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9、Ep57 ...

  •   57

      这场突如其来的拜访前,格里莫广场12号沉寂已久,纯血叛徒西里斯?布莱克的回归让墙上百无聊赖的画像忽然有了谈资,他们都躲在暗处窥探着,想看看羞辱门楣的逆子能惹出什么事儿来。

      在西里斯跟着克利切来到客厅时,一旁老爷钟忽然像豌豆射手似得向他喷吐出硬邦邦的螺丝钉。“雕虫小技,真是烦人!”西里斯一挥魔杖,在身前加了一道防御咒语,螺丝钉打中了无形的盾牌,如天女散花般飞溅开来,有几颗还狠狠砸中了墙上的画框,画中布莱克家族先人们捂着肿起了包的额头,无不怒发冲冠,纷纷对这个不孝子大张挞伐。而西里斯只是冲他们轻蔑地竖了个中指,瓦莱丽顿时觉得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而矮小的克利切弓着身躲过了螺丝钉的袭击,颤颤巍巍地走向了一旁的壁柜。那似乎是它的秘密基地。它打开柜门,从里面拖出了一团包裹得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的毛毯,一层层剥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掏出了里面藏着的宝物。

      西里斯和瓦莱丽忙凑上前去,凝视着那个鸡蛋大小的金色挂坠盒,盒子表面盘踞着一条S型的蛇,镶嵌在蛇身上的绿色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西里斯本能地伸出手去,瓦莱丽还未来得及制止,他便将挂坠盒攥在了手里。

      “下次不要直接用手去拿这样的黑魔法物品,万一他真的附着了什么诅咒!”

      “没事,那种情况以前我和尖头叉子处理得多了。”无论是当年的恶作剧还是后来的凤凰社,西里斯自认为没少跟这种不怀好意的黑魔法物品打交道,他能看出这挂坠盒应该不会向别人喷粘稠恶臭的液体,或是忽然张开嘴把持有者的手指咬下来。

      但当他仔细端详那挂坠盒时却渐渐有些心悸。手上的这个挂坠盒是有灵识的,他可以确定,隔着冰冷的金属壳子,里面似乎有个小人在静静地呼吸着,思考着,在西里斯的注视下,它同样透过那个密不透风的金色外壳,凝视着西里斯的眼睛。

      “……这个应该是真货没错。”西里斯有些失神地端详了一会儿,在瓦莱丽从他的手里抽走挂坠盒时猛地回神。“这里面关的可是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一如往日佩戴附着了一定防护魔法的手套,瓦莱丽小心翼翼地勾着细细的金链子,“看起来魔法伤害都没能留下痕迹,我想克利切说的是对的,得先打开它,然后才能从内部摧毁,大概还需要和它同等甚至更强的黑魔法道具才行。”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尝试了各种所知的魔法,但哪怕是西里斯用那把据称能撬开所有锁的小刀,也未能把挂坠盒撬开一道缝。最终他们有些颓然地坐在长长的餐桌边唉声叹气,看着桌面上的挂坠盒被西里斯的魔咒炸得塔朗泰拉舞蹈般打转。

      “算了。他好像有点发怒了。”最终瓦莱丽叫停了这种无意义的泄愤行为。

      “你还管他生不生气呢?”西里斯倒是没法从这么区区一个挂坠里读出什么情感来,他只觉得这个挂坠盒让他莫名其妙地焦躁不已,“难道哄他开心他就能给你开门?”

      “那应该没那么简单。”瓦莱丽苦笑了一下,她确实更善于共情,但试着去感知这样危险的灵魂碎片就像是自己主动把一条腿踩进了泥沼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一旦打开了这玩意,他大概会费尽心思地想要阻止你对付他……伏地魔也算是坑蒙拐骗一把好手。”

      “哈利或许用蛇佬腔可以打开它,但是我们没法确定打开之后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恶意,我想还是和邓布利多商量下如何处理吧。”西里斯最终摊开手承认了自己无可奈何,他想要把挂坠盒收起来带走,却发现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克利切却眼疾手快先一步拿走了挂坠盒。

      “你干什么,克利切!”似乎没有想通克利切突然地行动,西里斯怒呵道,“放手!”

      明明听到了命令的克利切却攥着挂坠盒,止不住地浑身发抖:“雷古勒斯少爷要克利切毁掉挂坠盒……”

      “你又做不到!”

