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報告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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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蟬鳴鳥叫。
國二的結業式在中午結束，離開學校時接到媽媽指示去隔壁街的北荷大學等他哥。
季母:"小書回來了，你哥說小書等下要去接他，讓你過去他們學校一起回來"
季闖:"哥今天怎麼回他們學校了?"
季母:"說是系主任邀他去給學弟妹分享提升演技的方法"
季闖:"...那不是誤人子弟嗎?我哥的演技是渾然天成，從小演到大的"
季母:"你就貧吧!哥倆一個樣兒"
纖瘦的身材配上與季律相似的出眾臉蛋，還有那自帶的高冷氣質，在北荷大學裡引來不小關注，要不是那身制服和明顯矮一截的身高太過顯眼，差點就讓人誤會是哪位電影系新生。
好不容易找到電影學院的演講廳，季闖在門口瞄了眼滿是人的大廳，拿出手機詢問季律還要多久? 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回覆，抬步想去後台找人。
他在走廊拉住一個帶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問:"您好，請問季律在裡面嗎?"
女生看著穿國中制服的季闖皺了下眉，語氣不友好的說:"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禁止粉絲進入，麻煩請你立刻離開"
………呵，親哥我還看膩了好嗎?
季闖不屑的想跟這位小姐姐掰扯一番就接到季律的電話，他抬起頭對著小姐姐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上頭明晃晃的寫著"親哥"，在工作人員面前按下擴音，大明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大明星:"小鬼，在哪兒呢?"
季闖:"會場外面，你們工作人員以為我是你粉絲，不讓我進去"
大明星在電話另一頭愣了下，悶聲壞笑:"沒事，我讓蔣姊去接你這小粉絲"
季闖不悅的回:"快點，我想回家吃冰棒"
季闖在工作人員一臉尷尬的情況下被哥哥經紀人接進後台，途中碰上某個業界大導，蔣姊不得不停下腳步寒暄，只好把休息室鑰匙遞給季闖:"最裡面的休息室，你直接開門進去吧"
季闖點點頭收下鑰匙，直徑走到最裏頭的休息室，門虛掩著沒有關上，輕輕推開往裏頭望去，是兩道在沙發上纏綿相擁的身影，季闖一怔，腦袋空白，回過神來再仔細一瞧，竟是季律以及...曾在電視上看過的演員池隱。
"唔..." 季闖看見池隱因扛不過他哥沒人性的索吻，不自覺發出嚶嗚聲...
"抱歉"季闖下意識的關上門，不知在門外窸窸窣窣的搗鼓什麼。
沈隱推開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季律:"是...有人進來了嗎?"
"嗯，我弟"
季律揉了揉剛被他咬出的吻痕，不疾不徐的把被自己扯到露出鎖骨的衣服拉回沈隱肩膀處起身走到門邊，試探性的轉了轉手把笑了:"還上鎖了"
"嗯?" 沈隱一臉懵
"季闖從小明白哥哥做壞事要幫忙把風的道理"
季闖一直跑到電影學院大樓外才扶著一旁的大石子喘氣，衝擊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重複上演，他強迫自己要冷靜一點。
季律跟池隱，男的和男的，嘴唇貼嘴唇，不是教課書上的課程，不是電視劇裡的內容，而是...現實生活中真的同性戀。
下午兩點，段書瑀開車到北荷大學接人時季闖都還丟了魂似的無法回神。
"季闖"
"小闖"
見季闖一直沒反應，段書瑀伸手拍了拍季闖的肩膀喊:"闖兒...?"
"啊...?哥你叫我啊?"
季律挑眉看著失神的弟弟道:"魂不守舍的...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
季闖看了眼後座的季律和沈隱，瞪了他哥一眼，下意識的摳手。
段書瑀將冷氣溫度調低，在風口確認下溫度，將手放到季闖額頭上探了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太熱中暑了?"
季闖搖搖頭沒有回話，段書瑀捏住他的手冷聲警告:"別摳"
一天不抬槓渾身不對勁的季律向前靠了靠:"段書瑀我說你是不是當醫生當慣了?只要別人不說話都先問是不是病了?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原因也會造成失語症嗎?"
"嗯哼，比如?" 段書瑀打著方向盤，透過後照鏡瞄了眼季律和他身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池隱
"比如?比如他今天可能突然撞見..."
季闖忍不住紅著臉大聲喝斥:"哥!"
季律一臉壞笑，不能再逗了，看小鬼今天被嚇得不輕!
"行行行，我閉嘴。嗐，要不是你姓季，我都快忘了你是我弟還是他弟了!"
