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27、失踪的嗅嗅

　　※本章为希尔视角
　　十一月初，在魁地奇比赛中，格兰芬多凭借新找球手波特的神勇表现大胜斯莱特林，比赛后我主动去看了一次格兰芬多球队训练，自那之后我跟奥利弗就开启了一种新的“学习小组”模式，或者可以称之为暧昧关系，不过准确来说我们应该算是在约会。不管天气如何，他们训练时我每次都会在球场看台上坐着，训练结束后我们俩会一起在校园里走走，有时只从魁地奇球场走到公共休息室就道别，有时会一直绕着黑湖散步到宵禁时间。两个人并肩而行，衣料摩擦衣料，肩膀撞击肩膀，手指碰到手背都是常有的事，就像弹琴时左手合右手，两只手会默契地触碰钢琴键，我们也心照不宣地不躲开，只是继续聊着天，感觉对方的体温。
　　十二月一到，圣诞假期就临近了，霍格沃茨的圣诞气氛浓郁起来，学生们期盼着放假，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我这学年周四早上是两节连上的魔药课，今年本就是O.W.L.s 年，魔药课的难度直接升了一个等级。从第一节课开始，斯内普教授就不断贬低我们的能力，暗示我们没一个能达到他进入高阶班的基本要求，而且这学年恰好是跟斯莱特林一起上课，让本就湿冷的地下教室更加阴森了。
　　下周斯内普教授要进行学期末的小测，这节课我们务必要完成缓和剂的配制。我研磨好月长石粉末后，照常想摸出我的兔子怀表计时，才发现脖子空荡荡一片，衣兜里也怎么都找不到，只好在下课前先看教室里那只嘶哑的老挂钟。
　　终于捱到下课，我去讲台上交完那一小瓶魔药作业，就立刻回去收拾桌上的课本跟坩埚。拜托莉莉跟凯西去礼堂的路上帮我留意一下怀表的踪迹后，我先回了一趟寝室，把箱子跟床铺翻了个遍，又在公共休息室仔细搜罗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只好先去礼堂吃午饭。经过凯西的细心提醒，我才想起早上去看过一趟嗅嗅，可能是忙着跟海格聊天时被哪只顺走了，不过嗅嗅们最多只会把东西藏在口袋里，我就放下心来。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一结束，我去了海格小屋。刚要敲门，门就被猛地拉开了，罗尔夫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冲出来，“艾米丽！你今天带走嗅嗅了吗？”
　　“没有啊！怎么回事？”我连忙跟他进屋去看。原本只要在我们给嗅嗅搭的那个小窝里丢一粒透明的玻璃珠子，六只小嗅嗅就会纠缠在一起争抢打闹，现在窝里直接空了一半，剩下三只也都紧紧缩在妈妈身边不肯亲近我们。小偷可能赶时间或者没饲育过小型神奇动物，动作非常粗鲁，让嗅嗅们受到很大惊吓，现在他们完全不肯跟我们交流。
　　“罗尔夫，你先去找海格回来，他早上说要去看阿拉戈克，你试着在禁林边叫叫他。”罗尔夫出去后，我把围巾放进窝里让嗅嗅们重新熟悉我的气味，还把噗噗放在上面表演吐舌头，吸引小嗅嗅们的注意力，好安抚他们的情绪。等他们的应激反应没那么严重，愿意亲近蒲绒绒之后，我才慢慢靠近小嗅嗅们，想让他们熟悉我的气味，没想到母嗅嗅还是情绪强烈，不允许我靠近她的孩子们，鼻吻前伸，瞪大眼睛示意我再靠近就会发起攻击。
　　“塞赫梅特，是我，艾米丽。”我拿着一枚纳特慢慢递过去，“你闻闻我的味道。”母嗅嗅反复试探我，发现我并没有敌意后，竖起的绒毛才平缓下来，最后迟疑着收下了我的纳特。
　　我这才敢轻轻捉着剩下几只小嗅嗅的脚，用手指轻轻挠它们的肚皮，把他们口袋里的“财宝”都倒出来。“我回头叫罗尔夫重新教教你们好了，不是所有闪闪发光的东西都贵重的，这些玻璃珠子啊碎瓷片啊碎玻璃都不值钱的。”我用消失咒把里面带着锋利棱角的玻璃跟瓷片变走，然后给他们每只发了一个纳特作为补偿，但是我的怀表还是不在这里。
　　海格终于跟着罗尔夫赶了回来，还大口喘着粗气，可能是因为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嗅嗅们又躁动起来，从噗噗身边躲回了妈妈身后。罗尔夫跪坐在嗅嗅们旁边继续安抚它们紧张焦躁的情绪，“我早上上课前来看过的，当时七只明明全都在！”
