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幕之空》山月小溪

7、第 7 章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一切后，心里还残余着一点学习了新忍术后的新奇感，于是直接使用了影分身之术。

　　接着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隐秘心理，我又让我的影分身使用了变身术，变成了鼬的模样，外表和鼬一模一样，但是气质不像，气质还是我的那种气质，嗯，鼬的本质是及其温柔的，但是骨子里带着一种固执，外表上又有着一种不流于世俗的孤傲。我虽是对自己也缺乏全面的认识，但是我也深刻的明白我和鼬是不同的人。

　　即使我和鼬在骨子里和外表上表现出来的气质很相似，但是我们本质上的不同使我和鼬两个人彻底的割裂开来。鼬的本质是温柔，而我应该是一种利己主义。

　　我伸手摸了摸我眼前这个虚假的鼬的脸，软软的，带着点浅浅的温度。另一个我偏着头看着我，黝黑的瞳孔里带着点懵懂，虽然深知这不是鼬，这只是另一个我，但是心里还是禁不住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太羞耻了，我解除了影分身，把羞涩地把脑袋捂在松软的枕头里埋了一会儿，才带着我的书包和忍具包离开我的房间，这时母亲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把东西放在门口的一个柜子上，然后和母亲打过招呼。接着，我走到后院里时看见了父亲坐在走廊上玩弄一把小太刀，在初晨阳光的照耀下刀刃散发出一股寒冷的光芒。

　　父亲注意到我来了，也未曾回过头看我，只是继续看着他手中的刀，然后说：“有人说小太刀是弱者的武器，但是武器的强弱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使用者。”

　　我坐到他旁边坐下，双手撑着地板，然后两只腿有点孩子气似的慢悠悠摇晃着，“父亲要教我用小太刀吗？”

　　父亲以前只教过我苦无、手里剑的使用，也简单说过起爆符的使用，此外就没教过我其他的武器的用法了。说实话，对于小太刀我还是有几分兴趣的，比较短小，方便携带，尤其我现在本来就还比较幼小。

　　“感兴趣吗？”

　　“有点。”

　　“那么今天就学一下吧，至于学校就直接让影分身去就可以了。”

　　“好啊。”有点高兴，我想我此刻看着父亲的眼神肯定也在发着光。

　　“拿着试试？”父亲用一种疑问的语气问我，但是他的手已经将小太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把小太刀叫细雪，用的是可传导查克拉的材料做的，很好用。”

　　父亲的语气有几分兴致勃勃，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此刻眼神里有一种少见的带着炫耀似的神情，好像是沉寂许久的湖泊里突然被风吹荡起了涟漪一样。父亲很喜欢这把刀。

　　我接过刀，雪白的刀刃上反射着我浅灰色的眼睛，刀柄上有多年磨损的痕迹，黑色的刀柄隐约中渗透着血的痕迹。透过这把刀，我好像看见了多年以前的父亲拿着这把刀在战场上收割敌人的场景。

　　“吃饭了。”

　　客厅里传来母亲的声音，我和父亲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我把放在父亲旁边的刀鞘拿起套在了细雪身上，然后起身和父亲一起向着客厅走去。

　　在吃过饭后就直接让影分身去上学，然后父亲亲自教导我如何使用小太刀，虽然父亲的左腿神经已经坏死了，但是他只用右脚单脚支地时所展现的刀术依旧如此漂亮优雅，他不像是在施展刀刀毙命的刀术，而像是进行一场艺术表演。

　　就这样，在剩下这学期我一直在和父亲学习如何使用小太刀，期间我的影分身和鼬维持在一种淡淡的，但又显然区别于和其他人的关系，我们总是一起对练，一起合作，不过我是由于去上课的身体是影分身的关系，和鼬的对战联系总是保留有余手，更多的注重躲避。而我在发现鼬也是如此时，我就明白了其实在学校里的那个鼬也只是他的影分身。

　　一想到我们都在暗自努力，我就感觉我和鼬是一体的，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不屑于学校所讲授的一切，我们有自己的学习步调，我们的关系在实质上是比我们所表现出来的更加亲切紧密的。

　　哦，也就在这学期最后的那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宇智波开始断断续续地搬家，在这学期结束之前，就差不多全部搬迁完了。

　　在最后的期末考试时，我是自己去的，毕竟是第一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虽然不说多么在意，但是想要拿满分的成绩这样的心情却又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稍微认真一点去对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到学校之后，好吧，我又产生了几分后悔的情绪。就像是买东西买到了盗版，吃橘子吃到了柠檬，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简答的笔试，简单的体测，再扔一次手里剑就结束了，影分身也可以轻易地考满分。

