也掀起来我看看。”这是校医院庞弗雷女士的声音，我一年级得流感时就是在这里找她拿提神剂治好的。
　　“我今天，抱歉，我骑扫帚的时候……嗯……”听说话的声音，受伤的似乎是个女生。
　　“撞到打人柳，是吗？”庞弗雷女士的声音很温和，“没必要在我这里撒谎，我每年都要处理好几个这样的伤口。”
　　“抱歉，庞弗雷女士，我不该说谎，确实是打人柳，当时……扫帚失控了。”那女生好像终于松了口气，说话声音也不再结结巴巴。
　　“伸直胳膊，给你清理一下伤口，”我听到玻璃瓶碰撞的声音，一股难闻的气味就从帘子那边传了过来，随后又是一阵玻璃声，“半个小时后我会再来检查。”
　　“谢谢您。”女孩道谢后，我就听到庞弗雷女士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办公室方向。
　　一个奶黄色的绒球突然从床脚冒了出来，在白色的被单上实在过分显眼。它一看到我就欢快地连滚带蹦，最后整张脸都埋在我右手手心上，活像一块没有焦糖的布丁。这是隔壁女生的蒲绒绒吗？我左手撑着床板勉强坐起来，慢慢拉开帘子，只见她头发披散蹲在床边，似乎在床下找这只蒲绒绒。
　　“嗨，伍德，”我们四目相对，她立刻站直身体，把左边小臂藏在身后，还悄悄把毛衣袖子拉了下来，生硬地跟我打招呼，”很高兴见到，哦不是，在这里看到你真得很抱歉。”
　　竟然是艾米丽·希尔，又偏偏是在校医院，我打算先寒暄一下，“你好，希……”
　　她向我伸出右手刚好打断我，“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艾米丽·希尔，你叫我艾米丽就好。”
　　“好的，艾米丽，很高兴认识你，你也叫我奥利弗吧。不过恐怕我不能跟你握手了，”我也伸出右手，把黄色的蒲绒绒摊开在她面前，“这是你在找的，对吗？”
　　“真抱歉，”她把手搁在我的手边，“回来好不好，噗噗乖女孩，今天晚上特别允许你去厨房。”
　　但是蒲绒绒没理她，顺着我的胳膊溜下来，毫不掩饰地藏在我的被子里。我把被子往下一扯，蒲绒绒也跟着被子挪，“没关系，让她待在这儿吧，我可以陪她玩一会儿。”
　　“太感谢你了，我好像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哦！今天有一场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不过你现在在这里，是比赛时受伤了吗？”
　　我这才想到还根本不知道比赛结果，连忙问她，“你去看了吗？我们赢了吗？今天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场比赛，但是昏倒之后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
　　“我只是远远听到球场上的欢呼声，不知道具体情况。”她满脸抱歉地坐回床沿上，还小声嘟哝一句，“而且如果我去看比赛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没事，我可以问我队友，他们待会儿应该会来看我。”蒲绒绒可能在被子里闷得难受，又一骨碌滚出来，紧挨着我的手腕。
　　她弯下腰靠近我的被子，语气严厉起来，“布丁，乖一点，不准乱跑乱跳，千万不要碰到受伤的地方。”
　　那只蒲绒绒背过身去小声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绒毛不断扑在我手腕上。我好奇地问，“你在跟她说话吗？”
　　“是的，她太调皮了，我必须好好跟她沟通一下。”她又轻声叫这团绒球的名字，“噗噗，也不准乱舔。”
　　“那天在魁地奇球场，她跟你说什么？”我忽然想起那天下午来。
　　艾米丽把脸别过去小声说，“她控告我，说我没有通知她就做了个前滚翻，差点儿把她压死。”
　　庞弗雷女士端着托盘从办公室里出来，可能是听到我们俩的聊天声才严厉地说，“两位，我必须要打断你们，伍德先生，你一醒来应该立即找我才对，从扫帚上掉下来可不是什么小麻烦。”
　　我们俩赶快闭上嘴，各自在床上坐好。庞弗雷女士把托盘里的食物跟药放在桌子上，挥动魔杖拉上帘子，“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骨头。”
　　我本想着查理他们待会儿会来看我，庞弗雷女士却说，“你的朋友们已经来过了，现在你只需要休息。”
　　我绝望地听着她的医嘱，“恢复得不错，今天早点吃饭，然后来一剂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回去了。”
　　检查完我受伤的骨头，庞弗雷女士又去隔壁病床检查艾米丽的伤口。我很快就听到了叠声的埋怨，“你怎么能把袖子拉下来！这样伤口很不容易恢复！”
　　“抱歉女士，我刚好有点冷。”艾米丽好像又对她撒了谎。
　　“只好用魔咒了，但是会疼一些，也需要观察半个小时，”帘子那边发出一道魔杖的蓝光，庞弗雷女士念道，“愈合如初。”
　　帘子没有完全拉住，我吃过药躺下的时候还是可以看见右边。艾米丽今天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灰绿色的毛衣，袖子已经按照刚才庞弗雷女士的要求卷起来了，不过她披上袍子只露出半截手腕。她拿没有受伤的右手小心梳理着头发，手指慢慢贴着头皮穿过发根，一下下顺到发梢上，然后僵硬地抬起左手，歪着脑袋慢慢把头发拢在左手手心里，最后用皮筋高高束成马尾，发尾的蜷曲顺着她的脖颈直钻进她的袍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我在看她，她警觉地转过头看我，我立刻闭眼假寐。她从袍子里掏出魔杖，声音放得很轻，开始练习这周弗立维教授布置的咒语作业，偶尔抬头确认庞弗雷女士是否已经回到办公室，这样重复几次后，她嘴里的咒语变成了“愈合如初”，模仿着庞弗雷女士念咒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挥动魔杖。
　　我手里轻轻挼着蒲绒绒，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醒来已经是周日上午，昨天晚上她应该已经离开了。床头放着一盒蓝色糖果，下面压着一张便条：

