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然》乔乔木木

4、第 4 章

　　马车上瑞雪安安静静的，也不出声。李修年觉得稀奇了便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帮你把事办成？”
　　“我相信修年哥会有法子的。”瑞雪说着眯着眼笑了起来。
　　“你啊~”李修年告诉瑞雪，学辨草药、采草药、爬山都是很辛苦的，而且顾大夫愿意教后瑞雪肯定多多少少要帮着顾大夫做些家务活，甚至要兼顾小芍药，瑞雪其实很不喜欢做家务，这点李修年很清楚，带孩子嘛也比较随性。
　　李修年想的是顾大夫年纪渐大了，又是一名独自讨生活的男性，不能很好的兼顾小芍药，小芍药也渐渐大了，许多男女间的事情也该让她懂得，性子嘛也得有人纠正一下，这时候瑞雪提出照顾小芍药赢面还是很大的，最重要的是瑞雪年纪不大，却很稳重识字，在村里孩子们中的口碑不错。
　　李修年还告诉瑞雪，他明天休息，会帮着她备好礼物上门去帮她说情，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拜师有拜师的礼节，等到顾大夫答应再让家里长辈上门过过明路。瑞雪表示都懂，心想着我又不是真的12岁小姑娘，找你还不是你更会办事些。
　　瑞雪想着以后顾大夫虽不教医术，但也算半个师傅，帮着顾大夫做些家务活，有空时顾下小芍药也是应该的，想着过两年自己能拿着草药去镇上卖，最重要的是终于有机会、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去大岭山了。危险什么的问题应该不大，毕竟顾大夫手里有不少驱蛇驱虫，又已经去了大岭山好几年。瑞雪仿佛看到金钱在向她召唤，兴奋地差点流泪。
　　傍晚，瑞雪打完猪草后踩着夕阳的余晖踏入院门。厨房顶上的烟筒已经余烟缭绕，厨房里姚李氏（姚信明之妻）、姚胡氏、姚海棠和姚红果正做着一家老小的饭菜，没办法，人多，四个人把三口炒锅，一口砂锅都用上了就是为了尽快赶在太阳下山前用上饭，农家人吃饭都早，晚上吃饭费灯油、伤眼。
　　家里一般都分工明确，饭菜一般由孙媳妇们及家里两个未出嫁的堂姐做，两位婶婶则负责后院的菜园子，当然，家里的孙媳妇们也会帮着婶婶们。两位伯伯及瑞雪爹、大堂哥姚信光、二哥姚信义在打理自家的四十亩田地。其余哥哥们，像瑞雪大哥姚信仁就在镇上米行当账房，三堂哥和自家三哥在同一家酒楼里一个当账房，一个当采买学徒，而二堂哥则是一名刚刚出炉的木匠，因没什么名气，经常会跟着师傅做活养家。
　　晚饭时瑞雪向家里说出了自己想去跟顾大夫学认草药的事，家里纷纷表示支持，姚老爷子甚至自掏腰包给瑞雪买上门礼。在姚老爷子看来多一分手艺生活就多一分保障，且瑞雪学了这个自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抓药不也方便。
　　第二日用完早食，瑞雪特意穿了棉质薄裳与淡青色长裙跟着李修年去镇上买了上门礼，回来直奔顾大夫家，直接说明了来意。顾大夫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瑞雪跟上次一样去找了小芍药联络感情去了，李修年便与顾大夫喝茶闲聊了起来，少倾，瑞雪与李修年便归家了，归家前顾大夫表示明日会给瑞雪答复。
　　回家后家人问起，瑞雪只道：明日才知。
　　这一日瑞雪与往常一样，早上带着家里两个小家伙去捡鹅卵石，打猪草，去李夫子家跟李修年学学字，帮家里人打打下手，并无异常。
　　次日，瑞雪如约上门，顾大夫同意了瑞雪的请求，不过对瑞雪说只教一年，至于能学多少就靠她自己了。顾大夫表示瑞雪只需上午来即可，当然除了采药日外，一个月也只需上山四五趟即可，当然要她家里人同意她上山才行，毕竟在山上遇到什么也说不好。
　　等家里人正式登门向顾大夫道谢后瑞雪也成了顾大夫半个徒弟。这以后雪瑞开始了她的识草药、炮制草药的学徒生涯。