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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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得到了充足休息你头一次在破晓之刻被生物钟叫醒时能感到如此神清气爽，往常无论你一天是睡两小时还是睡足八小时，醒来后都是一副对世界毫无留恋的样子。
'……等等，所以那果然是梦吧？'
这么想着你一下掀开被窝坐起上半身……然后你就发现了你并没有盖着被子，它正被你躺在身下。
盖在你身上的是降谷零昨天穿的外套。
大概是怕你穿着一套衣服盖被子会太热吧。
你拿起外套凝视，开始检索昨晚那段奇妙冒险的最后片段。
彼时一直没得到回复而被等待时间折磨的降谷零，逐渐感觉到了之前一直推拒着他的双手慢慢放松下滑，随后被他圈住的你整个人都倒向了他，呼吸也越来越绵长。
因为耗尽了最后一丝理智去拼命按耐住心中想要安慰他的冲动，潜意识中的信赖感使你长久以来脑中紧绷的弦被他一弹就断。
于是，不知不觉间，你维持着那半推不就的姿势埋在降谷零怀里睡了香甜一觉。
重逢的场景不是梦，这让你一时你竟不知该说太好了还是太糟了。
而之后所发生的就是你所不知道之事。
心怀忐忑被你晾在脑后许久的降谷零，低头看见的却是熟睡之人。哭笑不得的结局，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着实让人十分憋屈。
同时看着你毫无防备的睡颜，降谷零暗自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心中的巨石落地后的他迈着无比轻快的步伐，将当场下线遁走的你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
其实自他猝不及防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脑子里的慌乱丝毫不比你少，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抓住这一次机会会再也见不到你。
将你脱鞋轻放在床上，降谷零关掉了灯并脱下外套给你盖上，借着月光俯身慢慢欣赏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现在的你简直像极了当初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小零，这异常的熟悉感甚至让他有些怀念。
却也让他对你所处的环境不安到了极点。
但当初你能逆着人群极力来到小零身边，那么，现在降谷零也迎难而上将你拉回他的世界。
……
在孤儿院临别前你告别的确实过分，只是你那破绽百出的拙劣演技根本禁不起推敲。
父母身份不明且失踪已久的孤儿并没有什么有利可图的地方值得你付出那么大把时间与精力，同样，小零也不觉得当时能够把掏鸟窝玩的小猫咪拎起后颈皮教训半小时的人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
既然当时收养你的人是克莉丝，你能想到的不合理之处小零当然也能。更何况那时你很刻意地从没提起收养你的家庭，要不是小零看你那时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而去问了妈妈，他甚至都不知道你要离开。
小零想起了你从未与他提及过原家庭，因为你比他早就在孤儿院内，他下意识以为你一直生长在这儿。
总之，他的推论让他更不愿相信你是恶人。
而真正让他确信的是你被领走那天。
原本应该在学校的他躲在孤儿院前的街道角落暗中观察，见到你和克莉丝后，意外捕捉到了你离开之后截然不同的神情。
那时你低着头紧咬牙关，面上满是藏不住的憎恨。
当时小零就意识到了克莉丝身份有问题，以及，无法带你从她身边逃走的自己是多么弱小。
……
回到当下，你看了看表距离集合报到还有段时间，于是决定先去冲了个澡。
一番洗漱整理完毕之后你有点遗憾地发现似乎没时间提前吃个早饭了，昨晚只扒拉了几口小菜及一杯啤酒完全不顶饱。
看来只能挨到集训后去食堂了。
但至少睡饱了嘛，你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此自我安慰，随后在打开寝室门迈出第一步时立刻迎头撞上了一个袋子里的饭团。
！！！有这好事
下意识接过饭团你才发现面前满面春风的降谷零。
你：……
“看你昨晚似乎没吃多少东西，怕你醒来饿着就顺路给你带了。”
哇哦，往反方向顺路，不愧是你看上的人，和你一样离谱。
像是接过烫手山芋，你火速把这充满诱惑的饭团塞回了他怀里，理直气壮地想刺他一下：“单位让你带薪培训应该不是想教你怎么耍……”
……流氓。
你还未脱口而出的二字，被降谷零趁机塞进你嘴里的小块饭团堵住了。
什么，竟然还真有点热乎！
你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下意识将嘴里的饭团咀嚼咽下。
可恶，怎么会这么好吃啊！
但你绝对不会向食物低头。
“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担心会影响到你早上训练的而已。”降谷零拉起你的一只手把被掰了一小块的饭团给你，“毕竟昨晚给你带来了困扰，责任在我。”
他竟然还知道！
“你确实让我很困扰。”你尝试挣脱他握着你的手，“所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诶？那可不行呢。”
听着他有些苦恼的语气，你动作一顿，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得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所以我得对你负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觉得不能让他继续讲下去了。
“但既然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困扰。”
你迅速抬起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想捂住他的嘴，却在空中被他捉住了手腕。
“那我只能对我喜欢的人负责一辈子了。”
你：……
这果然还是在耍流氓吧？这根本不可能不让人想太多啊！
你决定收回昨天对他的赞赏，粘人的大狗勾真是太要人命了。
尽管你很想不去在意他的话，面上传来的燥热感和耳边踩着鼓点的心跳声依然让你暴露了情绪。降谷零看着你低头隐藏情绪却双耳通红的模样，松开了你放弃挣扎的双手，然后没有继续说什么，径直走去了他的集合场地。
你听见了擦肩而过时传来的一阵轻笑。
这家伙，即使长大了性格也相当恶劣。
你一把将手里剩下的饭团塞入口中囫囵咽下也赶向集合场地，但凡他再拖个一分钟你都铁定迟到。
之后，降谷零喜欢你这件事一下就变成了在你周围人尽皆知。
因为只要他不是在惹事的路上，就是在惹你的路上，甚至鬼冢教官都想把你拐到他们班上去让他安分点。
也多亏了降谷零，A子她们平时在食堂吃饭都拒绝陪你。但每次独自一桌的你还没吃上一口热的，视线中对面的座位上就会多出一个餐盘。
抬头是一脸乖巧的降谷零，转头是偷瞄着你们的A子，再转向另一边又是降谷零的四个奇妙朋友。
不愧是他，很善于收买人心，难怪总能在各处偶遇他。
你感觉你被内鬼包围了。
但你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即使你身边的人都纷纷因为看不下去来劝你，你对他的态度都十分冷淡和抗拒。
但降谷零丝毫不介意，甚至越来越变本加厉，连课间都会来班级找你。
最终，同桌B子主动为对方让座的行为让你忍无可忍。
你从书中抬头，毫无情绪的看了眼边上的降谷零：“你完全不学习是吗？”
你很想告诉他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这个道理。
但你又想起了好像先当“舔狗”的人是你。
只是，虽然当初主动招惹上降谷零让你对于现状十分疲惫，但只有与他相识这件事，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反正你们很快就要毕业了，等到你从公安内部破解数据库完成任务之后，凭你的信息网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并不是难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