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25、胜利与失败

　　※本章为伍德视角
　　霍格沃茨师生基本都聚集在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到处都是鼎沸的欢呼声，比赛正式开始前，我带着队员们进入球场，今天我绝不允许任何失败。
　　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女士依旧是今天的裁判，她手里拿着飞天扫帚，站在球场中央等待着我们跟斯莱特林的球员们热身完毕，依次聚集在她周围。“听着，在场的所有队员都要做到公正诚实地比赛，我现在必须强调的还是这些事。”她还专门瞥了一眼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这话专门针对的就是他。
　　“现在，请大家骑上飞行扫帚。”霍琦女士用力吹响了她的银哨，比赛正式开始，我拼命向球门冲过去，耳边已经传来了解说员的声音。“比赛开始，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抢到了，”今天的解说员是韦斯莱双胞胎的好朋友——格兰芬多三年级的李·乔丹，“她是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也格外迷人……”
　　“乔丹！”这是麦格教授中气十足的声音。
　　“对不起，教授！”我想今天乔丹的解说肯定会很有意思。
　　“约翰逊在空中一路飞奔，好极了！一个漂亮的传球，球现在到了艾丽娅·斯平内特手中……”艾丽娅去年还只是名替补队员，但是她今年的选拔赛上异常突出，而且她跟安吉丽娜本身就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同级，两个人总是表现得格外默契，彼此信任这一点在追球手之间非常重要。
　　“球现在又传回了约翰逊手中——”李·乔丹的声音尖锐起来，“糟糕，斯莱特林抢走了鬼飞球，现在是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控制着鬼飞球，他一路向球门飞奔而去——弗林特在空中简直像鹰一样飞翔着……”
　　弗林特休想得分，我一个甩尾断掉了他的进攻，紧接着一个长传把球丢给了凯蒂·贝尔，末了我还挑衅地朝弗林特挑了挑眉。
　　“现在是格兰芬多控球，那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她在球场上空弗林特的周围敏捷地飞来飞去……”李·乔丹继续激情解说着。凯蒂·贝尔只有二年级，今年是第一次报名参加魁地奇球队，她身材瘦小灵活度高，进攻时优势会非常突出，唯一的问题是对周围其他球员的预判能力很差，而且高速飞行时总不太注意四周的情况，很容易被对手的游走球干扰。
　　“啊！她被一只游走球击中了后脑勺，那一定很疼……
　　“鬼飞球被斯莱特林球队抢到了——那是德里安·普赛，他正飞快地朝球门柱方向冲过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到了——游走球很快被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拨到一边，乔治或者弗雷德·韦斯莱，这一对双胞胎实在是很难分辨清楚……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干得漂亮！现在约翰逊又重新控制了鬼飞球，现在她前面没有任何阻挡——她拼命飞奔着——简直就是在滑翔一样，躲开了一只游走球——现在球门柱就在她面前——加油！安吉丽娜——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布莱奇俯冲了下来——漏掉了——格兰芬多得分了！
　　“格兰芬多加十分！”乔丹解说的声音混在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里不断回荡在天空中，不过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
　　金色飞贼到现在还没影子，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哈利。刚刚安吉丽娜得分的时候，他还在空中灵巧地连续翻了好几个筋斗，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他按照我们早先制订好的计划，一开场就往球场上空很高的位置飞，我告诉他除非金色飞贼出现，就只管先躲在一边，避免比赛中过早地被斯莱特林的击球手袭击。
　　乔丹继续解说着，“现在是斯莱特林控球，追球手德里安·普赛低头躲过了两只游走球，又躲过了韦斯莱双胞胎兄弟跟追球手贝尔，奔向球门——等等！那是飞贼吗？”普赛没有注意到飞贼擦着他的脸过去了，我立刻接住了普赛这一球。
　　刚刚哈利正在高空中轻盈地滑来滑去，仔细搜索着金色飞贼的痕迹，现在就靠你了！只见他立刻从高空俯冲下来，奔着场上那道四处乱窜的金色流光飞去，与此同时，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看到了飞贼，两个人并排朝飞贼奔去。场上的追球手们都忘了他们自己原本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两位找球手的较量，不过哈利的速度要比希金斯快一些。
　　该死！弗林特冲过去了，韦斯莱双胞胎没有拦住他，弗林特撞到了哈利，哈利的扫帚猛地一下偏离了原本方向，但是幸好哈利死死抓住了它。“犯规！”我朝霍琦女士大声喊道。
　　“我相信你没忘记我赛前说过什么，弗林特，公正诚实！”霍琦女士大声责备了他，“马库斯·弗林特犯规！格兰芬多罚任意球！”
　　“现在……经过刚刚斯莱特林那个显而易见的卑鄙的作弊行为……”我觉得李·乔丹说得非常正确。
　　“乔丹！”可惜麦格教授不能在公开场合这么表示，哪怕弗林特刚刚那一撞差点要了哈利的命。
　　“格兰芬多罚球得分，现在鬼飞球在艾丽娅手中，她把球传开了，格兰芬多继续控球，比赛继续……”
