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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醉春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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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声乐盈耳,酒飘香,人如玉,欢声笑语俏美人,果真温柔乡是英雄冢。
笑声慢慢低下,一曲春江花月夜幽幽流淌在这温柔乡中。
清绾玉儿今个晚上的开门迎君,醉春楼早已坐无虚席。王孙公子早闻得醉春楼玉儿姑娘才艺双绝,容色出众。此时慕名而来的人挤破了醉春楼的门槛。醉春楼妈妈乐的嘴都合不住了,此时巴巴的张大了眼晴瞪着台下众爷们的动静。
玉儿端坐屏风之后,纤弱的身子影绰绰的印在纸屏风上。十指纤纤诉说那春江花好月圆夜,心中却在感叹自已的命运的悲凉。一曲既终,玉儿知道这一刻终于到来,身子微颤,双眸含泪,却挣不开命运束缚。缓缓从屏风后转出身子。
玉儿妙曼的身姿一出在台上,花丛中流连过多时的风流公子们也不由得瞪大了眼晴,果然是一个我见忧怜的美人。
“只可惜脸上还有面纱。”从宫中偷溜出来的夜云说出了众人心里的声音。
“哼!没见识!带了面纱才能引你们更多出银子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脸上鄙视的扫了夜云一眼。夜云从未让人用这亲鄙夷不屑的语气说过。一时倒怔住了,回过味来之后顿时大怒,转过头来狠狠的道:“你说谁没见识?”
那小孩面黄肌瘦,这样的天气,还穿着最厚重的棉衣,一看就是有重病缠身。见夜云这样气汹汹的问道,轻瞟瞟的瞄他一眼,往抱着他的那人怀中缩了缩,不再说话。
夜云却要被那一眼刺激的要跳起来,正在这时,一句冷冰冰的话让他怒火全消。“六弟,玩的可还愉快?”已是昭王的夜离冷冷的看着嘿嘿尴尬的笑着的夜云。夜云年不足十二,偷偷离宫可是大错,少不得要受罚的,只不过昭王与他同胞,手□□好,定然会吓吓他会放他一马。夜离瞟了一眼台上正翩翩起舞的玉儿,哼了一声坐下道:“这种你也看到眼里了?”夜云只是傻笑。
广袖轻舒,云腰微低,一圈一圈的转着,如同命运的轮回。
今夜会有一个怎样的男人,给她一个怎样的开始?挣不开,躲不了。
前院正是声色正兴,情色正浓。
后院却是兵荒马乱,鲜血乱溅。一面色青黑的弱质少年,手挽长剑,面无表情的把剑上血渍拭去。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地的人。
“还不说么?”那少年一脸淡漠,手轻轻扬起,粉黄妖艳的粉末落上地上诸人身上。那些人嘶声狂呼,却发不出声音,面目狰狞可怖,似是承受无尽的痛苦。
那少年只是淡漠的看着,忽又叹道:“花澈纵横江湖中,没有问不出的话来,你们不怕死,怕不怕活着?”嘴色含着一丝兴味的笑:“死不可怕,活着呢?”一人终于忍不住,嘴大大的张着,瞪眼看着那少年。一颗药丸精准的投入那人口中,少年静等他开口。
“王妈妈,王妈妈!”凄厉如鬼哭的尖叫声穿过夜空,穿透这温柔缠绵的夜。
歌舞正浓,一声尖锐的惨叫自后院传来。众客一惊,纷纷站了出来,来人都是寻快活的,自然无人愿惹麻烦。王妈妈急急的向手下骂道:“去看看,谁在鬼叫?砸了今晚,看老娘剥了你们的皮。”
但是,
“不用再查了。”一声温柔至极的话传入王妈妈的耳中,王妈妈却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一灰衣少年慢慢的走了进来,青黑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仍是那柔柔的不辩男女的声音:“你是王妈妈?”王妈妈不由的点了点头。
“五年前,寒山血衣人来过这里对不对?当时谁和他们联络的?”那灰衣少年一步一步逼近。那面容虽丑,一又眼晴却又晶又亮,灿然生光,冷冷的逼视着王妈妈,隐隐有兴奋之色。
王妈妈又想起极怕的一个人来,大叫一声,向后忙忙退去,喊道:“我没有见过什么血衣人,这么多年了,不记得不记得!”
“不记得么?”剑光微闪,一条手臂带着温热的血,飞到人丛中。
尖叫,嘶喊,逃窜,混乱的人众。这些臭男人们,只会欺凌弱小,看到比他们强大的人,只会逃命。玉儿在台上冷冷的笑。
“姐……唔……”花颜在欧阳的怀中挣扎。两年前花颜命悬一线,有高人相救后再也没有见过姐姐,这两年中数次寻找,沈君澈均与她相错过。此次得花月宫人急邀,便知道姐姐出了大事,进京便听说沈家姬妾一夜暴亡。与花月宫人汇合后,便跟踪至醉春楼,却寻不着姐姐,那知,她会这样的出现。
那灰衣少年正是沈君澈,只见她一步步逼近王妈妈:“告诉我,是谁?是谁联络的他们?”王妈妈痛的已欲晕去,惊骇至极的看着她,拼命摇头。沈君澈冷幽幽的眼晴渐渐发红,长剑又出,还未挥起,那王妈妈已惨叫着嘶声骂道:“魔鬼,你们这些瘟生,狗娘……”
“啪!”沈君澈幽幽的看着打到王妈妈脸上的掌印,幽幽的笑说:“你知不知道我练掌都是用什么练的,尸毒,我在死人堆里练成的这套掌法,你试过了,滋味职何?不说,很好,慢慢的等你的脸沤烂掉……烂掉……”“啊!”一声惨呼,夹在糟杂混乱的人声中。王妈妈骇得晕了过去,断臂血流不止,眼见不活。沈君澈心中一怒,要大开杀戒,长剑到处,血色一片。花颜杂在人群中根本到不了沈君澈身边。欧阳见人群燥动,人人拼命向门口挤去,门口反而最不安全,看沈君澈情形,只怕入了魔症。不敢让花颜与她相见。正自思索对策,保全这对姊妹。门外已涌来大批的官兵,手执火把,大声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