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柳色之蜀山碧水》念林思渊

14、抱头鼠窜

　　柳逸凡已经吻了她。

　　她全身一颤，一下子僵硬了起了，反抗不了，只好闭着眼睛感受这热烈的欲望。

　　忽然，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不见了，他睁开眼睛，见柳逸凡正目不转睛盯着山丘另一侧，一脸警惕。

　　“怎么了？”渌淇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附近树木枝繁叶茂，唯独此处光秃秃的一片幽静，刚才我还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男人接吻的时候就是这样，渌淇已经全心全意的沉浸在那种美妙的感觉中，这柳逸凡偏偏就能听到异响，明显就是三心二意的。

　　这时候一阵疾风吹过来，刮得渌淇差点站立不住。

　　“小心！”柳逸凡刹那出现在渌淇身前。

　　周身五色光华一闪，现出一面弯曲的护盾，护在两人前方，这护盾刚成型就有一物，这物如一根灵活的绳子，末端还挂着一个发着金属光泽的钩子，寒光闪闪。

　　钩子“嘭”一声就撞在护盾上，护盾很坚固，但是柳逸凡这一次却没之前用护盾那副从容的模样，只感觉一阵大力传来，他抱着渌淇直接被轰飞起来了，落地后在地上滚了十余丈，才停下。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护盾重新升了起来，聚精会神的看着攻击他的方向，一阵刺耳的“吱吱吱”声过后，这山坡草里浮现出来一个庞然大物，却是一只巨大的蝎子。

　　这蝎子周身都是暗黑色的，看起来无比坚硬，仅仅一条腿就有柳逸凡的腰那样粗，不算尾巴，这蝎子背部离着地面的高度少说也要一丈，就是一层楼那么高，若加上尾巴至少也要三层楼那么高了。刚刚攻击过他们的尾巴此刻又蓄势待发，对两人虎视眈眈。两条形似蟹螯的角须随风晃荡，嘴里的獠牙还在咀嚼着什么，两只大钳子好像可以掐碎任何它夹住的东西，气势汹汹。大黑蝎子就这样死死盯着两人。

　　柳逸凡和渌淇一脸惨白，他们刚才还在这只蝎子的领土上亲热过！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不已。

　　想必这只蝎子也是形单影只，独处久了，看不得别的东西出双入对，这俩人类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秀恩爱，所以上来就是大杀招，定要蛰死一个，却不知这看起来不怎么厉害的凡人竟然能挡下自己的夺命蝎钩。这也不禁令它小吃一惊，只在原地准备进攻，仔细观察着却没急于下手，怕吃暗亏。

　　柳逸凡看了一眼渌淇，渌淇心领神会，法抉一念祭出自己的红蟒鞭，鞭子上出现耀眼的红芒，与此同时，柳逸凡手里蓦然出现一把仙剑，剑光闪闪，不能直视。

　　“啊！”两人大喊一声，吓了蝎子一跳，然后那只蝎子就看到两人鬼魅似的，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飞遁而去，一眨眼的工夫，就逃到天边没了影儿。

　　它用大钳子挠了挠自己的呆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要进攻了，怎么突然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两人一口气跑出去好几百里地，才敢放慢遁速，还警觉着身后。

　　“哎呀妈呀！吓死吓死宝宝了！”渌淇拍着胸口道。

　　“是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蝎子！”柳逸凡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因为逃命太匆忙，灰头土脸，衣衫不整，他们看到对方的样子都想笑。

　　两人逃跑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会这个拉着这个，一会那个拉着这个，此时，渌淇正在柳逸凡怀里呢。

　　柳逸凡看着她上下起伏的胸脯，心中荡漾着。

　　她刚想挣脱，柳逸凡胳膊一使劲就搂的更紧了。

　　渌淇也没说话，任他这么搂着，两人接着向南飞去。

　　没发现对方的嘴角都悄悄升上去一股淡淡的微笑。

　　五日后一片荒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这些地颜色有些发红，竟然是一片盐碱地，这种地盐分含量非常高，如果将土放进嘴里除了吃土那种磕碜的感觉以外还会感到一股浓浓的咸味。

　　土都是这样了，更不用提从地下挖井取上来的水了，那水又腥又臭又咸，还不如海水呢。

　　这样的土这样的水，如果种植普通的庄稼肯定颗粒无收，只能种植些抗盐碱的作物，收获的时候产量是极少的，能养活的人口有限，但是还好这里附近也临海，人们可以从大海里捕获一点的口粮，来维持生计。

　　柳逸凡猜想这里在数千年前极有可能是一片汪洋大海，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海平面下降才显露出一大片盐碱地，这件事情，那些在山上大石头上面长的海蛎子壳就可以证明。

