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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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无事发生。
我：“那我走了 。”
结果临走前还被抽了管血样。雪莉觉得我这个体质真的太令人头疼，药效缓和的没什么效果，药效猛了就排异，属实让组织研究员薅了一把又一把的头发。
然而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临走前我在威士忌组小群里发了个信息，得知三瓶威士忌们伪装成玩乐队的，在各个地下酒吧会所出没。波本还去混了个酒保收集情报，苏格兰给他接应，两个人刚结束一次货品交接，另一边的莱伊正打算回分部基地报备一下装备损耗。
我一问他们的目前所在地，脑子里过一遍这附近的车次，发现正好可以和莱伊在旁边的车站汇合。
莱伊表示OK，他还有五六分钟就到车站。
挺巧的，他们做任务都快做到研究所附近来了。
说起玩乐队，我想起来我之前也爱用吉他包装狙，还经常随手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都有点变形了，正好旁边有家乐器店，顺便搞一个新的。
走起。
买了大小合适质量不错的乐器包，顺便买了趁手的乐器，我在店老板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愉快地和莱伊汇合。
这边车站比较偏僻，平日里也没多少人流量，这会儿天色见黑更是除了一个背吉他包戴针织帽的长发酷哥外空无一人——哦，还是有一个小家伙的。
也不知道莱伊是真没发现还是装没发现，当看见我的时候，他神色微变。
“你受伤了？”
“受伤？不算吧。”我叹了口气，“相比之下我的味蕾更受伤啊，没有苏格兰做的饭吃我简直要死掉了。”
“虽然承认苏格兰的饭非常美味，但是在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也总是先一步提起他，我也是会吃味的。”莱伊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开腔。
“谁管你啊。”我笑起来，抬起手，莱伊就很上道地微微侧头让我撸了把他的长发。
“嗯，我是主动凑过来的。”他说着，用脸蹭蹭我的手心。
我真的被他逗笑了，揉了揉这张酷哥脸，给了莱伊一个社会主义兄弟之吻。
角落里本来还暗戳戳的小目光瞬间热烈起来，大概是实在憋不住了，一个短发小孩啪嗒啪嗒跑过来，脸颊红扑扑眼神亮晶晶的：“秀哥！你是秀哥对不对！”
这几乎和莱伊如出一辙的下睫毛我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还在有意无意吸引我注意力的莱伊瞬间紧绷起来，属实头一次见他反应这么大。
我挑了挑眉，扫了被凶了一句已经发懵了的小家伙，依稀记得是个假小子女孩。
按年龄她应该和雪莉一个年纪，怎么看着比雪莉矮这么多？脑袋堪堪到我腰上一点，跟个小学生似的，雪莉都一米六了。
“对家人就别这么凶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浑身紧绷的莱伊，“这么晚了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不介意你先把她送回去。”
“说起来，如果我女儿还活着的话，大概比她年纪要大点吧。”我沉思片刻，虽然也不需要承认曾经那个早夭的小肉团子是我女儿，不过用雪莉当一下挡箭牌也差不太多。“嘛，触景生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好意思雪莉，我暂时当一下你野爹。
莱伊闻言诧异地看我一眼，不过接收到了我的信号，也只能顺台阶下自暴自弃地赶小家伙回去。
“可是，我没有钱……”小家伙眼圈通红无措地揪着衣摆。
感觉莱伊再说一句她就要哭了。
可怜见的。
“你去给她买车票。”我对莱伊摆摆手，“我暂且还不至于连这点耐心也没有。”
他沉着脸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去售票口了。
看着莱伊走远了，我低头看向那小姑娘，她也抬头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那个，大哥哥你是秀哥的恋人吗？”
她脸红红的，跟小苹果似的：“我刚刚有看见你们在亲亲……啊，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有点想见秀哥……我很支持你们的！”因为害羞有点语无伦次，我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小炸毛，比莱伊的顺滑长发软乎不少。
“我们的关系可还没到那个程度。”炸毛被我的手掌压下去后，和雪莉的某种相似感更明显了……不愧是表亲吗。
以及差辈了小姑娘，我年纪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了。
哎，天生丽质难自弃，冻龄没办法。