　　近处的看台上一阵骚乱，我往球场上空一看，哈利的那把光轮2000在半空中不停地扭动，疯狂抽搐着渐渐地把哈利带得越来越高。我没法专注地盯着哈利的情况，可哈利那把飞天扫帚震动得实在太厉害了，直接把他甩了下来。原本计划着如果哈利的扫帚再持续摇摆下去，我就申请暂停比赛，没想到直接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状况，我快速朝他飞过去，哈利双臂抓着还在疯狂晃动的扫帚柄，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他不可能再在空中长时间悬停。
　　“哈利，发生了什么？你还支撑得住吗？”我飞到他旁边悬停住，尝试把他拉到我的扫帚上。
　　“伍德，我不……知道，突然就开始……是不是刚才……撞坏了。”他回答我的句子支离破碎。
　　“飞天扫帚不可能主动把主人扔下去的，哈利，仔细抓紧了！”我朝他大声喊道，“而且你这把光轮2000是现在市面上最优质的飞天扫帚，问题肯定在其他方面！”
　　“弗雷德！乔治！”我喊了两个击球手过来，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安全地把哈利拉到我的扫帚上。
　　现场的观众们终于注意到了找球手扫帚的异常，齐刷刷全部都站了起来。我控制扫帚在哈利正下方盘旋，韦斯莱双胞胎也应声飞过来，他们俩飞到哈利两侧，想像我刚才那样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两个中任意一个人的扫帚上，然而每当他们接近哈利时，飞天扫帚就会立刻窜到更高的地方。
　　“我们也飞到他下面，万一哈利掉下来，我们就马上能接住他。”不知是哪个队员提议，于是韦斯莱双胞胎也落下来一些，在哈利下面来回打转。就在我们为哈利的安危乱作一团的时候，马库斯·弗林特抓住了鬼飞球，连续投中球门五次，我们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哈利的扫帚突然停了下来，稳稳地飞在空中，离刚刚的混乱状态好像才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我着急地问他，“哈利，能自己爬回扫帚上去吗？”
　　“我试试看，”哈利抓着扫帚柄来回兜了两下，翻身骑回了扫帚上。我正要安排大家重新夺回球权组织进攻时，哈利突然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一只手扶着光轮2000，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就好像马上要呕吐一样，我想一定是刚才晃得太厉害了。我们没有可以替换的找球手，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比赛，尤其是哈利到达地面时四肢着地，剧烈咳嗽了一下，我正担心他的健康状况，而且……等一下！梅林的胡子！我看到有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手掌心里。
　　“我抓住了飞贼！”哈利把金色飞贼高高举过头顶，向我们大声喊着。霍琦女士再次吹响了哨子，“比赛结束！格兰芬多获胜！”
　　“170：60，格兰芬多获胜！”乔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激动，“哈利·波特！是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这是他第一场正式的魁地奇比赛！而且我们不能忽略他只有一年级！”
　　这是我担任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的第一场比赛，哈利抓住飞贼时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狂喜，一瞬间我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这才骑在扫帚上向看台望去。我一直专心于比赛之中，担心影响比赛甚至没敢去确认艾米丽的位置，她已经离开看台，现在正跟其他格兰芬多一起往球场中央涌过来。
　　我跟队友们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上，等会儿她一定会站在我面前微笑着对我说，“恭喜你们，奥利弗，你的新找球手确实很不错”，然后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回答她，“谢谢，艾米丽，但是我有更重要的话想说……”等说完那些我昨晚在级长盥洗室的镜子前反复练习的话，再问她愿不愿意跟我约会，最好能现在就去。没错就是这样，现在就去告白，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我立刻拎着扫帚挤开人群往她那边走，突然有个女孩子冲到我前面拦住我，“伍德！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我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拉文克劳女生立刻出声询问她，“请问你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紧急的事，我要……”还没等我问完，她的声音就打断了我，“伍德，我喜欢你！”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起哄声，尤其是我身后传来了连续不断的口哨声，大家好像对这种当众表白的场面格外感兴趣，苍蝇一样迅速挤了过来，把我跟那个拉文克劳紧紧围在了中间。我听到她的话顿时慌了，想看看艾米丽的反应，可前面的人太多了，我已经没法确认她的位置。
　　“伍德，我想你应该对我有印象，我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看台上看你们球队训练了，我几乎每次都来的，这两个月因为你们球队训练新找球手，不允许其他人来看所以我才没有来的，但是我一直都很支持你们球队，当然主要还是你。”
　　我尽力让语气不要那么急躁，向前张望着想找找艾米丽在哪里，可我的心好像被一只虫子慢慢啃噬着，半点也冷静不下来，“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印象，而且我训练时从不注意看台。”
