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幕之空》山月小溪

8、第 8 章

　　走出木叶的大门后我就直接踩在大路两边的树枝跑了起来，虽然这样做比较费体力，但是速度快点更加重要。而且为了应对有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我也会保存一定的力量的。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独自离开木叶，前往另一个国家。之前离开木叶都是和父母一起前往都城去看外公，总体而言一路上都是相当安全的，也没有遇见什么过分激起我新奇感的东西。

　　就我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遇见一些新奇的东西，不然的话总是生活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中，总是会觉得枯燥乏味。虽然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事情，遵循与昨日相同的惯例也是一种对生命的沉淀，不必经历生命的波涛汹涌。但目前的我更加期待一点出乎意料的波澜，鼬是我生命里的波澜，未来某些未知的存在也是我生命里的波澜。不过如果人知道了未来的那些波澜，并且知道了那些波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外，不知是否还能怀揣着一种期待去等待着未来。

　　赶路赶了四五个小时后，唔，有点累了，肚子也有点饿了，来到一条小溪边，虽然理论知识很高，但是野外实际操作水平还有待提高的，所以比起在小溪边烤鱼，我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地吃干粮。

　　吃完干粮后在一颗树干上稍微睡了一下午觉，浓密的树叶遮挡住了明亮的阳光，许是运动过后的身体散发着热量，所以也显得空气都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等醒来后继续出发，在晚上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小村落，就准备选择一户看起来比较宽裕的人家去借住，毕竟冬天住在外面还是挺冷的，虽然也可以利用查克拉保暖，但是这样也稍微有点浪费查克拉。而且，我没有住过这样的村落，有些好奇。当然，决定性的一点是我从中感受到的一点异常微妙的地方。

　　这个小村落依山傍水，大概只有一百来户人家，黄昏的光半明半暗，这个村子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忘的存在，炊烟了了，溪流缓缓。

　　在村落中走过时，那些村民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让我感到有些不适，那种打量带着一种冷冰冰的气息。我拉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带子，然后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砰砰”，门是半掩着的，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情况，里面可以看见一个抱着小孩的中年男人，暗淡的煤油灯，褪色的木桌，随意摆放的几条凳子，靠墙的地方有一个老旧的柜子，里面应该是堆满了杂物。

　　“您好！”

　　“你是谁？”

　　“我从这里路过，希望可以借宿一晚。”我眨巴着眼睛，把自己的语气放软了说。

　　感觉这个村子有点微微的不协调感，而且还是不想露宿野外。在这方面我还是有几分娇气啊，不过在合理范围内追求更好的住宿条件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吗？至于所谓的危险，完全可以看作是旅途的一点调剂。

　　那个男人看着我，眼睛里亮了一下，然后又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而这些都很快又归于平静。

　　“请进吧！孩子他妈在做饭，等一下一起吃吧，家里还可以腾出一间空房间来。”男人看着我说，而他怀里的那个孩子则满脸好奇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做作的单纯无知。

　　“多谢。”我走进门，然后把背包从肩膀上取下来，”我可以把背包放在柜子上吗？”说着，我伸手指了一下柜子。

　　“可以。”男人说完，就抱在孩子往门外走，看了一眼，是进了外面的厨房。对了，这里的厨房厕所都是独立出来的小房子。

　　等男人出去后，我才开始细心打量了一下这里，这个房子算是村里稍微不错的了，家具虽然又少又旧，但是整个房间包括院子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我使用了一下影分身，然后把细雪和我的忍具包交给了我的影分身，让我的影分身暗中去调查了一下村子里的情况。

　　男人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碗筷，他神色有点奇怪，像是在努力做出一副热情爽朗的笑一样，相较而言，连止水的笑都变得养眼了。“稍等一下，饭菜马上就端上来了。”

　　“好的，谢谢。请问想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男人连忙摆手，然后又出去把菜端了上来。只不过这次端菜过来的除了男人外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最寻常的村妇打扮，浆洗得泛白的衣服，脸上劳作过多的褶子，还透着一点隐隐的不安。

　　“那个孩子呢？”

　　“哦，他玩伴来找他，又出去玩了，真是一个皮小子。”男人有点慌张，立马看着我说，“不用管他，快吃吧。”

　　那个女人也帮我盛饭，只是盛饭的手有点微微地颤抖。

　　“盛饭还手抖？多让人笑话。”男人把一条凳子拖正，在首位坐下。

　　“啊，不好意思，今天有点累了。”女人疲惫的脸充满歉意地看着我。这不正常。那种歉意就好像是马上要送我去死一样。

　　“没事。今天本来就是我打扰了，很抱歉。”

