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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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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菁分道扬镳之后,下午又把上午欠下的活给干了,那天晚上,可能因为白天累了,我就睡的很早。
半梦半醒之间,鼻子有异味传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没了意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很,我揉了揉肩膀,我们一般起得早,小叶子在旁边边打着哈欠边穿鞋。
外面天还是暗暗的,还未将晓,报时间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了。
我边穿鞋子,边问他:“你感觉浑身酸痛吗?”
他眯着眼回我:“没啊,你痛啊?”
我点了点头:“有点。”
他打笑我:“哈哈哈你半夜梦游干活去了吧?等下出去看看外面,说不定活已经被你干了”
“去去去。”
“不过昨天晚上我确实睡得很沉,以往我都要起来上个夜厕的,昨天半夜居然没有醒还一觉睡到了现在,是有点奇怪哦。”
小叶子是有上厕所的习惯,我自从经历过那件事之后睡眠就变得极浅,昨天居然也没醒,的确奇怪了。
我穿好鞋就开始穿衣服,手习惯性的摸了摸佩戴在胸前的玉佩,胸前空空的,哪里还有玉佩的身影。
“糟糕,坏了。”
我赶忙转身在床上找起来,翻开被褥,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小叶子见我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什么东西没见了?”
没有找到,我皱了皱眉:“我的玉没见了。”
“啊?”他一听是前几天见到的那块看着很贵的玉佩没见了,赶紧也跟着我一起找。
我们俩挨得近,但是他找了找他那边,也没有看见。
“会不会是你无意间弄丢了?”
“不会的,我昨天晚上睡前的时候才检查过,那时候还挂在我的胸前。”
言下之意是就算丢了,我也不可能在其它地方丢了,更何况……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其它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顾手上的东西。
“我就觉得昨晚的事情有炸,可能是有人给我们下迷药了,然后把我的玉佩偷了。”
迷药这种玩意不难弄进来,自己也能做一些下劣的,关键是我的玉佩系得很牢,根本就不会自己就掉了,那只能说明是被人拿走了。
小叶子小声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回他,反而刻意提高了声音:“那还能怎么办,我准备到管事的哪里去报备一下我的玉佩丢了,按照林府的规矩犯偷窃的下场是啥来着?”
我故意问小叶子。
他明白我的意思,立马配合道:“啊,那个啊,好像是被逐出林府来着。”
“相信管事的不会姑息一个偷窃犯在林府的存在,如果还回来了我也就不追究。”
我话说这么大声,其它的人总算将注意力放过来,好奇问道:“谢凛,你说什么呢?”
小叶子替我回了句:“他的玉被偷了。。”
阮经白眼一翻,撩起胳膊就想打架:“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中间有小偷?谢凛,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希望拿我东西的人能还回来,我也就不追究了。”
“你自己的东西不保管好,不知道在哪处丢了反过来怀疑我们?”
我淡淡问他:“你如此激动干什么?难不成是你拿的?”
“你……你少胡说。”阮经拿着东西就匆匆出去了,剩下看热闹的也散了。
小叶子问我:“你咋一点都不急,那么贵重的东西,要我丢了都不敢见我父亲了。”
“急啊。”
怎么会不急,那是我父亲最后留下的念想,可是急也不能让它自己出来。
我握紧手:“等我抓到那人有他好看的。”
晚上,我坐在床上又找了找,玉佩都到了晚上还是没被还回来,我心急如焚,却不能表现出来。
目前的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那日怼我的阮经。
我曾在私底下观察过,经常看见阮经跟碧落有过来往,也不止一次见他巴结过管事的,那是否说明阮经就是拿我玉佩的人?
又想到之前洗澡的时候,小叶子问我玉佩的来源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把东西捂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抬头还是感觉到有人再观察我。
说不定那人是阮经?
于是我叫住了他:“阮经。”
他看到是我,有点吃惊,又有点不耐烦,回道:“叫我干什么?有事快说。”
“我知道玉佩在你那儿。”
他听到我说这话,笑了,脸上的肥肉都堆在了一起,显得十分恶相:“你有什么证据?”