　　奥利弗，
　　感谢你今天帮我照顾布丁，噗噗她今天有点不听话，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保证她真得非常喜欢你。
　　此外，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你道歉，我那天在球场突然跑开，回想起来实在很失礼。这几周一直想跟你当面道歉，但我又实在很难解释清楚当时的感觉——仿佛有成千上万的绝音鸟冲出我的喉咙。
　　我猜可能是因为我平时缺乏运动吧，那天我一路从城堡追到球场跑得太久，总之再次为我的失礼致歉。附上一盒万圣节前在蜂蜜公爵买的蟾蜍薄荷糖，希望你也能喜欢。

　　希尔

　　我试着塞了一粒到嘴里，刚开始只有淡淡的薄荷味，再就是糖果甜腻的感觉，不过吞到胃里之后它确实像蟾蜍一样跳动起来，直到庞弗雷女士来提醒我出院也没有停歇。
　　回到寝室时他们三个意外都在，麦克尔像老母亲一样开始嘘寒问暖，“奥利弗，我们正打算去看看你，你没事了吗？”
　　“嗯，骨头已经长好。”我边说边坐在床上，轻轻揉着不断跳动的胃。
　　“对了，奥利弗，你来说咱们年级哪个学院的女生最漂亮？”杰夫猛地从床上翻起来问我，“珀西居然说拉文克劳，简直是疯子。”
　　“其实……我觉得咱们学院的女孩子也很可爱啊。”麦克尔小声发表着意见。
　　“够了，昨天的比赛怎么样？”我不想理会他们的无聊讨论，赶快询问昨天昏迷后的情况。
　　“我们输了，”珀西低落地说，“查理差点就能抓住飞贼，他比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速度要快，可没想到一只游走球突然飞过来打乱了他的节奏。”
　　“啊——击球手在干什么？”我痛苦地倒在床上，“我还以为我们这一次肯定能赢。”
　　“是弗林特打的你，我看到他抢走击球手的球棒，不然那只游走球怎么能刚好打中你的后背。”杰夫愤愤不平地说。
　　“没有罚球吗？”我气得翻身趴在床上捶了枕头一拳，“毫无意义，罚了最多也只能加十分。”
　　“肯定还有机会，这只是第一场比赛。”麦克尔鼓励我。
　　我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突然想起在校医院的病床上也是这么趴着，“赫奇帕奇吧。”
　　“什么？”杰夫好像没听清。
　　我翻过身万念俱灰地望着天花板，揉着胃部又重复一遍，“我说我选赫奇帕奇。”
　　杰夫两手一拍大声说，“珀西，别挣扎了，你看这截木头都知道赫奇帕奇的琼斯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