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居然是他（修） ...
-
已经三天了，莫离渐渐地熟悉了南郡王府，可身边那个所谓的南郡王恒玄的心腹却依旧是阴魂不散，在莫离身边转来转去，象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走，美其名曰是恒玄的意思。
还记得三天前恒玄走后，莫离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名叫小瑞子的小厮，自称是恒玄的心腹，莫离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再追究，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的身份：自己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人，能活着已是天大的恩赐，至于将来如何，那么将来再说吧，现在也惟有走一步算一步。想着自己的心事，莫离默默地走在走廊上。
“喂，你怎么不应我啊，我已经喊了你五次了，小离子！”小瑞子不悦道，嘟着嘴，说不出的可爱，可是莫离却只觉得无奈。小离子这个名字是小瑞子自作主张给莫离取的，说是这样才能跟他的名字对称。
“哦，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你继续。”莫离抱歉回道，尽管莫离现在已经对南郡王府的地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却也只能让身旁无限热情的小瑞子继续为她详尽地介绍南郡王府。莫离又是一阵无声的轻叹。
“你看，小离子，这就是少爷的书房——听雨阁，少爷平时就是在这里上课的。”小瑞子说道，莫离不禁抬头看了看那块匾，那块题着“听雨阁”的匾，只觉得字迹莫名地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看到莫离再次走神，小瑞子终于有点生气了，抬手轻轻敲了敲莫离的额头，生气道：“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说着扭开了头，莫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太过分了，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小瑞子，别生气嘛，我小离子再也不敢走神了，我发誓行不？”
小瑞子刚想回头说话，后面走来的人却截断了：“小离子？”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却不怎么让人满意。
小瑞子和莫离一起回转身来，只见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站在恒玄身边，嘴角含笑，而莫离却如遭雷击一般呆在那里：居然是他。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小离子。”那男子笑道，似乎并不把莫离的惊讶看在眼里，反倒自顾自地问道，语气亲昵，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怎么可能忘记，莫离怎么能够忘记这个人，这个害她和棠梨恩断义绝的人，这个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是你？不过好像我从头到尾只见过你一次吧，公子，况且我跟你并不熟吧，甚至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莫离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惊讶的表情，淡淡地回道，心里盘算着如果棠梨再见到他会不会就不再那么讨厌自己了。对于这个人，莫离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是喜欢。
“是吗？那么就让我们再次认识一次吧，在下恒玄。”男子回答道。对于莫离的态度上的不屑并没有感到生气，反倒兴致勃勃。
“你？别骗人了，如果你是恒玄，那你旁边的是。。。” 莫离丝毫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指着恒玄，反问道。
如果说莫离一辈子什么时候感到世界最无法理解，最不可思议的话，那么就是现在了——当身边一直沉默的小瑞子居然用手肘碰了碰莫离，当莫离一直认为是恒玄的那位少年居然也对莫离轻轻地摇了摇头时，莫离只觉得世界崩溃也莫过于此了吧？
“小林子，告诉她，你是谁？”男子笑着对少年说道，眼角却悄悄地瞟了瞟莫离的反应。
“是的，少爷。在下林熙恩，是少爷的替身，在外人看来我便是少爷，而实际上我只是替身罢了，目的是保护少爷的安全。”少年盯着莫离一本正经地回道，眼里不带半点笑意，似乎是为了让莫离明白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居然。。。”莫离这下是彻底无语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少年。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他所救，这个每次见面都不会到来好事的人，尽管她只见过他两面。她没有发现的是少年在讲完刚刚那句话后偷笑了一下，然后又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到一点破绽。
少年与男子对于莫离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两人都面含笑意，似乎都在强忍着笑。男子也就是现在的“恒玄”看着莫离的神情，笑道：“小离子，这下可知道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了？现今可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的，奴才明白了，恒少爷。”莫离不情不愿地回道，尽管内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她也只有接受现实的选择。
自此莫离变成了“恒玄”的小厮，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小离子。
“小离子，怎么又偷懒了，快点过来给本少爷研磨！”莫离刚刚只是站在书桌旁忍不住半眯了下眼，书桌前的“恒玄”大少爷便开始指使莫离干活，不给莫离喘息的机会。
