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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惊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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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婉嬷嬷听完小丫头的话,冰月在里面已一字不露的听了过去,婉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深知其中轻重,来到冰月身边,便要献策。
落凤园仍是插不进人,探不出消息,不过王爷却是几日未曾出过园子,连朝会也并不露面。虽说他和安王并不认真的参于朝政,但朝会仍是参加的。他为什么?
想了几种可能,冰月都摇头否定了。嬷嬷见她这样,便道:“既然暗里打探不出什么,不如咱们去走走?”
冰月微微一笑,摇头道:“用不着亲自去,有人比我心急。”
自从娶了王妃后,王爷可真是冷落了佳人。自已这里他还会来走走,别人那里可都绝步了。只是王爷一直不曾留宿落凤园,这突然的……叫人没有半分防备。
抚上肚子,冰月轻轻的笑了:“没关系,有孩子就好了……”嬷嬷急道:“娘娘,虽说现下有了身子,但若那位……那位生的可是嫡子。”
冰月神色一紧,嫡子么?
安王来了几次,都被挡了回来。落凤园被守的密密实实,实在是飞鸟也进不去。
沈君澈昏睡着,容色黯淡,夜离守在她床头,眼晴也舍不得错开一下,任谁也赶不走,在昭王府,谁又能认真的赶他出去?
见昭王不肯走,荷衣哄走了花颜,花颜也已累极,雪衣下了安眠香,让她睡了。
手指抚过沈君澈的眉眼,触手冰冷,见她眉尖轻颦,叫人心生怜惜,夜离轻叹一声,不同得又想起初见。
初见之时,她易容蒙面,夜盗豪门。他刚好办事,也是夜里行走,两人碰头时正是被追的紧急之际。夜离见她入了楚馆,随后跟入。
穿着夜行衣进了楚馆,闪避间两人就到了一空房中,追来的人一间间的搜房。情急之下,她就进了帐子,夜离跟着进去,却不防一个跟头,被沈君澈压在身下。
想到这夜离不由的又笑了起来,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委实是夜离平生未经过的事。本欲翻转,谁知她一个耳刮子甩了下来,大声呼喝:“大爷花钱就是来玩的,你还敢反抗?”
进来搜的人愣住了,她从夜离身上摸出金锭子就扔了出去:“别扰了爷的兴致。”那么大的金锭子,自然没人敢坏她的兴致。
等人走了后,又一个耳刮子甩下来,夜离怒问:“你又打我为什么?”她扯下夜离攀在她身上的手,骄横不可一世:“我想打就打,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蛮横的模样在夜离看来,竟有些是可爱。
看惯了面目冷肃刻板的大臣,面无表情的侍卫,猛然看到这样眉目生动有趣的,夜离就存了交个朋友的心。
脱困之后,夜离便要和她一醉方休,那时确是不知她是女儿身。
开始她堪是烦燥,面带忧色,理也不理夜离。
后来,却变了态度,主动的来找他,现在想来,那时定然是她查出了夜离的身份。
想着想着笑了起来,目露温柔之色,谁曾想她竟然嫁了他?真是想赞李继,王府守卫有功了,若不是她寻不出那灵药来,如何肯嫁他?洞房夜盗了她相公密室,也只有她,想得出来这主意。
花颜醒来便来看姐姐,一眼看到夜离痴痴呆呆的一会沉思一会笑的,小手忍不住伸在夜离的眼前晃了晃,口中低声哀叹道:“姐姐不会嫁了个白痴吧?”夜离收起痴笑,摆出一副我很精明的样子。
花颜坐在床边,夜离忙把披风给她,口中说道:“快披上,别冻着你了。”花颜接过来,感概的说:“原来都是这样啊!”
夜离奇怪的问道:“什么都是这样?”花颜笑说:“我师父啦,凤言啦都是这样,我少穿一件衣服似要了他们的命一样。现在你也这样,我又不是随时会死。”
“别胡说!”夜离有些紧张:“你姐听了会不高兴。”花颜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了:“喂,你可别因为我不好,就觉得我姐不好了。”夜离笑眯眯的道:“我没觉得你不好啊,更没有觉得你姐不好。”
花颜做大人状点点头:“你还算是明白事理!”夜离好奇的道:“还算是?那怎么是真正的明白事理呢?”花颜笑嘻嘻地道:“当然是觉得我和我姐好得不得了,这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事理。”
夜离征愣无语。
过了一会,慢慢的说:“你姐和你,好得不得了,天下再找不到比你们更好的人了。”
花颜拉着君澈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姐夫,那以后我常来你府里伴着姐姐可好?”
夜离一怔,呆呆的说:“你刚才叫我什么?”花颜歪着头,手摸了摸下巴做做思考状:“是姐夫没错啊?难道不应该这样叫?”夜离赶忙道:“是这样叫没错没错!”生怕她改口。
花颜点点头,看着沈君澈。
两人一时间有些静默,过了一会,夜离有些扭捏的向花颜道:“颜颜!”花颜啊了一声,看他。夜离嗯了一声,光明正大的道:“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花颜哦了一声,叫道:“姐夫。”
夜离垂着头,肩一耸一耸的,耳朵却染上了粉色。等蝶衣进来,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昭王在傻笑,而花颜一脸莫明其妙的样子,一见蝶衣便见救星,小小声的问:“他是不是傻子啊?”蝶衣瞄了一眼不在状况里的昭王,哼了一声。
沈君澈装睡装的好生辛苦,见三个脱线家伙一个还在傻笑,一个在看傻子,另一个端了苦药往她嘴边凑,实在装不下去了,睁开眼,装做吓了一跳的样子:“你们怎么都在?”
夜离第一个开口:“颜颜叫我姐夫。”花颜急着说:“姐夫怎么跟个傻子似的。”蝶衣抚额:“喝药。”
沈君澈看了一眼黑呼呼的药碗:“先放着吧!”
蝶衣挤开夜离,把碗凑到沈君澈的嘴边。
沈君澈实在无奈,这几个丫头是越来越放肆了。
曾几何时,她说一句话可是没一人敢反驳的,玉纶金音似的。
可又是从何时起,这几个丫头越来不越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叫喝药就得喝药,叫休息就得休息。
唔,大概是从来得昭王府吧。昭王府的风水真的不怎么样啊!
也是从来到这后,自已和这几个丫头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不必在江湖上日日奔波,不必再担心妹妹生时无多。
那几日荷衣还嚷着要给蝶衣换一换,轮也该轮到她在身边伺候了。真是……
再一转头,看着傻笑的昭王,头又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