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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莫比乌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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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现在确信这是个难题了，斯塔克先生。”
彼得坐在另一条印着蜘蛛图案的椅子上，只觉得四面八方传来的好奇视线能把他逼疯。
他抓抓头顶的棕发，尽量让自己忽视一些声音，比如说:
“妈妈，那两个大哥哥是也喜欢蛛蛛吗？”
“不是的哦，宝贝。他们可能只是饿了，你看那两个大哥哥手里都拿着黄油面包吧，他们应该是想要再加点这里的酱。你看宝贝你也很喜欢吧。”
“也是哦，我最喜欢沙拉酱了！”
还有:
“哇哦，大帅哥，还是两个，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内销了。”
“…不会吧，一个精英，一个学生，说兄弟更有可能吧？”
“…你傻吗？哪对兄弟坐情侣椅?那两张都是蜘蛛图案好吗?”
“…不是吧，你观察的这么仔细的吗——我看看?”
“好吧，你说的没错，帅哥都内销了，我还是继续刷推特看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吧。”
然后努力地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挤了沙拉酱的黄油面包上:嗯，黄油，面包，蓬松的，柔软的，散发着被烘焙过的清香；沙拉酱，棕黄色的，大概有点咸（?），在面包上画了个笑脸，看起来很有童趣（?）
好吧，他不行。
彼得承认自己的听力成功的把自己打败了，蜘蛛侠的强化听力打败了蜘蛛侠。
于是他叹口气，抬头看向了海德——?
“海德先生?”
彼得看着海德有些奇怪的动作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吗，彼得?”
海德并没有抬头，只是小心再小心地拿着手里的辣酱给面包上的图案上最后一层色，嘴里随意应了一声。
“您这是——”彼得迟疑地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您这是在画超人吗？”他这么问道。
“是超人。”海德肯定似的点点头，然后拿起画了一个简笔超人的黄油面包一口咬了下去。
“这款黄油面包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彼得。”精准无误地咬掉“超人”的头，海德抬起脸，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
“呃。”而彼得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差点噎住。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需要来点水吗，彼得?”海德注意到彼得的情况，看着他有些担心地给出了这么个建议。
“不，不用了，海德先生。”彼得手心冒着汗，连忙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只是有点饿。”他这么说着，完全不敢再看那个没了头的“超人”一眼。
“那你不吃吗？”海德闻言似乎有些疑惑。
“你的那份面包似乎都有点——扁了?”他看着在彼得手里像是有些瘪下去了面包，脸上有些迟疑。
“我，我现在就吃。”而彼得闻言则是一激灵，也顾不上慢慢品尝他最喜欢的这家黄油面包的味道，直接塞进嘴里，三两下就吃得一干二净，甚至嘴上还不小心沾了些沙拉酱。
“或许你需要一些餐巾纸?”海德叹了口气，伸手朝彼得递过去了一张纸巾。
虽然按照习惯他会给彼得一张手帕，但是——但是那昨天被托尼拿出来给海德擦汗用了。现在那条手帕正放在脏衣篓里等待主人将它放进洗衣机。
“谢，谢谢。”彼得忙不迭地接过那张悬在半空中的手帕，匆忙间甚至不小心擦过了海德的手。
而海德只是一怔。
“难道说，彼得是在害怕我吗？”他假作不经意地收回刚才伸出去的那只手，看着彼得慌乱擦拭的手法只是轻轻地一问。
“当，当然不是。”彼得擦拭的手一顿，然后立刻就反驳了这句话。
“我只是有些惊讶，海德先生。”他迎着海德似有些不解的视线，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以为您是崇拜超人先生的。”他看着海德这么说。
而海德只是沉默。
“您画得很细致:红色的披风，胸口的S，蓝色的制服，甚至是着重去添色的蓝色双眼。”但彼得却像是被这股沉默所鼓励，“——还有那个带些微卷的额发。”接下来的话反倒说的越来越流畅。
“我以为您是崇拜超人先生的。”然后他重复了这句话。