　　只是除了我和鼬以外，其他的人终究只是平庸。虽然有几分遗憾，但还是愉悦的居多，嗯，好吧，就连我说的遗憾也是虚假的。冥冥之中，恰好就那么一个，多么的特别。

　　假期正式开始前就拿到了期末成绩，果不其然，和鼬一样，满分，并列第一。

　　母亲看了我的成绩后满脸笑意地夸奖了我，然后笑着说我也应该多去玩一下，也可以偶尔让鼬、止水或者其他朋友再来玩玩。

　　母亲的话，经鉴定不要反驳，只需要对她露出淡淡的带点腼腆的笑容就可以了，不然的话她会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的笑意望着你，让你产生一种不答应她就会在一定程度上伤害她的错觉。好吧，我还是很爱我的母亲的，所以不想让她感到失望。

　　而父亲则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嗯，对父亲而言如果我不考满分才是不合常理。

　　“假期有什么打算？”父亲问我。

　　“继续练习刀术。”只学习了几个月，记住了招式，但是使用的时候缺乏灵魂，没有把那些招式内化为一种近乎本能的东西，应该是离那种程度还远得很。不像是学习那些忍术时那么的得心应手，基本一看就会。唔，应该也是因为父亲交给我的忍术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缘故。

　　“嗯，要不要出去看看？”

　　“去哪里？”

　　“铁之国。”

　　“铁之国？”我嘴里喃呢了一下，我知道，铁之国是一个武士的国家，也是一个排斥忍者的国家。

　　“细雪是在铁之国打造的刀，而且铁之国有我的故友，你可以去拜访一下。虽然铁之国的武士看似的确不如忍者，但是他们的刀术是相当值得学习的，何况真正厉害的武士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我一个人去吗？”

　　“嗯。这里离铁之国在木叶北部，以我以前的速度的话来回需要一天半天的时间。以你的速度大概需要一个周的时间，你去的话在假期结束之前回来就可以了。只要你带着细雪当作信物就可以了。至于详细的资料我会给你的。”

　　“好的。”虽然有点危险，但是也有点兴奋。

　　虽然我的母亲不想让我一个人离开，毕竟在母亲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不过对于父亲的决定母亲向来不会多说什么，只会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我在困境中也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回到我的房间，坐在我房间的书桌前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家中前院里的八重樱，花在很早之前就没有了，树枝上曾经绿油油的叶子也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片稀疏的枯黄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和父亲说好三天后就走，想到一个多月都见不到鼬就有点失望，像是有蚂蚁在心上爬来爬去似的。要不要和鼬告别，但是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不然直接问他要不要伴手礼，然后表现出一种是我的母亲让我来问的，唔，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

　　宇智波一族族地靠近南贺川，如果每天装作去南贺川散步或者修炼，经过一下那边，这样遇见的话就会显得自然而然了吧。

　　于是离开前的这三天下午我都有去南贺川，但是一次也没有碰见过鼬，这个世界上终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不过碰见了我的同桌犬冢护，他主动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和我分开了，期间态度有点怪怪的。不过我也没太在意，自从知道我是男生后我们班的男生总是看我一脸别扭，有时还带着淡淡的遗憾。不过我们班的女生倒是对我友好了很多。

　　在离开的最后一天前的晚上，母亲早早就帮我收拾好了行李，嗯，最开始的行李包有两个我那么高，后来在我的强烈反对下行李包变成了正常大小，带好足够的钱，一定量的忍具，一个医疗包，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天的干粮和水，另外再备一点兵粮丸基本就可以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起床收拾好又吃完早餐后，我回到房间里拿东西，果然还是觉得没再见鼬一面，没有和他告别实在有些遗憾。于是怀着一种隐秘的心情，我再次使用了影分身加上变身术的组合。我看着眼前这个由我的影分身变成的鼬，然后语气故作冷硬地说：“我要走啦。”

　　接着，鼬回答：“嗯，再见，一路走好。”空气沉默了一下，一种迷之尴尬在四周蔓延开来，“我会想你的。”‘鼬’说完，就噗地一下消失不见，然后我忍不住害羞地在我的被子上打滚，太羞耻了。如果被鼬知道的话，肯定会被嘲笑的吧，幸好他不知道，嗯，幸好他不知道。

　　快速冷静下来后，背着行李包出门，父亲会送我出木叶，毕竟一个小孩子背着行李包离开总要获得一定的许可，所以需要父亲和木叶大门的警备人员沟通。

　　“断月，不要死在外面。”

　　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挥洒着，驱散了初冬的寒冷，今年的第一场雪只是影影绰绰的看到了一点影子，金色的光把整个木叶凸显的明亮又温暖，在路边看见一只小猫，懒散地舔着它白色的绒毛，宝石蓝的眼睛在我和父亲身上逗留了一下又马上移开，继续自顾自地舔毛。

　　“不会的，我会好好地回来的，而且绝对会变得更加厉害的。”

　　“嗯，变得更强回来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最没价值的便是弱者了。”父亲的语调有点低沉，像是在诉说一个从自己血淋淋的心里所掏出来的人生真理一样。让我无端觉得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