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幽灵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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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得有点慢——”
坚烁的细小硬物在黑夜中上下抛了抛，“丧钟。”
仿佛那名字正代表着什么信号，迅疾而带着丝巧劲的石子成了把‘匕首’——它直冲着某些对男人来说十分要紧的部位而来。
“你不能要求我像你一样熟悉你的秘密基地。”斯莱德轻易的看透了这算不上攻击的‘欢迎礼物’，甚至连后退的动作也没有，只是一偏倚，踩着墙头跳下的时候回以了个调侃的旧称:“小小鸟。”
这绝对称不上是尊重合作者的态度，却透着非比寻常的熟稔——就像是那种暧昧不清、仿佛他还一如从前只是个跟在老头子身后的跟屁虫似的黏糊感。
杰森.陶德狠狠皱了下眉，没想到自己率先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一个好看，对方却回了个更恶心人的。
但倒也并不意外。
他面上不动声色的冷声，心里却开始筹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摸透了这里。”
雇佣兵这行可不是什么一头热的送死盛宴。它总需要点武力之外的狡猾计谋。
而斯莱德的价格显然对得起他的业界翘楚头衔。
他不能这么快就在这些熟悉的“老朋友”面前露馅。
“还是说你已经掉价到这种地步了?”他要“沉不住气”。
额间有着一缕白发的青年微仰着头，让自己看着颇有些桀骜不驯，又露出细微的谨慎——他兜帽下的脸戴着面具。
“当然不是。”仿佛未感受到那股针对般耸了耸肩，斯莱德目光若有似无的审视着这只许久未见的小鸟，嘴里轻佻的回了句:“You're my boss.”
“我当然能做到你想要的。”
像是调情似的话语。
还带着股诡异恶心的纵容。好像他是对方手中的玩偶。
感觉很久没受这股熟悉的气的杰森只当自己没听见，径直往前走，白色的兜帽抖动间略过男人的肩:“别忘了你收了多少钱。”
从刺客联盟那出来后，光是攒钱这一项也费了他不少劲，更不用说后面那些布置…
至少斯莱德得对得起他的价格。
杰森的目光穿过在月光下显得一片阴暗混乱的怪影，最后定在格外皎洁、甚至称得上纯白的「蝙蝠」——那是蝙蝠灯的投影。
“当然。”斯莱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并不意外那位蝙蝠爸爸又一次在夜晚出手了。
毕竟是黑暗中撑起整座哥谭的骑士。没有一个上工期能够休息旷工。可怜的全年无休的倒霉蛋。
不过也算殊途同归、蝙蝠头子走了大运。斯莱德按了按腰间的通讯器，让那里的声音适时漏出些许:“…甜心饼干，我亲爱的破烂小鸟…真是好把戏，哈哈哈…”
今晚他们就将带给这座城市永恒的宁静。
按计划来说。男人想起走在他前面的这只小鸟的布置，面罩下的嘴咧了咧，无声的跟了上去。
“少做多余的事。”杰森扭头看他一眼。
“我们的目的可不是和这位城市守护者正面碰撞。”他这话说得格外的漫不经心，像是浑不在意的轻慢。
丧钟细想了一下刺客联盟的洗脑教育，脚步顿了一下，最后只是调笑着掩饰了过去:“Yes,my lord.”
看来从塔利亚那接过来的小崽子要等一段再看看了。
至少不能让他破坏太多东西。男人这么想着，在雇主怼来的警告眼神中一派冷静自在的庄家通吃。
他们现在的目标是——
杀死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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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证我的胜利吗？”身上一副钢铁打扮，或者说另类的壮硕健美与生化危机附体的男人，低下头轻蔑出声。
“你该问我这是否是个完美的笑话，我的格格巫辛巴。”穿着身亮紫西装的油漆脸小丑撇下嘴后仰，“我亲爱的蝙蝙球从来都是哪里不平滚哪里——你怎能怀疑他对我的青睐?”
