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营业的皇后娘娘》悲欢叙

4、第 4 章

　　让人把木嬷嬷带下去安置以后，钟若拙嗤笑道：“知菊，本宫今年几岁了。”
　　知菊不知所以，但还是乖乖答道：“娘娘今年二九又一。”
　　“京中这个年岁的女孩子，还有很多都是待字闺中的吧。”
　　“是的。”
　　钟若拙突然转了话风：“你说母亲还记得我的年岁吗。”
　　“这……”
　　钟若拙闭了闭眼：“罢了，左不过一个我连人都认不全的娘家罢了。”
　　这边知菊还不知怎么劝钟若拙，那边就来人通报说贵妃德妃和魏贵嫔来请安了，钟若拙迅速收敛了情绪，忙道：“让她们进来吧，千书呢，可睡醒了？”
　　“乳母照顾着公主呢，公主早上起的时候哭了会，又闹着玩了会儿，这会子应该是还醒着呢。”
　　钟若拙点点头：“小孩子有精神是好事，如今天气渐凉，万万不可冷到公主，把公主抱过来，我这一早上没见她，倒是念起了她了。”
　　这会儿来请安的三人已经进来了，听见钟若拙的话，德妃笑道：“可见公主是真真讨人爱的，臣妾也是许久未曾见过公主了。”
　　三人行了礼后，孟画晴坐到了钟若拙的右下手首位，钟若拙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公主待会就抱来了，你们都能看到。”
　　杨梅溪瞥了眼孟画晴，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钟若拙看着在两人身后小心翼翼坐下的魏欣儿，开口问道：“这些日子如何，可有不舒服的时候？”
　　魏欣儿急忙起身回话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很好，嬷嬷们都是经验足的，宫女们照看臣妾也很是用心。”
　　钟若拙点点头：“你这一胎来的是时候，想必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好好养着胎，莫要让陛下和本宫失望。”
　　正说话的时候，下人带了公主过来，三人又是围着千书说了许久的话才纷纷告退。
　　三人走了后，钟若拙抱着千书回了内卧，屏退了多余的人后和知菊说起了话：“瞧见了吗，从前再安分的人，如今没了压在头顶的石头，也是学会挠人了。”
　　知菊笑笑：“她们再怎么闹，您也依旧是皇后。”
　　钟若拙看了知菊一眼，训道：“在东宫我可以不管，是因为再怎么闹，她们也闹不出东宫，如今不同往日，陛下才刚登基，正是要稳定的时候，我绝不能让后宫出事。”
　　知菊行礼受训：“娘娘说的是，是奴婢眼皮子浅了。”
　　钟若拙想了想，又没忍住地笑了一声：“贵妃也真是出乎我的预料，这口气真就这么忍下去了。”
　　知菊却道：“奴婢倒觉得贵妃不能忍，只是今日在您这里，她不好发作，这场子想必是要找回来的。”
　　“你说的对，哎，不过她确实是沉稳了多，这样子还真当得起她贵妃的位子了。”
　　知菊低头笑，心想娘娘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另一位不沉稳的，德不配位吗。
　　下午的时候尚宫局的人来报，说是天气渐冷，要开始准备过冬的用品。
　　“其他人的按照惯例来，太后宫里人多，按着人头来，钟粹宫那里魏贵嫔有着身孕，是万万不能冷到的，她那里的要备足了。”
　　宫里的事情向来是有惯例的，除了人不一样，其他的都像是刻在石头上的教条，一般不会改变。
　　明成临连着在钟若拙宿了四天以后，终于是去了其他人的宫里。
　　虽说如今不能侍寝，可是陪在皇帝说话对后宫的女人也是莫大的荣幸。
　　然后就出了笑话。
　　贵妃去截了德妃的胡。
　　司寝局的人来报说陛下歇在了永安宫，钟若拙还愣了一下：“下午不是说要去德妃那吗。”
　　来报的是个小太监，低头回道：“原是快到未央宫了，路上遇上了贵妃娘娘，不知怎么的，陛下转头就跟着贵妃娘娘去了永安宫。”
　　钟若拙表示知道了，让人拿了赏退下了。
　　“她这场子找的是挺快。”
　　知菊为钟若拙卸下满头朱钗：“倒像是贵妃娘娘往日的作风。”
　　钟若拙道：“她俩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左右在东宫的时候，这两位就不对付，娘娘不必担心，她们翻不出多少浪花来。”
　　钟若拙摇头：“在东宫的时候，德妃无宠无势，自然在贵妃面前处处低头，如今孟家为陛下登基立了这么多的功劳，杨家又没出什么力，往后谁得势还是另说，如此孟画晴怎么还肯服软。”
　　说罢又训知菊：“你时时记住了，如今不是在东宫，宫里的这些人都是直达天听，她们也不再是东宫里小小的妾了，她们能翻起来的浪，可大着呢。”
　　知菊收敛神色，郑重道：“奴婢记着了。”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孟画晴早早的就来了，钟若拙召了她进来侍奉，瞧着她面色如常，心下满意。
　　“这么早就来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孟画晴笑笑：“哪里呀，在东宫的时候臣妾常常侍奉您，怎么您如今还不习惯了呢”
　　“难为你大早上起这么早了。”钟若拙转过身子拍了拍她的手，孟画晴忙跪下准备听训“本宫知道你心里难受，孙氏跋扈，贵妃又是个想要拔尖的人，你在东宫的时候夹在两人中间确实难受。这么多年熬了过来，如今也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怎么反倒是糊涂了？”
　　孟画晴红了眼眶：“臣妾便是不服，明明都是四妃，如今就算坐在她前头又如何。”
　　钟若拙替她擦了眼泪：“你也知道你们都是四妃，你们二人平起平坐，你到底是心底里觉着自己矮她一头，这才处处想要越过她。”
　　孟画晴抬头，哽咽道：“臣妾不懂。”
　　钟若拙把她扶了起来：“你且自己好好想想，是要和她争一时长短，还是要继续做东宫那个让陛下和本宫都放心的孟氏。”
　　孟画晴低头踌躇许久，行了个大礼，起身道：“是臣妾迷怔了，臣妾知错。”
　　钟若拙笑了：“行了，退下吧。”
　　孟画晴离开后，知菊上前为钟若拙更衣，钟若拙叹了口气：“希望她是真的想明白了。”
　　知菊奉承道：“娘娘和她如此推心置腹，想必德妃娘娘不会让您失望。”
　　钟若拙垂下眼眸，揉了揉发鬓，轻声叹道：“真是麻烦。”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取古代的以右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