　　这里并不像渭城传言中那么荒无人烟，有一些小村落也沿海而建但人数不多，隔上数百米就会出现一两个，村落里的人非常朴实，也可能没有看起来那么朴实，但是只要你不主动去侵占他们的利益，他们总体的表现就是很朴素。

　　柳逸凡和渌淇走过一个又一个小村落，村落中年纪大的老人一般都无事，坐在村头，好奇的打量着外来的客人。

　　渭城偶尔会有人来到此地，他们都出手阔绰，讲话也比较礼貌，这些人看着这俩衣着华丽的青年，都知晓对方从哪里来，倒也没觉很奇怪。

　　因为长时间飞行，腿部肌肉都有点麻木了，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来缓解那种麻木的症状。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就在这里住下吧？”渌淇道。

　　“恩，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人肯收留我们。”

　　两人来到村头，见一人高的圆形石头上刻着三个字：裘家庄。

　　一个奶奶搀扶着一个老爷爷沿着村头的路往村里走去。

　　柳逸凡顿时感慨万千，心里想：“倘若我老了，有这么一个人伴着我，搀扶着我，直到终老，这一生就不算白走一遭！”

　　他看了一眼渌淇，见渌淇也是若有所思。

　　柳逸凡快步向前，走到两位老人前面，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放慢了一点，说：“老人家，这村里有没有可以住人的房舍啊？”

　　那个老头一脸的懵懂的样子，应该是没听清他的话。

　　那老太太却开口了，口音和渭城有些不同，但是也能听懂。

　　“小伙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里住吧！我家里有一间空屋子，那是我们儿子的房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唉！”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她很想念自己的儿子。

　　柳逸凡招呼了一下渌淇，四人就朝着村里走去，两年轻人一手扶着一个，这个举动让两位老人心花怒放，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意。
　　柳逸凡和渌淇跟随两个老人到了一栋老房子前面，一扇久经风霜的木门已经退去了原来的木色，变成了白黄色。门两侧各一根石柱子起到固定作用，因为石柱的存在两扇门才不至于瘫倒，门顶往上是一个木质的小顶棚，为这两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遮风挡雨。

　　进了门左手边是用木头简单搭建的一破旧的茅房。茅房靠北用一些用碎石块围起来一个鸡圈，但是里面养的不是鸡，而是两只大白鹅，大白鹅见家里来了生人“啊啊”叫了两声。

　　正对着大门是房子的客厅兼厨房，也有两扇小门，那门的颜色却是黑色，不知什么木质，不过明显比大门用的木材更结实了一些。

　　走进客厅，一口安放在室内东北角的黑色陶制大缸最是显眼，水缸半个人高，口径十个人腰的粗细，那是用来装淡水的。左右两边各一个灶台，都是大锅灶，这种大锅不好的地方是做饭的时候有点浪费柴火，优点是冬季的话一旦烧上一顿火，和灶台连接在一起的火炕能暖和大半夜，这样外面再冷，被窝里也是暖和的。

　　至于柴火，这荒凉之地虽不长庄稼，但是遍地是草和一些不知名灌木，只要稍微出去走一走，就能捡够两三日需要的柴火。

　　再往里走，左右两边各是一扇小门，开门是两个小房间，两位老人住在左手边的房间里，右手边是儿子的房间。

　　柳逸凡和渌淇推门进去，见小小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床大红被子和两个枕头整整齐齐摆放在炕的东南角。

　　“这是我那孩子的房间啊，都好大年纪了也没说个亲事，以前还经常来家里住几日，这几年越发的忙了，有时候一年都没办法回来几天。虽然人不回来，我们老两口啊却还是日日过来打扫，就怕他回来被子上灰尘太多没办法住啊。”老太太喃喃道。

　　两人感念老人对孩子的思念情深，心中暗自叹息。

　　“老人家，你孩子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不回家呢？”感叹之余柳逸凡问道。

　　“出去闯荡去了，男轻人谁会愿意留在这个穷旮旯里，都去远处的大城市闯荡去了。”

　　“咦，这里还有大城市吗？”

　　“往西走距这里千里的地方有一座坊市，那座坊很大，听说比这里不知繁华了多少倍，村里年轻人都到那里去了！留下的几乎都是一些老人或者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有点顾家的青年了。”老人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觉得在这里出海捕个鱼，稍微种点口粮，娶一个隔壁村的姑娘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为什么都喜欢往那种地方跑呢？”

