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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Load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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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前。
伊朗联合国总部大厅。
“小丑。”
蝙蝠解救下前一刻被利益迷惑而坚信小丑不移的‘人质’，冷冷地凝视着台上毫不诧异的敌人。
“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basty。”
而穿着身紫色西装的疯子舒展着身体伸了个懒腰，看向几乎抑制不住愤怒的蝙蝠，嘴角像是拉扯到耳根，“因为我们是多么的合拍，又多么像命运生拉硬拽死死黏在一起的婊//子——多么相配。”
“就像那糟糕的日子，又像这只已经破碎哗啦、看着就可亲可爱再也动不了的小小鸟。”
他故意在那所谓的演讲台上弯腰鞠躬，仿佛他说得是什么合该转播全世界的至理名言:“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挣扎着不肯说你面具下的小丑身份的样子——天啊！那可真是让人遗憾又兴奋。”
“不过真可惜。”他故作惋惜地撇撇嘴摆了摆手站直了身，“那只鸟崽崽两面都变成可爱的番茄酱啦，他还是不肯告诉亲爱的J叔叔——”
“你说这是多么固执又恶心的傻宝宝呢？”
说到这，他还配合着做出一个团成团状的奇怪手势，嘴里还不忘发出‘BOOM’的配音。
“……”
而蝙蝠如同沐浴着复仇幽影的身形一滞。
仿佛在那一刹那被什么极大的愤怒给完全击中了心灵，他踩着台下的阶梯微微弯曲，小腿微微发力，便冲着疯狂大笑的罪恶本身猛得打出一拳。
“Hahahaha…”顶着一头绿色杂毛的小丑避开蝙蝠裹挟着全部怒火袭来的攻击，裂开嘴满是恶意地凝视着蝙蝠，“毕竟J叔叔从来不强迫任何一个可怜的善良孩子。”
“每一个孩子都是软趴趴、傻乎乎，甚至会吐着泡泡凑近疯子的珍宝——”
“我怎么会伤害他们呢？”他似是强调的阐述了一句废话，“Hahaha…”猛然间又忽得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狂笑，“我只会让糟糕的每一天都像是生活一样狗屁不通…”
“无论是谁…”即便是下一秒被猛得击中腹部，不得不反射性蜷缩，也一刻不停，“hahaha…咳…hahaha…”
“我会结束你的罪恶，小丑。”
而被对手挑衅的蝙蝠则如同暗夜的旧影，飞掠间带起翅翼扇起的怒吼声，恰似一头失去了珍视之物即将撕碎进犯者的野兽。
凶猛。痛苦。势不可挡。
“B。”
——只是他在彻底发狂之前，被另一个无法迅速击退的‘敌人’所阻止:
那个套着件红色披风、穿着身蓝色制服的钢铁之躯，那个愚蠢的、被总统所邀请前来监视他的氪星人。
“无论如何，你不该为他犯下错误。”
他对他迎面袭来一道热视线，阻断了他打算砸断疯子肋骨的拳心，然后用着平日里总是温和畏缩、永远都只会出现在小记者身上的老好人的脸如是严肃诫告:
“这不是正义。”
……
“砰。”
‘蝙蝠侠’冷静地拉扯出万能腰带中的微型烟雾弹向超人弹射了一枪。
如同突然曝散开来的白光，一瞬间将整个大厅用不可见的‘屏障’缭绕，而那些拥有权利而又总是令人敬畏的人，在此刻用他们的慌乱对本该精巧细微的超级听力做出了干扰。
——超人现在无暇自顾，甚至需要竭力避开猛得爆发出更大恐慌的人群。
完全在预料之中。
‘蝙蝠侠’似是嘲讽又似是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点开了头罩上的红外线干扰装置，同时启动目镜上的夜视仪，半弯下左膝，瞄准趁乱躲在讲台下方无趣撇嘴的小丑跳跃而去。
“B！?”