　　“今天一早我就去看阿拉戈克了，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我陪了他一整天，”海格也帮忙回忆着今天的安排，“不过我没有锁门，凯特尔伯恩教授今天满课，说要借我的屋子休息。”
　　“看到每天精心养育他们的人类突然变了脸，强行捉走了他们的兄弟姐妹，嗅嗅们一定会讨厌我们的，艾米丽。”罗尔夫着急地说，“肯定是来上课的学生偷的，可能看嗅嗅长得温顺可爱抓去做宠物了，但是现在这么冷，小宝宝们还没有自己独立生存的能力。”这是罗尔夫第一次有机会能从出生前就开始观察某种神奇动物，还能照料他们成长发育，所以他非常在乎这一窝嗅嗅。
　　“阿拉戈克已经很老了，海格。”我轻轻拍拍海格的手臂安慰他，“不如我们来问问吧，看看是谁偷的。”我跟罗尔夫安抚了他们很久，一直到晚饭时间都过去了，才从母嗅嗅那里问出了关键信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毛。
　　“罗尔夫，你在这儿等我，宵禁前我肯定把三只嗅嗅都给你带回来。”我可不能指望内向的罗尔夫去跟韦斯莱家的那对爱耍宝的双胞胎交涉。我一路跑回城堡，先去寝室拿了库克诺斯用过的旧笼子，又在图书馆找到了双胞胎的哥哥珀西。
　　“你说弗雷德跟乔治偷了你们赫奇帕奇学生的嗅嗅？”可能是出于对我的级长徽章的信任，珀西跟着我出了图书馆，“你有确切的证据吗？”
　　“今天在海格小屋旁边上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学生里，最多的就是你们格兰芬多，”我强忍着自己的脾气跟他慢慢解释，“而且根据塞赫梅特的证词，带走她孩子的人里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被格兰芬多偷的，”珀西似乎对我的证词很不满意，“而且嗅嗅是神奇动物而已，怎么会说话？”
　　“我还有物证，在今天丢失的三只嗅嗅里，有一只偷藏了我的怀表，表盖镂空刻了一只兔子，只要能找出那只嗅嗅就能证明。”我指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所以麻烦你带我去找你弟弟，我不想把事情闹到教授跟院长们那里，如果我冤枉了他们，我可以任凭你处置。”
　　珀西答应下来，我猜主要是出于对他两个弟弟秉性的不信任。我跟着珀西去了塔楼，他在胖夫人的画像前报出了口令“猪鼻子”，画像就旋转着打开了一个门洞。我们俩刚刚走进了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在壁炉前窃窃私语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就看到了我。
　　“哦，瞧瞧是谁！原来是奥利弗的女朋友来了。”双胞胎中的某一个大声喊着，“但是很遗憾，他今天还没回休息室呢”。
　　我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另一个双胞胎也开起了我的玩笑，“脸色不要这么难看嘛，赫奇帕奇小姐，是我们木头队长今晚没去陪你约会，所以惹你生气了吗？”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今天我可没心情跟你们开玩笑，”我并没有被他们的疯话所干扰，尽量让自己保持逻辑清晰，“我现在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把海格小屋里的嗅嗅交出来，那可不是凯特尔伯恩教授教学用的，你们想拿就拿。”
　　珀西连连催促说，“你们要是真拿了赫奇帕奇学生的嗅嗅，就快交出来。”
　　“我们可不知道什么嗅嗅。”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没有证据可不行啊！级长们。”
