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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章：人面疫现心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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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钰是在一处荒郊野岭处醒来的，身边还趴着早就收到传音赶来的灰影，正用着它巨大的狼脑袋担忧在她身上拱来拱去。
“好啦好啦，没事啦。”凝钰抬起手来，摸了摸那颗狼脑袋。
灰影呜咽一声，将脑袋直接搁在她身上，眨巴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动了。
凝钰无奈，拍了拍它的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脑海内一道尖锐的机械音打断。
「呜哇啊——！宿主大人，您终于醒啦！」
凝钰：……
凝钰默默地捂了捂依然头疼的脑袋，叹道：“小统子啊……”
「我在！宿主大人！有何吩咐？」
凝钰：……
凝钰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那句’你好吵’给咽了回去，改口道：“我昏迷了多久？”
「不多不少，三天！刚刚好！」系统答道。
凝钰：……我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为自己默哀？
暗自祈祷着自己那天用来催眠的精神力给的够足，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千万别醒，凝钰拍了拍身上的那颗大脑袋示意让它抬起来后，自己慢慢地从地上撑起，扶着依然隐隐有点发昏的脑袋，翻身爬上了身边灰影的脊背，拍了拍它，道：“麻烦你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灰影“嗷呜”一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抬脚正要往前走去，突然，脑海内，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个……宿主大人，您的眼睛……」
凝钰身体一顿。灰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自家主人。
由于契约关系，它也能听到那个系统的声音。
探出一缕精神力扫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后，凝钰抿唇，然后慢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篡改符。
一会儿后。
确认自身外貌与之前无异后，凝钰这才拍了拍灰影，道：“走吧。”
灰影偏头蹭了蹭她的手，低声叫了一声后，转头拔腿以自己目前最快的速度朝皇城的方向奔去。
系统：……宿主大人啊……
它想它知道，之前在说到小花城的那双异瞳时，宿主大人为何会对世人的反应如此了解了。
因为——
她也是异瞳啊……
……
皇城皇宫。
谢怜幽幽转醒。
茫然地看了看自己上方那富丽堂皇的天花板，谢怜那睡了三日的脑子转了半天也没转过来。
“这里是……”他眨了眨眼，迷茫道。
突然，他脸色一变，抬手往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着，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他立马掀开被子，跳下床来，抬脚就要往门外冲去。
“殿下？！”闻声赶来的风信一把拦住差点就要冲出房门的太子殿下，惊疑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怎么鞋子都不穿好就要往外跑？
谢怜一愣，然后一把抓住他，道：“风信？你怎么……对了，吟凰呢？还有那个跟我们一道的小士兵！”
风信被人抓得一愣，一头雾水地道：“什么小士兵？你说那天那个小兵吗？这个我不知道，可能自己回去了吧。至于吟凰……喏，在那儿呢。”他朝着身后的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终于赶在谢怜醒来之前赶回来正在应付慕情的盘问的凝钰偏头冲谢怜招了招手，道：“你好啊~太子殿下。您终于醒啦。”
慕情也回头道了一声“太子殿下”后，再次转头瞪了她一眼，道：“好什么好？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天来你干什么去了？”
看到凝钰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后，谢怜松了口气，听到慕情的问题后，又微微皱眉，道：“三天？风信、慕情，我睡了多久，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风信道：“安心吧。几天而已，没发生什么，除了某个路痴又迷路了以外，连仗都没打起来过。”
慕情道：“放心吧，太子殿下。除了某人自己跟着人走都能走丢以外，真的没什么了。”
感觉到被内涵到的某人：……你们两个够了！
“迷路？”谢怜转向凝钰，惊奇道：“吟凰你又迷路了？”
