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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莫比乌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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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两位首富先生，正为了自己的自尊心给海德凭空造绯闻。
详细一点就是，谁都不让谁的从对方刚出生时哭得隔壁产房的小伙伴们都一起哭，掰扯到上学时谁又倒霉地被他们牵扯得一起被延迟毕业。
而此时此刻。
我们的话题中心，海德.格尔则是在悄摸摸地用他的能力去暗度陈仓，跑上了他另一位首富叔叔的船，以解决一点他被救下来后的遗留小问题。
前面也说过，海德在眼睛一睁一闭后，头都不用抬的就正中红心，看到了刚和他同归于尽的老上司布鲁斯.韦恩。
而且重点是，一个还没有突然发了疯、甚至没有成为反叛军领袖的布鲁斯.韦恩。
他当即就大脑当机，一堆相关资料，出了故障似的从不同文件夹飞快钻出，争先恐后地想让他看个清楚，以确认这个没发了疯，又没成为反叛军领袖的布鲁斯.韦恩是哪个时段的，或者说是哪个世界的。
毕竟在整到一切事情都收不了场之前，他还只见过一个布鲁斯.韦恩。
当然，这件事就先不细说了，至少海德不想再回忆一次那该死的美国版“真假美猴王”。
反正，经过海德这么多年单身的手速，不，应该说是脑速，他成功的从那一堆乱七八糟、重复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就是有99.9%重复的都是八岁的时候父母在犯罪巷被枪击致死的相关资料中找出了他的最终目标:
【地球303
姓名:布鲁斯.韦恩
性别:男
父:托马斯.韦恩
母:玛莎.韦恩
养子:理查德.格雷森，杰森.陶德，提摩西.德雷克
亲子:达米安.奥古.韦恩
个人经历:出生于……八岁时父母在犯罪巷被枪击致死……
……
……
……
死因:被海德.格尔于韦恩庄园内用炸弹伏击】
而当时的海德闭了闭眼，将浏览完毕的资料全部压回脑海深处。
再睁开时，眼前映出的就是许久不曾见过的、独属于布鲁西宝贝慵懒的脸。
海德.格尔:大脑当机（x）大脑死机到以为自己在做梦（√）
海德十分确定，他闭上眼的那会儿，他这位布鲁斯叔叔还靠在墙上，和他仍旧酷爱番茄炒蛋色战甲的托尼叔叔互相伤害，脸上也不是这么副十分感兴趣的，像是想要围着他确认好坏的小猫咪。
嘶——
海德的思维一断。
忽然觉得自己不能直视小猫咪了。
他怕他近期一看到小猫咪，就会想起这个好奇的凑到他脸前、贴着他确认他情况的布鲁斯.韦恩。
海德:不忍直视
海德:倒吸一口凉气
海德:痛苦面具
总之，在经过一番十分痛苦的心理挣扎后，海德忍着没把眼神挪开。
他用上了此生最大的演技，骗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他要出去散步逛纽约，然后把自己所有库存的资料一股脑儿地全都打包，发给了目前还活的好好的、最大问题就是怎么跟埃里克对各自的教育理念达成一致的查尔斯。
而接着。
他踩着特质的栏杆，在倒霉蛋章鱼博士奥托·冈瑟·奥克塔维斯新基地的楼顶
——伸开双手迎面倒了下去。
·
可惜没死成。
海德对此很是遗憾，然后叹了口气，换了只手撑在没被捂热的另一侧床沿。
其实，无论救没救下来，他都对托尼叔叔的施救行为十分感动。
…至少他不是笑着跟在自己旁边一起玩蹦极。而且他的审美依旧是那么让所有爱他的人感动。
这很好，海德希望他能够一直保持，最好能保持到他见到姓斯塔克的可爱妹妹，让他有机会每年过节的时候送红包。
啊。海德心里一拍手。说到这个。
达米安那臭小子从来不肯收他的红包。
康纳的话，他总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钱，每年过节的时候甚至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塞他卢瑟老爸给他的零花钱。
提姆那小子自己就是韦恩集团和德雷克集团的执行总裁，身价高得只要朝他微微一笑，就能借此让他收回想要递出的红包。
杰森常年都见不到人，见到了也只是转头就塞他一个红包开车就走；迪克每年从布鲁德海文过来都带一堆当地特产，缠着他聊东聊西交流近期的黑历史心得，聊到最后天色一亮，这个熬夜大户就直接坐上机车连夜返工去了。
所以，实际上他每次能给出的红包只有阿尔弗雷德、玛莎和克拉克。
但…
布鲁斯每次都是那个塞钱大户，看起来莫名像是有钱没处花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虽然真正的地主家儿子其实是克拉克。
而克拉克，如果你懂得互塞红包以示友好的话，你就明白海德为什么不说他了。
总之，每年能成功递出去，而且姑且能成功的几乎没有。
毕竟阿尔弗雷德和玛莎也是长辈。他们也要塞红包回来的。
海德:苦涩的微笑。
所以对于海德来说，布鲁斯叔叔和他那帮一点都不可爱的儿子，简直一点都不能理解他想要追求氛围的想法，每次他送红包都能找出各种理由去转手给他来个更大份。
这让他伤透了心，幼小的海德的心。
至于似乎没说反应的达米安?