      “但大少爷也没法毁掉挂坠盒,大少爷还要把它拿走……雷古勒斯主人说不能让家里任何人知道……”克利切嘀嘀咕咕着,一边因为抗拒西里斯的命令而惩罚着自己。它用额头碰碰地磕着地板,蜷成了一团,反而让西里斯无法把挂坠盒从它手里夺回去。

      “够了,我跟我母亲又不是一路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西里斯猛地提起了它破烂衣衫的后领,试图掰开克利切的手。但不知为何,明明垂垂老矣的小精灵这时候却像有着使不完的劲,死死护着雷古勒斯留给它的挂坠盒。

      “呃……简单来说,它非常讨厌你。”瓦莱丽叹了口气,但她仍试图去分析小精灵的想法,“因为很抗拒你,所以它好像陷入了奇怪的逻辑闭环。”

      “我早就说过他脑子有问题。”西里斯没好气地喊道,他摁住了试图逃走的克利切,“喂,小瓦丽,帮把手。”

      虽然给小精灵一个咒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此刻比起暴力解决问题,瓦莱丽还是顾虑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凑近了西里斯的耳边,“这个小精灵好像还搞不懂雷古勒斯的真实打算。但它既然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那你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他会帮雷古勒斯保守秘密,但不一定会为你这么做。”

      尽管西里斯对眼前这个活生生象征着布莱克家族迂腐和愚昧的小精灵恨之入骨,但他终归是个聪明人,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克利切也好,他母亲也好,雷古勒斯最后都没有告诉他们自己选择走上了反抗伏地魔的道路。在那个年代对于活着的纯血巫师而言,保持原有的立场才是最安全的。因此克利切并不能理解雷古勒斯为何要毁掉挂坠盒,他只知道主人为此而死,他忠于主人又只是盲目的服从着。

      “所以我讨厌这个没脑子的东西。”但西里斯还是松开了手,轻蔑地把克利切扔在了地上。强取豪夺容易,但若是如此,克利切说不定就会把西里斯夺走了魂器的事走漏风声,这样雷古勒斯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出于这样的考虑,西里斯不得不强忍着心头的厌弃和不满,从大衣的内袋里取出了雷古勒斯的挂坠盒,掏出里面的字条,展平了举到克利切的眼前,“看清楚没,这是雷古勒斯写的亲笔信,他最终迷途知返,他也想伏地魔去死!我说过我清楚他要做什么,至少比你这个老糊涂清楚。你不把挂坠盒给我,就是违抗雷古勒斯的命令,懂吗?”

      听西里斯这么说,克利切瞪着布满阴翳的眼睛看向了他手中小小的字条。

      他可能不认得字,也可能压根看不清这么小的字,但即使如此,雷古勒斯的署名是小精灵无数次见过的。在确认了这确实是小少爷所写的亲笔信后,豆大的泪珠从克利切的眼中落了下来。

      像是怕被克利切的眼泪鼻涕弄脏墨迹似的,西里斯赶紧收起了雷古勒斯亲手写的字条。在克利切哭天抢地喊着雷古勒斯主人的哀嚎中,他最终按着被吵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把那个假挂坠盒放到了桌子上,对克利切嚷嚷道,“吵死了!你非要留着他的玩意儿当宝贝,就把雷古勒斯这个盒子拿回去,把真的给我,听到没?”

      果然是更在乎雷古勒斯本人的物品,这下克利切立马执行了这项交易。它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放在了桌上,然后迅速取走了雷古勒斯的小盒子,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发出了充满感动和痛苦的哀嚎,一迈腿就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呃……他没事么?”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装入手提包里保密系数最高的折叠空间后,瓦莱丽回头望了眼仍瘫软在地上捧着挂坠盒颤抖的克利切。

      “别管他。”见魂器已经到手,西里斯站起了身,对克利切吩咐了一句必须保守他们俩取走魂器的秘密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反正他早就疯了。”

      在离开格里莫广场12号之前,西里斯提出了还是把雷古勒斯的房间收拾一下再走,毕竟他刚才为了翻挂坠盒把那里弄的一团糟。瓦莱丽也上了楼,挥舞着魔杖扫去了房间里堆积的厚厚灰尘,清理掉了地毯上的污渍,把刚才西里斯打碎的墨水瓶恢复了原样。随后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纸张撕裂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西里斯撕去了贴在墙上的那些关于伏地魔的剪报:“他不会想要再看到这些。”