凝钰：……太子殿下，您这又是惊讶又是觉得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风信道：“不然呢？除了她这个路痴还会有谁？”
慕情道：“不然呢？能迷这么久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凝钰：……好气哦，偏偏还不能反驳。（保持微笑.jpg）
见人脸上那越来越危险的笑容，谢怜轻轻咳了咳，道：“人没事就好。对了，那个，我是怎么回来的？中途没伤着人吧？”
风信道：“伤人？什么伤人？当时我们到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已经昏过去了，你能伤着谁？上床去，你又没穿鞋。”
谢怜这才放心，乖乖坐回床上去。慕情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给他备好的衣物，在进门之前再次瞪了一眼凝钰。凝钰摸了摸鼻子，默默转身守在门口。
感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听着身后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凝钰摸了摸被符咒掩盖住真容的眼睛。
……
“师父，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的啊？”小小的孩子趴在一白衣人的双膝上这么问道。
“怎么？不喜欢？”被称作“师父”的白衣人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因为我觉得，白发好漂亮啊！就像是仙人一样！还有师父的眼睛，红红的，就像红宝石一样，好好看！”小孩兴奋地高呼道。
师父笑了，摸着小孩的脑袋，柔声道：“以后，你也会有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发尾，是红色的。”
“咦？为什么啊？难不成一个人的样貌还会随着一个人的长大而改变不成？”小孩揪着自己黑色的头发，疑惑了。
师父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看着小孩那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坚定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本该是你原本的模样。”
小孩歪着脑袋，更疑惑了，于是皱着小小的眉仔细地想着。然而，无论她怎么想，她那如今还小小的脑袋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家师父那话中的含义。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师父伸出手指，揉散小孩那皱在一起的眉心，轻声道：“徒增烦恼。”
“嗯！我听师父哒！要是我长大了，变成跟师父一样的白头发，我一定跟师父一样，穿一身白衣！飘飘欲仙！”小孩发誓道。
小小的孩子，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不对，只觉得里面含着“仙”字，应该是形容仙人的，就这么用了。
师父轻笑出声，也不道破，道：“好。我等你。”
……
“骗子。”凝钰低眸，轻声道。
“嗯？吟凰，你说什么？”突然，谢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凝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太子殿下，您衣服换完了吗？”
谢怜道：“换完了，你进来吧。”
凝钰这才转身，然而，刚准备抬脚走进去，就感受到了一道莫名炽热的目光。
凝钰脚一顿，又默默地收了回来，歪头笑道：“没事，我就站这就好，太子殿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完，就身子一歪，靠在了门框上。
谢怜见此，也没说什么，笑道：“也行。我们刚在说那个孩子的事情。吟凰你那天也看见了，那孩子身手十分不错，那杀鄙奴的架势，漂亮极了。”
然后转头，双眼发亮地看着凝钰。
凝钰：？？？
凝钰被这目光看得脊背一绷：“太子殿下？”
只见谢怜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冲着凝钰道：“吟凰你也一样，我还真没想到你身法这么好。那一枪快得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风信惊讶道：“她？！比你快？！殿下，你确定没？！”
凝钰：……为毛我总觉得你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慕情也看向凝钰，眼神中也充满的怀疑同时，也含着打量和思索。
谢怜点头，回忆道：“当时我走在前面，一只鄙奴想抓我的脚，就是吟凰将其一枪挑飞结果的，我都没反应过来。吟凰，不得不说，你反应真的很快。”
凝钰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我走在后面恰好可以看到罢了。”
谢怜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将目光放在凝钰身上，兴奋道：“吟凰，其实你更擅长用剑吧？我看你扫出的那一枪中，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剑意，那可是只有常年且擅长用剑的人才会有的。”
