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浮生一梦》暮夜流冰

6、第 6 章

　　昨晚正窝在凳子里看书看得起劲，山田过来通知我今天可以出院，咦？我，终于，重获自由啦！
　　天空才泛白我就爬起来梳洗，绾起一部分头发成单螺髻，月华用作发簪固定，今天要元气满满的归队。
　　等到天已经大亮时，我就跑去叫浮竹队长起床，他总是忘记吃早饭，所以住院期间我每天都会叫他。他现在正安稳地睡着，长长的白发被拢到一边，我用发丝轻扫他的脸颊，他伸手摸一摸脸感觉到痒便睁开眼睛，正好和我的目光对上，我冲他粲然一笑。
　　“嘻嘻，哦哈哟～浮竹队长。”
　　“嗯，浅仓？早。”浮竹揉揉眼睛，顺手拨了拨掉在额前的头发，微笑着坐起来。
　　“浮竹队长。我给您带了早餐，看～你最喜欢的红豆粥，拉面，还有蔬果沙拉。”
　　“哦，谢谢浅仓，不过我要先去洗漱一下。”
　　“快去吧，嘻嘻。”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不一会浮竹回来，长发也束成了马尾。
　　“浅仓，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嗯~发型很好看。”
　　“嘿嘿。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呀。”我得意地冲着浮竹十四郎开怀大笑，露出了八颗牙齿。
　　浮竹却没说话，开始吃早餐。
　　“浮竹队长，嗯，我看您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您很快也能出院。”他不置可否，我想，我是不是太得意，让他有点不高兴了？当下也没敢表现得太高兴。
　　中午时分，铁左卫门来接我出院，我们向浮竹十四郎告别：“加油哦，浮竹队长，谢谢您一个月以来对我的悉心指教。记得以后每天都要吃早餐还有晒太阳哦。”
　　浮竹好像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对我微微一笑，怪怪的，他不会舍不得我出院吧，再看看他的表情，嗯，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浅仓剑八吩咐队舍给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归队午餐。哦，浅仓剑八是浅仓香织的父亲，之前我就猜到了，今天又从铁左卫门那里获得了确认。