我垂下眼，对她露出微笑：“下次可别乱跑了，别让你的家人担惊受怕。”
虽然这么说很恶趣味，但莱伊刚刚那个惊吓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哦、哦……我知道了。”小家伙几乎直了眼，迷迷糊糊的应声，又有点害羞地露出小虎牙对我笑了笑。
“大哥哥你是和秀哥一起玩音乐的吗？”
安静了没两分钟，她又巴巴地跟我搭话，“我还没有听过秀哥弹琴……”
“嗯？你对音乐感兴趣吗？”
我忽然想起来我刚买的乐器，来了兴致，对眼神亮晶晶的小孩说：“那趁这段时间，我给你来一曲吧。”
“好欸！我可以学——”她欢呼雀跃的声音在我把乐器拿出来的时候忽然卡住。
“你要学吗？”
我笑眯眯地，从吉他包里掏出一把二胡。
小女孩：？
她露出迷茫的表情：“那个，我以为是吉他……？”
“没人要求吉他包里必须装吉他吧？”我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把二胡架好搭上琴弓：“你哥玩音乐可没我厉害，且听且珍惜。”莱伊最多弹个狙，他包里到底有没有吉他我看都是个问题。
她的欲言又止在我用二胡来了一曲当下相当流行的动漫主题曲串烧后迅速变成激动，甚至找出自己设定成手机铃声的音频让我听了一遍，熟练度早就拉满的我表示完全不在话下，当场给她扒谱复刻了一遍。
买了票脚步匆匆赶来的莱伊：？
余光看见他很明显地差点趔趄一下，我正好把曲子收个尾，小姑娘立刻上道地噼里啪啦鼓起掌来：“大哥哥好厉害啊！”
“过奖。”我谦虚道：“好了，快点回家吧。”
老实说我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
莱伊赶紧把他还有点恋恋不舍的小妹领走了，临走前那个有被震撼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眼神，确实一看就是一家人。
……不过说起来，前段时间莱伊才刚买过加厚毛线帽，今天遇见这小姑娘却穿得是衬衣短裤……啧，这半个来月在研究所也没怎么见天，又一次跟不上天气变化了。好在我冷热抗性都挺高。
总之回到了分部基地。
波本一看见我，神色微动。
“呦八崩，这一身看起来不错啊。”我对一身酒保服的波本感到十分亲切，“技术怎么样，给我调一杯如何？”
他忽然一整个警觉住：“你先说你想喝什么。”
我微笑：“挂霜去冰水割。”
“你单纯来找茬的吧。”波本挂在脸上的轻浮微笑中散发着黑气。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帮你多锻炼手腕而已。”
我越过他轻快地奔向食堂。
食堂里还有几个人正吃着饭和收拾餐盘，看见我突然闯进去还吓了一跳，不过都很懂地没有发出什么动静，老老实实地干自己该干的。
我熟门熟路摸进后厨，探头正看见有着蓝色猫眼睛的男人正系着围裙，娴熟地加佐料颠锅翻炒。
“苏格兰——今天吃什么啊？”
哇哇，这个照烧的酱汁香甜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呜呜呜，吃惯了色香味俱全的一日三餐后再吃那些除了营养一无是处的补血餐简直太难了，虽然我也不是吃不下去，就是在挑刺儿……不过不好吃也是真的不好吃。
“今天吃流心蛋包照烧鸡块饭，玉子烧，炭烤秋刀鱼，汤喝味增排骨汤怎么样？”苏格兰一边说着回过头来看我，只一眼，他眉头就微微一皱，原本轻松的语气也严肃起来。
“你受伤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心想我不一直都挺白的，尤其跟波本站一块，白的都发光。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脸，拿起菜刀用反光看了看，啊，确实。嘴唇还是没多少血色，整个人白到有点假了，反倒是眼周颧骨泛起点红晕，有些说不出的病态感。
看久了似乎都能引发点微妙的恐怖谷效应。这几天在研究所里的常态了。
“唔，是有点失血。”我放下菜刀，摸了摸臂弯里侧。“不过比起这个，更受伤的还是我的味蕾，再没有我贤惠的苏格兰猫做的饭吃我才真是要死掉了。”
后厨其他人全都缩着脖子，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鹌鹑模样。我摆了摆手，让他们没事可以先离开，立刻就有几个人松了口气溜出去，其他人也加快了手头收拾的动作。
嘛，毕竟这么晚了，基本上过了饭点就没人再待在后厨太久。
组织食堂还是很有保障的，食材都是一大早送过来现处理，很少头一天晚上就准备好。归根结底可能是这个分部本来就人少，又很少有干部常驻，基层人员吃饭一般没必要做太复杂的菜色。除了厨师给开小灶。
而我已经有了御用厨猫。快乐。
苏格兰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回头先把火关上，盖上锅盖做最后的收汁。
“你看起来不太好。”他轻声说。
苏格兰背光而偏向灰蓝色的猫眼里有一种几近柔软的担忧，但仔细看似乎又只是些晦暗的凝视。
我保持微笑：“嗯哼，所以我需要苏格兰完美的手艺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错觉似的，他好像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