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莫比乌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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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辣，那他一定是个火辣的人。”
彼得听到海德的回复的下一秒，嘴里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而海德有些惊讶。
或者说，他从再一次睁开眼，从那高楼下一跃而下的时候，就没有一刻不感到惊讶。
——所有的事似乎都在打破他的虚假和既定。
“呃，抱歉，最近内德——我的一个朋友他总这么说。”
彼得感受到海德惊讶的目光，低低头只想把自己的脸埋进人堆里不再出来。
“因为他很喜欢吃辣，但是基本没谁能陪他吃这个。”
但彼得不行，精神的压迫，自我责任和担当无法让他抛下海德先生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瞎走。
天知道他今天是作为导游来带着海德先生逛纽约的，彼得怎么可能反过来还总要对方来照顾自己的情绪?
即使他看起来和小时候的自己、和梅姨认识?
“您懂的，就是吃完后大家都很难控制住自己想要给他一肘子的手——因为太辣了，冰水也不能完全起作用，而且嘴唇很容易被辣得像刚烤好的香肠。”
所以彼得只能强迫自己找出些能谈的缓解尴尬转移话题，以及更加迅速的到达目的地:那家主题餐厅。
“我大概了解这一点，杰，我的弟弟，他很喜欢热辣狗。”海德看出了这一点。
于是他又一次微笑，在他睁眼在这个世界的又一次。
“所以海德先生是陪您的弟弟吃过吗？我记得热辣狗的辣度可以按个人的意愿添加?”海德听到彼得这么问。
他看到那个即将到达的目的地。
“是的，杰森带我吃过很多次，他喜欢双倍辣，我的话反倒只能接受正常辣度。”海德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那他可真厉害！内德也喜欢两倍辣，我是说，如果内德和他认识的话，他们一定很聊得来。”彼得挤开人群的同时惊叹道。
“我也这么觉得。”海德欣然认同。
“杰森是个很热心的人。”
杰森是团热爱生活充满愤怒的火。
“他喜欢书籍，尤其喜爱莎士比亚的戏剧——因为他爱那种荒诞残破的戏剧感，他喜欢正义与邪恶间猛得冲撞出的火花。”
他本身也像是一出荒诞不经的戏剧，一生伴随着两次死亡、无数次天人永隔，所谓的无序正义、疯狂怒火缠绕着他永远不羁的灵魂。
“他喜欢车，女孩子们，还有打架...喜欢绿色和那不勒斯冰淇淋，和每个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
他喜欢蝙蝠车，也开了不少次，我作为设计者有特地给罗宾专门设置了个只有他才能开启录入的密码锁，只要对准那个瞳孔识别，他就能听到:欢迎罗宾，蝙蝠车为您服务。
“哦，对了，我忘了说，他今年才16岁，和你应该差不多大。”
他和每一个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和你一样，热情，勇敢，正义，厌恶罪恶到极端愤怒，甚至于被情绪控制。
“他或许有那么些冲动，还有那么一些喜欢刺激。但他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和他一样。”
可是那没什么，我们没有谁会在意。而且他从不愿因为这伤害别人。
“而且你知道的，彼得，他还年轻，每个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有那么一些超出常理的正义感，喜欢英雄，幻想着和偶像一样帮助他人。”
他还那么年轻，生命还很长，他永远能在做错之后失控之后，得到教导和改正。
“这并不是错误。这只是一种正常的，十分寻常的现象。”
他还有布鲁斯，有迪克，有阿尔弗雷德，还有我。或许还有提姆和达米安。
“每一个在爱里成长的孩子都拥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心。”
我们都在等他。
“而他的家人永远会包容他。无论是错误，还是错误。”
只要他回来——我们永远都在原地。
说到这，海德看着已经在眼前的玻璃门，低头理了理自己的着装。
而彼得正站在一旁，有些迟疑和犹豫地看着海德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海德一直在笑着——彼得却觉得那很虚假，像是隔着一层薄膜，将海德和除了他认定的所有隔离在外。
“海德先生——”于是他向前走了两步，想要说些什么，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杰的性格，我想他和你一定会合得来，彼得。”但海德只是打断了他。
“当然，内德也是——既然他是你的朋友。”
他看似俏皮地和彼得眨眨眼，推开玻璃门率先走了进去——专门避开了红皇后和红心骑士。
“好吧，但愿如此。”彼得叹了口气，跟着海德的动作进去的时候，竟然真的觉得自己在带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小朋友。
“您还真是给了我一个难题啊，斯塔克先生。”他看着海德不知是不是特意挑选的蜘蛛主题的座位，心里不自觉闪过这道念头。
而另一边，蝙蝠洞内。
布鲁斯和提姆也正谈到同一个话题。
“你知道海德他没有神志不清，甚至能考上阿卡姆特等席执照吧，布鲁斯?”