　　柳逸凡和渌淇却是没有接话，他们来自的地方最差的想必也比老人口里的大城市繁华上几倍，作为一个年轻人没见过就算了，一旦去过了大坊市是不会再愿意回到这种地方的。这就像一个人从小吃玉米面的饼子，有一天他忽然吃到了馒头，若让他自己选择他是再也不会选玉米饼子的，也不是因为玉米饼子不好吃，只是一旦体验到比之前更好的生活方式，想阻止他去接触去追求那是不太可能的。

　　“孩子，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做点饭吃。”老太太把老伴儿搀扶回屋里出来道。

　　“老人家不用啦，我们随身带着干粮！”两人不好意思吃老人的饭。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注意些，干粮那都是些凉饭，哪能赶上家里的热汤热水呢！”老人也不管他们的态度，自己刷锅做起饭来。

　　却是在柳逸凡他们这一口灶里烧的火，老太太大概是把他们两人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和儿媳妇来疼了。

　　“小姑娘，下完面条我多给你烧点水，我那屋里有个木桶，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出来用，睡觉之前好好泡个澡，睡着还舒服！”老太太又说。

　　“谢谢您！老人家。”渌淇一听要洗澡脸都红了。

　　“小姑娘长的这么水灵，不用这么见外，你要觉得合适，就叫我一声奶奶吧。”

　　“是，奶...奶。”渌淇很尴尬的叫了一声。

　　“哎！”老人更高兴了。

　　两个人接过每个碗里加了一个大鹅蛋的面条，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知道在这个地方，一只鹅蛋的价值究竟有多么大！

　　“哼，你不准看！”渌淇生气的对炕上的柳逸凡道。

　　渌淇想要洗澡，赶柳逸凡出去，他就在床上装睡赖着不走，渌淇也没办法了，该洗澡总要洗啊，这几日风尘仆仆的在山中赶路，自从遇到大蝎子之后，他们哪敢在山中洗澡，生怕那泉水忽然窜出来一条比那蝎子还大的长虫来。

　　一直到今日两人都没有洗过澡，这柳逸凡一会也要洗的。

　　他肯定不会出去的，外面又冷有没有美艳的画面看，在屋里多好，被子美女热炕头。

　　渌淇轻手轻脚的退下层层衣物，又害羞又害怕，他怕炕山假寐的柳逸凡突然转过身来。

　　柳逸凡听着地上的人进了水里，在翻着水花沐浴的时候，就打了个哈气，“悠悠转醒”。

　　“啊，你干嘛！”渌淇小声的喊。

　　“喔，在洗澡啊！你继续，洗完了喊我一声我也要洗。”柳逸凡装作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又转过身去，脸上却浮现出来一股不怀好意的□□。

　　“你别着急我洗完了就喊你。”渌淇红着脸说。

　　“唉，对了，渌淇你...”

　　“啊。你怎么又转过来！”

　　“喔。”柳逸凡又转回去了，脑子里还在回想对方那白花花的香肩，接着说，“你觉得老奶奶说的城市怎样，我们去那里躲避一段时间吧？”

　　“行啊！不过我觉得这里也不错。”

　　“咱们在这在住几天老太太就被咱们俩吃破产了吧！”柳逸凡笑着说，又要回头。

　　“你别转过来！”渌淇提高了声音说。

　　“喔。”

　　很长时间轮到柳逸凡洗了。

　　“你换一下水吧！”渌淇建议道。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能在此妙境中沐浴，柳某是求之不得，这水万万换不得！”柳逸凡笑着迈进桶里。

　　“哼！油嘴滑舌的。”渌淇不去管他，自己钻进被窝面朝着窗口发呆。
　　“你把衣服穿上再进来！”渌淇对只穿着一条底裤的柳逸凡嫌弃的说。

　　“我衣服很脏，又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你不会想着让我穿身上的脏衣服穿进来吧？”柳逸凡一脸的无辜。

　　渌淇愤怒的看着柳逸凡，责怪道：“连衣服都不知道多带一件，你是白痴啊。”

　　却没有阻止柳逸凡，他顺利的钻进被窝里，拉过渌淇来一把抱在怀里。

　　“我就是白痴了，那又怎样呢？”柳逸凡一脸的坏笑。

　　渌淇白他一眼，依偎在他怀里。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啪”的一声。

　　“你要干嘛！”渌淇出声质问道。

　　“啊，没事，没事。”柳逸凡慌忙把那一只不安分的手从渌淇胸口的位置拿了开来。

　　“渌淇我一直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想知道啊？”

　　“嗯？”

　　“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我一声姑奶奶，本姑奶奶可能会考虑一下，大发慈悲告诉你。”渌淇笑着说。