“至少您是有那么些喜爱他的。”因为，您看着那个“超人”的眼神像是什么早已丢失的珍宝，而您再也无法尽力挽求。
彼得看着海德近乎于死寂的面孔，压下了一些不该在这种场合说出的话。
“你说的没错，彼得。”而海德终于开了口。
“我崇拜他。”近乎于信徒对神明的渴求。
“也喜爱他。”如同困兽寻得前路，异类觅得良友。
“更是无时不刻地想见到他。”想要得到那仿佛神赐的爱意，无时不刻。
“但这不妨碍我想‘吃’了他。”所以我想杀了他，杀死我的所有过去，只为求真实。
海德笑着把这些加工过的东西向他的朋友，他的弟弟随意撒出。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有那么一瞬像极了未曾遮掩的布鲁斯韦恩。
“呃，这，好吧，我知道了，海德先生。”而这股奇异的变化同样被彼得十分准确地接受到他的蜘蛛感应之中。
“我们聊些别的什么吧。”只不过搭配上彼得所见的海德的神色——那好像让他成功地误会了些什么。
“当然可以，彼得。”海德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并不打算解释。
因为——到时候托尼问起，并且跟着产生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而海德正期待这个。
这让他感到真实。
另一边，此时的泽维尔学院。
“你知道这个臭小子的能力是什么吧，查尔斯?”埃里克看着正坐在桌子对面端着杯红茶的老友，脸色是超出寻常的黑沉。
“海德他并不知道我需要配置增强仪器。”但查尔斯只是避而不谈，嘴里微微抿了一口瓷杯里的红茶，面上仍带着温温和和地笑意。
因为查尔斯并不对海德的举措有任何的不满，甚至是意外。
一方面，距离上一次他和海德见面已经是三年前，海德的能力有所增强、甚至超出预料很正常。
小变种人的能力也一向很难控制，正是因为在年龄成长的过程中，他们的能力基因都会越发的发展成熟。
在他们能成长壮大到自己可以完美控制之前，他们大多都无法将自己的能力全然掌握于手。而有些变种能力更是在外表上就有所改变——这也导致了他们在更多时候被恐惧，被抓捕，被迫害。
只因为他们是人群中的异类。
而另一方面，这些资料本不是现在的海德所拥有的。
那庞大的数据量、细密的有关于众多未曾出现过的未来一般的画面文件，还有那些光看文档开头的名字就意识到内容绝对不妙的视频。
查尔斯只想到了一种他曾预见过的可能:这是来自未来的求援。
划重点，他们的未来。
而且，或许海德现在也同样不太理得清。
光就查尔斯自己接受到这些资料时的反应来看，那无疑是庞杂且痛苦的，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整个劈成两半。
而海德作为那个最初的接收者，或许体会到的痛苦比他还要多更多——鉴于海德可能事先筛选检查过这些对他称得上“垃圾文件”的东西。
想到这，查尔斯忍不住垂了垂眼，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双腿，眼底的神色并不分明。
“你不能总是护着这些小崽子，查尔斯！”但又一次被敷衍的埃里克却只觉得自己被气得发昏。
“他们迟早要面对这场战争！变种人和人类！”
他不知道海德格尔那臭小子又给查尔斯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想知道查尔斯这幅久违的颓废蠢样是为了什么。
“你护着他们，把他们当做一折就断的花草养护在手心——可你明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和这帮阴险狡诈的家伙成为亲亲蜜蜜的一家人！”
他只知道知道战争。他们与人类，无论是哪帮人类，迟早会有。
“你以为这里能维持多久的和平！?你重建X战警，帮助人类，救助小变种人，然后让他们继续帮助自己的敌人，失去警戒心——你有没有想过真的开战了后的现实！？”
而查尔斯却只是一味地对着一帮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进行无谓的阻挠和拖累。
“他们只会被你的优柔寡断给害死！查尔斯.泽维尔！”
那只会害死他们所有人，无论是那帮“襁褓里的婴儿”，还是查尔斯自己。
“所以加入我们吧，查尔斯。”
所以他要拯救他。
“只有我，我们才能拯救所有变种人，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建立一个完美的新世界。”
拯救查尔斯.泽维尔，拯救所有的变种人，拯救整个世界。
“我和瑞文都一直在等你。”
他会和所有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一直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再没有失去和死亡。
“我很抱歉，埃里克。”
但查尔斯只是又一次地拒绝了他。
“我很抱歉。”
他只是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