莫离也只能强撑精神给“恒玄”研磨，尽管心中不断地抱怨：他怎么那么有精神呐，都已经四更了，还不睡。。。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恒玄”平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但是折磨莫离却是他所乐此不疲的事，也许是因为初见，也许是因为他讨厌看到莫离一副淡定自若，与世无争的神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而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小林子在看到莫离那忍耐无力的模样后，心里也觉得愉悦，很奇怪的感觉，也许这也算是对她第一次见面就把罪名毫不犹豫就推到他身上的惩罚，小林子为自己的幸灾乐祸找理由。那时的平常，那时的小恶作剧，总能让他的心情爽朗开阔，即使是很多年以后的他君临天下，成为一国君主，却也发现就算是他已经君临城下，万民敬仰，所收获的愉悦也远不如此时的多。
练着字，小林子偷偷地瞄了瞄身旁的莫离，却惊奇地发现莫离竟然不再打瞌睡，两眼正直直地看着窗外，神情迷茫而专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表面什么也不在乎的莫离有着鲜为人知的隐痛，尽管她没说，可是小林子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他也如此吧。
“小离子！！！”小林子看到莫离那恍惚的神情，心却是没来由地一痛，只觉得此时的她离他好远，忍不住喊道，企图打断莫离的沉思。
莫离却仿佛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对小林子的话不做任何回应。莫离在想，不知道天上的父母亲和林大娘过得怎样了呢，是不是已经投胎转世，有了更好的人生了呢？看着窗外一片寂静与漆黑，莫离却只觉得心灵前所未有的宁静，身边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这浮尘中的一颗砂子，随着风飘到遥远的那方。。。
“小离子！！！”小林子再次喊道，这次他晃了晃莫离的手，总算把莫离的思绪带了回来，小林子不由地松了口气。
“在。”莫离条件反射，大声回道，片刻后才想到现在已经是深夜，摸着头不好意思地把脑袋转向小林子小声小声道：“怎么？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小林子看着莫离的表情变换，只觉得刚才是自己多想了，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恒玄”淡淡道：“没事，已经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莫离你明天陪我见一个人。”也罢，也许她是真的累了吧，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忽略内心的异样，小林子安慰自己道，随后和莫离，“恒玄”一起离开了书房。
莫离虽然觉得奇怪，但有得休息自然是件好事，当听到“恒玄”说要见一个人时，莫离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就是——棠梨。
第二天清晨，莫离早早就醒了，静静地等在“恒玄”房门前，却听到小瑞子的声音：“小离子，快进来帮少爷洗漱！”
听到小瑞子的吩咐，莫离心里别提有多么别扭，但没奈何，自己毕竟只是恒玄的一个普通小厮，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可言，更何况莫离现在的性别是男性，就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哦，明白了！”莫离回道，手轻轻地推开了门，却看到了任何普通女子看到都应脸红的一幕。
没错，你猜得没错，此时“恒玄”身上未着半缕，正准备进入木桶洗浴，见到莫离进来，脸上浮现了莫离熟悉得那种诡异的笑容：“进来呀，还磨蹭什么，怎么。。是不好意思了吗？”
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他所预想的表情和反应。
“好的。”愣了一会，莫离又恢复了沉静，可脸却没有红和窘迫的现象，只是淡定地走近“恒玄”。
“好了，小瑞子，你先出去吧，这里有小离子伺候就行了。”尽管心中诧异，恒玄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挥挥手让小瑞子退下。
舒服地待在木桶中，“恒玄”指挥正处于呆滞状态的莫离过来给他按摩：“小离子，快过来服侍本少爷，别发呆了。”
莫离不发一言，从旁边的木盆上取了一块毛巾，轻轻地为恒玄搓背，看着他那光滑白皙的脊背，莫离趁他没注意悄悄闭上了眼。
“莫离，”“恒玄”轻声叫道，这还是第一次“恒玄”没有叫她“小离子”，可莫离听来却比叫“小离子”更让她毛骨悚然。
没听到回应，“恒玄”不满地回了头，却看到莫离正微微闭着眼，耳朵有着可疑的嫣红，听到“恒玄”的呼唤她缓缓地睁开了眼，似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眼里有着惊讶。
热气漫腾，在雾气中莫离的眼泛着迷茫，闪烁着光。。。若说莫离身上最令人惊叹的部分是什么，那么就是她的那双大眼了，“恒玄”盯着她看，不由地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于是避开与她的对视，又看向莫离那已经红透了的耳郭。
与别的女子不同，莫离并没有打耳洞，因此莫离始终深信恒玄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殊不知“恒玄”早就从棠梨的嘴里知道这个莫离自认为是机密的秘密。
“你是在叫我吗？少爷？”莫离反应过来，疑问道，但“恒玄”正专注地盯着莫离的耳朵看，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似乎是才听到了莫离的声音，“恒玄”转过头道“没事，你继续。”，脸上却再次露出诡异又仿佛奸计得逞幸灾乐祸的表情。
难熬的早晨终于过去，“恒玄”带着莫离来到客厅，去见那个昨晚恒玄所提到的人。
当再次见到那个已算是陌路的人，尽管已经整整六年没见，尽管彼此的样貌跟年幼时都有了不少的差距，但莫离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居然是他（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