　　接着，我们三人都拿着碗筷开始吃了起来，三四个菜，都是寻常的菜。夹了一块青菜放在嘴里，有迷药的味道，假装吃掉，然后在吃了两口饭后在那对夫妻略显紧张的目光中假装晕倒。

　　接着，那个男人摇晃了一下我的身体，确定我晕过去后马上让女人拿来麻绳，之后就把我的两只手放在我的后背捆绑起来。手法粗糙，我毫不怀疑我的手臂手肘已经被勒出红痕了。

　　接着，男人搜了一下我的身，发现没什么东西后又让女人检查我的包。等这些都做完了那对夫妻才如释重负般坐到了凳子上。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这是这个孩子自找的。突然出现在我们村子，又突然敲响了我们家的门。不怪我们，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种地方，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男人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带着一种自欺欺人的味道，就像是杀了人而不自知，反而怪那个被杀的人一样，扭曲的道德观念。但是，或许在某些时候大多数所谓的普通人也只能够靠着他们那扭曲的道德观念才能够假装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吧！是这个世界的错还是个人的错，没有力量反抗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是所谓的原罪，果然还是个人的错吧。
　　是的，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前我都觉得是个人的错，在那件事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总有些蛮不讲理的力量足以倾覆无数个个人，无论你是强大还是弱小。

　　“现在怎么办？”那个女人问。

　　“今天晚上把他带到山上去，只要把他带过去，我们的孩子就安全了。”

　　接着，我被装进了一个麻袋里，然后被那个男人扛在肩上，肚子搁着他的肩膀，太难受了，随着他爬山的时候我的身体也一晃一晃的，感觉今天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似的。

　　啊，如果影分身的记忆视角可以和本体同步共享就好了，不知道影分身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有些百无聊赖地想着。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可以透过麻袋看见橙红色的火光，接着，男人停了下来，我还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像是忍者，不过既然能被听出来，也是那种不入流的流浪忍者。流浪忍者要小孩子干嘛？卖吗？

　　“忍者大人，这是我家的孩子，我已经送过来了。”相比于之前，现在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恐惧与讨好，真是矛盾。讨好自己恐惧的事物，人性有时实在是卑劣。

　　“东西放下，我们验一下货你就可以走了。”

　　我被放在地上，麻袋被打开了，虽然不是感知型忍者，但是还是可以凭借我一种超乎常人的敏感判断出敌人有几个，他们现在位于一个山洞入口，山洞中不知道，但山洞外除了我和男人，还有四个人。再等一下，等被搬运到一个比较集中的地区再说。

　　接着，我被拖出了麻袋，头发被扯得生疼，啧，真想把他们变成秃头，再剁了他们的手。

　　“啧，这个不是你的孩子吧？你们可生不出也养不出这样的孩子。”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像蛇一样，我居然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大蛇丸，那也算是一个人贩子啊！

　　“不过，嘛！无所谓，不管你们从那里搞来的孩子，只要你们按时交货就可以了。”

　　声音的主人放开了掐住我下巴的手，接着就在我旁边站了起来。

　　“好的好的，多谢大人。”男人发出劫后余生一般松了一口气后喜悦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急促的远离开来。

　　“把他关进地牢里。”

　　“好的。”

　　衣服的后领子被人粗暴地提起，接着进入山洞，从山洞内有向下的阶梯，阶梯两旁是烛火摇曳，很快，停了下来，我被扔进了一个房间里，不，应该说，是一个牢里。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假装悠悠转醒，身边还有好几个孩子，我蹭地起身坐在地上，“这是哪里？”

　　一个黑发男孩走过来帮我解开了绳子，“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大都是被绑架来这里的孩子，也有的是被自己家里人送来的。之前有一群浪忍在这里聚集，然后要求这附近村落里所有的人家要按时上交三个孩子，每家人都必须交，村子里的人每家人轮流上交，无论你家里有没有孩子。所以村子里的人会把手伸出去，去绑架其他地方的孩子。而且如果不按时上交的话，这些忍者会随机挑几家人全部杀死，除了小孩。”

　　绳子解开，我活动了一下我的手腕，我眼前的这些孩子最大的大概十一二岁，最小的四五岁，眼睛里死气沉沉的，是一种对命运的害怕无措与绝望。

　　“你们知道什么时候会转移我们吗？”

　　黑发男孩说：“大概是两天后吧。”

　　“还知道什么信息吗？”

　　“嗯，据说是会把我们卖给有钱人家。但是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如果只是卖出去，压根不需要废那么大的功夫吧！”

　　我此刻认真看了眼眼前这个黑发男孩，有点讶异，还挺聪明的。比我大几岁，应该是被村民拐来的，看衣服的材质怕也是读过几本书的小康家庭的孩子。

　　“你，不怕吗？”

　　“唔，还好吧！”

　　“哦！”黑发男孩脸上的表情有点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