　　“嗅嗅，飞来！”我把魔杖对准韦斯莱双胞胎，一只小嗅嗅从个子略高的那一位口袋里飞了出来，落在了我手心里。他们俩表情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想还有其他同伙，不然刚刚也不会矢口否认。我眼睛来回在两个韦斯莱身上扫视，个子偏矮的那一个双胞胎眼睛快速往右瞟了一眼。我把手里的嗅嗅塞进笼子里，“还有同伙是吗？”
　　“今天先这样吧，我会帮你把其他两只找出来。”珀西想要出来打圆场。
　　“你想包庇他们吗？今晚我就要全部带回去，”我狠狠睨了珀西一眼，“他们捉几只活嗅嗅就能吓得那一窝都应激反应，我可不想到时候带两具尸体回去。”
　　我转过身，快步走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正中央，把魔杖举在空中，制造出了一声巨大的龙鸣声，震得整个休息室的人瞬间全部安静了下来。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都看着我，然后渐渐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我开口解释道，“打扰各位了，今天有格兰芬多偷了海格小屋里的嗅嗅，不管是谁麻烦立刻还给我。”
　　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周围的声音更嘈杂了一些，我再次用魔杖制造出火龙咆哮的声音来，“请安静一分钟。”我抬手把两枚金加隆高高地抛向空中，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动，然后伸手快速接住了金加隆塞回口袋里。
　　“到现在了，还不准备交出来吗？”我转过头看着原本站在我右后方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子，“我记得你的名字，李·乔丹对吗？魁地奇解说的不错。嗅嗅是你自己过来给我，还是我亲自去取？如果我去取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乔丹的那双眼睛一个劲儿瞟着双胞胎，我慢慢把魔杖对准他，“你拿过来，还是我去取？”可能得益于我把父母看起来最严厉的五官都遗传了下来，他好像被我吓着了，放弃了跟韦斯莱双胞胎眼神交流，低着头加快速度走到我眼前，从左右两个口袋里各掏出一只嗅嗅来。
　　“好了，谢谢大家的配合。”我把两只嗅嗅也塞进库克诺斯的旧笼子里，挨个倒提着轻轻挠了挠他们的肚皮，一堆发光的东西掉了出来，看来已经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偷了个痛快。
　　“证据。”我把怀表从里面捡出来，伸手给珀西看了一眼上面的兔子，然后挂回了脖子上。
　　“格兰芬多扣五分。”珀西摸着自己的级长徽章轻轻说了一句。
　　“就这样吗？”我对他们三个刚刚欺瞒的行为非常不满，“我会亲自写信给你们的母亲，告诉她——她的孩子们胆大包天地偷了别人的孩子们。”
　　“你最好不要这样，赫奇帕奇小姐，奥利弗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某个双胞胎朝我挑挑眉。
　　“哦？多谢提醒。”我急着把嗅嗅们送回去，就不再跟他们理论，只是摸着领子上的级长徽章，也学着珀西的语气，“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第二天刚好是周五，外面天气不太好，晚上我必须留在礼堂监督低年级学生写作业，所以就没有去看奥利弗他们的魁地奇训练，而且我不太想看到那两个红头发的人，估计韦斯莱双胞胎也不太想看见我。本来想辅导结束后先去二楼走廊挂圣诞装饰，但凯西说有事相求，我跟着她回了公共休息室。
　　我看她语气严肃，不免担心起来，“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跟合唱团的人起了一些争执，”凯西低垂着眼睛，“今年可能没法通过表演募捐了，我做的这些确实只是无用功而已，可能我需要成为魔法部长才行。”
　　“谁？他们胡说了什么？”我拉着凯西就要起来，“我现在就去帮你理论。”