　　“快答应她呀！你在生什么气嘛！”杰夫还在旁边高声起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印象也没关系的，现在开始有印象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把魁地奇看得比一切都重，但是我也把你看得很重要，我一直喜欢着你，我希望下次可以跟你一起去霍格莫德逛逛，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这个拉文克劳声音有些发颤，她把一盒蟾蜍薄荷糖递给我，“对了这个给你，上次霍格莫德日我看到你去蜂蜜公爵买过，我猜是你喜欢的。”
　　我深呼吸几下，弯腰低头凑到她耳边，“抱歉，你当然有权利喜欢我，但是我只能跟你说抱歉。希望我的拒绝不要伤害到你，而且我买那个蟾蜍薄荷糖并不是因为我自己喜欢，我可以说甚至有点讨厌它在我胃里乱跳的感觉。”
　　“有人告诉我今天你赢了比赛就一定会答应我，我才鼓起勇气尝试……很抱歉。”她已经眼圈通红，应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方便告诉我，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吗？”那个拉文克劳没有回答，但是我捕捉到了她迅速朝我身后瞥过的眼神。
　　“好，我知道了，”我尽量表现得平静，“无论如何，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们球队。”
　　我比赛时习惯不带魔杖，只好把手伸向围在我旁边的麦克尔，“借我你的魔杖。”麦克尔连忙把魔杖给我，我转过头低声冲身后的队员们说，“都跟我来，今天你们哪个都别想着开溜。”然后我又提高了声音向周围喊道，“各位，麻烦让一下。”人群中很快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我带着队员们走了出去。
　　我环顾四周都看到艾米丽或者她朋友的影子，她已经离开魁地奇球场了，这场闹剧也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在球队更衣室里，我压抑着怒火看向这场恶作剧的源头。
　　“好了，小伙子们，还有……姑娘们，虽然今天赢了比赛，但是现在的状况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在我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之前，在座谁能告诉我，你们最近在玩什么？”
　　“其实就是这学年刚开始的时候，弗雷德跟乔治说要跟我们几个打赌来着…… ”艾丽娅吓得往安吉丽娜身边一缩，声音远没有在球场上要球时那么大，“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
　　“打赌！赌什么？”我捏紧魔杖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每人出一个金加隆，赌……在我们训练时坐在看台上的哪个女孩最后能得到你，”凯蒂朝我偷瞄一眼，也紧跟着说出些实话来，“当时我们每个人都随便猜了一个。”
　　“每个人？”我眼睛扫过了面前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找球手身上，“你也掺和了吗？哈利。”
　　哈利吓得憋红了脸，拼命摇了摇头。“比赛表现得很好，哈利，相信我你绝对是比查理更优秀的找球手！回去跟你的朋友们玩吧。”哈利拎起扫帚一溜烟跑远了。
　　我把麦克的魔杖一下下敲在手心里，示意他们继续交待。安吉丽娜·约翰逊看我表情即将失控，当场出卖了双胞胎，“那是开学第一周的事，哈利那时候还没进队里，他不知道，而且当时选了刚刚那个拉文克劳女孩的是两个韦斯莱。”
　　“我们只是关心你，奥利弗，所以才给那位拉文克劳小姐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建议，让她勇敢告白。”这个轻佻的声音一定来自最爱挑事的弗雷德，“看台上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们都是为你来的，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训练时从来不注意看台的傻话。”
　　“傻话？”我气得咬牙切齿，“我只觉得你们应该向那个拉文克劳道歉，为你们无聊的赌约，还有无聊的恶作剧。”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需要道歉呢，奥利弗，我们可不希望你最后只能向鬼飞球求婚，”乔治按惯例附和着他哥哥，“这是我们出于友谊的帮助。”
　　“所以……那我还要谢谢你们了？你们俩这么好管闲事是因为每次都训练强度不太够吗？那我想办法来帮助你们一下好了，”我把脸转向队里的追球手约翰逊，“两个韦斯莱明天下午每人增加五十组空击球训练，安吉丽娜，你来监督执行。”
　　安吉丽娜看到双胞胎在我手里吃瘪倒很是高兴，“没问题，奥利弗，我发誓一个都不会少。”
　　我还是把这个绝佳的机会搞砸了，在更衣室换掉球衣跟护具后打算立刻就去找她，把球场发生的一切都跟她解释清楚。我先顺路去了海格小屋，看到她跟那个烦人的小鬼都不在时，我心里多少还算有点慰藉。但是等我从礼堂找到图书馆时，只看到那个小斯卡曼德在摸她头发，两个人凑在一起很亲昵的样子，我现在把对韦斯莱双胞胎的惩罚追加一个零，可以吗？
　　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明明嫉妒得发狂，又觉得他们可能是更合适的一对。我怒气冲冲地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刚好撞上了斯莱特林的弗林特，他还在抱怨哈利今天不是用手抓住而是差点把飞贼吞下去。我全然不顾在走廊里大声喧哗会招来费尔奇或者洛丽丝的可能性，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道，“闭嘴！你这个丑陋的巨怪！我真想把变色巨螺丢到你脸上，你这个只会作弊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