      那是雷古勒斯走过的歧路,他曾奉为信条但又亲手打破的罪孽消失了。西里斯把魔杖指向了布莱克家族的家徽和“永远纯洁”的族训。“雷古勒斯一直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笨蛋乖宝宝,我父母说什么他都信。”西里斯低声说道,然后又抹去了那些雷古勒斯所珍视的关于家族的痕迹,“该死的老巫婆,居然以为把儿子送去当食死徒是什么好事,明明他连杀人都不敢……”

      用一些可怕的词汇咒骂了母亲好一会儿后,西里斯环顾房间,似乎是在寻找还有没有东西忘了放回去。他最终捡起了一个躺在书桌上的相框,挥了挥魔杖修复了玻璃上的裂痕。那张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合照正中,雷古勒斯不苟言笑地端坐着。当时他应该是刚加入球队,确实飞得不错,但全场的焦点总在詹姆身上。西里斯不知道在詹姆毕业之后,雷古勒斯有没有拿过mvp球员,但他们毕业之后雷古勒斯加入了食死徒,也许烦心的事儿很多,就没有心情再全心全意地享受打球的快乐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

      但最终瓦莱丽都没有等来西里斯这句话的后续,他只是默默把照片放回了书架上:“行了……那我们回去吧。”

      他向瓦莱丽伸出了手,但瓦莱丽仍然能听到楼下克利切的动静,谨慎地问道:“嗯……那克利切怎么办?”

      “怎么。你还想把它带回家去打扫卫生?”见瓦莱丽忙扭头否认,西里斯满不在乎耸耸肩,“没事,反正现在它不会把我们来找挂坠盒的事儿随口乱说就好。就让它在这儿给我亲爱的老母亲擦擦画框吧……说不一定哪一天它就嘎嘣挂了呢。”

      *

      两天后的深夜,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火炉迎来了两位拜访者。

      “西里斯!瓦莱丽!”被叫到了校长室的眼镜少年欣喜地与他们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或许是暑假太过美好,哈利居然四年级了才第一次在学校体会到一丝想家的惆怅,因此他还被罗恩狠狠嘲笑了“幼稚”。

      “先生,我们把东西带来了。”在西里斯与哈利寒暄时,瓦莱丽打开了手提包,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递给了邓布利多。老者透过半月形的眼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手中的挂坠盒,而瓦莱丽注视着他湛蓝的眼睛——她当然没期望自己能够看透邓布利多的想法,只是试图揣摩……他看起来欣喜而又忧虑,像是一桩要事即将尘埃落定,却牵扯出了更大的谜团。

      “辛苦你们了。这趟寻宝的旅途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对我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西里斯回应了邓布利多的慰劳,“只是可惜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人……将线索传承下去的家伙都没法到场亲眼见证它终结的时刻。”

      校长室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福克斯轻鸣着挽歌般缓慢而低沉的旋律。知晓内情的大人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以默哀来怀念那位迷途知返的殉道者,还有坚持追求真相将线索留下的传火人。只有云里雾里的哈利有些茫然地张望着,他很想问个究竟,又担心此刻突然开口会不会有点不识趣。

      他们并没有将魂器的详情告知哈利,他毕竟才十四岁,邓布利多认为他还不到必须承受这一切的时候。因此哈利只是被告知自己是来给教父教母帮忙的,以助他们摧毁一件斯莱特林留下的危险黑魔法物品。而懵懵懂懂的少年对于这样的机会总是雀跃不已。

      “那么待会儿,我们需要哈利来打开这个挂坠盒,就如同当年你开启密室一样的方式。”哈利毫不费力地理解了自己所承担的任务,于是点了点头。随后邓布利多转过身去,从橱柜里的玻璃匣子中取出了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银色长剑。

      “哇,是格兰芬多的长剑!”瓦莱丽看到华丽的古董就两眼直放光,而西里斯也听哈利说起过关于这把剑的故事,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些激动人心的学校里的冒险,“在两年前,你就是挥舞这把剑斩杀了蛇怪的,对吧?不愧是真正的格兰芬多!”