　　没想到柳逸凡蹭一下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恭敬的跪在渌淇身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嘴里恭敬的叫了一声“姑奶奶”。

　　渌淇目瞪口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柳逸凡，她内心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外表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曾几何时就变成这么一副又贱又骚的模样了呢！

　　她叹了口气道：“听人家说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话果然不假啊！”

　　“姑奶奶，此话怎讲？”柳逸凡一脸不解。

　　“你们变心比我们女人翻脸还快，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要忘记卿尘景靓了吗？”

　　柳逸凡无辜的说：“我那里有忘记她？”

　　“你的意思是，你抱着我心里还在想着别的女人喽。”渌淇面色不善起来。

　　柳逸凡脸色一变：“绝对不敢！这不是你先问起来嘛，就算我没有忘记她，却也没有时刻想着她，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怎敢抱着你，再去想别人！”

　　渌淇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然后说：“你要是敢那样做，我一定揍死你个大猪蹄子！”

　　柳逸凡钻进被窝，搂过佳人赶紧说：“不敢不敢！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渌淇脸上露出一股傲娇的神色：“哼！”

　　柳逸凡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道：“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哼！”

　　“现在可以了吧？”柳逸凡温柔的问。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真的愿意听吗？”

　　“嗯！”

　　时间回到十五年前的櫦檤。

　　柳逸凡的父母经商，家境还算殷实，在柳逸凡很小的时候，他们住在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里，就是一个大院子里住着好几户人家那种院子。

　　有人家就会有孩子，柳逸凡从小就特别聪明自然而然就成了那群孩子的头，他先是巩固了自己老大的统治地位，又带领四合院里的另三个孩子战胜另外几个院子的孩子成为整条街的扛把子！自封“铜锣四小哥”。

　　这个成为老大的过程有点曲折。

　　那条街叫做铜锣街，街上有一帮小孩很凶狠，只要不是他们那一帮的都受到过欺负。柳逸凡他们没有崛起之前也挨过他们不少揍，但是他们一直都隐忍着，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铜锣街搬来一户特殊的人家，这户人家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从遥远的海外来的，来的人也不多，两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人和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姑娘。

　　因为语言不通，这两个老人见了街坊邻居只是微笑致意，小姑娘只会躲到身后有些害羞。

　　小姑娘搬来的那一天，柳逸凡的父亲就将他们几个小伙伴喊到身边严肃的说：“对面的房子租给了几个海外的客人，为了表示咱们櫦檤的人民的热情好客，他们一家要是有什么需要咱们帮衬就要帮衬，你们要多和那个小姑凉说说话，不能欺负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四个孩子齐声喊，“有朋自远方来，不不亦乐乎”，他们觉得帮助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是一件很光荣又值得高兴的事情。

　　即使语言方面没办法沟通，但是经常今天这个小孩送过去一袋糖，明日另一个小孩送过去一个木偶，孩子嘛，在一起玩一会儿就熟了，何况还是过了好几日。

　　小姑娘慢慢不害羞了，就看着他们笑，尤其看着作为老大的柳逸凡笑的更是灿烂。

　　小女孩其实很漂亮，大眼睛，小酒窝，一身绿色衣服。

　　漂亮的小姑娘总会有人喜欢，这铜锣街那帮坏小孩恰好也想和这个小姑娘做朋友。

　　可是小姑娘又和他们不熟，自然不会朝着他们笑。

　　这些人一看这是看不起我们啊，就上前推推搡搡的吓唬小女孩，小女孩哪里能受得了惊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声并没有惊动照顾小姑娘的两位老人，却惊动了柳逸凡他们。

　　见他们四个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围住了欺负人的坏蛋，尽管实力上可能打不过，但是气势上并没有输！

　　“呵，一群手下败将竟然也敢强出头，今天再揍你们一顿！”那边领头的小孩嚣张道。

　　“放开那个小姑娘！”柳逸凡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激动的。

　　“呵呵，自身不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给我打！”

　　四对四，两拨人就混战了起来。

　　柳逸凡本来是打不过他们的，但是那一日也不知怎了天降神力，把对方打的屁滚尿流，另外三个小孩也是，追着对面四人从街头打到结尾。正值中午，大人们都在屋里睡觉，也没人在乎这几个小孩子之间的打斗。

　　四个人顶着受伤的脸再次出现在小女孩面前的时候，小女孩第一次操着不太流利的櫦檤话说：“谢...谢！”

　　“值了，就冲这句谢谢就值了！”四人会心一笑。

　　柳逸凡拉着小姑娘的手认真说：“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大哥哥，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们就揍飞他！”

　　他是因为打了胜仗而意气风发，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眼里的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