提姆随口开了个玩笑，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但，好吧。“我只是怀疑，罗宾。”他失败了。
蝙蝠侠总能迅速结束一个话题。
划重点，任何他不想继续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提姆还做不到像他大哥一样收放自如，比如说前一秒顶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给他塞块小甜饼，下一秒就能一本正经地谈起布鲁德海文逃到这里的毒品交易犯。
“我知道你在怀疑海德有什么特殊能力，布鲁斯。但是——”可提姆不想结束它。
重复一次，他十分不想。
“但是你不能指控一个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愿意接受失去了——失去了自己兄弟的年轻人。”
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折磨一个心怀希望的父亲，布鲁斯。
“没有谁希望这个。”提姆特意在前三个字下了重音。
因为没有哪个父亲，哪个深爱着他的孩子的父亲，会愿意因为自己的孩子去怀疑了自己的另一个，更甚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另一个。
“所以我只是怀疑，罗宾。”而布鲁斯只是仍旧这么说。
“你只是在怀疑，布鲁斯，但海德已经不在这里——我们都知道你做了什么。”提姆却没有被这种冷静所欺骗。
“你联系了X教授。”他这么质疑道。
“他曾和X教授相处过一整年。”而布鲁斯只是反驳。
“那只是因为海德的母亲和X教授相熟，他们是友人。”提姆说。
“所以我才更确信这一点，罗宾。”布鲁斯点开一个文件。
“海德的母亲，莎莉.威尔逊.格尔在高中之前的学历无从考证，我只能查到她曾和X教授熟识，并且X教授资助了她的学业和在此之前的生活——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从上往下滑动着显示他收集了近一年的资料。
“但她又有着玛莎.肯特作为表姐妹，和理查德·帕克和玛丽·帕克是高中同学，在中城高中。而彼得.帕克是蜘蛛侠，他的父母是CLA特工，被派去进行秘密任务死去。至于克拉克.肯特则是超人，他是玛莎.肯特的儿子，是乔纳森.肯特的儿子。”滑动到这里时，他顿了顿。
“他和海德是兄弟，超人是海德.格尔的兄弟。”布鲁斯看着为这些信息所震惊的提姆，“而海德的父亲，萨里.格尔，是我和斯塔克的朋友。”静默了一瞬还是继续开口。
“所以你算的上超人的，呃，父辈?布鲁斯?”提姆几乎是有些迟疑地说出这句话。
他当然不是在质疑什么，更不是在表达布鲁斯年纪大了什么的。
只是，只是天啊！
世界最佳搭档，蝙蝠侠和超人，WF，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亲如兄弟，甚至很多人怀疑他们早就暗搓搓地成了一对。
但是没谁会觉得蝙蝠侠其实已经算是超人的父辈。
即使是他的队友，即使他知道布鲁斯足足比克拉克大了有十岁左右，他也不这么觉得。
而且布鲁斯还才三十几岁，身体还处在巅峰期，拿着红太阳灯或者氪石甚至能和超人一较高下。
没谁会这么觉得的。
“这不是重点，罗宾。”
对于提姆的反应，布鲁斯只是给了他一个不赞同的目光。
“重点在于，我怀疑莎莉.威尔逊.格尔是变种人，而萨里.格尔同样知情。”他将显示着这些的资料的屏幕转向提姆。
“你怀疑海德也是变种人。”看着布鲁斯的动作，提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我怀疑X教授帮他掩盖了一些变种能力。”布鲁斯只是这么说。
“你认为它和精神相关?”提姆紧追不舍。
“海德的话佐证了这一点。”而布鲁斯只是避而不谈。
“所以杰森他——”提姆几乎想要惊呼。
“罗宾！”但布鲁斯呵止了他。
“抱歉，布鲁斯。”提姆很快道了歉。
“但海德知道你调查了这些吗？”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发生什么吗，布鲁斯?
但他仍旧固执地看着他的另一个父亲。
“我确信他不知道，但我想他能知道。”我曾以为我能永远让它躺在这里尘封，直到他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布鲁斯伸手关闭了蝙蝠电脑。
“所以?”提姆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忽然漆黑的视角。“你知道你不能永远控制一切吧，布鲁斯?”他这么问。
“海德不是杰森。”
而布鲁斯只是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莫比乌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