      尽管在家里西里斯已经让哈利给他讲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但在邓布利多面前再次被教父这样夸赞让哈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而邓布利多俏皮地向哈利眨眨眼,似乎是鼓励他坦诚接受西里斯的称赞一般。随后他的目光在瓦莱丽和西里斯之间游走了一圈,最终把剑递给了瓦莱丽。

      哈利在西里斯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失落,像是他本以为这项任务应当由他来完成。但他很快笑出了声,因为瓦莱丽雀跃地接过了剑,看起来还颇为像个真正的骑士般娴熟地比划了起来:“不愧是妖精铸造的武器,都过了这么多年剑锋还是这么锋利啊。”

      “在两年前因为吸收了蛇怪的剧毒,所以它能够劈开这些极其危险的黑魔法物品。”邓布利多向瓦莱丽解释道,“拜托了,瓦莱丽女士,我想出手或许要果断一些,它应当会对一些针对他的进攻做出反抗。”

      “我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瓦莱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ok,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哦。”

      邓布利多将挂坠盒放在了一个高度合适的小台子上,哈利也做好了准备。西里斯在一旁举起了魔杖,似乎随时戒备着挂坠盒中的东西窜出来害了哈利似的。

      而哈利并没有胆怯于里面未知的东西,他相信没有什么是瓦莱丽解决不了的,更何况还有邓布利多在这里。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帮上忙,于是吞了吞口水,盯着盒盖上的蛇形纹路,就像盯着当年盥洗室水龙头上的蛇纹……打开它。哈利在心中默念道,打开它……没错,集中注意力,这是一条真的蛇……

      他的喉中吐出了一阵嘶嘶声,伴随着它的指示,挂坠盒上的旋钮自己转动了起来,咔哒一声,盒盖打开了。

      下一瞬瓦莱丽迅速闪身挡在了哈利的身前,完全挡住了挂坠盒里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她举起了格兰芬多的宝剑,随后对上了盒子里那只若隐若现、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

      那是汤姆?里德尔俊美而勾人魂魄的眼眸,只是多看了一眼,瓦莱丽便发现他像是摄取到了她的内心。那双眼睛的瞳色似乎慢慢变淡了……如深渊般的漆黑变成了如笼罩着禁林的薄雾般神秘的灰色。

      是啊,她曾无数次小心翼翼地端详过那双高傲而热烈的眼睛,他的瞳中总是倒映着塔楼外辽阔的苍穹和云间自由的飞鸟。而在他感受到视线,那双灰色的眼眸向她回望时,年少的她总是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下意识移开目光……

      但这次瓦莱丽没有躲开那道视线。

      “别被他迷惑了,快刺啊,小瓦丽!”她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了更为成熟和沙哑的男人的呼喊,只是耳畔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盖过了来自现实的呼唤。午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哟小瓦丽,你终于醒啦?”记忆中风华正茂的西里斯?布莱克正低下头轻笑着看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树影间散落下来的日光。

      “唔……”瓦莱丽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后脑勺却枕着青年结实而修长的腿。咦?……咦?!是膝枕吗?!浑身的血液猛得涌上脸颊,胸腔里的心脏像上了发条一样砰砰跳个不停,“啊!对不起……我睡太久了!哎,其他人呢?”

      瓦莱丽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了肩膀。“莉莉说有学生会的事,把尖头叉子叫走了。彼得和莱姆斯饿了去找吃的了。所以就剩下咱们俩了。”西里斯把她牢牢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唯恐小猎物从他的手中仓皇逃走。

      “再待一会儿吧。”他又俯下了身子,优雅的黑色卷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落在了瓦莱丽的脸颊上,“黑眼圈好重,你又熬夜看书了?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再睡一会儿吧。”

      要紧的事?似乎确实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刚才睡得迷迷糊糊前还记得很清楚。得想起来,但记忆却像是笼上一层迷雾,而且西里斯靠的也太近了!带温度的呼吸轻抚着她的脸颊,瓦莱丽甚至可以一根根数清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等……等一下!”被狂乱的心跳卡住喉咙无法呼吸之前,瓦莱丽下意识地扭头去盯着泥土上清新鲜绿的小草,用手挡住了自己滚烫的脸。

      像是被她的害羞举动逗笑了一般,西里斯拨开了她的手,“怎么,你躲什么?”他把腰弯得更低了,“明明之前魁地奇比赛的时候都已经接过吻了,你还是没习惯做我的女朋友吗?”

      “那就,直到你习惯了为止……”

      他拨开了瓦莱丽的刘海,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而沉浸在幸福的虚妄中的少女,大概并不会在意年轻而英俊的梦中情人嘴角一抹蛇一般狡黠的微笑。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