　　回队舍的这几天，铁左卫门每天都带我去静灵庭里走走看看，半个路痴的我也基本上了解了静灵庭的几条主干路线。

　　静灵庭的天气一直都很恒定，晚上总有明亮的月光照入我的房间，月华也显得越来越兴奋。

　　今晚的月光很好，换好训练服，我偷偷溜出了队舍。十一番队舍离瀞灵庭西边白虎门很近，出西门时看到了守卫，年轻的兕丹坊，他比动画片里还要高大。他认出是我就直接放我出去。我来到了流魂街，往西走不久就有一座小山，这座山并不高可是种了大量葱茏茂盛的古树。树林里正好有一块空地，月亮直直照进来，最佳练习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月华在我手里随着月光的照耀变成一把斩魄刀——新月的模样，她和我开始有了感应。一个声音在我的心里响起，“转移吧，月华！”手中的斩魄刀泛出强烈的光，整个新月弯刀的光慢慢聚成一个满月的形状，就像一面镜子。
　　一个穿和服的女子出现在眼前，我兴奋地叫她:“你好啊，月华。”
　　“试着指指某样东西，再在心里想想你想要它变成什么状态。”月华对我眨了眨眼。
　　于是我指着眼前的一棵古树说道：“变成小树苗。”
　　这棵树被月华发出的光笼罩，然而它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
　　“它的状态没有变化啊，月华，这是怎么回事？”
　　“月华并不能改变物质的生长规律，你只能从位置，方向或者速度方面改变它的状态。”原来如此，我拿起月华再次说到：“转移吧，月华！”心里想着把眼前的这棵树转移到我身后。果然，那棵树不见了，我转过身来它真的出现在我身后。
　　“哇，太神奇了。”
　　月华的脸上露出的赞许的神色，看来她还相当满足自己的能力呢。
　　我在月华的指导之下又进行了一些训练，能够自如的改变身边一些较小物体的位置。说实话，那些所谓的状态改变，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也挺伤神的，我目前的灵压还不够，需要更多修行。
　　“月华，以前的浅仓香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指，她运用你的能力。”
　　“她呀，很有悟性，她能用我改变任何物质的状态，不论是活动的还是静止的，不论是物体还是死神。她还会用始解改变死神的记忆。”
　　哎……浅仓和月华毕竟是并肩作战多年相知相惜的伙伴，虽然月华表面上似乎很不在乎。我和她会不会也能有如此的感情呢？高中时代，那些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为了一个上最好的大学的目标而奋斗，互相成为对方精神支柱的同学们，仅仅三年都会有无比深刻而又珍视的感情，何况，月华和浅仓香织那百年的相伴呢？
　　“改变人的记忆？”我突然想起刚才月华所说的话，有点蹊跷“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过了，物质的本来规律是不能被改变的么？”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问我的。”月华看着我，带着一丝狡黠。
　　“那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她又朝我看了看，笑着说道：“其实啊，所谓的改变记忆呢，只是将对方记忆的储存位置移动了一下下而已。嘿嘿。”
　　“你知道的，人脑储存记忆的能力非常强大，很多时候只是我们没能充分调动它而已。”
　　“所以，月华你只是将一些记忆从人脑的一个位置调换到了他所不能及时调出的位置，对不对？所以他明明记得的事物偏偏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他明明没打算记起来的事物偏偏莫名其妙的出现，所以，在战斗的时候这种记忆调换往往能够起到扰乱地方的作用，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引得对面的月华一时惊讶得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大。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是不是浅仓香织告诉你了？”
　　“不，她并没有告诉我，我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香织，你真是，很聪明。”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却多了一层信任与欣赏。
　　其实，不敢当，我只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凡人，这些理论，我那个现世一般人都能明白。
　　以后每个星期，白天我在十一番队修行场补习剑术白打，而晚上我都在这块无人打扰的小树林安静的练习我的月华和鬼道。每当我喊出始解术语，转移吧，月华，周围就会发生变化，仿佛时间会按照我的意愿改变，我所指向的事物的运动会返回之前的状态。啊，这就是我的始解么？我有点窃喜。
　　其实，护庭十三番有很多队员的斩魄刀属于鬼道系，但十一番队却只有月华这一把鬼道系的刀，而平时我却不太好在队舍里练习更别说使用鬼道了。

　　“浅仓么？”当我如常在树林里练习时，一声浑厚的男音出现打断了我的动作。
　　“什么人？”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
　　我站在树林中央，月光照耀下来，正好是最明亮的地方，朝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人影从暗处向我走来，他的鞋子踩得地面砰砰作响，树林的阴影挡住了他的面孔，看不清晰，只知道身形高大。逐渐走近，死霸装，腰间配着一把斩魄刀，面孔由暗到明，棕色卷发随意的分在额边，微微上挑的眉，一副有点过时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竟然是……
　　蓝染！！！

　　我感觉到他强大的灵压，伴随一阵凉风朝我吹来，掀动我的头发，我只好先抬起手把飞起来的一缕缕长发抓起，绾成一个发髻并用手里已经缩小的月华固定住。抬头正好看到已至近处的蓝染，他全程微笑地看着我拨弄头发，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弯成小月牙闪闪发亮，心中一惊，这副笑脸真美好啊，和他站的太近，我很快清醒过来，被一种类似惊恐的情绪侵袭，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在这个地方遇见boss，由于害怕而表现出本能反应，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还是一百多年前。
　　“哎，浅仓，你怎么哭了？”我的反应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哦，我是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真抱歉。”蓝染一副无公害的表情，他看着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哎，要不是我知道后来的剧情，蓝染的这张好人脸真是可以载入表演艺术史册！不过，蓝染会对着哭泣的女生发窘，我倒是没想到……
　　“蓝染副队长……你好啊，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了。”我继续假装失忆。
　　“啊，浅仓副队长，是我唐突，真抱歉打扰到你修行，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蓝染已经走上前来，好可怕，不要笑啊蓝染，我在心里狂喊救命，可喉咙干涩，什么声音都说不出来，更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