哦，他呀，他喜欢在收到红包的时候反手就给你一刀，这也挺大份的了。
海德:不愿回忆，顺便把这不友好的陈年旧事丢回回收站。
那么话说回头——
虽然托尼叔叔的救人行为，让他现在面临着两个富豪叔叔的两面夹击恐成夹心饼干，还要在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小心再小心地去联系另一个富豪叔叔，消除吃饱了撑得发出去的死前遗产的后续问题。
但他还是十分感动。
就是某些想要再往下跳一次的想法也跟着蠢蠢欲动。
或许他当时就应该把这些东西直接发给布鲁斯.韦恩，发送者署名:bat computer。
这样这会儿他正和查尔斯扯皮的时候，或许就不用面对一个发挥全部实力的布鲁西宝贝?
好吧，如果他那么做了，他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即使他会想方设法的把那个发信人的IP地址绕过斯塔克、韦恩、甚至卢瑟，然后掉头一放直接转到阿卡姆。
他估计也逃不掉被做成表的命运。
·
好在事情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B，阿卡姆出事了。”】
海德察觉到出自蝙蝠洞的内嵌式耳麦传来这道声音的时候，布鲁斯还在和托尼就谁更有魅力在那里较劲。
至少他们掰在一块儿的手还没有松开。
不过就算这样，海德也知道这事肯定不能长久了。毕竟——
【“小丑他——”】
小丑他逃出来了。
果然。
【叮!】
下一瞬，身后原本虚虚揽着他的手就忽然不动声色的收回，像是向上拂了拂耳侧，示意剩下的回去再说。
海德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只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头人，就等着包围自己的两位主攻手互相出击。
“…有意思。”而率先出手的是托尼。
他一向喜欢先发制人:“出事了?”
海德能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这么问。
“托尼?”布鲁斯对上托尼的视线，装作无聊般打了个哈欠，眼中甚至相应的冒出了雾气。可海德却感觉到他那一瞬间和自己近乎同时的紧绷。
太像了。
太像是已经察觉。
也太像是那个人了。
海德死死的压住那些不断上泛的记忆片段，只让自己垂着头，什么都不表现出来。
而托尼这会儿已经再一次发动了「攻击」:“怎么，卢修斯又通知你去开会了?”
“要不要我和他说一声，让你免了一堆麻烦?”
显然，托尼并不是那个人，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事情。
他只是在嘲笑。
嘲笑布鲁斯同为老板却这么不「自由」。
海德能感到布鲁斯放松了些许，就像同样意识到事实的自己一样。
于是海德听到布鲁斯刻意做出了强撑着颜面的模样，并不否认似的反击:“我想，这比佩珀成天追在你身后要签字好得多。”
就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花花公子，他甚至有闲心略低着头整理袖口，但海德知道的他是在借着这个动作将耳麦里的通讯关闭，顺带施施然地拒绝了托尼所谓的“帮助”。
但托尼怎么会不了解布鲁斯的脾性?
他深知布鲁斯小的时候就是个标准的外白里黑。前一秒还笑着和你谈论怎么把地下室的密码锁给解开一起探险，下一秒就能在玛莎和玛利亚来的时候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
所以他才不信这家伙只是单纯地觉得无聊或者犯困，一定是因为卢修斯刚才在耳麦里喊他回去开会！而他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强撑着装体面。
呵。
反正托尼十分自信自己的判断，并且对于自己发小即将面临一堆老古董的废话和口水深表同情（X）
当然不是！
他甚至觉得自己开心地现场开两瓶香槟做庆祝。只是表面上还要虚伪的顾及一下他们的幼时情谊给布鲁斯伸出一只手。
但这也没有超过三十秒!