　　“不要去，艾米，始终是我力量不够，而且我不能这样借助自己的外表优势来道德绑架别人，最后只为了成全自己。”
　　凯西靠在我肩头上，我紧抱住凯西安慰她，“一句都别听，凯西，美丽难道还有错吗？为什么没人说迪戈里有错？我们其他人不该帮助家养小精灵吗？”
　　“我不了解家养小精灵的根本需求，自己一厢情愿并不是帮助他们。”凯西语气恳切，“我挣扎了好几天还是决定放弃通过合唱团募捐了，艾米，我想考治疗师资格证书，这样至少是凭自己的力量去做些有价值的事。”
　　“我当然会全力帮你，”我细细列举着，“治疗师要魔咒、魔药、变形、草药跟黑魔法防御的N.E.W.T. 都是优秀或者良好，我们一步一步来，主要是魔药，斯内普教授只接受O.W.L.S 成绩优秀的学生选修高级课程。”
　　凯西平复心情连连点头，“其他课程我争取及格，主要专攻这五个科目，这样应该来得及。”
　　我跟凯西根据她的情况做了一个进度表，夏洛特突然跑过来找我，“艾米丽，格兰芬多球队那个队长在休息室门口找你。”
　　昨晚我为嗅嗅的事在狮院休息室大闹一场，凯西现在一听奥利弗来了，就低声笑起来，“快去看看吧。”
　　“不去，你告诉他我已经睡了。”我赌气把笔记本一合，“我都被他讨厌了，还去看他干嘛？”
　　“去吧，不然他要长在门口了，”凯西伏在我肩膀上笑着说，“你要不去，那我就告诉他，艾米说她已经睡了。”
　　“我去看看，马上回来。”凯西一看我心软就立刻笑出了声，我出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还能听到她放肆的笑。
　　奥利弗双手抱臂靠在墙上，扫帚立在一边，球衣也没换，应该是一结束训练就来了，他一看到我就大步走了过来，“我今晚罚了他们二十组击球。”
　　“击球？”我歪着头冲他一笑，“那算公报私仇吗？奥利弗。”
　　“不算，是他们训练态度有问题。”
　　我跟他解释说，“晚上我得盯着一年级学习，所以没去看你们训练。”
　　“还想去湖边散散步吗？”他低声问我。
　　我伸手指指他立在墙上的扫帚，“走吧，记得带上你的女朋友。”奥利弗听完一愣神，没等他跟上来，我就大步走到了楼梯口。
　　周六一大早，我就按照安排去城堡二楼的走廊里悬挂冬青花环还有槲寄生的垂花彩带。圣诞节快到了，级长们要负责在城堡里做一些装饰。
　　有人从后面慢慢靠近了我，我以为是莉莉或者凯西起床后专门跑过来恶作剧，正打算吓她一跳。“往右一点。”奥利弗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把魔杖轻挥魔杖，把那只冬青花环往右挪了一点，“现在呢？挂正了吗？”
　　“再往右一点吧……”我把花环向右之后，他沉思了片刻，“还是往左，往左，对。”
　　我再次问他，“现在呢？”
　　“感觉有点太低了，稍微高一些好看。”
　　我又把花环挪高了一些，“那现在怎么样？”
　　“我看看，”他好像后退了两步，“跟整面墙不太协调，我看还是最开始的位置好。”
　　“奥利弗！好玩吗？”我转过身去埋怨他。
　　“我错了，艾米丽。”他努力憋着笑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看起来没有丝毫歉意。
　　“我看不出你的诚意，先生。”
　　“那这样呢？”他递了本书过来，是《数字占卜学新原理》——我去年圣诞节前跟他提到很想要的那本。
　　“勉勉强强吧。”我越过他坐在了窗台上，立刻翻起这本书来。
　　“这书算是生日礼物，我怕你自己也买了，所以早上收到就过来给你，以免买重复了。”奥利弗紧挨着我坐下来，在一旁看着我翻书。
　　没过多久，一只猫头鹰扑棱着翅膀从旁边打开的窗户里飞了进来，停在我们旁边，轻轻啄着奥利弗的手指。“是家里来的信，”奥利弗把猫头鹰脚上的信打开，“庆祝结婚二十周年……行程已经定好了……不方便带着十几岁的老儿子……圣诞节去你……”
　　所以奥利弗圣诞节也不回家要留在学校吗？我想都没想就直接问他，“我圣诞假期要留在学校复习，你跟我一起吗？”
　　“嗯？”他好像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后立刻答应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