“你让我搜一下便知。”
“让你搜?你谁啊你。”
我皱了皱眉,不让搜是吧?松了松手,正想活动筋骨,自从离开茯苓村后我的伸手就没处练了。
他扯着我的衣袖:“哎哎哎,你别动手啊。”
我扯上他的衣服,一个反手将他的双手禁锢住,另一只手就搜上了他的身,期间他想反抗,我又把他摁住了,阮经一身横肉,平时做活也耍滑头,身体虚根本就没法撑开我的手。
我皱了皱眉:“别乱动。”
居然没有?我把他全身都摸遍了还是没有看见。
“看见没有?没事别乱发疯逮着谁就咬。”
我将手松开,一把将他推开:“现在没搜到,不代表你就没拿,告诉你后面的人,没事别来招惹我,我谢凛不愿生事端不代表我是那软弱之人。”
玉佩是我的底线,平时我在人前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因此装作温顺的样子,他们就以为我就是一副软弱好欺负的样子,那也得先问我手上的拳头同意不。
过了一日,玉佩还是没有被还回来,我就去管事的哪里去报备。
管事的姓李,原名李彦,大家都亲切的叫他李哥。
相比主管内院的全部事宜的老嬷嬷,李哥为人也不讲究搞什么幺蛾子,对底下的人都挺和气的。
当领事的,权威虽然重要,他可以立威却无法笼络人心,因此更需要的是会做人,会做人就容易拉拢人心替他办事。
作为管事的,他的房间是单独一间,还有些下人伺候着,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忙,前前后后的人进出他的屋内。
“李主管。”
他见我来了,扬了扬手,唤我过去。
他对我的印象是好的,就因为我平时干活积极,那日多夸了我几日,问了我的家世等等。
“谢凛,你来做什么?”
我斟酌着开口,道:“本来不该来麻烦您的,但是事关我家人的遗物,还请李管事为我作主。”
说着就准备要跪下去,他一见我这动作,放下手中的折子,问:“你这是干什么?”
“这几日我家人留下的一块玉佩丢了,谢凛保证玉佩绝不会自己丢了,我怀疑是被人拿去了,拿我的玉佩是小,恐怕那贼子养成习惯了偷了主子的东西就酿成大错了。”
“还有这等事?”
“奴才说的句句是真的。”
他拿起折子,看上面的内容,一边回我:“好,我一定会将此事彻查,不过明日林府有贵客,此事不得不缓后再查。”
“是。”
我识趣的退下。
林府明日来贵客,他做为管事的,自然忙得很,尽管我很着急玉佩的事情,但是也不能让他撂下主子的要事,事先帮我去找玉佩,因此也只能寄希望于那拿我玉佩之人别拿着它去干什么,不然我可能真的很难找到了。
晚上我回到屋,看向阮经的床边,他不善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翻了个身就睡下了。
小叶子拿着澡盆回到房间,凑到我身边,放低声音问我:“你知道明日是有什么动静吗?”
“好像是有贵客来了。”
小叶子平时是个小灵通:“哟,你从哪里知道的?”
“白日去找李管事的报玉佩的事情听他说的。”
“哦,这样啊。”他关心问道:“玉佩他怎么说的?”
我叹了口气,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明日过了,我必将那人抓出来。”如果李管事查不出来,那我就自己去,不管怎么样那玉佩不能丢。
他看我眉毛都揪在了一起,又重新开启刚刚的问题,移开了话题:“我跟你说,你知道明日来的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对沂都的所有事情都不熟悉。
“当朝宰相刘靖和一家明日会来林府赏花,听说那时候我们夫人还是公主的时候就与宰相的妻子是密友,这才邀请她过来看赏花宴……”
“如果只是邀请那大可以邀请刘宰相的妻子就行,为何她一家来林府?”
小叶子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给我解惑道:“这大小姐到了适婚的年龄,夫人一直都在给他物色着夫婿呢,如今那宰相家的长子还未曾娶亲,我估计明日这赏花局……”
他没说明白后面这话,我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子女的婚姻都是按照父母的指令,更别提大户人家,联姻的方式在他们之中最是常见,亲上加亲可以使家族势力蔓延。
我想到那日对峙时,为母亲求情的林蓉之的样子,不禁问道:“这大小姐也愿意?”
“怎么不愿意啊。”
他看了看周围,靠近我,更小声道:“那刘公子就是大小姐的心上人。”
原来在林夫人还是公主的时候与丞相夫人就许过娃娃亲,林蓉之与刘彦的长子刘铭轩小时候曾经见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就互相交了心,一来二来的,也就互相生了情愫,她哪怕想送林蓉之进宫,可耐不住林蓉之与寻常女子不同根本就没那心思,只想嫁给刘铭轩,好在他背后是丞相,他娘又是季音的好友,有了这层关系,季音也就由着她。
不过这些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很感兴趣,唯一想的就是明日早点过去,好让我寻到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