恰巧躲开又一个试图躲在他身后、逃开这如噩梦降临般场景的无辜群众的超人惊呼了一声。
整个红蓝配色的呆愣模样，都验证了他对这场所谓的‘争斗’与‘阻止’有何其的漫不经心。
或是‘信任’。
但‘蝙蝠侠’只是半压下身体，预算着对方脱离干扰的时机，紧绷着下颌，避开对方为驱散雾气在一瞬间喷出的冰冻呼吸，行动如常。
超人短时间内无法做出更好的阻止或反击，至少在他解决了这个世界的‘罪孽’，这个伤害了杰森、又会在接下来不停毁灭着他人的疯子之前，他无法阻拦。
接下来他会率先打断这个小丑的肋骨，掐碎他的气管…然后再用枪打中他的头颅确认对方完完全全的生理精神彻底死亡，引爆对方早已藏下的炸弹，埋葬这一切。
只是前提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在此刻与他有着同样的心情，并且并非在这迟疑的片刻施加障碍。
‘蝙蝠侠’凝着猩红的光扫了一眼各个角落，接近那个半陷在两排座椅间一时无法动弹，却仍在不间歇狂笑的疯子的整段路途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Hahaha…basty，咳。hahaha…又一个…新的…basty，hahahaha…”
巧合的是，这个因为烟雾弹中的成分引起呼吸道堵塞感染的小丑，显而易见在此刻认出了他的真身。
他一副仿佛天真的疑惑姿态，却在眼中摇曳起恶意的漩涡，“你是上天送给敬业小丑的可爱蝙蝠球球吗？哦，那听起来多么美——砰。”
而‘蝙蝠侠’并未如之前伪装一般听完他的宣言，仅是在接近的一瞬，猛得扯着那劣质绿色的发根狠狠砸向地板。
接着他拿出了腰间的枪，狠狠地抵在了疯子的脑门。
“咳咳咳…hahaha…多么有趣，这个力道…唔…你是想杀了我吗？新来的蝙蝠渣?…”小丑的嘴角挂着明晃晃的血，但他仍是大笑，“真的吗？可爱的完成品?讨人厌的模仿者的劣作?Hahaha…”
他面对着紧贴头颅的威胁，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令他厌恶的东西，又像是这之中的些许类似戳痛了他的眼，在短暂的提起兴趣之后，开始不满的咒骂:“万圣节老头送错了车，我不需要这种其他傻瓜制造的三等品——质检机关就该把这种欺骗小丑，还刻意抄袭创意的白痴给抓紧牢里…”
“咳咳…我…保证这玩意儿绝没有…精神证明…”
“Hahahaha…”他在说了一堆不明所以、总归也没谁会笑出来的胡话后，又无可抑制的开始了大笑。
“…不要被愤怒冲昏了理智，B。你知道J、Robin他不想看到这副场景的。”
而超人则在察觉到硝烟的气息的下一秒，就冲破桎梏率先用热视线融化了枪口，然后猛得靠近试图用拳头阻止他的‘搭档’。
他看起来仍没有发现这突然出现、却又与这个世界的友人本身有所不同的人是‘敌手’，一边控制着力道，一边也不忘记嘴里的劝说:“小丑他已经犯下了错误，现在他在法律之内，而非所谓的联合国豁免权中，我们不能…”
或者说他显见的信任着每一个‘蝙蝠侠’。
作为一个外来者，一个甚至于根本从未得到过除却他父母，或是之后连他的父母都失去了的氪星人，他总是这样的‘包容’和‘原谅’，仿佛一个无欲无求，什么都可以应许的神明…
只是可惜…
“I'm not your ‘B’.”
身着灰黑色战甲，面色冰冷的‘蝙蝠侠’在察觉到时机错失的下一秒，便迅速后退了一步，从身后拿出了他真正的武器——一把早已开过刃、或许也沾染了不少鲜血的蝙蝠镖，精准而致命地向对方的脖颈间掷去。
“什么！?”
超人攻向‘蝙蝠侠’面部的拳头猛得一滞，仿佛突然受到了什么天敌操控般无法抑制的僵直，甚至几乎直接腿部发软，险些迎面倒地。
飞速划过的破空声在这整片空荡又杂乱的地方撕扯出古怪而又可怖的质感，仿佛从地狱爬出的鬼魂附体，携带着无可避免的怨气。
而同一时间。
一根被急射而出、仿佛从暗影中潜伏出没的凯夫拉钩锁阻断了那带着森冷幽光的利口。
“Who are you?”
真正的蝙蝠侠，也即是此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攥着一枚款式近乎一致，只是未曾开刃、颜色也更近乎于深黑的蝙蝠镖走出。
他质问着先他一步解除伪装，然后冲上台前开始攻击的男人，机械伪装下干涩又呕哑刺耳的嗓音，如同震慑般响彻在人质逃出大半后肉眼可见的空荡的大厅。
“I'm Batman.”
而‘蝙蝠侠’沉默一瞬，只是用着别无二致的嗓音，冷冷地凝视着这个同样没有保护好任何人的自己。
“No.”
刻意压制的怒火仿佛火山喷发般在此刻被那声金属相交的声音所激起，他与那个如此宣告、赫然如同湖中倒影的男人隔着苍白透明的目镜对视了一眼。
“You are wrong.”
接着不约而同地在静默了一瞬后同时发出攻击。
……
而此刻。
【嘀】【通讯已接入】
【这里是便士一。】
联络通道的另一头突然被转接为蝙蝠洞内网的加密通讯，原本还有些能被称为轻松的‘斯塔克痛斥’，以及不知真假但从声音来说无可挑剔的‘失忆患者’戏码，在短时间内变为了便士一沉稳而优雅的声音:
【B，小丑在五分钟前出逃，离开时将阿卡姆的特殊病房‘打开了’大半。而与此同时小丑女不知所踪，毒藤女经追踪在罗宾逊公园大肆催生植物…】
布鲁斯看着相隔不远的城际大桥，按下在右下方的按钮解除了自动驾驶。
踩下右脚油门的同时，对准大桥的接入口直窜而入，只残留下尾部一阵轻至不可见的烟。
——他现在要全力赶赴或许即将被疯子变作临时乐园的哥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