隔了一會兒，季律又開口對著池隱說:"你知道我弟有多愛段書瑀嗎?我生日他送我一盒便利商店買的喉糖，段書瑀生日那天這小子不但翹課，還帶著訂製的蛋糕跟親手做的項鍊跑去南州給他慶生"
他從後座往前趴在駕駛座椅背上，伸手就要摸上段書瑀的脖子，搔癢讓段書瑀晃動了胳膊，車子也跟著晃動一下，惹來眾人驚呼，穩住方向盤後段書瑀冷眼看向季律:"嘖，再亂摸就給我下車"
"哎呀，我讓沈隱看看小鬼的曠世巨作，我不動你，你掏出來讓他瞧一眼"
副駕駛座上的季闖彆扭的轉過身道:"哥你一天不煩人全身不對勁是嗎?"
"嗯，不煩你段哥全身都癢"季律又拍了拍段書瑀的肩催促，段書瑀迫不得已空出一隻手掏出藏在衣服裡的項鍊，季律伸手把綴飾往自己方向帶，拉了拉沈隱說:"趕緊的，觀賞一下我弟的愛，全球獨一無二手工打造"
"3125..."季律摸著上頭的數字呢喃，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小鬼，你這3125到底什麼意思啊?我看你房間那金庫密碼也是3125"
季闖一聽大動作地轉身:"你怎麼知道我金庫密碼!?"
季律:"你去南州找段書瑀那天不是連絡不到你嗎?你段哥怕你身上沒帶錢，讓我打開看看"
季闖突然沉默了一下，瞇起眼，咬牙切齒的問:"季律...你該不會偷我錢了吧?"
有錢大明星無賴地說:"嗐，怎麼說偷呢?就跟你借來用用"
怪不得這幾年小豬金庫總是發生離奇失竊案!
小孩像是遭受欺負般的向段書瑀告狀:"我就知道!哥你看他啦!!"
"那能怎麼辦?你小豬金庫裡零錢多啊!你去問媽怎麼每次都剛好差那幾塊錢，現在這年代誰還用現金?我口袋裡除了應急用鈔票沒其他的了"
段書瑀看著從小鬥嘴鬥到大的季家兄弟沒忍住笑，立刻引來季闖不滿的佯嗔，他捏捏季闖的手安撫:"行了，把錢還小闖，弟弟省吃儉用存下來的你也好意思拿"
"唼，怎麼不好意思?他那錢也不會花在我身上，一年就給我買兩盒喉糖，我用一下怎麼了"
見季律大言不慚的樣子，季闖加大音量噘嘴說:"哥你開快點，我要回去換密碼!"
說到密碼，好奇寶寶又再一次問道:"所以3125到底是什麼意思?"
季闖:"關你什麼事啊!小偷!!"
小偷不滿:"嘖，你倆怎麼總有小祕密?"
季闖:"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就是你不好好跟段爸學書法的下場，聽不懂我們的密碼了吧?"
季律一臉荒唐的說:"這跟書法又有什麼關係?"
回答他的是一車沉默。
過了紅燈的等待時間，季律不放棄的追問，一旁的沈隱默默低頭在褲子上比畫，沒多久停下手指，輕拉季律衣角說:"你們書法學的繁體字嗎?"
"嗯，段叔以前逼著我們寫了幾個月書法，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咱段老師逼著我用毛筆罰抄孟子節選這件事情!"
"選了哪段抄呀?"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哈哈哈..."前方的段書瑀和季闖沒有掩飾地大笑，季律哼了兩聲問沈隱:"怎麼了?"
池隱沒有回答，只是透過後照鏡面帶微笑的對著段書瑀說:"你們感情真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隱這話沒有摻雜任何情緒，倒是季闖不自在的扭了下臀，伴著有點老舊的皮椅摩噤聲聲看向窗外。
沈隱的話倒讓季律一臉驕傲地笑了:"那是!段書瑀就是我們沒血緣的親兄弟，季闖要是個女的就該以身相許了"
"親兄弟還怎麼以身相許?"
又一個紅燈，段書瑀輕踩剎車開玩笑地說:"小闖當童養媳嗎?"
"嗐，他巴不得呢"
季律讓段書瑀將他們載到商場。
"晚點我讓蔣姊來接就行，你跟小鬼先回去吧"
段書瑀拉下車窗提醒:"小心點別被拍了"
他們走進一家專門訂製高端西服的工作室，今天要來幫季律訂做一套走紅毯的西裝。
季律看著正專心替他挑選面料的沈隱說:"3125到底啥意思啊?"
沈隱又摸了幾款大同小異的面料，指著最合心意的Loro Piana羊絨對服務員說:"麻煩幫我用這個料子"
服務員領著他們到貴賓室裡等待設計師，沈隱翻著手中的雜誌，一股清冷的嗓音傳進季律耳裡:"是名字的筆劃數，繁體的段書瑀31劃，季闖25劃"
後來季律一下午都悶聲不說話，直到出了西服工作室上了保母車才抬眼問沈隱:"你說...那小鬼六位密碼會是312516嗎?"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報告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