“难道卢修斯不需要?”托尼很快就收回虚假的悲悯，十分不信地朝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
显然他不觉得布鲁斯的执行总裁会放过自己的顶头上司让他不用干活。
“还有你输了，布鲁斯韦恩，你输给了一个斯塔克。”
而且布鲁斯他先一步松开了手，这证明了什么?
这证明了斯塔克才是最棒的，以及小海德最喜欢的叔叔是他，才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布鲁西宝贝。
托尼炫耀似的抬起下巴往海德肩上一放，神气得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和太阳肩并肩。
“确实不需要——我以为几年不见你已经长大了，斯塔克。”而布鲁斯闻言，却只是回以托尼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假笑。
他现在没心思应付斯塔克的小性子和不断撞过来的尖刺。
阿卡姆产生了异动，甚至和小丑相关，这让他难以控制地产生了一股焦虑，他怀疑小丑又一次开始了他的“表演和玩笑”。
但是——
“Jarvis，查一下韦恩集团给卢修斯发的工资区间，我要让这个人明天就出现在斯塔克大厦里。”
斯塔克/托尼是个幼稚鬼！
海德和布鲁斯同时在心里划过了这个念头。而布鲁斯甚至想的更深。
比如小的时候托尼这家伙就十分记仇，不小心递错了一个零件，他都能用这种事变着法的嘲讽你无数次。
甚至于每次见到了必定要搬出一大堆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的事，就为了引出那句熟悉的“果然是连零件都能拿错的布鲁斯韦恩，我就不该高看你的智商。”
而现在长大了，更是什么都要争一争。一旦让他不如意，他就要让那个不如意直接变成自己的。
——简直是二十年过去都毫无长进。
“我想韦恩集团的薪资一直很让卢修斯满意。”布鲁斯想到这状若无事地站起了身，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刚才闪过了多少让托尼想用掌心炮轰他的念头。
但他面上也没有半分示弱。
在托尼的视角里，只见他双手按住似乎在发呆的海德的肩，满是亲昵地凑在海德的耳边看向自己:“小海德就先交给你了。”
“希望斯塔克没有破产到养不起一个孩子。”接着就眼神挑衅地回了这么句话。
“当然不会，布鲁斯韦恩！”托尼被这个眼神气得差点让小笨手把他扔出去。
“希望韦恩不会破产到让你露宿街头！”
他几乎是瞪着布鲁斯的背影，像是想要生出热视线把它烧穿。
而刚巧处理完事回过神的海德:头大。
不过他也习惯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会凑到一块儿吵起来，剩余的五天还是他们没撞品味或者睡过头。
海德一直怀疑他们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八，尤其是他们待在一起较劲的时候——最多十岁。
不过暗地里说人坏话或许真的会让人丢掉好运。
在不那么愉快地“赶”走自己的发小后，托尼又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海德身上。
“…布鲁斯.韦恩也走了，现在你该和我好好解释解释你的事情了吧?”
“kid。”
他按住了海德的肩，焦糖色的眼里满是平日里罕见的严肃。
“我很抱歉。”
“托尼。”但海德只是垂下眼。
他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和托尼解释。
关于他为什么会在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玩无辅助蹦极，以及他为什么在看到布鲁斯.韦恩时，浑身绷紧的像是一只被拔了刺的猫。
因为…
该解释什么呢?
难道他要和托尼说:“嘿，托尼叔叔。你五年后就要换个品味喜欢白色了。虽然制服很衬人，但是性格也像是机器人被重置了核心?”
和他说:“我、海德.格尔，成了你的总理大臣，却也因此成了你最信任也最不信任的人，你最大的‘敌人’，并且看着你再也回不到所谓的从前?”
亦或是:“虽然你一直到最后都没能再见佩珀一面，甚至于并未对此投去一眼，却仍旧是她心里最爱的那个人，那个让她甘愿赴死、一直到终途来临也不肯交出备份的托尼.斯塔克?”
……
让[海德.格尔]和他的叔叔，他没有血缘的亲人，揭露这些没有半点证据、仿佛只是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鲜血淋漓?
不。
他不可能。
海德攥紧拳。
他做不到这样去说，也不会这么去做。
……
因为困于这些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穿着得体西装的青年，想到这里反胃似的垂下了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