男人，或者该称他为贝恩，听到这眼底的轻蔑更甚:“自找麻烦的蠢货。”
“我对你们的木偶戏或是无聊玩笑不感兴趣。”他活动着双臂，像是有着使不完劲的疯狂星期四，走动间使得一片片地板下陷:“我只想要对决，拳与拳的对决，力量的极致——”
“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小丑。”
他审视的目光落定在眼前的疯狂之人身上。作为一切计谋的统筹者，他显然没有忽略这个可能对他的计谋造成破坏的最大意外。
“当然，我想我亲爱的朋友们都会同样的尽力而为。”涂画着鲜红油漆的小丑裂开嘴大笑，眼底的昏黄混乱直直的锁定站在周围的所有人，“就像乔纳森，杰维斯，加菲尔德…”
“还有艾薇。”
“我们都会尽心尽力的组成一桌茶话会和小蝙蝠玩耍。哈哈哈哈哈…”他再一次陷入了疯狂的大笑，眼底的神色却冷静的令人怀疑他是否疯狂。
“希望你说到做到。”贝恩皱了皱眉，略微收敛了些自己的高昂情绪。心里滋生了更多的戒备。
“没问题。”
疯狂之人收敛笑意，彬彬有礼的一躬身:“您的小丑乐意为您效劳。”
贝恩见状，一边略有些被讨好的自得，一边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他忽然回想起，在来哥谭之前他调查到的关于小丑的过往经历，还有一些没用了之后被对方随手抛弃的合作者。
所以。
如果这家伙之后要对他的复仇进行捣乱的话…
就杀了吧。
他警惕中又带些漫不经心的想着。
∧
韦恩集团。
顶楼。
月光稀疏，随着时间的推移偏斜到边缘的帘布。
男人透过瞄准镜放大的作用，穿过偌大的办公室，从铺满了深色的毛绒的地毯和同色的家装布置，打量到了透明的落地窗，以及那倒映着的万家灯火和在漆黑夜幕里反照出的伏案工作的主人。
黑发碧眸的青年眉眼昳丽，在桌前开着一盏灯光柔和的台灯。此刻的他正静坐在深沉又柔软的夜里，低着头细细的看着手中的文件，时而皱眉，时而拿起笔做出改动。
良久。
【Green/Jay】
【Jason:你不用担心。】
【Hydd:我没有担心。】
【Hydd:不如说，我一直知道你是最棒的。】
【Hydd:——如果不是我看到你的定位就在Gotham的话。】
……
【＜未读>】
黑发青年——海德.格尔揉着眉心合拢文件，再抬头时却注意到意识中的聊天框里多了条绿色的信息流，而它的内容果不其然是——
【Jason:Shit！（中指）（中指）】
【Jason: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
【Hydd:Language，Jay.】
他无奈的回以对方一句许久不曾用到的劝诫，眉宇间的疲惫却因此散去几分。
【Hydd:我只是偶然间看了一眼…】
【Jason:并不是你一直在开着我的定位?】
咳。海德看到这抵着下颌干咳一声。
【Hydd:或许这是一个被动技能…】
他试图辩解。
【Jason:呵！该死的权限佬。】
可惜被一眼看穿。
【Hydd:你总不能要求我把自己分一半，Jay。】
整个基站就是我的大脑、我的躯干，我总不能把自己砍两半?
【Jason:我以为你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收到了霍格沃兹的通知书——摄魂术高手！】
意思就是能整出这么个玩意儿，并悄默默收集了这么多黑历史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
大概知道对方是指摄魂术=录像，或者说这个说法本身就是自己告诉他的海德不由得有些心虚。
但他很快就丢掉了自己的良心（bushi）。
【Hydd:但这不是你岔开话题的借口，Jay。】
【Hydd:或许你该解释一下，前些天你还在[1]中东、俄罗斯、意大利、香港…闪现的ip地址，是怎么在今天出现在Gotham的西部的?】
前几个通过那些混乱的记忆姑且还能解释。可以算是杰森被迫在积累原始资本，提升自我，得到一些充满血腥味的知识。
可后者?
【Hydd:是那里有什么特殊之处吗，Jay?】
是你想要用这个[2]小丑诞生之地做些什么吗，Jay?
黑发青年想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Jason:不。】
却没想到另一头的杰森.陶德正为此心头一凛。
【Jason:我只是刚好路过。】
他表面上镇定如常的用这些套话做敷衍，心里却近乎于悚然的为着自己久违的兄弟、为他这一瞬的敏锐所惊醒。
是啊，他的兄弟，海德.格尔，未来的无冕领袖、一切行动的执行官，无论什么疯子都应付的驾轻熟路的绝佳诱饵——
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子！
【为什么?】【你为什么从来只把克拉克.肯特当作你的兄弟?！】【海德.格尔！】【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他怎么能忘了?
【你就只把那个蠢货捧在你心底。】【他有哪里值得?】【有哪里?】【海德.格尔…】【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
【我全都为你奉上。】
他怎么能忘了呢？
额发有缕浸白了的青年，想到这捂着脸无声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幽灵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