其实那道剑意很淡、很浅，似乎被刻意收敛过。要不是他也是专门用剑的，几乎都感受不到。
凝钰闻言，笑容一僵，然后在谢怜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谢怜笑得更开心了。
风信惊疑道：“你会用剑？你居然会用剑？！你会用怎么不早说！我们直接找国师给你配一把啊！”
凝钰淡笑不语。
慕情也皱眉，疑惑道：“我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那是因为有灰影在，她没必要啊。
谢怜和凝钰同时在心里回答道。谢怜看着凝钰，像是捡到了宝一样，道：“当初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简单，如今一看果然不错。吟凰，等回去后我就叫师父给你配一把，到时候我们俩切磋切磋，风信、慕情你们也来看看。”许久没有找到合适的对手切磋一下的谢怜十分兴奋。
谁知，凝钰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请恕我不能答应您这次的要求。”
谢怜一顿道：“为何？”
风信也疑惑道：“为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拿把武器防身不好吗？”
慕情也道：“殿下说你擅长用剑，可自打我们认识你以来就从未见你拿过，为何？”
凝钰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不想用罢了。”
这次，不待他们发问，凝钰就继续道：“太子殿下，我这人嘛~身体底子特别差，没事的时候就大病小病缠一堆，平时就不适合动武。所以，打架的事我就偷个懒，交给灰影就好啦！”说完，偏头朝三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三人皱眉，但知道她说的也是事实，只好作罢。
风信抱胸瞪着她道：“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
慕情看着她，目光闪烁，抿唇不语。
谢怜则遗憾道：“可惜了，我还想找你切磋切磋呢。”
毕竟能修炼出剑意的人，可不多啊！
凝钰低眸，笑而不语。
抱歉啦，太子殿下。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答应。但……
我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
将谢怜送到了神武殿门口，目送着谢怜进去后，凝钰翻身坐在灰影身上，转身离开。
「宿主大人。」
“嗯？”周围没人，凝钰直接从鼻尖哼出一道鼻音。
「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吧。”
「宿主大人，我能问问您……为什么不用剑吗？」系统小心翼翼道。
凝钰身形一顿，抿唇，道：“为何一定要问？”
「因为，太子殿下之前说您很擅长用剑，而且好像还是用得十分好的样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哦？为何？”
「因为宿主大人您当时用的可是枪啊！是枪啊！」
用枪的人怎么可能使得出擅剑之人才有的剑意！
凝钰听闻，反思般地点点头，道：“嗯，有道理，看来下次还得注意。”
当时她可没想这么多，感受到有不干净的东西要靠近太子殿下后，直接就这么一枪给抡过去了，谁知道会一个不小心把剑意这玩意儿给融进去啊？
系统：「……」这是注意不注意的问题吗？！
「宿主大人，您……这是……承认了吗？」
凝钰沉默，半响，才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
「那您为何……」
“小统子，我的确擅长用剑，也最擅长用剑。”凝钰打断道。顿了顿，又坚定道：“但除了必要的练习意外，我都不会用。”
「啊？为什么啊？」哪有人明明擅长一样东西却从不拿来实践的？
凝钰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到她道：“因为啊……”
“我用剑，亲手杀了我师父啊……”
……
一路无言。
系统从刚开始的吵着不信，到现在的沉默以对。但无论如何，始终都坚信自家宿主大人绝对没有弑师！因为相处这么久，它清楚的知道宿主大人的师父对宿主大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看着脑海内坚信着“宿主大人温柔善良”、“宿主大人重情重义”的小光团，凝钰摇头笑了笑。
小统子啊，我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真的。
……
几个月后。
人来人往的神武大街中，凝钰靠着灰影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偏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看着下方玩着跟踪游戏的两人。
下方，谢怜慢步走在繁华的神武大街上，含笑着向那些向他打招呼行礼的行人们点头，察觉到身后再次袭来的视线后，蓦然回首，果然抓了个正着。
只见不远处的一颗柳树后，快速闪回了半个身影。
谢怜走上去，一伸手正要抓人，却见躲在树后的，是前几个月前，那头缠绷带的少年，不禁一怔，道：“你是……？”
