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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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混吃等死……啊，倒也不是真等死，总之吃了睡睡了吃大概五六天，感觉算是缓过来了点。
期间只给了一些基础量的酒心巧克力。
早知道我自己带点酒来了。
营养餐全都被做成方便吞咽和补充水分，简而言之就是粥和糊糊的样子让我吃，放的调料也少得让我疲惫的舌头尝不出什么味道，舌根总弥漫着奇怪的酸苦感。
我睡得天昏地暗太阳穴发胀，什么时候醒了、饿了，就去传唤不知道在睡觉还是吃饭总之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营养师。
胃口也不太好，差不多填了填肚子就不想继续吃，归根结底还是不好吃。那些家伙苦着脸隔着钢化玻璃和我解释现在我不适合吃重油重糖，要不是我累的慌血管痒，高低让这夹胶玻璃绽上个蜘蛛网。
我现在待的这个屋子，简单来说就是个观察室改造的，靠走廊有面巨大的钢化玻璃，后来才给我安了落地窗帘。
倒不是说要把我拘起来管控——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只是单纯的方便他们监测我的体征，万一有什么不适休克就能直接让医疗组来抢救。等过了这几天他们所谓的什么‘危险观察期’，也可以选择住科研组统一的宿舍楼，反正只要提前说明，后勤就能高效率地给我收拾妥了。
期间见了一次雪莉，她一脸好似苦大仇深的表情对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好像对我产生了某种恐惧感，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算了无所谓，我向来不太会揣摩别人那些敏感多变的小心思。
结果后来她开口：“实在不想吃那些的话，可以把你不喜欢吃的食材列给我，我给你开些维生素片。”
我：“嗯？”
不好意思，一时间真没听懂什么意思。
脑子目前生理意义上的不够用。
雪莉语气干巴巴的说：“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胡萝卜芹菜那些东西的味道吗？反正那些家伙比起味道更在意营养成分，只是这种范畴内的蔬菜提供的维生素都可以用维生素片代替。”
我：“想吃油炸物。”
雪莉：“……不好意思，这个做不到。”
那你说了不还等于白说。
她犹豫了两秒，才嗓音干涩道：“营养餐是那位大人下令要求……等你的体检回到正常指标后，之前那组针剂的测试就要开始了。”
我：。
好家伙，搁这等着我呢？
先放血再试药，一套连招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雪莉开始和我讲解那组针剂在临床试验方面的成果和针对不同人群的适应性，简而言之就是效果温和不刺激适应性广，组织明面上的制药公司已经开始准备申请上市了。
根本没有让我拒绝的选项。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她的解说上，而是盯着雪莉尚且稚嫩的脸猛看，盯得她表情僵硬肉眼可见地有些炸毛。
“说起来，你看起来好眼熟啊……”
我倾身过去仔细打量她，乱糟糟的脑子暂且还不能够支撑我抓住那些破碎思绪。嘶，又开始疼起来了。
“什……难道你是说我很像我母亲吗？”
雪莉忍不住后退半步，那种下意识警戒的表情似乎更熟悉又有些远离了……？
我低头揉了揉额角。
“你母亲……宫野、我记得是叫宫野艾丽莎？”
“是艾莲娜。”她纠正。
宫野艾莲娜……啊，我记得，她好像是淡金色长发的日英混血……说起来这年头混血都这么常见了吗？
头疼又加剧了。
“我要喝酒。”我打断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的雪莉，“啤酒、干红、清酒什么都好，给我酒精。”一天几个的酒心巧克力根本不够。
“你现在不适宜饮酒。”
雪莉摇了摇头：“现在研究所里连酒精灯都替换成了电磁炉，含酒精的东西只有酒心巧克力。”
他妈的。
“巧克力，多给我几个，还有葡萄糖。”我已经懒得做什么表情：“我头疼。”
一说到我头疼，再加上挥之不去的失血的虚弱感，她就只能照做了。
我顺便让她给我拿了个纸杯，把酒心巧克力捏碎和葡萄糖一股脑地倒进去晃了晃，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为了在外面完好地包裹一层巧克力，酒心里通常添加糖浆等方便冷冻定型，也就是说，很甜。再加上葡萄糖，就算是有黑巧外壳也挡不住的齁甜伴随着些许酒精微辣入口直冲天灵盖。
雪莉：……
她呆滞地看着我又连喝几杯水漱口。