“太、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那天晚上……咳，原来是你。我之前一直想找你来着，事情太多给忘了。咳，你不是军中士兵吗？怎么在城里？”
少年一愣，闷声道：“我现在不在军中了。”
谢怜诧异，道：“啊？为何不在了？”
那少年比他更诧异，道：“我……被撵出来了，殿下你……你不知道吗？！”
谢怜一懵，道：“知道什么？”
少年一听，激动了。
“原来殿下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见此，凝钰扶额。
淡定，淡定啊，少年。别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
谢怜越听越奇，道：“来，你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撵出来的？谁撵的你？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知道？还有，你以为什么？”
凝钰：……太子殿下，您是十万个为什么么？
凝钰捂脸，沉默。突然，抬眼朝二人身后望去，然后微微眯上眼睛。
“啊——！！！”
神武大街上，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宿主大人，开始了。」系统难得正经沉声道。
“嗯。”凝钰点头，然后回头看向疾步走上前去的谢怜，抿唇。
“我受不了了！杀，杀！谁快来杀了我！！快来！”
“快打死我！！！”
“这是什么怪物！！！”
“太子殿下！这个人……这个人……他有……他有！！！”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认识这人？他从前不是这样子的么？”谢怜收回红镜，转头问道。
好几人都道：“认识，我们跟他一块儿干活的。当然不是这样的，他从前，脸上……哪里有这种东西！！”
“太子殿下。”这时，一道淡然又平稳地声音传了进来。
谢怜转头看去，见到来人，眼睛一亮，道：“吟凰！来！快来！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刚刚还在屋顶当看客的凝钰，她将灰影留在了屋顶上，自己跳了下来。
“好。”凝钰淡淡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蹲下身来看了看，然后，在谢怜期盼地目光中，退到谢怜身边，偏头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是诅咒。”
「宿主大人？！」
‘放心，无事。’
谢怜瞳孔一缩，看向凝钰，又看了看围观者越来越多的周围，神色凝重，提气朗声道：“诸位，不要靠近，无事，散开吧！”然后匆忙给风信慕情通了个灵后，转身严肃地低声问道：“吟凰，你确定吗？”
凝钰点头，看着那隐藏在那人体内挣扎着想要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黑色气体，抿唇，道：“他体内，有怨灵。”
谢怜脸色一沉，道：“有办法吗？”
凝钰沉默不语。
谢怜见此，只当她也拿此毫无办法，毕竟这种情况就连他都没见过。而吟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看出这是一种诅咒，已经是了不起了。
那如果说这是一种诅咒，体内又有怨灵，那么就一定有源头，只有找到源头，才有可能有破解之法。
这边谢怜摸着下巴皱着眉，低头思索着破除诅咒的方法，而旁边的凝钰却是看了看周边虽是后退了一些，但依然没有散开的人群，又看了看只身一人帮忙的少年，微微凝眉。
然后……
“灰影。”
“嗷呜——！”
“啊——！！！妖怪啊！！！”
霎时，人群作鸟兽散，除了几个重要人物，都散了个干净。
凝钰挑眉。
唔，这下看着舒服多了。
突然被卸下了工作量的少年：？？？
被强行唤回思绪的谢怜：……
谢怜扶额：“吟凰啊……”
凝钰耸肩摊手，表示无辜。灰影更是满脸天真地歪了歪脑袋。
谢怜：……行，你们赢了。
谢怜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这个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转头就发现有个人站在不远处吞吞吐吐，想上前却又因灰影的存在而不敢，畏畏缩缩的一副十分迟疑的样子，谢怜主动迈出一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其余闲杂人等干扰的少年也看向那人。
凝钰也跟着看了一眼，却是自顾自地低下头，敛了目。
那人见太子发问，终于鼓起勇气，道：“太子殿下，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谢怜见此，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随即简言意骇道：“直说！”
那人道：“几天以前，我胸口长了几个小窝槽，三个大点儿两个小点儿，没什么感觉，不痛不痒，但是抠一抠还挺舒服的。我是不大在意，但看了这位兄弟，我这心里有点儿……有点儿犯那什么，哈哈。”他干笑着解开衣服，坦出胸膛，道：“您看我这……没问题吧？”
……全场寂静。
凝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敛下了眸子。
不看，不问，不动。
「宿主大人……」
“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没有这么……这么……”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为何这么形容？