不过虽然齁甜，但这巧克力里边也是实打实的朗姆酒，完成［仰头喝酒］这样动作，这些天总有些懵懵的脑子可算是清醒点了。
我亲切地在心里问候了一下BOSS的身心健康和上九辈祖宗——不能骂十八代，没必要把自个儿也骂了。
事情大概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那会儿组织在我身上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先把我放进行动组，训练监测体质上限和其他数据。
然后BOSS那边大概琢磨着，觉得之前科研组那么研究我，又是抽血又是试药的折腾够呛，万一我怀恨在心可还得了。正好我这脑子也带旧伤，方便他给我搞了个洗脑套餐，就跟二战老冰棍冬兵似的，用特定的词汇或者旋律刺激大脑格式化……不过BOSS选择的方式更加温和，他只想让我听话。
也不知道说他难得心慈手软还是说他目光短浅好，追求长生只是因为怕死什么的……
总之，因为一开始我就无法反抗地吃过很多药，现在模糊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吃那些辅助洗脑的药片，反正在他确认我对组织绝无二心后，巩固洗脑的就只有那首儿歌‘七只乌鸦’了。
它的效果就是让我更能听进去命令并愿意执行。
当我发现这样的时候大概已经被洗脑挺久了，所以我用自己最经常做的动作来当触发‘反洗脑’的开关。
那是什么动作？
当然是仰头喝酒了。
谁会觉得一个酒鬼他仰头喝酒是奇怪举行吗？
我捏了捏眉心，脑仁里还在一顿一顿的跳动着胀痛，只觉得这日子真是……也难说不是没发过了，组织把我当资产供着我享受的很。
唉，看开了，反正我就这点出息，没那个兴致玩什么碟中谍。
等柯南让琴酒整出来后，组织里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死神打上戳，我提前留好后路总能笑看BOSS倒台。
再看雪莉，她一脸木然。
这会儿脑子清楚点了，我也顺利想起来，雪莉和她姐姐跟赤井秀一还是表亲来着，依稀记得赤井秀一还有个亲妹妹，不知道和雪莉长得是不是挺像。
不过，赤井和宫野……
总感觉还有什么没想起来啊……算了，现在想不起来代表不重要，以后想起来了再说。
“行了你没事就回去吧，我再睡会儿。”
我对雪莉摆摆手：“你们研究的药你们心里有数，反正是BOSS的决定，我没意见。”
“……嗯，我走了。”雪莉没多说什么，临走前还帮我拉了下窗帘。
放血放那么多，我也是真的有点累，继续开启混吃等死模式顺便想念一下苏格兰的美味炸鸡。
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点什么家政或者厨艺ex在身上，怎么这个手做出来的饭就跟自带圣光似的，和莱伊那个厨艺荒漠搞出来的看不出原型的土豆炖牛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至于波本，他至少有进步的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我并没在莱伊身上看见。
总之又是吃了睡睡了吃宛如米虫的好几天过去，在医疗组和科研组恨不得把我活剖的狂热注视下，体检证明我已经恢复到最低限度的针剂注射范畴——这个高功能造血效率一旦能在其他人身上复刻，多少人得连夜烧香给我供起来。
唉，怪我过分开挂。
雪莉之前还跟我解释了一下，这个针为了确保适用性和后期跟进治疗，它是有疗程的。
也就是说我得隔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打下一针，打完还得观察一天以免我的超敏体质又觉得这个针他不行然后开始排异。也就是说，我可能得在这驻扎一个月起步。
我：？
怎会如此。
你这个针到底行不行啊，还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不打还不行。
我挽起袖子的时候还不忘和雪莉再确认一遍：“你们这个针，它不妨碍我喝酒吧？”
雪莉：“……”
她冷酷无情地拍了拍我的臂弯，让血管更明显些：“你最好别喝。”
然后就是麻溜的静脉注射。
有点凉还有点疼。
我另一只手摁着出血点上的棉花球止血，有些怅然：“吃不好喝不足的，这研究所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雪莉简直忍无可忍：“如果明天的现在你还没有排异反应，那你就可以出去了——记得一个星期后回来复查。如果你因为在外面酗酒提前给我打电话，我这里你除了每天固定的几颗酒心巧克力外别想沾到半点酒精。”
被我逗炸毛后张牙舞爪的，看着倒是挺有气势。
“是、是。”我敷衍道，给她气够呛。
小孩嘛，活泼点好。成天搁那老气横秋的多不像样，才不是我不想打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