因为那人胸口处，早已不是那“几个小窝槽”，而是已经五官俱全，已经能勉强辨认出这是一张模糊的女人脸了！
不远处，已经认出灰影和胆子稍大视力较好的围观群众皆是毛骨悚然。
“殿下就我！”
“起开，这是闹哪出？”风信的喝声传来。看样子二人终于是到了。
“没事。你且冷静。”
……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正如原剧情所描述的那样：
仙乐皇城中，已有较为清晰人脸者：五人；出现较浅窝坑和凸起，疑似还未成型“人面”者：十余人。
这群人都安置在了不幽林。
接下来，腐臭、尸体、焚烧……
永安开始进攻，人面疫持续不断……
一切的一切，看似混乱，却都按照着一定规律——按照着那原来的剧情，按部就班、有条不絮、接踵而至地进行着。
不同的是，这次的谢怜因凝钰所提供的阵石，并没有因为要维持着“永安降雨”这项徒劳的任务而分身乏术，但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而凝钰，却是在自提出了“诅咒”这一词后，就默不作声地退居到了幕后。她就像是一个无心无情的看客，淡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任由着眼前的事态按照着原来的剧情发展方向缓慢地推进着，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就好像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毫无关系一样，无动于衷。
……但真的无动于衷吗？
「宿主大人。」
‘嗯。’凝钰站在一枝丫上，闭着眼睛靠着树干，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
「宿主大人，您……还好吗？」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
‘……’凝钰没有回答。
「宿主大人？」
凝钰沉默了会儿，终是叹了口气，睁眼，道：’……要听实话吗？’
「……要。」
凝钰偏头，看向下方不远处燃烧着的篝火，轻声道：“不知道。”
「？宿主大人？」
“我不知道。”凝钰再次轻声重复了一遍，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说实话，对于人面疫这种特殊类型的诅咒，她其实是有办法破解的，但是……
凝钰看向远处朝篝火这边走来的太子殿下，敛眸。
但是，她不能。
「……宿主大人……」
‘小统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凝钰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宿主大人，您想怎么做？」
凝钰闻言，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
依它这么多年对宿主大人的了解，它其实更偏向于相信宿主大人那不自觉的温柔与善良，但它也见过宿主大人理智又无情的一面，所以，它也不敢断定，此时宿主大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看，你也不知道。’凝钰笑道。
「……」系统沉默了。
凝钰再次叹了口气，回头，看向那篝火处多出来的一道白色人影，喃喃道：“其实，我是想的……”
「……宿主大人。」
‘但是啊……“凝钰微微一笑，道：”我不敢。“
我不敢，拿这两人的命运做赌注。
「……」
「宿主大人，您入局了。」系统轻声，却肯定道。
凝钰一愣，随即轻轻一笑。
”是啊，入局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几月前的温柔香？还是那颗小阵石？
是赠出去的那枚玉佩？还是当初为这二人创出一个势力的决定？
是当初为慕情的辩解？还是那一场代表着一切开始的上元祭天游？
亦或是……
从一开始，她便入了这局。
终是心非顽石不是客，动了真心入了局。
太子殿下啊……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小剧场：
对于某人这次给出的失踪三日的理由——跟在身后还会自行走丢还一迷就迷了三天的迷惑行为，在场的众人是这么表示的：
1号选手——风信：我操了！我操了！我TM的真的操了！墨吟凰你怎么回事？！这TM的都能迷路？？？（虽惊但信）
2号选手——慕情：虽然你这个理由很扯很迷惑很令人不敢相信，但如果是发生在你身上，我并不会感到意外，相反，还觉得很理所当然。（深信不疑）
3号选手——谢怜：吟凰，你居然又迷路了？！（重点偏移）
总之，对于某人这次给出的迷惑理由，仙乐三傻不仅信得毫不犹豫，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当之无愧（？）
凝钰：……虽然我知道这次我胡编乱造是假的，但是！你们三个！这是什么表情？！要不要在保持吃惊的同时，还一脸’理所当然、毫不意外、不愧是你’的表情模样？？！我有这么路痴吗？！有吗？？？有吗！！！
系统：……宿主大人，您没有吗？您自己说说，有哪次是您靠自己的能力识的路？
对此，特别具有发言权的灰影表示：嗷呜？
作者有话要说： 异瞳那里我没写错哦~
无奖竞猜：小凰儿眼睛的颜色为什么色？
本章字数：76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